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不肯招?(1 / 1)

后手 可大可小 1094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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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郑问友的问题,路承周只是笑了笑。

如果郑问友能坦诚相待,何至于让文丛松潜伏这么长时间呢?

路承周习惯性地掏出烟,给郑问友递了一根,他不正面回答,其实就已经拒绝了。

郑问友正准备再开口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郑问友一惊,正准备伸手掏枪时,路承周已经站了起来。

“放心,自己人。”路承周回头给了郑问友一个肯定的眼神。

打开门后,进来的正是陈白鹿等人。

陈白鹿之后,是方南生,他扛着一个大麻袋,不用说,里面装着的应该是文丛松。

走到屋内,方南生将麻袋往地上一扔,里面果然发出一声“嗯呜”声。

原本被敲昏的文丛松,被这么一摔,又醒过来了。

“打开吧。”路承周看了麻袋一眼,说。

自从关明鹏死后,方南生在行动组也慢慢冒出头了。

方南生的身份,与关明鹏不一样,他是当初田南晨打了记号的。

上次谢维汉离开海沽,方南生也参与了。

行动组有什么重要行动,路承周也会让他参加。

多露几次脸,自然也就被重用了。

现在方南生是陈白鹿的重要助手,不出意外的话,只要时机成熟,方南生会成为行动组的副组长。

有路承周在上面罩着,方南生担任副组长的时间不会等得太久。

文丛松被绑得像粽子似的,嘴里塞了块破布,放出来后,满眼惊恐的望着四周。

他是在家里被绑架的,刚开始他以为,自己遇到打劫的了。

绑匪把自己绑起来,还装进麻袋,他以为要绑票。

当时文丛松还在想,自己又没什么钱,绑自己能得多少钱呢?

在被打昏前,他听到了一句话,“送到站长那里。”

正是这句话,吓得他魂飞魄散。

路承周借着郑问友的手电筒,照射着文丛松的脸孔。

这是一张惊恐而又狡诈的脸孔,显然,文丛松已经知道,他是被什么人抓来的。

路承周突然蹲下来,摸了摸文丛松被绑在背后的手掌。

同时,扒在他的衣服,看了看他的肩膀。

最后,路承周拿着手电筒,照了文丛松的眼睛几分钟,见文丛松闭上眼睛后,才伸手拿掉到了他嘴里的布。

“你当过兵?”路承周问。

刚才他摸文丛松的手掌,能摸到一层快退化的茧子。

这东西不是想退就能退掉的,只要是扛过枪打过仗的,手掌都会起茧。

文丛松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但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这里没有什么刑具,但我想对你用刑。陈白鹿,去削几个竹签,等会让文先生尝尝竹签钉手指的滋味。”路承周缓缓地说。

当汉奸的人,意志都不会太坚定。

要么怕死,要么爱钱,对这些人,很多时候都无需用刑,只要吓唬几句,就能让他们招供。

果然,文丛松一听要用竹签钉自己手指,眼睛马上睁开了。

“早点说吧,免得受苦。”郑问友看到文丛松,真恨不得踹他两脚。

自己之所以迟迟没能回军统,都是因为文丛松。

设身处地的想想,他也能理解总部的做法。

一个连日本特务都分辨不清的人,有何资格回到军统,还大言不惭的要担任重要职务,简直就是个笑话嘛。

“郑先生,要我说什么呢?我都莫名其妙。”文丛松听到郑问友的声音,这才发现郑问友也在,苦笑着说。

他知道,能救自己的只有郑问友。

“啊!”

文丛松突然觉得,手指被踩住,瞬间传来巨大的疼痛。

“我说,我说。”文丛松大叫着说。

“声音可不能太大。”路承周的脚,在他的手指上来回碾压了几次,突然抬起脚,狠狠踢在他脸上,冷冷地说。

这是路承周第一次在手下面前,对敌人用刑。

陈白鹿和郑问友还好些,曾紫莲则很意外,仔细打量着路承周。

“我确实当过兵,在东北军里干过两年。”文丛松被踢倒在地,连忙说。

“刚才的滋味不好受吧?等会竹签钉入你的手指头,那才叫一个痛呢?”路承周蹲在文丛松面前,冷笑着说。

“长官,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可以问郑先生嘛。”文丛松背过脸,他不想听到路承周的声音。

“还敢狡辩!好吧,给你一个机会,说说苗光远吧。”路承周突然站了起来,掏了烟,划燃根火柴,点上烟后,将燃烧着的火柴扔向文丛松,正好落在他脸上。

文丛松猛的摇了摇头,将火柴甩离脸上。

“站长,竹签做好了。”陈白鹿突然拿来一把削尖的竹签,这是他用筷子临时做的,虽然不是真正的竹签,可效果是一样的。

“先把嘴塞上。”路承周指着文丛松说。

文丛松很想招,可他又不甘心,他希望自己能坚持到底,最终赢得郑问友的信任。

今天上午,他还跟苗光远见了面。

文丛松告诉苗光远,他已经完全赢得了郑问友的信任。

郑问友正在等重庆的消息,一旦重庆来电,郑问友可能担任军统海沽站的站长。

苗光远听后非常高兴,他告诉文丛松,如果能端掉海沽站,会奖励他十万元,并且送他到国外享受。

要知道,十万元,足够文丛松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当第一根竹签被钉入右手中指时,文丛松知道,自己想错了。

所谓十根连心,手指头的神经末梢最为丰富,所有的痛苦,会准确无误的传到大脑。

随着竹签慢慢钉入手指,文丛松疼得全身抽搐,脸上滴落着大滴大滴水的汗珠。

当第二根竹签钉入无名指时,文丛松已经痛昏过去了。

可是,一瓢冷水,就让他迅速清醒过来。

这样的天气,躺在地上都觉得冻,被浇冷水,也称得上是受刑。

当陈白鹿准备钉第三根竹签时,醒悟过来的文丛松,突然猛烈的喊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同时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路承周。

“想说了?”路承周问。

文丛松的头像鸡啄米似的,不断的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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