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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或者臣服！

“你开什么玩笑？凭你一个巅峰格斗家，让我臣服？”

“现在二打一，当然你可以选择死，或者你坚信可以在克拉克赶来之前活下来！”

“不用吓我，巫师是有尊严的，克拉克大人马上就会赶来，你们都要死！勾结黑暗世界，消息传出去，你会遭到神圣教廷的无尽追杀！”

“呵，还真是吓人呢，你们要是都死了，神圣教廷也不知道我是谁！”夏佐不耐一摆手，懒得再与弗农废话：“动手！”

哗。

轰！

夏佐与巴德一左一右狂奔向弗农，或许因为两人是主仆的关系，两人的气息竟然汇聚到了一起，对弗农形成了压迫。

“伟大的巫师之神……您的信徒愿以寿命为代价，禁咒——七彩神鹰！”

弗农拼命了，满眼疯狂！

巨大的七彩鸟兽凭空出现，带着令人恐惧的气息，向夏佐与巴德碾压而去，周围的空间似乎都要破碎。

“禁咒，竟然强行催动禁咒，真是不知死活！”夏佐冷笑。

禁咒是传说格斗家才能勉强催动的顶级咒法，实力越强，禁咒越强，而弗农则只是高级大格斗家，他以寿命为代价，催动禁咒，不仅仅威力要小的多，也加速了他自己的死亡。

弗农的脸色变得灰白，半白的头发变得全白，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主人，小心！”巴德惊呼。主动挡在了夏佐身前，想以自己强横的身躯硬抗禁咒。

他会被直接碾压致死的。

“躲开，变小，躲到金光结界的死角！快去。我有办法！”夏佐快速喝道。

七彩神鹰碾压而来，因为身躯庞大，在这个空间中，夏佐与巴德都难以躲避，地面哗啦啦的开始碎裂，碎裂的地面不断向前翻滚。周围墙壁上被吹刮出了一道道刀劈斧砍的裂痕。

这里的墙壁可都被布置了禁止结界，虽然是禁止稍弱的内墙壁，但七彩神鹰仅仅是余波便将它们吹的将要破碎，可见禁咒有多强大。

惊涛骇浪般的绞杀之力碾压而来，巴德瞬息变成了十厘米高的小不点，“嗖”的贴着墙壁跑到了金光结界的后方死角。

金光结界是球形，巴德借助身体优势完全可以躲在后面死角处。

仅剩一人。

夏佐独自承受七彩神鹰的攻击，他身边的空间已经有破碎的迹象。

就在这一刻！

他消失了。

轰！

骤然出现在七彩神鹰之后，漆黑的匕首带着他化为黑色流光，直接刺破了弗农的能量盾。

……

“你干什么？滚开！”金光结界内的沙比跳了起来。巴德虽然变小，但那恐怖的气息依旧让他害怕的喘不过气来。

“去死！”

沙比快速举起火枪，对着巴德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旋转着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打向巴德，在子弹穿出单向防御的金光结界时，巴德小爪子一伸，将子弹抓在了手里。又如同吃糖豆一般，将子弹塞到了嘴里，嘎巴嘎巴的嚼了起来。

巴德对着金光结界内的沙比咧嘴直笑，变小的巴德还是很可爱的，但这个笑，却让沙比全身汗毛的竖了起来。

轰隆！

七彩神鹰失去目标夏佐，在失控的情况下向巴德碾压而去，撞击在了金光结界上。

顿时，整个大厅都被耀眼的七彩光芒所充斥，金光结界剧烈震动下。闪烁了两下，才恢复了平静。

……

“再说一次，死，或者臣服！”

北侧墙边中心，弗农身体被顶压墙上。脸色煞白，不住的吐血。

夏佐全身变成了绿色，发出“哧哧”的声音，在那最后一刻，弗农挥洒出了毒粉，将夏佐的衣服彻底烧毁，夏佐身体也受到了极为严重的腐蚀，半张脸都露出了森森白骨，但这些伤势很快都愈合了。

