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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并不是这样的呢。

一开始被领养回去，只是代替方甜甜，成为方爷爷的安慰。后来，她只是代替方甜甜，成为时沐的未婚妻。

她来到方家的意义，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替代品。

可是，她是真心爱着爸爸妈妈的，也是真心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方甜甜这个名字，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只知道自己叫甜甜，她没有姓，没有家，所以当她知道自己有了姓的时候，她有多么喜欢自己的这个名字。

方甜甜，她叫方甜甜。

她努力地活着，却活成了别人的影子。

章玥那么轻巧的几个字，对于她来说，是多么沉痛的话语。

可是再疼再痛，她也不会在章玥面前表现出来，所以她用尽全力压下内心的酸涩，舔了下干涩的唇瓣，慢慢开口，“章玥，不属于我的，我都不会去霸道，这个身份所有的，我都会还给你，但是……”

“但是？”

章玥懒懒地重复这两个字，像是并不意外这个但是。

在她看来，方甜甜用着她的身份，得到了这么多的好处，现在要她轻易归还，任何人都不可能这么温顺，总是有所求的。

她倒是不介意明码标价的讨要，毕竟方甜甜也为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替代品。

“人的感情，是无法归还的。”方甜甜启唇，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

章玥愣了下，随即轻勾唇角，“你想说，你与时沐已经有了感情，就算未婚妻这个身份还给我，他也不会选择我吗？”

“我想说的是，我喜欢时沐，我喜欢这个尽管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最终还是喜欢上的时沐，我不会去贪图你的身份，但我也不想就这样放弃时沐。”

方甜甜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章玥，眼神无比坚定，“时沐他说过，他想要以后和我都一起过年，他的心里有我的位置，我会告诉他所有的实情，他若是愿意接受我，我……”

章玥忽地笑了一声，打断了方甜甜的话。

“甜甜，时沐说过喜欢你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方甜甜微怔了怔。

章玥懒洋洋地看着她，再次强调，“他亲口和你说过，他喜欢你吗？”

时沐吻过她，对她说过允许她喜欢他，也说过以后每年都在一起过年，更加在她说，喜欢一个人才能吻一个人的时候，吻住了他。

但是确实……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亲口说过，他喜欢她，这样的话语。

见方甜甜不语，章玥仍旧不意外，看着她的眼神，甚至染上了一丝怜悯，“甜甜，我与时沐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曾与你一样，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当初夫人告诉他，我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他待我，与如今待你，并没有区别。”

并没有区别么？

章玥顿了下，像是有些不忍心，可到底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也就是说，对于时沐来说，你只是他的未婚妻，这个未婚妻，无论是谁，他都会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