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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讥讽地道:“当然,她嫁过来之后,老夫人没有督促她一心向善,反而纵容她飞扬跋扈,逞勇斗狠的,所以才落得这样的下场。所以,就算是沈刘两家的名声全都一败涂地,那也不是我和哥哥的错。而是你这个老夫人的错,作为当家人,不能公正公平,一味地偏袒自己的侄女而排斥挤兑另外的嫡子嫡女,难道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何必怪别人?”
沈明珠竟然将矛头直接对准了老夫人,这简直就是跟老夫人叫板,想定老夫人的罪。
老夫人气得直翻白眼,双手砰砰地拍着桌子,除了楚氏和四爷,其他人都斥责他们兄妹,让他们给老夫人赔罪。
又不是第一次了,沈明珠才不会理睬他们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若是还看不清形势,那她也不会可怜他们的。
“不管是谁的错,已经是眼前这个地步了,总归是要有人退一步的。”沈大爷起来打圆场,想让沈明珠退一步。
沈明堂抢在妹妹之前道:“大伯,若是我们兄妹被那毒妇害死了,你们是不是也会说真是可惜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管,姑息纵容了?不要跟我们说什么我们没死,还好好活着的话。现在是证据确凿,毒妇要害死我们兄妹,你们在这里和稀泥,不想判她的罪。那么肯定就是我们被害死了,你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你们所谓的那个家族名声大局考虑,就将我们兄妹的死淹没了,我们就白死了。所幸,所幸我们没有死,所以我们必须要追个公道,让毒妇付出代价!”
沈明珠不由得击掌叫好,“哥哥说的好,咱们不是圣父圣母,被人捅了还不还手。别跟我们说什么被狗咬了难道还能咬回去?被狗咬了就将狗一锅烩了,看它还咬不咬人!”
见她说得狠毒,沈大爷要说什么,沈家大太太立刻拉了他一下,给了他一个眼色。
那意思无非就是在说你不要命了,她都这么狠话撂下了,你还劝,你是不是想让她将你也一锅烩了就好了?
沈大爷也忙闭了嘴,不说话了。
这样,大房等三房又成了摆设了,谁也不开口了。
等于是来看二房热闹一样,气得老夫人直接要晕过去了。
老夫人对着沈粲吼道:“就算是处置,也是我们的家事,干什么还闹到外面去,闹到陛下面前去?难道要天下人都知道咱们相府出了这些内宅不安的事情才好吗?”
沈粲垂下头,惭愧地道:“娘,这也不是明珠他们闹的,是刘氏自己不检点,深夜去大悲寺的禅院雇凶,恰好被陛下等人看到的。怪不得别人。”
听他竟然连妻子的名分也不顾了,直接就说什么刘氏。
老夫人气得浑身乱颤,“胡说,胡说,深更半夜的,陛下会从红叶山庄跑去大悲寺?如果不是她有心算计,怎么可能。你们这群傻子,都被她给算计了,还帮着她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