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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一家伙，一只半透明的猴子被我一拳给打得贴在电梯墙壁上，跟幅画儿似的楞是没往下掉。
电梯停在第十层，我没下去，直接又按了向下，然后转过来一把将那猴子鬼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阿花大惊，“这猴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就奇怪了，“这货从打我自北方法业那店出来就一直明晃晃地跟着我，我就没见过盯稍盯得这么嚣张的，你没看到它吗？”
“要是看到我还能这么问吗？”阿花从我肩膀上跳到猴子鬼的脑袋上。
那猴子鬼被我打了一拳居然还能动，抬手就去抓阿花。
阿花把爪子从肚子里伸出来，一巴掌拍开猴子的爪子，惊诧道：“这是尾行灵啊！”
“尾行……”
听起来好邪恶的赶脚。
“这猴子尾行我，想干吗？”
阿花说：“你弄错了，它的学名叫尾行灵，不是要尾行你。这东西是专门培养出来的间谍，具有极强有隐形匿踪能力，主要负责跟踪盯稍埋伏侦察，只有使用特别的仪器才能够看到……呃，你刚才说从北方法业出来它就一直跟着，你是怎么察觉的？别说你是看到的啊！”
“当然是看到了，你当我跟你一样用闻的呢？”我说，“这货就那么明目张胆地跟我屁股后面……呃，你这是啥表情？”
“没，没什么！”阿花把捂脸的爪子拿开，很淡定地看着我，“习惯就好了，跟你在一起，我需要重新习惯很多事情，这个不重要，说这猴子吧。它一定是那个姓袁的派来跟踪探底的。这帮子大门派大集团一个比一个黑，要是摸清楚你的底，认为能惹得起，来个黑吃黑，直接把货抢了不给钱也是能做得出来的。”
我不太敢相信，“不能够吧，那么大门面的，看起来也挺正规的，还能黑吃黑？难道就不怕别人知道？就没人管他们？”
“黑吃黑的时候直接杀人灭口不就没人知道啦？管？谁管啊！法师世界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那是常事儿。要不我刚才不让你跟他们签约呢，你偏就一点也不理解我的意思，你说咱们都在一起好几天了，怎么就一点默契也没培养出来呢。现在好了，签了合同，不交货不行，那是法契合同，违背的话，会遭天罚的，可要是交货的话，人家来个黑吃黑你怎么办？那上面可没说不能黑吃黑啊，你啊，办事儿真是没个深浅，一看就是心里没个数儿的，让我说什么才好呢……”
阿花这话唠劲儿又上来了。
我赶紧打断它，“行了，事儿都做下了，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解决不就得了，说说些没用的。等会儿，我先审问一个这只猴子。”
转过来我就问那还贴在墙上的猴子，“会人话不？”
猴子看着，瞪着眼睛，很是愤怒地“吱吱呱呱”叫了一大通。
我点了点头，“不懂，那就是没用了，阿花你把它吃掉灭口吧。”
“好嘞！”阿花兴奋地抬起爪子，“这尾行灵从来没吃过，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不要啊，我懂人话，我老实交待！”猴子登时不吱吱呱呱，而是尖声尖气地叫了出来。
要不说这些妖怪恶鬼，都属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那伙的，不威胁一下就不肯老老实实。
我把阿花从猴子脑袋上抓下来，扔回到肩膀上，“我不问你，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一句，直接灭口，老实交待，给你一条活路。”
猴子说：“我是袁经理的役鬼，平时多帮他办些跟踪盯稍偷听的活儿，这回就是袁经理派我来的，让我调查你的底细，弄清楚你是什么来路，然后尽快回店里向他汇报。这么大量的武器交易，他做不了主，不过集团太子爷和几个二代正在店里，他准备探听清楚情况后，就去向太子爷汇报。”
我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猴子。
猴子被我盯得从绿变白又变黑，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又说：“我知道的都交待了。”
这货知道的还真少啊。
不过关键是我也不知道问什么好。
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猴子是鬼吧。
既然是鬼，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附它的身？
如果能附它的身的话，我冒充它回去探探姓袁的和北方法业的底儿不就得了？
拿定主意，我抓起阿花就团。
阿花叫道：“你又想干什么？哎，哎哎……”
赶时间的话，就不能跟一个话唠多说，不然的话，肯定会浪费时间。
我把它团巴团巴塞兜里，又问清楚猴子管袁胖子叫什么，平时都怎么接触汇报做，这便往猴子鬼身上一扑。
嘿，进去了。
就是感觉有点挤，好像穿了件小号的衣服一样，紧紧箍身上，好不难受。
我活动了一下，稍稍适应，这才从墙上下来，按着电梯回到九层，一路连蹦带跳的回到北方法业的店面，也没答理那前台的店员，直奔后面的办公室。
袁胖子果然在办公室里等着呢，看到我就皱了眉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被发现了吗？”
我便学着猴子的样子汇报：“倒是没有，他离得不远，就住在酒店的标准间，订房间的是个叫刘道子的老头。刘道子对他挺恭敬的，看起来挺怕他的。房间有天庭酒店的防护，我进不去，就只退回来了。”
天庭酒店为了保障客户隐私，每个房间都贴心地设置有防窥探法阵，妖灵鬼怪就算能进去，也会触发警报。
这还是猴子刚才告诉我的。
“刘道子……”袁胖子摸着下巴思忖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那个刘道子？”
他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是不是这个人？”
照片中正是刘道子。
看起来是偷拍的，而且应该是近期偷拍的。
刘道子正和一个山羊胡子老头说着什么大抵是说到高兴处，正仰天大笑。
“就是他！”
这个不能否认。
不过早知道袁胖子在关注老刘头，我就不编这个瞎话啦。
本来是想着把瞎话编得可信一点，可现在好像有点要把自己坑进去的赶脚。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袁胖子不禁大笑：“竟然是他，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