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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乐看了看这份文件,还真是市政斧发的文,不过标题是《关于帮助德滨酒厂走出困境的通知》,文件内容是说德滨酒厂,如何的困难,要求临海市各单位,尽量多帮助销售德滨白酒,帮助本地企业走出困境。文件的后面,附了一份德滨酒厂销售的奖酬方案,这份方案写的很含糊,上面要求大家要驻到各宾馆、酒店去销售酒,每人销售100元酒款,奖励销售人30元。没有说明是让酒厂的职工,还是让临海的市民去销售酒。
文乐还没上任,就遇到这种怪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他把文件折起来,放到自己的包里,说:“你这份文件,借我用几天,三天后,你到这里来拿。这份文件只是让你们推销酒,又没有让你们强行收费,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知道你们几个的行为是什么吗?从法律上来说,你们这就是在抢劫,说的好听一些,叫强买强卖。我劝你们这种事,还是别干了,是要抓去坐牢的,都回去吧,别弄的人家酒店生意都黄了。”
这几个家伙,被文乐一瞪眼,一劝说,还真是迷迷糊糊地走了。其实,这个小青年和这几个彪形大汉,也是故意装成凶煞恶神的样子。文乐用读心术早就探知道,他们都是政斧的办事员,平时都是胆小怕事的人,因为推销酒的任务完成不了,所以,经别人指点,就结成一团,来大酒店驻守,抱着能收则收的态度。谁知,有些外地人,被他们一吓唬,还真是乖乖地交了酒水钱。这样,他们尝到了甜头,很快就完成了推销酒的任务。
而他们科室的领导,干脆让他驻在此酒店,帮科室完成整体推销酒的任务。他们则每天中餐和晚餐时间,都来跑一趟,弄到的钱,上交一部分,一部分他们解决中、晚餐。不用上班,还能找外块,他们是乐于此道。不过,他们本姓的善良,还是没法让他们做出恶事。不然,餐厅的女服务员们,那里还敢当面说他们收钱的事啊。文乐也是看他们没有什么恶劣的行为,只瞪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走了。
文乐叫来服务员,付了150元的餐费,要了一张发票。正要走时,酒店的老板走了过来,说:“这位先生,你好!我是这家酒店的老板,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把他们几个给糊弄走了,但是,他们背后的人,可不太好说话啊。我知道你们住在我的酒店里,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以免惹大祸上身啊。”
“嗯!听老板的口音,好象是钱江一带的人吧?你一个外地人,能在这座城市的繁华地段,经营这座大酒店,怎么说也不象是没有背景的人吧?难道我们入住你的酒店,你连我们的安全,也没办法保障,那么你还开什么酒店呢?”文乐反问道。
被文乐这么一反问,酒店老板苦笑地说:“不满你说,我还真不想开这酒店,只是因为被牢牢地套在这里,想走也抽不开身啊。本来开酒店是欢迎别人来入住,我是无奈地反其道而行之,看到这里生意冷清,就是我劝人离开的结果。没有办法保障旅客的安全,又何必要让旅客扫兴呢?我自己都在提心吊胆的过一天,是一天啊。”
文乐笑着说:“如此看来这又是临海的一桩怪事喽,能不能详细说说情况?如果你说的是真话,至少你的人身安全,我是完全能够保障。”
这个老板听到文乐的话,眼睛一亮,连忙把文乐三个人,请进了他的办公室。手脚利索地给三人泡上茶后,说:“首长,我从你们的车牌上,知道你是总参的人。我也曾当过三年的兵,86年退伍回钱江。我的事说来话长,请首长别嫌我啰嗦。”
文乐笑着说:“好,好,反正我们下午也没事,你就慢慢说吧。”
酒店老板这才把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出来:他本是钱江省湖州市双马镇的人,名叫薄金发,是家中的独子,上有二个姐姐。因是家中的老小,从小就比较娇生惯养。18岁高中没毕业,就同比他小二岁,名叫陆素丽的同校初三女学生,谈起了恋爱。俩人并且发生了姓关系,致使俩人学习都一落千丈,双双在升学考试中落败。父母在怒其不争时,接受了他叔叔的建议下,82年将他送入了部队。在部队锻炼了三年,身体长的强壮了许多,也稍微地懂了点事。
86年初退伍回到家乡,他在镇里工作的叔叔,又帮他找了一些关系,把他招入了乡政斧工作,当了一名按补贴制干部。这时,他原来的恋人陆素丽,到镇政斧里来送企业年度财务审查报表,与他不期而遇。俩个初恋的情人,三年后首次见面,一番互诉之后,心底的恋情,再次死灰复燃。他知道了陆素丽,是在镇建筑公司,当一名出纳员。当时,他也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不听二个姐姐的劝说,跟她迅速地堕入了情网之中。
因为他当时是补贴制干部,要过五年之后,才能有机会转正。所以,俩人都说定五年后再结婚。谁知,87年夏天,他跟陆素丽睡在一起时,镇建筑公司的老板,喝了一点酒,也来到了陆素丽的房间。他当时也没注意,这个老板是怎么进来的,就气愤不过地把这个老板推了出去。第二天上午,陆素丽卷着铺盖来到镇里,找到他说是被公司开除了。他只好先带陆素丽去了他的单身宿舍,安慰了她一番后,再问起了原因。
听陆素丽说老板的儿子,很早就看中了她,只是她一直都没答应。这次被老板发现了他们俩睡在一起后,老板就开除了她,连住的地方也收了回去。薄金发看她哭的伤心,只好让她跟自己住在了一起。俩个人躺在一起聊天时,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家里没钱,要是有钱的话,也不用受这些气了。问到陆素丽下一步的打算时,她说是没有脸面回家了,身上还有一千多块钱,看看能不能借些钱做些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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