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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不过，作为一个智慧生命，心里却是不那么愿意承认所谓的自我，不过是一些混杂在能量中的一些信号或者波动而已。

林海咧嘴勉强冲自己的老婆笑了笑，叶雪心不用问也能猜到此刻林海在想什么，不由得莞尔一笑，伸手挽着林海的胳膊，脑袋在林海的肩膀上蹭了蹭，娇笑道：

“老公，我们是由什么组成的，跟我们自己是否还是自己没有关系啊。”

林海呵呵一笑：

“我知道，不过总觉得怪怪的。”

叶雪心吃吃轻笑：

“那我们还继续么？”

林海挑了挑眉毛：

“当然了，既然两者没有本质的区别，也就是说灵魂是一堆有序的魂能构成的，然后呢？”

“不，灵魂不是一堆有序的魂能，而是在一个很特别的魂能结构体内，存在的独特的信息集群，而以往我们所说的魂能，则是特指能被灵魂结构感知并加以干涉的魂能，至于广义上的魂能，应该包括所有处于某个能级下的能量形式。”

林海眼睛一亮：

“所以，所谓的信仰之力其实也是如此，只不过，信仰之力处于我们感知的边缘？”

叶雪心微笑着缓缓点头：

“是的，虽然我还没弄明白信仰之力与一般的念头、欲望之类的有什么不同，但是确实是有不同的，后者能被脑波传感器捕捉，并被解码，前者却避开了脑波传感器的感知....”

听到这里林海忽然一抬手，双眼凝滞了起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空间：

“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叶雪心抿了抿嘴，压下了想要开口的冲动，微笑着看向林海，思索了好一会儿，林海忽然一拍自己的大腿：

“老婆，既然念头之类的能被脑波传感器捕捉，那么信仰应该也行啊，或许，只是脑波传感器的频率宽度...不，能量敏感度还不行！”

叶雪心看着一脸兴奋的林海，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老公真厉害，我也这么想来着，不过，想要提高脑波传感器的能级灵敏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信仰之力需要多高的灵敏度才能成功捕捉到。”

林海闻言顿时有些泄气：

“啊，这样啊...”

“不过...老公你还记得那个符文么？”

“符文...你是说写在新升会协议中的那个？”

叶雪心点头：

“对的，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符文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林海眉梢一扬：

“那个符文能放大信仰之力...？不，不，是老黑，他们手里定然有着感知和收集信仰之力的方法，问题是怎么才能从他嘴里挖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叶雪心摇头道：

“这个肯定不行，你也不用浪费心思去琢磨怎么坑老黑，这可是真正的被限制知识，他说了肯定完蛋。”

林海一想确实如此，哪怕老黑多么在意在叶雪心身上的投入，也不会傻的去找死，更何况，将这些违禁知识告诉林海，对老黑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么傻的事情又有谁会去做。

林海皱眉想了想，侧头看看脸色淡定中带着一些顽皮的叶雪心，若有所悟的猜测道：

“老婆，你是想从那个符文上着手？不行，不行，那个符文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我觉得他们没那么好心，肯定是坑新升会的。”

叶雪心扑哧一笑：

“怕什么？我又不会自己去尝试，当然也不会让咱爸妈去试的。”

林海眼睛一转：

“你是说那些测试员？这...”

叶雪心看到林海有些迟疑，坦然笑了笑道：

“我们可以在梦境中测试。”

林海点了点头又摇头道：

“我知道你在顾虑他们的安全问题，只是梦境中个体魂能强度那么低，恐怕试不出什么来。”

“未必，一个两个也许不行，我们测试的人多啊。”

“你是说内测的时候？”

叶雪心笑着点头，林海想了想道：

“这个倒是可以试试，不过要准确的找到合适的梦境有些难度。”

叶雪心眼睛一眯：

“这个就要用到老黑了。”

林海咧嘴一笑，十分赞同的连连点头：

“不错，这个不违反星盟的规定，这么说来，内测的事情要尽快开始才行。”

两人会心的相视一笑。

......