漆黑的匕首深深插入了弗农的心脏，夏佐仅仅一招，就破掉了弗农的全部防御。

“什么……能力？怎么可能……”弗农不可置信，发出垂死的声音。

“我是双职业，刺杀者，这是我第一次对人使用‘暗影之刺’，你应该感到荣幸！”夏佐也是脸色泛白，暗影之刺对他来说消耗太大。

“哈……哈哈……巫师，永不屈服！”弗农是一块硬骨头，但再硬的人，也都有软肋。

“何必呢，你修炼了多久，五十年？就这样死了，值得吗？据说巫师是一个很耗费钱的职业，刚好，我很有钱，臣服我，我必然会善待你，我可以给你提供金币，助你成为传说格斗家，你失去了自由，但你可以追寻更高的境界……想想吧！”夏佐劝说。

他需要力量来帮助自己，他觉得自己太弱小了。

“更高的境界……”弗农动摇了，喃喃自语。

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制造出传说中的药剂，这需要庞大的金钱支持。

“我……臣服！”弗农终于败给了自己的不甘心，他不想现在就死。

“好，给自己上药吧！”

夏佐也干脆，抽出匕首，向后退了一步。

弗农颤颤巍巍的从口袋中掏出了疗伤药剂，巫师仗挥舞，药剂化为流光，注入了他的心脏伤口。

心脏伤对弗农来说之致命伤，但只要他还有口气，靠药剂让伤口愈合，就死不了。

“主人！”巴德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提着叉子，跳上了夏佐的肩膀。

“立契约吧！”夏佐看着上完药的弗农道。

建立主仆契约，这是大部分格斗职业都做不到的事情，不过巫师这一职业可以。神魔系的所有职业也都可以。

“伟大的巫师之神……我弗农.巴莱茵，自愿……”

“等等！”巴德忽然打断了弗农的认主契约，仰头看着夏佐道：“主人，这家伙的契约不好。他实力强大后可摆脱契约限制，还是我来吧！”

“好啊。”夏佐眉头一挑，“你来吧！”

“伟大的魔神……”巴德站在夏佐与弗农的中间，开始了吟唱。

第三方召唤契约，让其他两方接受契约，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很多大人物在收强大奴仆时，在自己与对方都没有建立契约能力时，会邀请第三方人物召唤契约。

异样的波动荡漾在大厅中，又穿过大厅穹顶，跨越天空，沟通未知的远方。

……

两分钟后，契约成。

“主人！”受到重创的弗农脸色苍白的叫道。

“嗯！”夏佐点头，看向了金光结界中的沙比。

此时，整个大厅中，到处都是死尸。不少尸体都是从二楼廊道上掉下来的，血腥气浓郁。

红杉佣兵团除了沙比外，其他所有人都死了，沙比这一方，只剩下他一个人。

“沙比！”夏佐带着巴德走了过去，弗农则去查看了阿普杜勒的尸体。

“你……你……哈哈。你死定了，我哥哥马上就要来了！”沙比疯癫的笑着，他一直在提他哥哥，失去三元之怒这一依靠后，也只有他哥哥能救他，金光结界只能维持两个小时。

而此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据我所知，布列塔尼公爵的庄园，距离这里可是有两三百公里，你哥哥就算速度再快。也要一个小时才能赶来，还剩下差不多半小时时间，你觉得你能活到那时候吗？”夏佐咧嘴一笑。

他来法兰西，自然会看地图，以他的记忆力。法兰西一些重要位置他早就清晰的记在脑海中，布列塔尼大公是法兰西西部这一地区的最大贵族，是统治者，夏佐不可能不知道他庄园的位置。

他早就算好了时间，要不然也不可能跟弗农废话，那会浪费很长时间。

“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哈哈哈，半个小时你能打破结界吗？哈哈，你杀不了我！你无法打破结界！”沙比大笑。

“我是不能打破结界。”夏佐承认，弗农消耗寿命发出的禁咒也只让结界颤动了两下而已，想要打破结界他根本做不到，“但是……”

“主人，阿普没死！”弗农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夏佐回头看去，“没死？他的生命气息已经全无，怎么没死？”

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夏佐，被刺穿心脏，半小时内不让伤口愈合，也会死亡，阿普杜勒没有不死的道理。

“不不不，不是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已经死亡，但是灵魂没有散去！”弗农慌忙解释。

