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怎么击鼓都是你作诗~第二百三十九章 浓妆淡抹总相宜(1 / 1)

唐朝好医生 望平安 3933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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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遗爱说出寻花问柳束,不管使者迈是十子。丹论百唷泄女眷。无不咧嘴,就连皇帝李世民都忍不住张了张嘴!

房驸马你开玩笑呢吧,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当着皇帝的面。你打算让王平安写首艳诗出来。你是屁股上欠挨板子,还是脖子上欠挨一刀啊?

高阳公主脸都蓝了,眼珠却闪着绿光,象只发怒的野猫相仿。她心想:“房遗爱,你信不信,回家以后,我挠你个满脸开花!”

和公主们坐在一块的柴令武。却呵呵低声笑了起来,大有幸灾乐祸的味道,一边呵呵地,一边看着高阳公主的表情,她脸上的颜『色』很鲜艳嘛!

巴陵公主却转过头幕,瞪了他一眼。低声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虽然嘴上斥责,可眼中却也颇含笑意,都听说房老宰相家的人爱喝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治和李恪互视一眼,李治是眉头大皱,而李恪却是满眼的惊讶,他虽然也看出一些猫腻,可却没想到情况严重到这种地步!但李恪的心里却有一丝的窃喜,反正皇家的事儿,越『乱』越好,只有『乱』得不象话,他的机会才会更多!

那边花棚里的褚遂良却冲房玄龄道:“房兄,你家驸马这是怎么了。可是秉承家风?。他知道房玄龄是从来不胡说八道的,但他的老婆却厉害到了极点,有大唐第一悍『妇』之称。房遗爱突然彪悍起来,没有半点房玄龄的谦逊,那自然就只能象房夫人了!

房玄龄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想:“天热,这孩子吃坏肚子了吧,结果连累了脑子,”

李世民眉头微皱,房遗爱已经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总不能再咽回去,如果他这时驳了房遗爱,遗爱怎么着,而会说房玄龄失宠了!这种谣言会大大损害君臣之间的关系,可是不能出现的![]唐朝好医生4039

他点了点头,道:“说说芙蓉园的景致,这到也好。

王平安,你便以此为题,做首诗出来吧!”顿了顿,又道:“园中鲜花飘香,又有这许多灵禽异兽。倒也不必非得描写人物!”

皇帝对房遗爱出的题目不满,难免要偏袒一下王平安,示意他可千万不要写什么人物,万一诗中带点艳丽『色』彩,再加上房遗爱先前那句寻花问柳,会后难免变成笑话,被广为流传!

王平安躬了躬身,瞥了眼房遗爱。额头有点冒汗,心想:“房驸马。你家那点事儿,可和我一点关系没有,你胡『乱』发飙,却又找错了对象。实在不该,由此可见你眼光有问题,所以以后才

清了清嗓子,这回他不再装模做样的满场兜圈子,而是略加思索,便念道:“芙蓉园内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诗一念完,场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王平安刚才憋了一脑门子汗。这才做出那首不破楼兰终不还来,所以众人这次都以为他还得再憋一脑门子汗出来,都等着他转圈子呢,谁知他张嘴就来,一个圈子都没转。就把一首绝妙好诗给做了出来!

别人都愣着呢,都在回味这首诗所描景致的韵味,可花棚里的女眷们却兴奋起来,她们才不管什么韵味不韵味的呢,只要诗写的好听就成!

女眷们一起拍手,娇声叫道:“恰恰啼,作得好!”都把自己想象成了娇莺。

无数女子们这么一喊,其他人这才反应过味儿来,这诗好啊短短四句,就描写出了一幅『色』彩绚烂的画面,听之让人心情愉悦,物我交融!

李世民拍手大笑,赞道:“好,好诗,千朵万朵压枝低!”

做为一个杰出的帝王,凡事不轻信旁人,这是基本素质之一,而他又向来主张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个观点,所以不管王平安以前那几句诗做得有多好,他没亲眼看见王平安作诗,心中多多少少就有一丝怀疑。是不是事前找人做好的,然后专为他扬名呢?

可今天一见王平安当场作诗。他信了,王平安确实才华出众。这两首诗可都是现场命题的呀,绝对没法事先做好的,第一首气势螃礴,他想了很久,而第二首他张口就来。却又相当的口语化。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就是现场做出来的啊!

