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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修行千余年的深厚脸皮，周玄和秦子仙在王小小奇怪的目光下，缓缓地坐回到了桌边。
“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
“谁先说？”
“你先来。”
“好，”周玄轻吸口气，眼神也变得平静起来。“通过我刚刚的接触，的确是变大了。”
“那是，每日我都有用特殊的手法按摩，外加……”秦子仙一下子沉默了。“你要真是特别想要，我也可以……”
“好了，说正事，”周玄连忙截住了剩下的少儿不宜的话题。“你在那里有什么发现？”
周玄当然知道秦子仙不会是为了侵吞自己的财产才打破了自己的禁制，在自己的事情上留个后手，是这个不靠谱的师父为数不多的靠谱之处。而当她动用了自己的后手时，就说明一定是出现了问题。
“真的不需要？”秦子仙的表情有些遗憾。“师生恋什么的其实挺带劲的。”
周玄脸上浮现出一抹正气：“我周玄不是那种人！”
秦子仙舔了舔嘴唇：“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实操演练哦亲。”
“哼，”周玄冷笑一声。“可以考虑一下。”
王小小好奇了：“阿玄，什么是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啊？你教我好不好？”
周玄冷汗都下来了：“这个，你不用学，只有大人才能学。”
瞅了瞅自己的小胸脯，再瞅了瞅秦子仙胸前的波涛汹涌，王小小一脸郁闷地低下了头。
见小姑娘好不容易放弃了好学的念头，周玄不由得松了口气：“好了，赶紧说吧，旁边还有人呢。”
“那这些话，等我们私下里再说。”秦子仙冲着周玄抛了个媚眼，旋即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那万生火有灵智了。”
周玄皱了皱眉头：“太快了，这才不到三十年的时间，怎么会诞生灵智？”
秦子仙摇了摇头：“不是诞生的灵智，是那上古门派里一道魂魄附在了万生火上。我来的时候，他通过万生火为媒介，已经同化了将近大半的禁制，所以我就爆掉了大部分的禁制，重创了他的神魂，不然的话，你的万生火怕是要被他带跑了。”
“我当时查看过，不会留下魂魄的，”周玄思索半晌，忽地神情一震。“残念聚魂？”
秦子仙点了点头：“没错，残念聚魂。这门派里残留下来的残念倒是不少，一丝虽然不成气候，可成千上万的聚集在了一起，如今就化成了一道万千念头凝聚而成的魂魄。看来一开始我们两个都小瞧了这个上古门派，里面的高手倒真是不少。”
“他现在什么状态？可以力敌么？”
“筑基后期，但加上万生火的威力，堪比大圆满。”秦子仙开口答道。“怎么样，有把握么？”
周玄摸了摸下巴：“有点难，这一次不光是要对付他，连天城里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到时候参与的人只多不少。而时间只有不到半个月了，我现在这边的战力，最多对付得了筑基中期。”
“得变强啊，我这是没希望了。”秦子仙失落地叹了口气。
“得变强啊，我这是没希望了。”周玄失落地叹了口气。
王小小有点犹豫，这是队形么？自己是不是也得跟上啊？踌躇了一会儿，王小小试探地说道：“得变强啊，我……”
周玄：“说得好！”
王小小：“？？？”
啥玩意就说得好？说好的队形呢？让人儿给打乱了啊？！我还接不接了啊！懵逼了一会儿，王小小咬了咬牙：“我这是没……”
秦子仙：“说得好！”
王小小：“？？？”
到底哪好了啊！你们告诉我行不行啊！我这情绪节奏很重要的啊！
看着王小小，秦子仙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好一个小姑娘，面对筑基大圆满的修士竟是毫无惧色，信心十足地说出了没问题！啧啧，不愧是不二霸体的拥有者，霸气！”
王小小有点懵逼：“不是，我是说我没……”
“哎小小，是我平日里小瞧了你，”叹了口气，周玄眼中流露出一抹歉意。“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有志气，没问题，没问题！既然你这么说了，好！我们相信你！”
王小小更懵逼了，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我什么时候说过没问题了！不用照顾我的情绪啊，现在正是小瞧我的最佳时机啊！千万不要相信我，我一点也不可靠的啊！
“那就得开始制定计划了，我当初对于不二霸体倒也有着几分了解。”秦子仙眼中闪着红光。“想想就兴奋啊哦呵呵呵呵。”
你们两个没事研究什么不二霸体啊！我们李家是刨你们祖坟了还是灭你家满门了！话说你光兴奋我就有些害怕了，你后面那个哦呵呵呵呵又是什么鬼啊！
“这倒巧了，我对不二霸体也略知一二，这下我们师徒说不得要好好切磋一下了。”周玄歪了歪脖子。“想想就兴奋啊哦呵呵呵呵。”
四息、五息、六息，老者的身子逐渐开始颤抖。
七息、八息、九息，老者的身体已如筛糠般控制不住地抖动，却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第十息，一口鲜血喷出，正要收回神识准备自爆的老者猛地睁大了双眼，看着神识中出现的一团白光，确切地说是那白光中包裹着的东西。
一个少年。
“异界，是、是异界之人！”
老者浑身猛地一个哆嗦，刚提起的自爆之力差点儿就被直接引爆。暗骂一声，老者连忙压下灵力，脚下一踏，化为一道长虹，直飞向那团白光。老者在虚空中行走，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可此时却是展开全速，将灵力运转到了极致。一路上遇到的虚空乱流一概不躲，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就在全身灵力接近枯竭，老者开始透支生命的时候，那团白光出现在了老者的眼前。
老者踉跄地停在了白光之前，干枯的手颤抖着摸向了白光，面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那团白光中是一个少年，一身青色剑袍，怀里抱着一柄青色长剑。少年面目清秀，眉宇间很是温和。可不知为什么，看的时间久了，却又感到一股锋利之感油然而生。白光将少年保护在内，刚才砰砰的声响就是虚空乱流撞击白光时所产生的。不知道这少年已在域外虚空中漂泊了多久，那团白光已经黯淡得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这就是命么。”
站立许久的老者突然笑了，可那笑容中，剩下的唯有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