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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大厅,滚落桌下的老沙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沙的意识已经模糊,只感觉自己在黑暗中不停的下坠。这是赌徒输光一切万念俱灰,只想找个高崖跳海的感觉。
黑暗中传来一道光,一股熟悉的感觉出现了。
老沙意识一颤,这是村长的梦魇?自己要暴露了么?彻底完了吧……老沙感到难以形容的恐惧。虽然此时的老沙想死,想跳崖死,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村长?但偏偏就是怕积威多年的村长!也怕豪爽多年的伪装被拆穿被众人嘲笑,并辱极父辈。
对,就是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死或许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死的方式和过程。恐惧另老沙的意识开始清醒,老沙想辩解点什么,但是面对梦魇,说谎有用么?
一个熟悉但又陌生的儿童声音传来:“小沙……”
老沙心灵巨颤:“这是谁?为什么感觉这么亲切?”
光芒越来越亮,老沙眼前一片金芒目不视物,然后哗啦一片金属响,老沙感觉自己坠落到底,落在一堆金属物上。老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下——圆扁扁沉甸甸的……
金芒散尽,老沙恢复了视力,一座金碧辉煌金币如山的宫殿呈现眼前,老沙的呼吸思考瞬间停顿!
然后一团烟雾向自己飞来,欢快叫唤:“是小沙!”
老沙这才回过神来惊愕无比:“是赌魔大人?你,你怎么——”
“不,它现在的名字是索罗斯!”
一个威严的女性声音在大殿中回响,老沙抬头惊恐四望:“是谁?”
声音回响:“是监视者。索罗斯为自己的愚行付出了代价,但也重获了新生。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沙完全懵逼!什么叫监视者?监视谁啊?她是组织上的?还是组织的敌人?
但是有一点老沙能确认,自己惹上大事了,并且这绝不是自己能反抗的存在,不,这是有生以来遇到的最神秘强大的存在,身为赌徒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老沙立刻下跪颤声道:“请……请大人宽恕,我一定服从!我……索罗斯犯蠢我也有责任,我也认错,我也想重获新生!”
声音满意道:“很好。索罗斯犯蠢确实是你们祖孙三代的责任,你们只想着赌博的贪婪,壮大后背叛,那么索罗斯也会成长成一个贪婪背叛的怪物,它越强大,你们就越危险。所以如果你要重获新生,你就必须心中充满爱,要勤劳劳动,多捕鱼少赌博……”
勤劳劳动!?
老沙感觉胃部极度不适,这是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劳动打渔哪有赌博来钱轻松快?那还不如让我死——等等!
老沙抓住了关键点鼓起勇气问道:“大人说多捕鱼少赌博?意思是,还是可以赌?”
声音回道:“索罗斯的能力就是为赌博而生,如果不赌就浪费它的天赋了。不过你赌博的心态必须转变,必须休闲娱乐,不能再为贪婪而赌,否则索罗斯还是会成长为一个你无法驾驭的怪物!为了断绝你的负面想法,我给你发布一系列的任务,你将获得奖赏!”
老沙又激动又不安:“任务?我有能力完成吗?”
声音回道:“当然能,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在一个月内捕鱼3000条,索罗斯会统计你的劳动成果。”
3000条?一天100条?这是服劳役的惩罚?老沙颤声问道:“这个任务的意义是什么?”
声音问道:“你自认为赌博的最高层次是超越生死的生死搏?”
只要一谈到赌博,老沙就会无来由的勇气倍增:“是的!超越运气,技术和概率之上的最高境界。”
声音冷笑道:“那么你以后要做的就是超越赌博,顺便把你这所谓的最高境界一起超越了!赌博只不过你生活的一小部分而已,别把它当成你的全部,否则你的世界狭隘无比。”
老沙心下一颤,老沙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比如那些勇者,不仅赌术高超,武力魔法也强大,他们的世界固然精彩固然另自己羡慕,但是自己能力有限,只能在“狭隘的世界”里专注赌博啊。
老沙颤声问道:“大人,我明明只是个犯蠢的罪人,而且也没有勇者的能力,为什么您会如此培养我?”
声音冷笑道:“难道你就不想见见我是什么样子?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沙惊道:“我……不敢多看多问!”
声音继续冷笑:“深渊之眼的规矩啊……”
一听到组织的名字,老沙就浑身巨颤!但是一听到她语气的不屑,老沙就莫名的期待。
声音继续说道:“很好,拿出你所谓的超越生死的胆气来吧,只要你见到我的样子不被吓醒,我就告诉你答案!”
老沙激动了,她越可怕就说明越强大就越值得自己投靠!而且她那么美的声音能可怕到哪里去,无非就是六首海妖的样子嘛,又不是没从图册上见过——“我准备好了!”
“很好!”
下一刻,金殿中火雾缭绕,火雾中一个巨大的身形“缓缓”出现了!这是神吗?老沙也从震惊中“缓缓”适应过来表示一点都不怕,甚至都激动的泪流满面了!
终于,当巨龙的庞大身姿横亘大殿盘踞金山时,老沙都跪地磕成一个磕头虫了!
巨龙满意道:“果然有胆气,答案就是——你是可用之人!”
老沙泪流满面:“我也一直这么觉得,谢谢大人赏识!”
巨龙继续说道:“你听好,深渊之眼让你来当密探监视别人,但他们自己确行踪诡异各行其是,谁来监视他们?你的主线任务就是监视他们,只要有深渊之眼的人在村里出现,你就通知索罗斯,然后它会通知我。这就是你目前的可用之处,双面密探,你明白了没?”
原来这就是她监视者的涵义!老沙激动道:“明白!我懂,我保证不会透露大人的存在!”
巨龙又说道:“至于这里就是梦想之地,只要你努力,你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实现。但是首先,你必须从完成任务获得奖赏开始。”
“明白!!!”
泣不成声的老沙猛然振奋起来:“大人,我先报告第一个监视成果,这隔壁桌子的油带鱼有大问题,我家都盯了他家上百年了!刚才索……索罗斯出去的时候,这油带鱼一定会跟着出手!”
巨龙满意道:“你现在的表现很好,继续讲。”
老沙激动了:“谢谢大人鼓励!他的两张扑克牌有问题,而且我家一直都怀疑他家的恶魔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