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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小塑料被撕开的小小声响,陈图的手捣鼓不过几秒,他又说:“听话。”
我迟缓了不过几秒,随即有个东西沉沉填充覆盖掉我所有的渴望和冲动。
我禁不住尖叫了一声:“陈图….陈图,你的小腿伤口不是没好吗?”
将我再用力地往上一抛,陈图喘息粗重,他过了小片刻才断断续续:“没全好,你让我爽一爽,我会好得更快。”
说完,他更疯狂地将我整个人按下甩上,我迟滞着被他送到云端之上。
风波褪去,热浪平息,隔着被雾霭般的水汽覆盖的镜子,我能依稀看到自己袒露的身体,意识慢慢清晰过来,我赶紧的拽过一条干净的围巾把自己围起来。
把地面上那些杜蕾斯的袋子和用过的套套收拾好,陈图再一个凑过来环住我:“我帮你洗。”
我死命揪住围巾不放:“我自己来。”
陈图坏笑:“你身上哪一寸地,我没摸过?围着这个你怎么洗澡?拿下来!”
我确实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扯猫尾,拉锯几次僵持不下后,我最终落败,任由他爱咋咋地了。
不过接下来陈图倒是老实,他虽然不怀好意地调笑了我几次,却没有再对我动真格,可等我穿戴整齐的从浴室里面出来,还是像一个被榨干了水分的柠檬似的,把自己丢在床上都不愿动了。
十几分钟后,陈图吹干了头发,他关剩一盏床头灯,厚着脸皮朝我贴过来,他捋了捋我散乱下来的头发:“伍一,你很累啊?怎么那么累。”
我一动也不动,用眼神凌迟外加语言夹攻他:“你大爷!明知故问!”
鬼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鬼的构造,在我被刚刚那一场激战累得要死要活时,他就跟没事人似的精神充沛,他居心不良地笑,一副委屈困顿的死鱼样:“明明刚刚出力的人是我。伍一,你一直在享受我的用力冲撞,你都不用出力。”
黑线爬满我的脸,我没好气地说:“你嫌自己出力多,下次别这样啊。你可以把你的力气用去打沙包跑步啥的,别冲我使好吧?”
贱兮兮的凑上来,用手环住我,陈图稍稍把那些居心叵测的笑收敛起来,他的唇顺着我的侧脸一路向左游弋,在我的耳旁停住:“但我最喜欢在你的身上出力。为你做牛做马,是我的荣幸。”
我也是特么的没救了!
明明前一刻,我还有些不爽陈图的突然袭击,在浴室里面强夺巧取,但现在他这么一个撩拨,我的耳根子又是一热,莫名的躁动再一次在身体里面吹起号角。
但是我暂时没有体力支撑起再一次的激.情激荡,于是我只得推搡了陈图一把:“你再这样,我直接把你踹下去睡地板了!说人话!别整天把自己弄得跟种.马似的。”
很明显,这招对于荤段子能信手拈来的陈图非但没效,还让他的眼神变得煜煜发光,他带着更天真无知的表情:“种.马是什么意思?伍一你给我解释解释,我不懂。”
踏马哒,不怕流.氓会说话,就怕流.氓会装傻啊!这样对比下来,好像显得我比较污,他陈图纯得跟农夫山泉似的。
我的脸快挂不住了,只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在几秒间转移话题:“陈图,我给你说个事。这个周末,我们回天麓吃饭去。”
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个周末?陈正那老头子说的?”
抖了抖肩,我三两下的把陈图的手给抖下去:“整天陈正陈正老头子老头子的喊,他是你爸!你不喊爸,跟我这样喊个老陈,还显得亲切点!”
有些讪讪然的,陈图的手又环上来:“听你的,我后面改。那你给我说说,这周末去天麓吃饭这梗,是什么名堂?”
“老陈要补过生日。他想一家人整整齐齐吃个饭。”我挪了挪身体,以更舒服的姿势躺着,话锋一转:“陈图,你手机存没存陈竞的电话?”
声音转而变得闷闷的,陈图哼哼了一声:“我存他的电话做什么?我跟他很熟?”
