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节 散毒(2 / 1)

嫁恶夫 江心一羽 1737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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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带着她一路到临州,见她在那船上终日不发一言,有时眼望窗外想起谁人时便嘴角含笑,眼波温柔得似一江春水便是要将人溺毙了,他也会勇而纵身一跃。

有时她也低头望向小腹,纤手轻抚,螓首轻垂,眼波中的欣喜欢悦又如春日暖阳一般,便是在一旁受了一丁点儿都觉心下发热。

有时船上风大,她便裹紧了衣裳缩在窗前,身子又小又巧,只露一对玉足出来,瞪着一双眼儿似那怕寒的猫儿一样,可怜无辜到等着人去抱她一抱……

一路行来李昂躲在暗处悄悄儿看她,瞧着她捂被子哭,对窗儿愁,望河水哀,偶然有那么一回微微的轻笑,便如昙花一现般,令得人心醉神迷……

屋子里静悄悄的,李昂心下澎湃,静坐在那处却无声无息,却听得外头有轻轻的脚步声,他摘了脸上覆着的帕子,转头看向屏风处,那里现出一个曼妙的身影来,一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儿转了出来,

“昂哥……”

李昂静静的看着她,

“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琪儿嫣然一笑,当着他的面儿缓缓解开衣衫,轻如蝉翼的纱衣自那美妙的身体上滑落,现出一具丰满有致的身体来,

“你这几日,日日都陪着她,便不想我么?”

李昂放松了身子向后靠去,抬起两手放到桶沿之上,一双眼扫过面前的美景,淡淡的道,

“想!”

琪儿娇笑着抬腿跨步,令腿间的风光在李昂眼前一晃而过,她缓缓没入水中,贴上了他健壮的身子,抚到那一处硬挺欣喜道,

“昂哥早就想着我了么?”

李昂并不答话,伸手握住她肩膀猛然用力,将她转过身来背向了自己,推到桶沿扶好,琪儿惊叫一声,

“慢些!”

一时之间这净房之中哗哗水响,女子高声,男子低沉,惹得院子外头的两个妇人互视一眼,

“这位司琪圣女真是够大的胆!”

明知李坛主是教主的禁脔,仍仗着教主宠爱闹了李坛主几回,这厢倒是越发张狂了,背着教主跑到这院子里来了,要是让教主知晓了……

两人都是一个寒颤,不约而同背过身去,将院门关了自家也躲进了下人屋子里……

等到这屋子里云收雨歇,司琪倚在李昂的身上笑问道,

“昂哥,我这滋味可是比她强!”

李昂懒懒瞧了她一眼,司琪笑道,

“你刚刚儿可是硬得紧呢!你日日伴着那老妖婆,不嫌她那身打皱的皮子恶心么?”

李昂一挑眉,

“你怎知晓她……”

司琪捂嘴一笑,

“她倒是想瞒我们,只可惜我们日日跟在她身边,便是脸上多了一条纹都知晓,更何况她老得那般可怕!她倒想躲我来着,却被我偷偷儿瞧见了!”

李昂瞧了她一眼,

“隔不了多久,她便会恢复了!”

司琪笑道,

“那有那般容易!你知她寻了多少元阴之女取血制药……一百零三个!初时那血抹了还能管上三日,到了后来时日便越来越短,现下里连十二个时辰都不成了!”

李昂一挑眉,

“你……不知,她要换皮么?”

“换皮?”

司琪一愣,冷笑一声道

“这老妖婆倒半点口风儿不露,现下里对我们也起疑心了!”

、李昂冷笑道、

“她为何不对你起疑心?你在这教中拉拢人心,收卖下属,多少事儿都瞒着她在干,她若是再不起疑便不是祁红艳了!”

司琪听罢笑的花枝乱颤,那露出水面的一对玉峰晃着人眼,

“她老了,还霸着那位子作甚,不如将位子传给我,我是她亲传的弟子,多少事儿我都替她干,便是男人……我也要替她干一干的!”

说罢又挨了过去……

这厢又讲那老大夫,自那官帽巷出来回到医馆灵芝堂,到了内堂伙计端了茶上来,

“庄大夫,外头有位病人找!”

庄大夫摆手道,

“让他寻其他的坐堂大夫去,我这厢才从外头回来,且歇一歇!”

“是!”

伙计收了托盘刚要出去,却见那内堂的帘子一挑,有一个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庄大夫!”

伙计见了忙道,

“庄大夫,正是这位爷寻您呢!”

庄大夫上下打量这人,四十不到的年纪,生得高大壮硕,一张脸方方正正,嘴大眼小,看面相便是个吃四方的主儿!

当下拱手道,

“这位病人,我这厢刚出了外诊回来,不便看病,不如您寻外头的大夫吧!”

那人哈哈一笑道,

“庄大夫,鄙人姓朱名展鹏,却不是来寻大夫看病的!”

“哦!你不瞧病却是为了何事儿?”

朱展鹏先看了那伙计一眼,庄大夫会意道,

“你先下去吧!”