文武百官们也都纷纷点头,这首诗确实写的不错,他们也都跟着皇帝鼓掌。可不少人心中却颇有遗憾,京中士子为了应考,无不投行卷求知己,要是这王平安也是如此。求知己求到自家,那这时候自己得多『露』脸,眼光高明啊,发现了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士子,只是可惜,他好象对投行卷不感兴趣,谁家的门也没串过!

不过想想也对,以王平安的才华。没必要去投什么行卷,光凭着他这两首诗,考中进士,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唐朝好医生4039

士子们的心情却都相当地复杂,这个王平安太厉害了,平常也没见他参加过什么诗文会,都不清楚他的诗才,可今日一见,怕是满长安之中,光谈作诗,再没一个。人能超过他了!

唉,进士的名额,又少了一个!

园外小土包旁的邱亭轩叹了口气,心想:“我不如他,我不如他啊”。

马明媚却低声道:“这位公子。王平安诗才如此之好,为什么以前没有他的诗流传开来呢?”

邱亭轩看了她一眼,道:“无病他为人谦逊,作诗只是自娱,从不外传,就连我都是”都是现在方知,原来他的诗才如此之好!”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马明媚抬起头来,道:“那边有朵乌云,这向园子飘来,看来要下雨了,这里没有花棚,咱们要不要去树下躲躲?。

邱亭轩也抬头看了眼,摇头道:“不必,就算要下,也走过云雨,等下时再躲不迟!”

房遗爱的脸也有点发蓝了,竟然没考住这个混帐小子,反而让他大大地『露』了一把脸,真真是岂有此理!他转过头去,看了高阳公主一眼,见妻子脸『色』竟然发蓝,夫妻俩脸『色』相同,遥映成辉!

房遗爱咬了咬牙,反正事情已经做出来了,索兴一不做,二不休,我就不信王平安有一天之内能连做出三首诗的本事!

他假装高兴地拍手道:“好诗。果然是好诗!天『色』不早,不如我再击鼓,让这场诗文会,再多出几首好诗”。说完他又将手帕蒙到了眼睛上。手持鼓槌,咚咚咚地敲了起来!化贻小次顺着水流,在水沟中漂流权来。这回花船再漂。士子们的心情就和刚才不同了,他们刚才又盼着花船停在自己的跟前,好做诗一首。出出风头,又怕花船当真停下自己做不出好诗,惹人笑话。可现在就完了。没谁再盼着花船停在自己跟前了。有王平安的这首千朵万朵压枝低,自己再做什么诗出来。都只能是惹人笑话了,何必给王平安当陪衬呢,反衬他的诗才高人一等!

无数士子的心中,一起开始默念起来:“不要停在我跟前,不要停在我跟前”

咚咚,咚咚咚!鼓声不停,花船顺水流动。看来今天老天爷事儿不太多,竟然关注起芙蓉园来了。而且还听到了士子们的祈祷,花船一路漂流,竟然当真没有在任何一位士子的跟前停下!

房遗爱不停地敲着鼓,那花船竟然绕场一周,重新回到源头,然后再次开始从头漂流起来!

秋仁杰看着房遗爱两手不停地敲着。低声问道:“大哥,你看房驸马敲个不停,他膀子不酸吗?。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酸,当然酸,他现在全身上下都酸,就找不出一个地方不酸的!”

咚咚、咚、咚,鼓声停止!

噬!随着超大一声的到抽凉气之声。千百人整齐划一的表示了惊讶之后,园中静悄悄的,再无一丝声响!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太阳被乌云遮住,噼里啪啦地,一阵大雨,倾盆而下,芙蓉园笼苹在一片水雾当中!

王平安抬起头,心想:“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都流泪啦!”

原来,那花船开始绕第二圈。可漂流到王平安的跟前时,鼓声停止,花船上船夫的小木浆,当不当,正不正地,正好又指向了他!

雨水顺着花棚的边沿,如珍珠一般,成串落下。

风声,雨声,抽气声,声声入耳”在场众人,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第一次花船停到王平安的跟前。什么问题也没有,很正常,停在谁的跟前,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花船必须要停在一个人的跟前嘛!

可第二次花船,绕了一大圈,又停在王平安的跟前,那就不正常了!房驸马抡膀子敲鼓,抢得膀子都快脱向了,又抡到了王平安的跟前,说是巧合,谁信啊?

正当中的花棚当里,李世民微微摇头,心想:“那手帕没蒙严实吧?”

