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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说。”蓝眼睛美女突然哀求，“埃米丽这一生都没有什么开心的日子，求你让她就这么平静地结束她最后的日子吧，不要让她在临死前还要受这种绝望的煎熬。大师，我求您了。”

我挠了挠头，突然醒悟道：“哎，不对啊，小古同学，我带你来啥用没有，看到没有，要不说还是人家法国这种老牌帝国主义国家靠谱呢，连山顶上的宅女都懂中文，简直太与时俱进了。”

古宜真叹气：“你能听懂，是因为这面镜子在自动翻译。这是一面能知天下所有事的魔镜啊，要是镜灵听不懂主人的语言，那不成笑话啦？”

“呦，这个厉害了，那不就是自动翻译功能？”我一听就心动了，“那等会谈生意的话，我可不可以把这个镜子做附加条件要过来，你说我这要出门跟外国人谈个生意，多方便呐。”

古宜真说：“这应该是波特尔家的传家宝之类的吧，不太可能卖掉。”

我笑道：“瞧你这话说的，他们连赖以维持家计的国，黑玉果汁酿造配方都能卖掉，还差面镜子吗？说起来，酿造配方可是比这破镜子值钱多了。至少配方到手就能用，你看这破镜子，里面住着个脾气这么坏的家伙，买回去还得重新调教不是？”

古宜真瞪大了眼睛，“师傅，你连魔灵都不肯放过，口味真重，怪不得之前爱伪装成血腥玛丽呢，原来不是不得已，是爱好啊。”

买面镜子我就口味重了？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就拍了拍蓝眼睛美女，“哎，一会儿跟波特尔家的家主谈判买配方，把你做添头一起买下来，你觉得怎么样？我这人特民主，从来不搞强买强卖，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拉倒。”

“我不同意。”蓝眼睛美女果断地说，“我是波特尔家的守护者，我要陪着小埃米丽……”

“守着她去死？你就这么个守护者？难道你跟波特尔家有深仇大恨，所以要看着他们家里人死光才肯走？”我对蓝眼睛美女的话表示怀疑，“你刚还说这小姑娘马上就要死了呢，别看我话多，可我记性也好，你说过的话可不能当没说过，我都记着呢。”

“我，我只是没有能力拯救她。”蓝眼睛美女扭着身子回头看着骑着她身上的我，满脸痛苦，显然不因为屁股被打而痛苦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敌人太强大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埃米丽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我什么都做不了，呜呜呜……”

古宜真惊讶了，“哇，她会哭啊。”

我说：“瞧你这话说的，换你屁股都快被打开花了，你也得哭不是？”

“镜中魔灵又没有人性，怎么可能会哭！”古宜真怒道，“师傅，你别说话，太丢脸了！她是镜中魔灵，属于镜世界衍生物，不是人类，甚至都不属于生灵的一种，只是镜子折射反应集合体的一种具现化，正是因为通过这种具现化，她才能够靠着世界上无数的镜子做到知晓天下事，有问必答。”

我说：“太复杂了，既然她只是通过镜子来偷窥知道其它地方的事情，那镜子外面那个小姑娘让她预测有没有人会来买药，其实是使用方法不对喽。”

古宜真，“师傅，你关注的重点错了吧，现在说的是她在哭泣流泪啊。”

“你才关注错重点了呢。”我说，“小古同学啊，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买配方的，这美女哭不哭的跟我们有一毛钱关系吗？我们的重点是波特尔家的家主和配方，你别搞错了。”

古宜真呆了一呆，“师傅，我觉得镜中魔灵居然会有感情这种事情，更重要一些。”

“难道还能比钱更重要？你师傅我现在背着五千万通兑值的债呢，你跟我说这会哭的女人更重要？你觉得我能接受你这歪理邪说？”

我转过头来对着镜子外面的雀斑小姑娘说：“问你个事儿，你是波特尔家的现任家主吗？”

雀斑小姑娘迟疑地回答：“是，我是波特尔家的现任家主。魔镜，你怎么了？”

“原来负责你的那位调离工作岗位啦，现在你的事情由我接手。”我说，“因为我们只对波特尔家的家主负责，所以我得最后确认一下，然后才能回答你的问题。你是叫埃米丽吗？”

“是。”

“你是波特尔家的家主吗？”

“刚才你问过了，我是。”

“你知道你快要死了吗？”

“我知道。雅阁宾家已经告诉我了，不论是我卖掉配方，还是不把配方交给他们，我都会死掉。可是，我宁愿死掉，也不会把配方交给他们。”