伙计的下去了,朱展鹏却自袖筒内摸了一张银票放到那桌上,庄大夫诧异道,

“您这是何意?”

朱展鹏笑道,

“庄大夫我这厢却是只想与您打探一点儿消息罢了!”

庄大夫皱了眉头,

“我即是医家理当为病者守口,你若是要问我别人如何,我却是不能说的!”

朱展鹏摇头道,

“庄大夫不用担心,我也只是让您瞧上一幅画而已!”

说罢一拍手外头有人进来捧了一幅画,

“庄大夫请看!”

来人将那画展开,上头却是画的一个妙龄少妇,那眉宇模样不是今儿才见到的那一个还是谁?

庄大夫脸色一变,

“这……你……你这是何意?”

朱展鹏瞧着那庄大夫神色已是心中了然,当下笑着又摸出了一叠银票来放到桌上,

“那宅子里的妇人,庄大夫若是有法子将她带出来,这一叠银票便是您的了!”

庄大夫盯着那桌上的银票沉呤道,

“这类为了钱财便诱拐妇人的事儿,我庄某却是不能做的!”

朱展鹏笑道,

“庄大夫说笑了,作奸犯科之事别说是您,便是我朱某背后靠着太子,也是不敢做的!”

庄大夫惊诧挑眉,

“原来阁下竟是太子门下!”

朱展鹏笑道,

“庄大夫放心,太子御下甚严决计不会让我等做那犯王法之事,我这厢只是请庄大夫寻个机会,将那妇人带到外头来,我与她谈一谈,若是她自愿跟着我走便罢,不愿的话自让她还回去那宅子就是!”

“是么?”

“我朱某人说话自来是算数的,庄大夫且请放心好了!”

庄大夫盯着那一叠银票半晌点了点头!

这厢宅子里,

两个伺候的丫头见天已黑尽,已到了点灯时分,过去瞧了瞧却见林玉润正安稳睡在床上,脸上红肿依旧,一个对另一个说,

“瞧她这样儿是喝了药要多睡一阵子才成,我们且去歇一歇吧!”

另一个担心道,

“还是你去吧,我这厢再守一会儿,依我说呀!我们俩还是加着小心伺候这位才是,你没瞧见么,后院那两位……”

她不提还好,提起来另一个也抖着身子打了个寒颤,

“我现下里都不敢去湖边打转了!你说她们会不会变成水鬼,守在那湖里等着人替死?”

另一个也是抖了几抖,

“应……应……应该不会吧!是教主下令将她们打死的,与我们何干?怎也不该寻我们索命啊!”

两人悄悄儿说了一会儿话,见林玉润还是没有醒,便去吹了灯相携到外间榻上歇了!

待得室内一片黑暗时,林玉润才缓缓睁了眼,睁着床上那烟柳色的承尘眨着眼,

“那两个姑娘便这般没了?两条人命啊!”

林玉润皱紧了眉头,心思电转,她可不觉着自家有什么令得祁红艳这番维护的!除非她有所图……

想到这处,便忆起那祁红艳仔仔细细打量自家身子的样儿,虽不知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也止不住的心底一阵阵发毛,

“不能再这般耗下去了,待到月份大了,更加不能逃了!”

想到这处悄悄儿起了身,也不敢点灯,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坐到了妆台前头,仔细打量自家那张脸,半边脸红肿着上头密密的全是血点子,瞧着倒是挺吓人!

只是林玉润并不发愁,她自家知自家事,小时她也曾被林玉淑推到月季花丛中过,身上也扎了许多血点子,那时刘姨娘吓得不行,哭着去寻了大夫来瞧,不过几剂药下去便好了!

她只是皮子嫩,红肿起来瞧着十分吓人,其实她自家已不觉着疼了!

这脸上的血点子也不怕,只要禁口禁得好,不过十来日就会收口连疤痕也不会留下来的!

林玉润自家知晓自家的身子,她这身子瞧着娇嫩,其实大气的很,要不然从小到大难免没有磕着碰着的,有时锈花儿也要被扎伤,怎么就一个疤痕也没有留下过?

只是现下却是一个时机,不趁着这机会逃走,以后便更不好逃了!

想到这处,林玉润便叫道,

“来人!”

外头的丫头听到了忙进来答话,

“姑娘!”

林玉润道,

“去备热水,我要擦身子!”、

不多时丫头打来了热水,林玉润移步到净房当中,探手摸水,

“这水凉了些,还要加热水!”

丫头又提了水来,林玉润却还是嫌冷,令得两个丫头又备了两桶热水在一旁,便将她们赶出去,

“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丫头知她不爱人伺候都退到了外头,林玉润在那里头,取了帕子蘸热水狠狠敷到了伤处,

“咝……”

这月季花刺上的毒本是收在伤口中的,如今她这般热敷一番,立时便要令得花毒发散出来,顺着血液流动布满整个脸,待到明日起来面上看着只怕会更吓人!

林玉润这厢捂了脸又去捂身上,把两桶儿热水都用完了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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