李治目瞪口呆,他本就不是伶俐人。这时更不知该如何反应了。而李恪则扬起头,心想:“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乌云密布,大雨如注”

柴令武身子凑近妻子小声道:“今天房兄,可能早上吃多了点儿。把敲鼓当成是消化食儿了,要不换我上?”

巴陵公主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早上也没少吃,消停消停吧你!”

高阳公主气得脸『色』瓦蓝瓦蓝的,幸亏这是花棚,地上没有砖头,要不然她非得捡起来一块,飞到房遗爱的脑袋上去!

那边花棚里的褚遂良又说话了:“房兄,老房啊,我看出来了,你家驸马”,今天早上,确实是吃坏肚子了!”

长孙无忌坐在花棚里,一直都不说话,可这时候也实在忍耐不住了。脸上『露』出笑容,回头对房玄龄道:“现在天气热,食物易坏,以后别再让孩子吃隔夜的东西了”。

房玄龄的鼻子差点没气歪,听老友们打趣,他心里只是在骂:“这小畜生,真是气死我了

而士子们却一起抬头望天,心中都道:“老天爷啊,你竟然显灵了。那花船真的没有停到我们的跟前,又停到王平安那里了”老天爷。你是好人!”

园中众人心思不一,有幸灾乐祸的。有只想着看笑话的,有皱眉不语的,但除了一个人之外,就是没一个人是真心高兴的!

那个真心高兴的人是谁咖正是小公主李伊人!

忽然,她拍起手来,笑道:“好啊,又是王平安作诗,我最喜欢听他作诗了,他作的蒋很好听!”

无数道目光,透过雨幕,向李伊人『射』来,原因无它,此时此刻,还能拍起手来的人,只有她一个!

李伊人有点纳闷儿,歪着头看向李世民,道:“怎么了,儿臣说错话了吗,王平安的诗做得不好听吗?”

李世民『摸』了『摸』胡子,女儿天真浪漫。全无心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称赞起王平安来,他只好点头道:“好听,好听!”

过云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便雨住云走,天『色』重又放睛!

房遗爱反正也豁出去了,就算回家被罚跪洗衣板,今天他也非得把王平安难为住了不可!见太阳又出来了。他清清嗓子,道:“真是巧了,真是太巧了,竟然又是王平安作诗,今天的事竟然如此之巧,莫非是天意?”

众人一起撇嘴,什么天意,是你的意思才对,明明就是你故意的!

房遗爱又道:“刚才衡山公主夸赞王平安的诗做得好。王平安,你可心存感激?”

王平安无可奈何,人家是驸马,皇帝的女婿,官又大,背景又硬,的罪不起啊!他站起身来,再次走到场中,冲李伊人深施一礼,道:“多谢公主谬赞,平安实在惭愧得很!”

不等别人说话,房遗爱又道:“既然感激,不如你做诗一首同样也奔美一下公主,这样岂不甚好?”

高阳公主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要不是父皇在场,她砖头找不着,恐怕直接就要拿茶杯飞他了!

那边房玄龄双手扶案,就要站起身来,褚遂良连忙拉住他,低声道:“你要干什么去?稍安勿躁,莫要动粗啊!”

李世民看向房玄龄,见老宰相也挺急的,心想:“再给你一次面子。但也只能有一次了,下次就不成了!”回头看了一眼李伊人,见女儿还满期待的。

小姑娘纯白如纸,没有大人们那些复杂的心思,她很喜欢王平安,如果王平安能写诗夸她,她当然开心。花样年华的少女,是最需要别人赞美的!

李世民嗯了声,道:“那便做一首出来吧”忽又想,岂能将公主做进诗里,又补了一句:“不得提公主封号,但又要让人知道你是在赞美公主!”

场中众人齐齐的哦了一声,这可难了啊!

王平安心想:“这个可不容易了。只能是以物喻人。肚子里的诗虽多,可要真拿出来一首应景的,那就着实不易了,就算现改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诗可以改!”

王平安又在场中转起圈子来,这回不是假装的了,是真的开始犯难了。赞美绝代佳人的诗,历史上有的是,多到一抓一大把,可赞美公主的诗,历史上就不多了。

原因很简单啊,公主是何等身份,你一个赞美不好,把公主的家人给惹火了怎么办,公主的家人,全是皇族啊,普通老百姓谁得罪得起他们,退一步讲,就算不是普通老百姓,也得罪不起他们啊!

