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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逸把水宁带走了,这正合凤阑夜的意,所以她一点都不急,挥了挥手:“没事,那欧阳太子不会伤害水儿的。”
“嗯,”南宫烨听了这件事,却无端的心情变好,为什么呢,只要不来和他抢阑儿,他爱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关他们什么事啊,伸出手拦腰抱起凤阑夜。
“阑儿累了吧,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那些人关我们什么事啊。”
“你啊。”
两个人一路说笑着回隽院去了,身后留下一堆的感叹者,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真好啊,真让人羡慕。
南山子不见了,南宫烨的心中便像压了一块大石似的沉重,吩咐了千渤辰一定要保护好王妃,不能出一丁点的差池,现在他是后悔极了,当初就不该看着什么百里颢的面子,放了他,现在好了,这男人一定会回来报复的,他若是把报复下在他的身上,他甘愿受着,就怕他把脑筋动到阑儿的身上,若是她出了一点的事情,这百里颢师兄弟,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蛮南方面传来消息,西门云连获两场胜仗,此番正在回京的途中,皇上派了安王南宫昀带人亲自迎接进京。
虽然获了胜仗,但是西门云却一点没有喜悦之感,临走时,皇上还好好的,几个月过去,皇上竟然驾崩了,先皇与他有知遇之恩,想到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先皇,心里很是难过。
晚上,皇上在嘉庆殿内设了宴,为西门云接风,各国的使臣,还有王爷,朝中的大臣都在受邀之列,一起进宫去参加宴席。
今日的宴席有好几件的喜事,一喜,西门云凯旋而归,二喜,皇上下旨给西门云赐婚,把文蔷公主当殿赐婚给了西门将军,三喜,皇上的纳妃人选已定,共有三个女人将进宫为妃,其中之一是大学士的女儿姚雪,其二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君彩蝶,还有一名是赵将军的侄女赵喜月,共三位妃嫔,将进宫陪王侍驾。
一时间整个宴席上**迭起,这是继先皇去世后,让人高兴的事,热闹的气氛中,满殿流光溢彩,歌舞升平。
南宫烨和凤阑夜望着眼前的一切,新皇的朝政逐步走上轨道,待到她生下孩子,便离开京城前往北境。
“阑儿,来吃点东西,一整晚都没吃什么,想什么呢?”
“没有,”凤阑夜摇头,其实她是看到皇后周枫似乎很不开心,一整晚没说什么话,其实通过几次的接触,凤阑夜认为皇后周枫,真的足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而且可以扶助新皇,可是她也看得出来,皇上似乎和皇后在冷战,对皇后爱理不理的。
要说皇后,姿容不俗,天生的美人坯子,再加上胸有笔墨,当真是个能人,可是皇上心中却介怀于上次的事情,所以一时宠不起她来,而且这周枫一看便知道,她是个安静的,连话都很少,别说惹皇上注意了,皇上不理她,她也不说话,只是暗下里伤心,这样怎么行呢?
要想天运皇朝的江山兴旺,千秋万代,这帝皇帝后必须恩爱,要不然这宫中怕是不得消停了,即便只有三个女人进宫又怎么样?
凤阑夜一边想着,一边吃东西,水宁坐在她的身边,这丫头被欧阳逸带出去后,那小嘴此刻红艳艳的,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了,凤阑夜还曾调笑她了。
“水儿吃什么东西了?”
惹得她脸色红得似血,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其实这怕什么,只是这丫头太害羞了。
宴席进行到最后的阶段,临风国的欧阳太子忽然站了起来,邪魅的一指水宁,当殿提出要纳水宁为临风国的太子妃,一时间满殿哗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太后娘娘,早高兴的拍起手来,赞叹着。
“水儿这丫头是北境王妃的义妹,俏皮可爱,哀家也很喜欢,既然太子有意,哀家就收她做义女,赐郡主封号,和文蔷公主同一日出阁,嫁往临风国如何?”
