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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展览了，在这个展览之后我们就会着手这个事情，事实上，司空哲已经开始着手了，负责的策划的人都已经组成了，接下来就是抓紧时间实施的了。”

这个事情是老人家定下来的，方明和司空哲都清楚不管黄玉这些人是不是配合，都是要想办法实现的。要做这样的一件大事，光是有钱那是不行的，还得要有专业的人负责策划等，这一步的工作司空哲在收到消息之后马上就开始了，做这件事情的人是最先组织起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展览的事情，现在都已经是投入到真正的实质性的工作中了。

“同时，这个计划我们在明天的展览之中也是会直接宣布的。”

黄玉犹豫了一下，但是咬了咬牙，说：“方明，有一个事情，我想强调一下的。”

“好，你说吧。”

方明对于黄玉的这一句话并没有什么意外，“我听着呢，我刚才说了，我们今天不管是什么样的话那都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因为事情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了，我们必须要直接地真正的沟通，而不是有什么太多的示想法又不说出来。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对于我们来说不利，对于你们来说同样的也是非常的不利的，因为那样会很有可能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黄玉心里一跳，心想难道方明说的也是“杀鸡儆猴”那样的事情么？但是，心里虽然是有这样的疑问，不过他并没有直接问出来，因为这样的事情点到为止就行了，说得太明白了那其实是没有太多的意义的。

“嗯，是的，这个我们明白的。”

黄玉点了点头，“我要说的事情其实就是这一次我来，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意见，事实上，现在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大多数的人还是不同意接受条件的，目前……已经决定下来接受条件的也就是两家，一个是我们黄家，还有一个就是孙五孙家，剩下的……我们现在正在努力做一些沟通的工作，但从目前来说效果不是太好，因此……”

“这一点也不奇怪，如果你说所有人的意见都已经是统一了，我反而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黄玉说的是这件事情，方明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哪一个愿意，那我们就合作，不愿意的我们也不勉强。正所谓人各有志，达个事情上同样也是如此的。”

这个事情方明其实已经想通了，如果能够利用黄玉这些人的资金，那当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这对于推进自己回收流失在国外的古董的整个的计划是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的，毕竟不管是干什么事情，最重要的一个那当然就是首先要有钱，没有钱，那真的是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了。

更加不用说古董本身就是一个烧钱的玩意。

但是，难道往前这个事情没有了黄玉等人的这一笔的资金，自己就不干事情、不回收那些流失在国外的古董了不成？

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1

既然这样，那黄玉他们这里的资金是不是到手，那其实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至少是不可能决定自己的计划的继续进行与否的。所以，自己也没有必要那么纠结这个事情了。

有，自己的计划就会顺利和提早一点，没有，那自己也无所谓，无非就是事情慢慢地进行，晚一点罢了，在原来的计划之中黄豆玉等人的这五笔巨大的“不义之财”本来就是不存在的。

把这个事情给想清楚了，方明自然也就心平气和起来了。

但是，这只是他的感觉，事实上，黄玉听了之后，却是觉得脖子后都冷了起来。

人各有志？

这话听起来无比的正面特别虽充满了正能量，但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怎么样着都觉得好像是要算帐的样子。再想到那个“杀鸡儆猴”的事情，黄玉又怎么可能能够淡然处之？

但是，他又有什么样的办法？

人各有志这四个字就已经足够说明很多的问题了。

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是？难道往前自己还要说出让方明手下留情的话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没有必要这样做，也做不到这一点。

“是的，方明，你说得没有错，确实就是如此，人各有志。”

方明看到黄玉脸上那说不出来什么样的感觉的表情，想了想，说：“这个……黄少，我刚才说了，今天我们谈事情，那可是要直接坦白地说的，所以我刚才就已经说了，这一次的条件，或者是说这一次的事情，早就已经超出了我原来的计划，也就是说，现在的事情已经还是我或者是你们能够控制的，所以，就算是我们有什么样的想法，那也是只能是想法，没有什么意义的，因为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东西。”

黄玉沉默了地点了点头，方明这话已经是说得很直接了，事实也正是如此，现在的事情已经超过了方明和自己这些人的控制的范围，没有任何的办法去改变了，所以也就只能是这样的了。

“黄少，你想得太多，方明说得没有错，这事情确实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怎么样的了，所以啊，我们还不如不想了，只做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就好了。”

王天看着黄玉，但是心里其实也是在叹了一口气的，方明他们其实也是不容易的，如果说有区别，那就是在整件的事情之中，方明他们的风险是最小的，黄玉等人的风险是最大，方明能够借助这个事情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事情既然有了别的意见，那再想按照方明自己的想法去操作，那就是不行的。如果真的说来，王天还真的不知道方明最后怎么样去平衡这里面的一切。所以说，其实方明也是不太容易的。

黄玉、王天还有周敦他们并没有留下来吃饭，一个是因为他们来这里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见方明，就一些问题进行沟通，这个目的在见了方明之后就已经是达成了，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现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自己这些人都是小字辈，没有这个必要呆下去，那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黄玉等人走了之后，方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还在房间里坐着，愣愣地出着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方明抬起一看，发现正是刘含烟。

刘含烟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不由得奇怪地说：“他们都走了？”

点了点头，方明说：“是的，他们走了，他们说在这里呆下去也不是太方便，所以就走了，事情也说完了。”

“这么久没有看到你回来，我还以为你们谈得不太愉快，所以过来看看。”

刘含烟在方明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摇了摇头，方明说：“这事情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直接就说清楚就是了。事实上，这一次黄玉过来，也不过是想传达一个态度，估计应该是担心有人出手，玩出一招‘杀鸡儆猴’的好戏，而他们现在是的担心成为那一只鸡，所以在作出决定之后，来通知一声我们，放出消息来的罢了。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今天晚上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所以其实确实是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刘含烟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没有错，确实是可能会出现杀鸡儆猴的事情的，黄家确实是聪明人，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家族还是很厉害的。”

“对了，不说这个事情了，方明，你是不是对于这个事情有什么想法？我看你的情绪不是太高的样子。”

刘含烟其实已经注意到方明的这个问题了，这才是她来找方明的真正的原因。

点了点头，方明说：“是的，确实是如此，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什么想不通的，在我看来，只要对于我们的整个计划的实现有好处的，那就可以了，这里面有很多的事情可能是是超出了我的想法，但是，这不重要，要想做成一件事情不是那样容易的，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也不是非得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那一种人，所以说啊，这事情其实就很简单了，我也是会妥协的人。”刘含烟是理解方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的，一直以来，方明都是属于那一种希望把所有事情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为了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他甚至是不惜用最强硬的态度或者是方式去处理事情。远的不说，就算是最近的和王天打交道的时候就已经放出过话说如果自己不能保处东成街，那就宁愿把它给毁了也不会交到王天的手上的狠话来。别人也许觉得方明这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刘含烟知道方明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