王平安抬头望向李伊人,见李伊人也在看着自己。李伊人见王平安望过来。立即『露』出酒窝儿,冲他一笑,王平安赶紧也回了她一笑。可见他冲自己笑,李伊人忽又腼腆起来,把头低了下去,王平安叹了口气,他也把头低下去了,还得接着转圈啊!

见王平安又“苦闷”起来,房遗爱胸中这口闷气,总算是出来一半,还有一半在肚子里憋着,等王平安做不出来诗,或者做不好诗,那剩下的半肚子气,就能顺利出来了!

房遗爱又回头看了一眼高阳公主,就见高阳公主的脸『色』,已经由瓦蓝,转为蓝黑,但却不再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了,却反面冲他一笑,还冲他举了举茶杯!

回过头来,房遗爱心想:“看样子,公主已经出离愤怒了,回家不会单单是罚我跪洗衣板!可是家里头,除了洗衣板,还有什么是可以跪的呢?”

高阳公主冲房遗爱举过茶杯之后,哼了一声。忽听旁边有人问话:“妹妹,今天晚上回家,打算怎么修理驸马啊,用不用姐姐给你支一招儿?”

高阳公主又哼了一声,道:“姐姐的招术,留着伺候你自家的驸马吧。妹妹我有的是招术!”

巴陵公主喜道:“都有些什么招术,你快说来听听?”

柴令武在旁边急了,道:“这个有什么好问的,你闲得慌啊你!”

高阳公主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道:“他今天敲鼓敲得累了,回家之后,要洗个热水澡,好好去去这一身的疲惫,我打算用上好的茶水给他做浴汤……”

随即她咬牙切齿地道:“新沏出来的那种好茶汤,滚烫、滚烫、滚烫、滚烫的那种!”

巴陵公主笑嘻嘻地转过头,对柴令武道:“听见了没,用滚烫、滚烫、滚烫、滚烫的那种!”她故意学着高阳公主的语气,把滚烫二字反复说了好几遍。

柴令武一咧嘴,道:“这是沐浴吗,我听着怎么象给死猪褪『毛』啊……”

其它花棚中的士子们,心中都想:“好天爷啊。你再行行好吧,让王平安做不出来诗,这样他一丢人,我们就有机会啦!”

士子们又开始在心里默念起来:“做不出来诗,做不出来诗……”

园外,邱亭轩和马明媚刚刚躲雨归来,这场过云雨不小,他俩虽然跑到了树底下躲雨,但身上仍浇湿了,很是狼狈。

两人在一棵树下躲雨,也算是有难同当了,再从树下出来时,竟然变成了朋友,虽未互探姓名,可话却也多了起来。

他们见场中王平安不停地转圈,都开始着起急来。马明媚道:“怎么又轮到他做诗了,这不是难为人嘛!”

邱亭轩却道:“诗文会未召开之时,我们曾经讨论过灵感寺,为什么突然香客少了起来,都说王平安定是得罪了哪位贵人,却又想不出是谁。今天,看眼下的情景,明白了,原来是得罪了当朝驸马爷啊!”

马明媚道:“得罪了驸马爷!那怎么办啊?咱们得帮帮他啊,实不相瞒,王平安是曾经帮过我的……”她没好意思明说,但却也表达出她想为王平安做点事儿。

这就是好人有好报了,如果当初王平安没救过她,这时候。土包旁,水闸前,这个关键位置上,谁能想到他呢!

邱亭轩点头道:“不错,我们是得帮帮他。”他转过头,看向土包上设立着的水闸了,这里是可以控制水流的啊,只要他们略动手脚,改变水流速度,那下首诗,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王平安做了!

李世民看着不停转圈子的王平安,心想:“看来题目确实难了些,难为这孩子了,要不要我改改题目,别让他再转圈子了,看着头晕!”

场中的王平安心想:“赞美公主,又不能明说,那么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诗是最好的,她天机无邪,配得上这样的传世佳句。只可惜。那首诗也特长了些,没法在这种状况下用啊!”

转了快二十个圈子,等得场上众人开始焦躁之时,王平安这才停下脚步,看来只能改诗了,虽然会把名诗得面目全非,但好歹能应上景,度过眼前的难关!

王平安站在场中,道:“平安才疏学浅,好不容易才又做出一首新诗,如做得不好。还请各位斧正!”

顿了顿,又道:“这首诗名叫曲江池畔芙蓉园初睛后雨。”

花棚里的众人听了,一起点头。好,正是应景,刚才可不是刚刚下过一场过云雨嘛,看来他是有感而发,现做出来的一首诗,绝对不是抄袭,这点可以肯定!