科技园内万华科技大厦顶楼会议室，今天来了一群身份比较特殊的人，和尚尼姑加老道，还有一名军官，这个组合真人太奇怪了，虽然负责后勤的人都觉得很好奇，可是公司的规矩严，大家也只好将这份好奇藏在心里。

林海并没有参加这次董事会议，倒不是他不够资格，而是他不好意思围观胡小梅怎么背黑锅，说到底，还是他脸皮太薄了，如果情况反过来，想必胡小梅女士是十分乐意做个吃瓜群众的。

会议室里面很安静，经过开会前毫无营养的寒暄之后，最为官方授权代表的胡小梅二话不说的让大家打开了放在面前桌面上的策划书。

策划书的内容并不复杂，就是一个内测计划，包括了方式、时间、规模以及实施步骤和方法等等细节，加起来也不过十几页纸，还是四号字打印的，誰叫董事会都是老家伙呢，字大看着省眼睛。

不到二十分钟，大家都看完了手头的资料，众人扫了淡然安坐的胡小梅一眼，然后就开始互相用眼神交流了起来，胡小梅也不着急，直到坐在首位上的张真人开口咳嗽了一声：

“咳咳，各位，想必大家都看了胡所长提交的策划书了，不如让胡所长给大家说说。”

众人点头，胡小梅微微一笑，身子从靠背上离开，双手手肘平放在桌面上，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文件，抬头扫了众人一眼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找林海谈过，我觉得他们的方向没错，可是要见到效果，时间却让人无法容忍，所以，扩大规模缩短时间是必然的选项，而我们提出的内测规模也在可控的范围之内，甚至，我们都不需要扩大动员的范围，内部都能消化这一万个测试人员指标，权衡费效比，我觉得十分划算。”

胡小梅说完，淡淡的扫了大家一眼，身体向后靠了靠，对面那位嘴快的女尼很自然的抢先开口质疑：

“胡所长，你说的费效比包括一万个终端的制造和投入？”

“当然，这些成本和工作量分摊一下也没多少，别告诉你们还没有找到提高新终端产能的办法。”

“呵呵，那么也考虑了租用服务器超算的事情？据说，国内并没有足够多的空闲计算资源给我们使用了，难道我们要自己投资超算？”

胡小梅笑了笑：

“迟早要投资的，不是么？”

“可是时间上也来不及吧，你这个策划书提出的时间点是四十天，一个月咱们怕是建不出一个超算的。”

“不要紧，咱们可以买个现成的，军方正好有个将要建成的超算，位置也很安全。”

胡小梅说完侧头看了看在场唯一的一位军装男子，那位军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是的，计算能力完全满足要求，如果确定购买，我们一周内就可以转交。”

包括张真人在内的众人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罗海凤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声，胡小梅看向罗海凤：

“罗教授，您觉得很可笑？”

罗海凤毫不在意的撇嘴道：

“胡所长说的这个超算不会在某个隐秘的军事基地里面吧？”

胡小梅一脸淡定的点头：

“没错，当然，如果各位有所顾虑的话也可以租，等到以后万华公司建立了自己的超算再转移过去即可。”

众人脸上的笑意都很微妙，张真人看了看身边的一位老和尚，笑呵呵的开口道：

“我看直接买了就好，不用租了。”

不少人闻言一怔，不过很快就似乎都想明白了，脸上纷纷露出了然并略有些复杂的笑容，胡小梅也笑眯眯的点头道：

“没问题，怎么样都行。”

张真人扫了众人一眼道：

“这个项目一旦成功，是不可能脱离政府的监管的，毕竟是一个关系到国家民族未来的新事物，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打算搞小圈子，胡所长完全不必怀疑我们的用心。”

胡小梅笑着点头：

“张真人说的很对，当然，我们是信任大家的，否则也不会让林海来参与这个项目了，我刚才说过，董事会怎么决策都没问题，我们从没有怀疑过诸位的忠诚和智慧。”

张真人点了点头，抚了抚雪白的胡须道：

“以贫道个人的看法，这个策划没什么大问题，至于细节上...毕竟这只是书面策划，实际执行时肯定还有很多问题，所以，贫道以为大家必须重视这次内测。”

胡小梅笑了笑：

“没错，这次内测诸位必须予以重视，之前我所说的内部消化指标就是有鉴于此，内测必然是无法集中测试的，所以使用我们自己人更容易把控，诸位也要派遣得力人手参与进来，包括服务器端以及实验指挥室这边，都要加强人手。”

张真人满意的笑了，胡小梅这算是投桃报李了，只要文化战略研究所没想着吃独食，那万华公司这边就不会跟文化战略研究所唱反调，万华这些人又没打算造反，自然也不会担心官府的监督，至于分利，那也是必然的，吃独食死得快啊。

现在问题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内测到底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要白花了钱却只能得到一个错误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