我就问蓝眼睛美女，“雅阁宾家是什么情况？”

蓝眼睛美女低声说：“那是波特尔家的世仇，也是现今法国最大的家族法师组织，控制着法国最大的人口和毒品贩买网，现任家主皮埃尔，外号叫血豺，狠辣无情，就是他给可怜的小埃米丽下了诅咒，除非她交出配方，否则的话会就会一点点衰败下去，死后灵魂也会坠入无边地狱，永远无法超脱。我无法拯救小埃米丽的生命，但我可以用自己来换取她灵魂的自由，我可以与地狱使者谈判……”

“你先等会儿。”我打断了蓝眼睛美女，转头问古宜真，“还真有地狱吗？不是所有通道都被奇点公司给垄断了，不让鬼随便进出吗？现在的鬼不都在五大鬼国收着呢吗？”

“那是两回事儿。”古宜真解释说，“五大鬼国收拢的是正常的鬼魂，世界上还是正常鬼魂居多嘛。不过也有一些非正常的鬼魂，比如像镜子外面那位受诅咒而死的小姑娘，因着诅咒的力量，在死之前，魂魄就已经预定给诅咒力量的来源方，失去了转世重生的可能，所以这种情况下，诅咒力量的来源方就可以来收拢这个魂魄，这种交易只要在奇点公司的进出境管理部门备过案，那就是合法的。”

“哟，还有这种操作啊。”我摸着下巴，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空子可以钻。

正寻思着呢，就听镜子外的埃米丽说：“魔镜，魔镜，我已经回答完你的问题了，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吧。今天会有人来买配方吗？”

“不要去买。”蓝眼睛美女痛苦地说，“交易成功，她就会立刻被地狱使者收割生命与灵魂，求你了，就让她……”

“就让她这么等死？你这遇上问题不想着解决，就想着坐以待毙，还守护者呢。”我对蓝眼睛美女予以鄙视，“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嘛，地狱使者有啥了不起的，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谈的？大家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嘛。除了你之外，我就没见过上来就跟我喊打喊杀不肯谈的。”

古宜真在旁边捧场：“没错，因为不肯谈的都被我师傅干掉了。哎，你真是镜中魔灵吗？看起来不像啊，难道是被诅咒困在镜中的鬼魂？看起来也不像，刚我师傅打你屁股的时候，我看弹性很自然很好，说明你的屁股是真实存在的……”

“你打住吧，这什么时候了，我们要谈上千万产值的大买卖，你在这儿讲什么屁股？消停儿呆着啊！”

我扭头对镜子外的埃米丽说：“你回去打扮打扮收拾收拾，穿是像点样子，买家还有五分钟到达战场，呃，是到达你家。”

埃米丽下意识握紧了双手：“是马上就要到了吗？谢谢，我这就去准备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蓝眼睛美女放声大哭：“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连最后的几天都不肯给她，小埃米丽那么可怜，你为什么那么冷酷那么无情……”

唔，这是个看琼瑶剧魔灵。

“打个赌吧，我要是能保埃米丽不死，那你就跟我走吧，我需要个翻译机，以后买卖做大了，还能省点雇翻译的钱。”

古宜真说：“师傅，有我呢，你不用再别雇翻译啦。”

我说：“我觉得你不怎么靠谱，正琢磨是不是要把你逐出师门呢。再说了，带你哪有带个翻译机方便？”

古宜真不高兴啦，“难道我这么个大美女不比一个镜子拿得出手？”

“对我来说，镜子确实比你实用点，至少她不会有事儿没事儿就鄙视我嫌弃我，还总跟着屁股后面吐槽我。”

教训徒弟的同时，我向阿花发信息，“教我个符，可以暂时把这美女封印起来，别让她乱跑的。”

阿花回复：“你天天跟你的宠物学符，觉不觉得丢脸？”

我说：“我这是学吗？我这是正大光明的要，你见过一遍就能啥都学会的学生吗？没见过吧，我就是不知道，但知道了立马就能用，这说明我本来就会，只是有点忘记了。你个宠物哪那么多意见，赶紧痛快拿出来。”

阿花就给了我道符，“这是大封印符法，施法前需要斋戒沐浴，静心打坐，然后才能专心使用，这符法可封印一切有灵之物，属于通用符，以后想封印啥，都不用再另要了，除了施展困难点，没别的问题。不过对于你来说，不是个事儿啦，没准儿你拿中性笔往地上一画就可以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