哈米提见王平安又要开始作诗,忙把手一挥,燕乐坊的乐师拿起丝竹,演奏出悠扬的曲调,给王平安配起音来。

王平安道:“水光潋滟晴方好……”

众人一起点头,这是说刚开始是睛天,应景!

李世民也点了点头,心想:“不错,看这诗的开头一句就挺好!这个王平安不错,竟有一日做三诗的文采,这在时下的士子当中,相当罕见了!”

房玄龄见王平安做出诗来,这才慢慢将身子坐好。

褚遂良却道:“看来……”

房玄龄咝地一声,道:“你又看出来什么啦,怎么一会看出来这个,一会又看出来那个呢?”

褚遂良道:“看来,今天早上王平安,没有吃坏肚子!”房玄龄很少有失态的时候,做为老友,忽见他着急,岂不有打趣之理。

长孙无忌也转头呵呵了两声,也开起玩笑来,道:“你看人家孩子,就懂得不吃隔夜东西的道理!”

房玄龄气道:“你们这两个老头儿……”

“是三个老头儿,你以为自己是年轻小伙儿哪!”褚遂良立即笑道。

场内,丝竹声中,王平安念出了第二句诗:“园『色』空蒙雨亦奇。”

众人又一起点头,上一句说的是曲江池,这一句说的是芙蓉园。还说到了刚才那场过云雨,可没说到公主啊,没有称赞她的话出现!

王平安再次顿了顿,这才又道:“欲把曲江比汤沐……”

众人齐声哦了出来,这就是说到公主了。汤沐二字,起源在周代,而汤沐邑专指公主的采邑,所以一提汤沐,就知道说的是公主了。

李世民回头看了眼李伊人,见李伊人一边看向王平安,一边拿着根夹点心的筷子,在桌上划动,象是一边听诗,一边记录。他没说什么,又转过头,去看王平安。

最后一句,肯定是精华所在,十余名乐师尽数拿起丝竹,卖力地演奏起来!

王平安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双手抱拳,冲花棚里的李伊人,深施一礼,大声道:“浓妆淡抹总相宜!”

礼成,诗毕!

场中一片静悄悄,鸦雀们又无声了!

王平安挺直身子,脸上仍是一副谦逊的表情,可心里头的得意就甭提了,这也就是在曲江池畔,我没办法,只好改诗,平仄上没法做到十全十美,这要是在西湖上,喝点儿小酒,做首小诗,我能把你们震到湖里去,原诗更妙,无与伦比!

狄仁杰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拍手叫道:“好,好个浓妆淡抹总相宜!”

哗,大家都鼓起掌来,掌声不绝,如『潮』水一般,一个浪头过去,另一个浪头又再过来,不见稍有停歇!

李治高兴了,转头对李伊人道:“小妹,浓妆淡抹总相宜,这是说你长得好看,无论怎么打扮,都美丽呀!”

李恪也点头道:“不错,这最后一句实是点睛之笔,以美景喻美人,确是得体!”

听哥哥们夸奖,高阳公主却酸溜溜地道:“王平安比喻的模糊不清,公主这里有三位呢,谁知道他心里想的谁啊!”

巴陵公主笑道:“想的谁?哎,肯定想的不是我!哎呀,难道想的是妹妹?”

“姐姐快别『乱』说……”高阳公主哼了一声,以为巴陵公主是在打趣自己。

然而,巴陵公主却“及时”地打断她的话,道:“又自作多情了不是,我说是的小妹,可不是你这个老妹!”

柴令武在旁边嘿嘿笑个不停。

高阳公主拿她没法儿,气得把头扭到水沟的源头处,去瞪房遗爱,心想:“回去以后,给你准备个大点儿的澡盆!”

李伊人却不理他们,拍着小手,满脸欢笑,小姑娘被赞美了,心里高兴之极!

场中的士子们虽然在拼命鼓掌,可心里都在想:“老天爷啊,你干嘛去了,咋没听到我们的话呢,咋又让他『露』脸了呢……”

李世民『摸』着胡须,看着王平安,眼中满是赞许,多好的孩子啊,咋就不是我生出来的呢!

房遗爱气的,气得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难度这么大的题目,他都能又做出一首诗出来,还浓妆淡抹总相宜,我让你相宜,我再敲,我看你能相宜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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