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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被掉包的陈年往事
我朝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一路走了过去,捕捉着那若有似无的阴气,直到我走近了邱纯的卧室里。
邱纯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的动作,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一路小步伐的走着,到了衣柜的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我对邱纯说:“你这几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邱纯一边回忆,一边告诉我:“半夜的时候,我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惊醒,我一向对气味很敏感,一点点的让我不舒服的味道我都会闻得出来,我睁开眼睛,就看到春花妈站在我的床前,她看着我,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被血染的通红。”
我伸手按在了柜子门上,想要打开的时候,柜子里发出一一声震动,我收回手去,没有再管,转身走开了。
现在是大白天,她也不会轻易出来,只是我们还没有听到春花妈的遗愿,不能在此之前驱走她,否则,就白费了她找过过来的目的了。
邱纯见我没什么发现,就提议道:“要去我的学校走走吗?不远,就在对面。”
我点头答应,一路上和她散步着去了,她的学校风景很不错,比我们学校多了一些花草树木,占地面积也很大。
她一边介绍着各个她熟悉的地方,一边走过一条正通往教学楼的小路,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了一个中年男人,我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刚刚我们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老师。
邱纯看到他正想要绕路,但那个男人一路跑来,拦住了我们。
他喊着:“邱纯,你等等。”
邱纯没有理他,径直拉着我走的飞快,那个男人还是拦住了她,挡住我们的去路说:“我们好好谈谈。”
我见邱纯的脸色不好,就说:“我去一边等你。”
然后默默地走远了一些,留着他们在那里,邱纯一脸的不耐,那个男人一脸的愧疚的说着什么,邱纯这才被她提起了兴致,终于看向了他,讲了几句结束以后才朝我走了过来。
她一路上没有说话,中午她带我去了校门口的一家高档餐厅吃饭,像她这样的富家女,的确不适合去食堂和那些同学一起排着队打饭。
邱纯坐下半晌才跟我说道:“刚刚你看到的,是我的选修课老师,我和他住楼上楼下三年多,去年才发现原来彼此是邻居,后来走动多了,就产生感情了,我利用家里的人脉,帮他谋了个副校长的职位,前些天才发现,原来他有一个正在分居的老婆。”
我皱了皱眉头:“那现在呢?”
她叹了口气:“他说他这两天就会个那个女人离婚。”
我问她:“你们现在又和好了?”
邱纯苍凉得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可是我离不开他,人都是有感情的,不是吗?也许当初他只是感激我,可是现在,我觉得他爱我。”
我叹了叹,没有说什么,晚上我们回她的房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房间里的血腥味越发的重了。
邱纯坐在沙发上将长发扎了起来,去屋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倒在酒杯里,我看着那鲜红的颜色,闻着屋里越发浓烈的血腥味,胃里一阵作呕。
邱纯见我神色不对,问我:“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独自去了厕所。
我低着头在马桶里干呕着,眼睛却被马桶旁边的一滩蔓延过来的血迹吸引了过去。
我慢慢的顺着血液看了过去,一米处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她是鬼,是春花的妈。
她的身上有三个血窟窿,看样子是被刀子捅的,血顺着胸口和大腿脑袋涓涓的流了下来,她站着的脚下有一滩血,发出了难闻的气味,像是腐烂的味道。
她的脸上有泪痕和血痕,一只眼睛流着泪,另一只眼睛流着血。
我看向了她,她的舌头似乎被人割掉了一般,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我仿佛听到了:“帮我”两个字。
我抬起头,邱纯正好在门外喊着:“季沅,你还好吗?有没有事,需要我进来吗?”
我不知道要不要让邱纯见到春花妈,正在想些要不要告诉她,可邱纯已经看到了地上从浴室流出去的血迹。
她惊慌失措的拧开了门把,话语都被挤在了喉咙:“季沅,你怎么了……”
她的话都再也没有说得下去,因为她也看到了面前的女鬼,蓬头垢面的一身鲜血……
她伸出手感觉像是要拥抱邱纯,邱纯恍恍惚惚的后退着,已经吓得有些呆了。
我走到邱纯的身边扶住她:“没关系,不用怕。”
邱纯稳了稳心神,眼神有些躲避似的闪开,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问春花妈:“你有什么事情?你只有七天,还有几天你的魂魄就要被黑白无常拉去阴间了,有什么话你快点说吧,不要总是逗留吓人了。”
她的声音我听不明白,只好从身旁拿出了一张能让我们和鬼魂心灵相惜的符咒,那符咒的威力也只有五分钟的功效,一旦到了时间就会失去作用。
我把符咒沾了沾春花妈溏在地上的血,放在了我和邱纯的身上贴着,然后春花妈的话语,我们瞬间全部清晰的被印在了我们的脑海里。
“邱纯,这二十年来我都没有怎么见过你,因为你父母的反对,因为我不配去见你,可是不论如何,我是你的母亲。”
邱纯的表情有些怪异,她似乎被这样的话语吓到了,整个人推后了几步:“不可能,你骗我,你的女儿是春花。”
春花妈泪流满面,她说:“这是真的,你和春花一起出生,我和春花的妈在一个产房里,后来她的孩子脸上有胎记,她就给了钱让护士调包了,我看过我的孩子,我生出来的时候看过,她脸上是没有胎记的。”
邱纯又退后了几步,捂住了耳朵:“不,不可能的。”
她跌倒在地上,像是受到了什么沉重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