太后发话,欧阳逸自然喜不自禁,抱拳开口:“谢太后恩赐,临风国将与天运皇朝永结同盟之好。”
一时间,殿内数道目光望向水宁,皆是羡慕的神彩,水宁嫁到临风国可是太子妃,未来的临风国国母,而且最重要的是欧阳太子府里一个女人也没有,这水宁的福分真大啊,竟然得了这么一个佳婿,一时间杯筹交觥,流光溢彩,气氛达到从未有过的**。
第二日临风国的太子欧阳逸便起程回国,回去准备大婚事宜,与太后定下了良辰吉日,前来迎娶水宁。
这下,宫中的事情多了起来,太后要忙文蔷公主的事,还要忙碌着水宁的事,水宁的身份可是天运皇朝的郡主,嫁往临风国,与和亲一般无二,所以嫁妆自然不能单薄,那太后早把水宁接进宫里去住了,并教她一应宫中的礼仪,虽然水宁不想学,但凤阑夜示意她进宫去学一点,因为她将来面对的可是皇室,至少什么礼节都要懂,否则只会让自已吃憋。
凤阑夜和雾翦也没少进宫,帮助太后打点着这些事,而在水宁和文蔷大婚之前皇帝便先纳了新妃。
新妃是十月初二进宫,三顶华丽的辇车,分别从东西门而进,赐雪宫,蝶宫,月宫。
三宫与皇后周枫的凤仪宫,遥遥相对,一时间后宫新妃充斥,欢乐不断。
新皇大婚的日子,一直热闹了一整天。
第二天便有传闻出来,皇上宠幸了蝶芳仪,一夜过后,提升妃位,上升二品,成了蝶昭仪。
其余两人未有什么说法,依旧是雪婉仪,和月芬仪。
宫中只有四妃,倒也相安无事,按理说一个皇帝只有四个妃子并不多,大家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一日凤阑夜又被接到慧安宫去,因为水宁吵着要见她,说想她了,太后只得派人接了她进宫。
水宁一看到她,便喜不自禁的拉着她。
“姐姐,这几日你怎么没进宫啊,我想你了,还有想宝宝了。”
她像个孩子似的弯腰,听凤阑夜肚子里的宝宝动的声音,扶着凤阑夜走到一边去做下来。
“你在宫里还好吗?”
“嗯,挺好的,姐姐放心吧,你呢,还好吧,肚子越来越大了,可要当心身体。”
“我会的,水儿放心吧。”
凤阑夜柔柔的笑起来,拉着水宁坐在一边,询问她在宫中是否还习惯,还有宫中一切都好吗?此时她们身边没人,水宁飞快的低首说着:“听说皇上只宠蝶昭仪,对皇后不闻不问,你知道吗?水儿前天还看到皇后哭了呢?”
凤阑夜没说什么,眼神深邃幽暗,这时候,内殿传来脚步声,笑声不断的响起,太后领着一干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雾翦,还有文蔷,另外皇后周枫也在,凤阑夜望向皇后娘娘,果然见她神色越发的清淡,很少说话,对于身边人所说的话,微微的点头。
太后已发现了凤阑夜,领着人过来:“清雅过来了,这小丫头一直吵着要见你,哀家也没办法才让你进宫的。”
凤阑夜起身给太后见了礼,又给皇后见了礼,无奈的望向一侧的水宁:“母后多担待着了,她一惯就是个顽劣的。”
“倒是可爱的得让人疼。”
太后柔和的开口,伸出手拉了凤阑夜走到一边坐下,抬首也吩咐别人坐下:“你们都坐下吧。”
“是,娘娘。”
其余的人都坐了下来,太后拉着凤阑夜的手,关心的询问她最近的情况,叮咛她要当心身体什么的,最后又补了一句:“你六皇嫂也怀孕了,所以你没事有什么该注意的也叮咛她一声。”
太后话音一落,慧安宫的大殿上,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高兴的向雾翦道贺。
“六皇嫂,恭喜你了,”文蔷拉着雾翦的手,阑夜更是比别人高兴,没想到雾翦也怀孕了,她真是太高兴了:“恭喜你,姐姐。”
“谢谢,。”
殿内笑声不断,一片喜气洋洋,只有皇后眸底有些黯然,不过却没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来,太后的眸光若有似无的望向皇后,微微叹息一声,现在只剩下皇后的肚子了,但愿她早于别的妃嫔怀孕,她这样的性情教养出来的孩子,必然也是出色的。
殿内众人正说着话,忽然殿门外有太监奔进来禀报:“皇上,蝶昭仪领着雪芳仪和月芬仪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太后眉一蹙,便有些不高兴,这会子请的什么安呢,不过倒想看看这女人什么意思,挥手让太监示意她进来。
太监奔了出去,大殿上门前,很快走进来三道人影,一道红艳袅娜的身影,一袭大红的薄锦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得体的大方,头上的金步摇晃动着光芒,华贵非凡,缓缓的走进来,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太后示意她们三人坐了。