这丫估计早忘了,之前陈竞躺医院里面,他要死要活愧疚得就差拿把菜刀给自己剁上几下,陪陈竞躺着的死样吧?
这逼装得也是够够的。
用手撩了撩头发,我稍稍把语速放慢一些:“你记得他号码是吧,快给我拨号。不然你今晚去客房睡。”
悠长地哦了一声,陈图倒是乖乖的跑去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了。
他递给我的那瞬间,我像是遭遇了头脑风暴似的,又是心生一计。
上个星期陈图买给我的手机,我不是还没焐热就被扔在三水线再也找不到了吗?之前我在医院汤雯雯给我送过来的三星手机里面,不是有一块小料吗?虽然我到现在都还不能确定那小料是什么,但我可以让汤雯雯给我送手机的历史重演一次啊,这一次就算她没往手机里面放啥,我帮她放一点不就行了?
她能买凶杀人,我当然也能栽赃嫁祸!
对于人渣,我还讲什么道理!
我越想内心却澎湃,但我知道这一刻我应该先给陈竞打电话。
等我跟陈竞谈好了,再实施我的计谋也不迟。
按捺住千思万绪的奔腾,我不动声色地接过陈图递过来的手机,随意地在屏幕上扫一下:“你确定这电话号码对?”
一脸的郁闷,陈图坐在床沿上,他瞟了我一眼:“漫游国际刚刚开业那一阵,我最巅峰的时期,能一下子记住几百个手机号码,就这么一串数字,我倒着都能背出来。”
虽然陈图说这些,自负得有些欠揍,但偏偏我觉得他这样挺可爱,我噗嗤笑了:“行行行,你最牛叉你最厉害,行了吧。我先给陈竞说电话哈。”
砸了砸嘴巴,陈图眉毛一挑:“好。”
我再瞟陈图一眼,慢腾腾的拨通了陈竞的电话。
手脚挺快啊,才响一声半呢,陈竞就接起来了。
他丫的把我当成陈图了!
他也挺能装逼的:“怎么的,跟屁虫,找我有事?”
虽然吧,陈竞说话的语气,忍不住的炫酷拽横行,但细细一听,总觉得有股莫名的温情在里面流淌着,我在心里面暗暗为这两兄弟捉急几秒,但随即坦然。
陈竞和陈图这么十几年下来,都是这样你不爽我我不爽你的相处方式,一时半刻想让他们勾肩搭背兄弟情深也不太可能。但至少经过了那一次生死煎熬后,他们都有稍微把自己那端得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的姿态放下来了一些,这不挺喜闻乐见吗?
止住内心的暗笑,我淡淡道:“是我。”
似乎怔滞了一下,陈竞在那头沉寂了十几秒,他随即不咸不淡:“哟,是弟妹啊。弟妹这么晚找我,有好事关照?”
陈竞的声音静止后,我蓦然听到小智的声音,他在唱着一首我从来没听过的英文歌,而林思爱在给小智和音。隔着电话线,我都能感受到那些根本藏匿不住的其乐融融。
我原本应该为小智感到高兴,我觉得我也该为陈竞感到开心,但这些欢喜里面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愁,把另外一只腾空着的手放在腹部,我淡淡说:“陈竞,你欠我个人情,你还记得吧?”
语气显得更随意,陈竞漫不经心:“我又没得老年痴呆症。”
不知道为什么,我禁不住咧开嘴笑:“那你周末带小智回天麓吃饭,算是还我。”
就像没跟上我的频道似的,陈竞又是沉滞了一阵:“就这事?”
我嗯了一声,等着陈竞干脆答应,或者是坚决拒绝。
还好这一次陈竞挺干脆:“行。”
然后他特么的就在那头挂了电话。
高冷得要死要活!