“灵魂不散？据说史诗格斗家可以身体死而魂不灭，他只是大格斗家，怎么不死？”夏佐无法理解。

巴德嗖的跳了过去，蹲在阿普杜勒尸体旁，一双眼睛变得血红，紧接着转头道：“主人主人，他确实没死，灵魂还没散！”

大恶魔是可以吞噬一些灵魂体强大自身的，巴德能观测到阿普杜勒的灵魂。

“强者之心，他有强者之心。”本也神色不明的弗农忽然激动了起来，“回主人，阿普杜勒领悟了强者之心，可能是近期才领悟……我们职业者在心境上可划分为五重，勇士之心、强者之心、不屈之心、神魔之心、永恒之心，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心境，不如黑暗之心、杀戮之心……”

“勇士之心，少部分职业者都具有，这种职业者勇于挑战，但对灵魂没有影响，而强者之心，灵魂中会产生执念，使身躯死亡后，灵魂凝而不散，不屈之心，可使灵魂重生于其他身躯，神魔之心与永恒之心，只存在于传说中。”

“阿普领悟了强者之心，他只是身躯死亡！”弗农语速飞快的说着。

强者之心，心指的并不是心脏，就好像心情这个词一样，心指的也不是心脏，它代表着想法、思绪、情绪，以及意志。

“能救他吗？”夏佐忙问道。

“可以，八级‘复苏药剂’可以救他，这也是我一直在研究的药剂之一，我还造不出来，不过黑水街有卖，开价五百万金币。”弗农急忙道，“主人，如果您能救活他，他一定会报答您，他在瑞士银行中有数千万金币的存款。”

“好，带上他，一会儿我们带他离开！”夏佐说道，又问道：“有能量恢复药剂吗？给我一瓶！”

“有！”弗农干脆应道。

一瓶蓝色药剂飞向了夏佐，这是弗农的最后一瓶能量恢复药剂，之前的都在战斗中用掉了。

夏佐仰头将恢复药剂喝下，体内已经见底的能量开始激增，恢复了正常时的一半儿左右。

啪嗒！

夏佐甩手将空瓶子丢了出去，转头看向金光结界中的沙比。

“自杀吧，不然你会很痛苦！”

“哈哈哈，你来呀，你来呀，来杀我呀……哈……啊！”

沙比发出了惨叫，不是疼的，而是被吓的，就在刚刚那一刻，夏佐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金光结界内。

暗影之刺附带的穿梭能力，可以让夏佐进行短距离瞬移，但消耗大的吓人，他体内能量又见底了，而且他只能进入金光结界这种次级防御屏障中，无法靠着暗影之刺离开这个大厅。

“呼，我来杀你了！”夏佐站在沙比身旁微微笑道。

“啊，滚开，你这个杂碎，该死的……”沙比看起来被吓疯了，身体蜷缩在了沙发角落里，一个劲儿的向后拱。

“把禁制密匙与结界源给我，我不杀你！”夏佐再次咧嘴笑道，他有直接杀死沙比的能力，但他没那么做。

“给……给你，别杀我，我哥哥会杀了你的……别杀我……”沙比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了两样东西，丢向了夏佐。

结界源是一块儿金色的方板，正中心镶嵌着宝石，其他部位刻满了铭文。

禁制密匙则是一块青灰色的石头，这是由炼金大师打造的控制枢纽，可以虚空链接这个大厅的禁制中枢。

“收！”夏佐研究了两下金光结界的结界源，手指按压在铭文上，轻轻催动。

金色光球顿时消失。

“不要杀我，你们走……”沙比怕急了，连滚带爬的躲到了远处。

“嗯哼，我不杀你……”夏佐点了点头，对着巴德打了个眼色。

巴德跳出去顿时变大，手持钢叉气势汹汹的走向沙比。

“你干什么？别过来……饶了我吧……啊，该死的，这是什么火，啊……”巴德很轻易的将沙比点燃了，两种来自黑暗世界的火焰，烧灼着沙比的肉体与灵魂，他要在痛苦中死去。

……

十分钟后。

天空上，克拉克遥遥的望着远方的庄园，庄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该死，小弟，别死！”克拉克癫狂叫喊，速度猛增一倍，带着阵阵兽吼之音，向庄园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