凤阑夜打量着对面的女子,眉眼娇媚,清雅逼人,不过她的姿色和皇后比起来,就差得远了,皇上竟然弃了皇后宠幸这么个女子,不知道是何用意,再看她身边的另外两名女子,也都长相不俗,举手投足优雅,眉宇间有一种淡然优雅,倒比这蝶昭仪清透几分。
殿内好几人站起了身,给蝶昭仪见礼,只有凤阑夜没起身,她身子有些重,所以怕起来,而且太后的一只手按着她,意思就是不想让她起身。
那蝶昭仪微微点头,最后望着凤阑夜,抿唇轻笑,倒也没生气,只是她接下来的说的话,实在的让人憎恨。
“太后,今日妾身一来过来给太后请安,二来还有一件事请太后做主?”
太后点首:“你说。”
“是这样的,妾身有一个表妹名怜烟,是陕西省盐运使的千金小姐,上次她来京城,见过北境王爷一面,竟然对北境王爷恋恋不忘起来,为奴为婢的要进北境王府,本来这事皇上已同意了的,让她为北境王侧妃,但妾身想着,此事该禀报母后一声。”
那蝶昭仪的话音一落,太后脸色一瞬间的错愕,这北境王爷宠王妃是出了名的,即会纳妃,当日大婚之时可是当着天下的人的面宣誓的,终身不再纳妃,北境王府只有这位北境王妃一人。
这蝶昭仪不是没事找事吗?她想干什么?而且那睿儿为何竟答应她了,太后恼怒,望向那君彩蝶。
“蝶昭仪,难道你不知道北境王爷当日纳妃之时,当着天下人的面宣誓过,此生只娶一妃,那便是北境王妃,你想让北境王爷做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殿内所有人都点头,怒视着君彩蝶,只见她不以为意的撇唇:“男人怎么可能只纳一妃,那也不过是王爷当时说了的即兴的话,我想只要北境王妃同意的话,北境王爷怕是不会不同意吧。”
凤阑夜慢慢的站起来,望向对面的君昭仪,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进宫便受宠,还如此胡搅蛮缠,母后不是说进宫的这些女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吗?凤阑夜望向太后,太后拍着她的手:“放心,母后会为你做主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凤阑夜脸色一沉,她才不怕受委屈呢,她鸟谁啊。
唇角一勾便是冷笑,莫不是她以为她小小的昭仪,就无法无天了,别说是她,就是皇帝,她也有权利顶撞,何况是她,冷哼之后,缓缓的开口。
“若是我不同意呢?你待怎么着?”
殿内大家再次愣住了,这次全都望同凤阑夜,连君彩蝶都愣住了,然后望向凤阑夜,淡淡的望向太后:“母后,这北境王妃以下欺上,你说是否该责罚。”
“以下犯上,谁是下,谁是上?我看你最好搞搞清楚,不就是仗着皇上宠你两天吗?就无法无天了,眼里没人了,你当真以为这宫中还你说了算了,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昭仪,上面还有皇后,还有太后。”
凤阑夜冷言讥讽,把个君彩蝶贬得满脸通红,最后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我去找皇上,这事是皇上定了的。”
说完,她便冲了出去,殿内的人都谁也不理会,水宁更是拍起手来。
“姐姐,好捧啊,好捧啊。”
皇后周枫忍不住开口:“她说是皇上的主意。”
她话虽少,却是精髓,众人一下子不出声了,太后扫了大家一眼,随后开口:“好了,没事,这件事是哀家会和皇上提的,一定让他打消这种意念,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了,竟然那么宠那个女人。”
太后说完,望向周枫:“皇后,你老实跟哀家说,皇上有没有去凤仪宫。”
皇后黯然的摇头,然后抬首见别人都是同情的眼光,不由得淡淡的笑:“他不去,我乐得清闲,你们别多想了。”
说完便站起了身,朝太后施了一礼,退出了慧安宫。
宫殿内,凤阑夜望向太后:“其实皇后真的不错,为何皇上不喜她呢?若是帝后恩爱,我想这周枫定然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
“看来哀家要想些办法。”
太后赞同的点头,然后又想起凤阑夜的事:“皇上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最近和之前的判若两人了,以前他可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事,现在明明知道自已的皇弟不可能喜欢别的女人,还听那个女人的枕边风,这不是逼兄弟反目成仇吗?