踏马哒,我也是犯贱,我忽然有点儿怀念陈竞之前阴阳怪气的傻逼.样,我觉得他那样反而显得没啥距离感。
恍惚着,我正要把手机给陈图递回去,刚刚暗下去的屏幕瞬间又亮了。陈竞这丫发了个信息过来。
“弟妹,我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了,以后打电话给我,最好是白天打,晚上老婆盯得紧,我没法当弟妹的小天使。”
在我看信息时,陈图也凑了过来,他看了几秒,脸色就变了:“陈竞那孙子,我早晚打断他的腿!他也不看看他什么样,整天弟妹弟妹的,好像你跟他多熟似的!”
我拍着陈图的胳膊安抚说:“你行了。你又不是不明白陈竞那人,他就喜欢用开玩笑来刷存在感,你消消气。”
简直就跟六月天气似的说变脸就变脸,陈图一转眼已经是满脸的坏笑:“伍一,我给你提个建议,劝解正在气头上的我,最有效的办法是,你往床上一趟,大腿分开,豪气地冲我说,随便玩,我保证立刻就不气了。这办法的效果立竿见影,不信你试试。更重要的是,我非但不气了,还能让你飞起来。”
我觉得我脸上那些黑线,都能编织出一个面具出来了,郁闷到了极点,我用手把他凑过来的脸掰开:“你能正经点不?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话题带偏到那啥那啥上好吧?你就不能跟我聊聊市场经济或者篮球赛啥的?”
用手环住我,轻轻一勾,轻而易举地让我倒卧在他的怀里,陈图的手若有若无在我腹部游弋着,他念念有词:“我跟我老婆躺一张床上,我不想着怎么把她扑倒,反而去讲一堆狗屁的市场经济,才显得有病。”
被他噎得一愣一愣的,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又跳了个我感兴趣的话题:“陈图,我跟你说个正经事。”
总算正经了一点,陈图沉沉应:“好,说。”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处:“你觉得不,我中了一种不能用你给我买的手机的魔咒,你看看你最近给我买的两个手机都报废了。我原本想自己去买一个的,但无奈我最近囊中羞涩,还是要你接济我个手机。你看看能不能找汤总助帮我买一个?我现在觉得她买的最牢靠。至少她是女的,跟我的目光应该差不多。”
没多想,陈图挺利索:“就这点小事?我明天去公司,让汤雯雯去买。晚上带回来给你。”
我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谢谢陈总。”
一个翻身,陈图在顷刻间把我压在身下,他双手两两捧着我的脸,用深深的眸子凝视我:“我想你用行动来感谢我一下。我最喜欢以身相许的方式。”
说话间,陈图已经用小腿挪动着,慢慢将我城门外的屏障打开,我还没反应过来,一片炙热已经贴上来磨蹭着。
我特么的生理正常啊,哪里禁得住他这一番软硬兼施,身体里面自然而然又开始涌动着躁动。
咬了咬唇,我正要说什么来着,陈图已经伏下来,沉声说:“你累的话,这次我轻点。”
我觉得陈图这丫以后不做旅游业,他去拍岛国动作片,也能混到一口饭吃,在我恍惚间,他已经将一个崭新的那啥撕开套弄好,该干嘛干嘛了。
浑身颤抖了一下,我咬着唇默默地承受着,就在陈图的动作越发激荡时,一阵尖锐的铃声突兀响起,让我条件发射地惊了一下。
承受着那蚀骨的碰撞,我碰了碰陈图的手臂:“你电话响了。”
埋下脸来,用粗暴的吻封住我的唇,陈图含糊说:“别管电话,投入点。”
我还想说什么,但很快就沉湎在陈图那肆意奔放的冲撞里面不能自拔。
静止了将近十分钟,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陈图再视若无睹地加快速度,他很快释放掉了所有的激.情。
从我的身上翻下来,陈图给我拽过被子盖住身体,慢腾腾地喘着粗气去摸起电话,在铃声快要响完时接起,他淡淡然冲着话筒:“说。”
不知道那头给他说了什么,陈图的脸色微微一变,恢复如常:“面谈。”
他很快挂掉电话,一边抓起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凑过来在我的额头上轻描淡写蹭了一下:“伍一,我出去一趟。你累的话,先睡。”
可能是刚刚那些澎湃的激.情还没褪去,我也顺势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脱口而出的问:“这么晚了,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