当初那君彩蝶,她也是仔细的查了的,这丫头是个举止端正的,怎么进宫受宠后便不一样了,难道都是装的。
殿内,一片死寂,谁也没有说话。
上书房内,此时同样气氛紧张,新帝望着下首的七皇弟,没想到皇弟竟然给他甩脸子,他可是皇上,给他赐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何况北境王府并没有过多的女人,只有一个正妃,再赐一个女人进去,有什么打紧的。
“皇上,臣弟再说一遍,臣弟不会让任何人进北境王府的?”
南宫睿一听七皇弟的话,脸色阴暗冷沉下去,望向南宫烨陡的叫起来:“朕是皇上,给你指婚是恩赐。”
“皇上自已留着吧,臣弟不需要。”
南宫烨似毫不给南宫睿面子,皇上又怎么样,只要人惹得阑儿不开心,他就绝对不管他是谁?
想到这,一甩手开口:“臣弟告辞。”
不等南宫睿说完,转身便走,南宫睿愤怒的瞪向那走出去的背影,胸脯上下的起伏,好不容易好受一些,上书房门外传来说话声:“妾身要见皇上?”
然后是细微的哭泣,南宫睿心口似乎一下子心疼起来,他知道外面的女人是谁,立刻迫不及待的叫了起来:“进来。”
书房门外,君彩蝶一听到皇上的声音,哭得更伤心了,飞奔而进,扑到皇上的怀中,哭得叫上气不接下气。
“皇上,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她们统统都欺负我。”
“谁?”
南宫睿沉声问,心口很不舒服,一看到这女人伤心,他便会难过,可是脑海中仅有的理智使得他不明白,为何自已是如此的心疼这女人,以往从来没有过,这是不是太快了,压抑下脑海的疑惑,询问着。
“是北境王妃,妾身好意和她说了,皇上赐了怜烟做北境王府的侧妃,她竟然直接拒绝了,不但拒绝了,她还嘲笑妾身,还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姐姐,她们一个个都不帮妾身,还和北境王妃串通成一气,皇上,她们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一定要为妾身出头啊。”
那君彩蝶一边说,一边望向南宫睿,南宫睿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意:“蝶儿,放心吧,朕会和母后说的,你先回去,朕回头去蝶宫去的。”
“嗯,皇上,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君彩蝶点头,走出了上书房,上书房中,南宫睿周身的凌寒,他感觉到自已的一丝异状,似乎只要那女人一哭,他便会下意识的心疼,难受,然后哄着她,可是脑海中的想法明明不是这样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女人提议让他给七皇弟指婚,他也是下意识的应了,今日见七皇弟大发雷霆之怒,他忽然清醒了一些,若是他们兄弟祸起萧墙,可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那么自已为什么会这样呢?
想到这,南宫睿再也坐不住了,唤了元梵进来。
“去宣个御医过来,朕要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元梵一听皇上的话,脸色早了,那南宫睿瞪了他一眼:“别大惊小怪的,朕没什么大事,你小心一些,别惊动别人,知道吗?”
“是,皇上。”
元梵赶紧出去,很快找了御医过来,那御医进来给皇上诊了脉,最后发现皇上除了心跳比常人快一些,并没有什么异状,按说这心跳快一些慢一些也是常见,所以便回禀没什么病,可是南宫睿理解不了自已为何会那么宠蝶昭仪只要看到她,就下意识的想宠她,而离开她的犯围,便好一些。
“下去吧,下去吧,此事别到处乱说。”
“是,皇上。”
御医退了下去,书房内安静下来,元梵也退了出去。
而南宫烨因为生气,一路进慧安宫接了凤阑夜,便出宫回北境王府去了。
马车内,凤阑夜感受到他的怒气,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气成这样,忙关心的询问:“烨,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南宫烨手一伸手紧抱着凤阑夜,吻着她的脸颊,他是绝对不忍心让阑儿受一丁点的委屈的,她的个性怎么可能让别人进北境王府,只怕惹恼了她,有得他好受,南宫烨想着竟笑了。
“皇上下旨要给我赐婚,被我拒了。”
“定是那个蝶昭仪的主意,这个女人只怕不按好心,而且皇上为何如此宠幸她呢?这似乎不太合常理,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凤阑夜眯起眼睛,眼瞳中是冷沉嗜血的光芒,头顶上方的南宫烨抱着她,扳正她的脸,认真的望着她。
“阑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过的。”
他俊美的五官上,是坚定执着,就是皇上的圣旨也没用,他是允许人伤害阑儿的,如果皇上再执迷不悟,他就和阑儿回北境去,随他爱怎么整就怎么整。
两个人回了北境亲王府,柳管家一看到他们出现,松了一口气,还连带的抹汗,颤巍巍的开口:“王爷,王妃你们怎么才回来啊,皇上过来了。”
“谁?”
南宫烨一挑眉,以为自已听错了,可饶是这样,他的脸色也难看得吓人,一想到这男人先前还给他赐婚来着,这会子连听到他的名字都感冒,讨厌,柳郸被他脸上的神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开口。
“皇上过来了,现在在隽院内等王爷和王妃呢?”
“他又过来干什么?”
这下南宫烨的脸色难看得像踩到了狗屎,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手还握紧了,凤阑夜赶紧笑着拉下他的手,虽然他生气他愤怒,都是该着的,但是还不知道皇上过来干什么呢?先弄清楚情况再生气不可,而且想想那皇帝,凤阑夜的脸色也不好看,两个人一起往隽院而去。
隽院的客厅里,南宫睿正逗弄着银哥儿:“银哥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银哥儿歪着脑袋,望了半天,竟然冒出一名:“坏蛋,笨蛋,傻蛋,蠢蛋,白痴蛋。”
银哥儿话一落,南宫睿的脸色有些难看,身后的元梵慌得赶紧走过去,莲花指指着银哥儿:“小混蛋,你说谁呢?这可是皇上。”
“小混蛋,你说谁呢?”银哥儿一般会学舌,这次又学了一句,在笼子里跳了起来,客厅里,叶伶唬得扑通跪下来,颤抖着身子禀报:“皇上饶过银哥儿,这是郡主进宫前教它的,它还记着呢。”
这时候厅门前响起一道冷语:“我倒认为银哥儿说的没错,皇上认为呢?”
凤阑夜的声音响了起来,随之走进来,挥了挥手示意叶伶站了起来,南宫睿脸色罩着冷霜,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南宫烨和凤阑夜,好久不发一言,想到他与他们两个人的交情,那不是一般的兄弟情,还有一种生死与共的交情,七皇弟自已不在乎江山,可是却一直帮助他,他怎么就糊涂了,想到这苦笑。
“七弟妹的嘴巴还是那么利。”
南宫睿说过坐到一侧的椅子上,南宫烨揽着阑夜径直走进来,语气不善的开口:“皇上这是来做什么?臣弟已说得很清楚了,臣弟不会让任何人进北境亲王府的。”
“朕是有事要找你?”
南宫睿并未计较南宫烨和凤阑夜的脸色,面容罩着沉重,使得南宫烨心提了起来,虽然恼怒皇上的自做主张,可是现在的他可是天运皇朝的皇帝,他不希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
“朕不知道为什么,宠幸了蝶昭仪过后,只要那女人说什么,朕便会下意识的依了她的话。”
南宫睿一声落,凤阑夜冷哼,讥讽。
“男人还不就是这样,枕边风。”
南宫烨一听凤阑夜的话,赶紧叫了起来:“阑儿,我可不是他。”
凤阑夜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纠正这个,抬头望向皇上:“眼下可是立国之初,皇上凡事要睿智一些,别被妖妃祸国了,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你该有个数。”
南宫睿听了凤阑夜的话,没说什么,却蹙起了眉,满眼犀利:“朕总觉得朕似乎有些不一样?”
南宫烨扫视了一眼凤阑夜,五皇兄如此坚持,难道说他真的有什么事,凤阑夜也奇怪的望着他,最后唤了叮当:“去,把百里颢请过来,让他给皇上查一下,皇上是否哪里不舒服?”
“好。”
不过他们两个人现在看他,却没有一点的事,男人都好色,只能如此想了。
南宫烨望向南宫睿:“皇上,我们很快就要回北境去了。”
“啊,为什么如此快?”南宫睿倒是受了惊,眼下朝廷内还没有整顿好呢,烨的能力他是相信的,他若走了只剩下一个六皇弟帮助他了,他是不希望他走的,他知道是自已惹到了七皇弟了,忙缓缓的开口:“朕不会强迫你纳别人进府的,你别急着离开了。”
南宫睿的话说完,门外有人走了进来,前面的正是百里颢,后面的是叮当。
百里颢走进来,一看到南宫睿,忙恭敬施礼,这南宫睿现在可是皇上了。
凤阑夜开口:“百里,你帮皇上查一下,皇上说他似乎有些不能控制,他宠幸了蝶昭仪,现在不管蝶昭仪说什么,他都相信,皇上认为自已生病了?”
凤阑夜说完,百里颢的脸色微变,凤阑夜沉声问:“怎么了?”
百里颢开始给南宫睿诊治,然后换了一个手臂,最后沉重的询问皇上:“皇上宠幸了谁?”
“礼部尚书的女儿君彩蝶。”
“这女人身上有媚情丝,这是一种控制人情感的毒,并不会要人性命,但是却在男女交合之时,控制住了男子,以后听命于女子,这药是一种淫一毒,皇上仍九五之尊,自恃力过人,虽然中了这媚情丝,但克制力强,脑子里还会有所怀疑,若是一般人,只怕全然不觉,只认那女子一个人。”
百里颢话时一落,南宫睿的脸色难看起来,手下一用力,陡紧,指尖青白,没想到上次有人假冒周枫来害他,这一次竟然又有人来害他,上次是为了控制他,那么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该死的东西,我立刻进宫去杀了她。”
南宫睿狂怒的站起身,往外冲去,百里颢赶紧挡住他的去路:“皇上慢点,这媚情丝没解,你若杀了那女人,只怕自已也有性命之忧。”
南宫烨听百里颢如此精通于此毒,不由得怀疑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百里颢,你说,是不是南山子隐在这女人的背后?”
百里颢怔了一下,最后点头。
“这毒是我师兄自制的。”
“那么他是针对我的,想让我和皇上反目成仇,然后再来收拾我是吗?”
南宫烨气得陡的一捶桌子,怒火万丈,这该死的东西,这一次找到他,他一定要把他杀了,绝不会再放过他的。
凤阑夜望着百里颢,慢慢的开口:“百里,你说,为什么那南山子如何恨我们呢,我们难道得罪过他吗?”
百里颢摇头:“我听师兄说,好像是王爷害了他的亲人,师兄很久前有个失散的妹妹,我想他大概找到了他妹妹,不过他没和我多说”
这时候南宫睿平淡了一些,内敛的询问:“百里颢,这毒有法解吗?”
百里颢凝眉想了一下:“我试试吧,我和我师兄师承一门,他的配制手法我是知道的,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皇上放心吧。”
“嗯,能治好皇上最好了,”凤阑夜点头,不过那君彩蝶怎么会认识南山子呢?还是说南山子找上她了。
“皇上,不如你先假装不知,照旧宠幸那君彩蝶,然后套出她口中的话,看她与南山子什么交情,一定要查到这个人的下落,还有君彩蝶背后隐着什么?”
南宫睿听了凤阑夜的话,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心里狂怒不已,不过也知道眼下一定要查出这女人究竟藏着什么目的,还是被南山子利用了,还是自已就包藏着祸心。
“好,”他不会再宠幸她,却可以假意关心她,探得她口里的话,南这睿点头:“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七皇弟和七弟妹的配合。”
南宫睿一说,南宫烨和凤阑夜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南宫烨的眉一挑,犀利的暗芒染上眼梢,直觉便想拒绝,凤阑夜赶紧点头:“好,”
皇上话里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两个人在此次的事件中闹僵了,那蝶昭仪一定会得意忘形而露出破绽,那南山子一定会出现,那他们不就逮住了幕后的黑手吗?
不过南宫烨却不乐意,即便是假装的也不行,瞪着南宫睿。
南宫睿早望向百里颢:“百里神医可否陪朕一起进宫去。”
“好,”两个男人说妥了,早闪身出了厅堂,以免某男暴怒而发飙,对于他的发飙没几个人受得了。
果然前脚刚走,后脚便听到砰的一声响,不知道是什么被击碎了,两人只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我们走。”
身形一闪便乘夜进宫去了,客厅里,凤阑夜见南宫烨气得脸色难看,忙拉他坐到一边去。
“烨,只不过是假装生气罢了,难道你不想抓到南山子吗?现在我怀孕,他隐藏在暗处,而且我知道他目标是对付我们,你想,我和你谁比较弱,他会对谁出手,所以才要配合皇上的行动,尽快查出他的下落,这样我们不是就安心了吗?”
一连串的话下来,南中烨的火气自然的被她说消了,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搂着凤阑夜的腰,他的脸轻靠在她的肚子上。
“阑儿,我是害怕让你受伤,若是他冲着我来,我不怕。”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要配合皇上把他查出来。”
“嗯,我知道了,刚才就是太生气了。”
南宫烨站起身抱着凤阑夜,坐在自已的腿上,客厅内的人早退了出去……
第二日,安绛城内便传出谣言,新皇要给北境王爷赐侧妃,北境王妃和北境王爷大闹了一场,呕气回娘家去了。
一时间安绛城内,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南宫烨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也有说凤阑夜是个善妒的,男人浓情蜜意说的话哪里当得了真,而且北境王府内并没有多余的女人,多纳一个妃子都不行,太死板了。
一大早,凤阑夜便回了苏府去,倒是坐实了这谣言,看来传言是真的啊。
苏夫人领着小环拉着女儿,一双眼睛早就红了,哽咽着开口。
“清雅,要不要你爹爹去和王爷谈谈,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凤阑夜有些错愕,忙放下手里的茶盎,拉着娘亲的手:“娘,你看我像弃妇吗?”
苏夫人打量着女儿,只见她红光满面,脸上笑意盈盈,一点伤心的痕迹都没有,可是看到女儿这样的,她却越发的伤心了,直接哭了起来:“雅儿啊,你别把伤心憋在心里,有什么话说给娘听听,你这样会憋坏自已的。”
凤阑夜和叮当听了直接无语了,明明是很开心的一个人,在苏夫人眼里竟然把伤心憋在肚子里了,真是这什么想法啊,不过知道娘亲关心她,很感动,拉着她劝起来。
“娘亲,其实我和烨根本没有事,所以娘亲不必担心了。”
“没事,皇上没给王爷赐婚?”苏夫人有些反映不过来的询问。
“赐了,”凤阑夜老实的回答,赐是赐了,不过她们家的烨没接受倒是真的,凤阑夜的唇角勾出笑意,一侧的苏夫人又抽泣了起来,哭得很伤心,还骂起了皇帝。
“这个混帐皇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我们家的女儿还大着肚子呢,竟然把女人往北境王府里塞,这不是成心害我们家雅儿吗?”
“娘亲,王爷没接受。”
凤阑夜怕了苏夫人的哭泣,赶紧申明。
苏夫人立刻止住了哭声,可是想到外面的流言:“可是外面传得多难听啊。”
“谣言能行吗?”凤阑夜问苏夫人,苏夫人摇头,看女儿悠然自得,确实不像发生了这起子事,看来是她想多了,又破淀为笑起来,擦干眼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候小环从外面走进来,施了一礼:“太后派了辇车,来接二小姐进宫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