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恨也是一种情(1 / 1)

小小逃妃震江山 吴笑笑 7171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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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把南宫北堂带回客栈,楚楚吩咐店小二打些水上来,亲自给南宫北堂把头脸清洗干净了,依旧恢复了以前的俊朗,只是这个男人此时死气沉沉的,一点活力也没有,楚楚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好歹和这男人处了有好几个月,说一点感情没有是假的,有时候恨也是一种感情的存在。

小月已经去请大夫了,乘着空闲的时间里,楚楚问一旁的黄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黄霖望着床上的南宫北堂,心里也有些难过,这个男人也太不容易了,从小爹娘不在了,虽然有个养母,可养母是他的杀母仇人,小时候一定没少虐待他,尤其是精神方面的,一直在他耳边重复着,他亲娘是个贱女人,跟男人私奔了,可想而知在这样一种环境下长大的人,心里一定是黑暗的,后来遇到楚楚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使得他兵权没了,官阶没了,心爱的女人也没了,也许是对人生彻底绝望了吧。

“当日他兵临城下,虽然免死令救了他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剥夺了他的兵权,其实他手里并没有多少兵权,皇上早把兵权分割了的,能听他调用的也就十几万人,后来又剥去了他的官阶和王候爵位,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介平民,”黄霖叹息一声,轮廓鲜明的脸上布着无奈,皇上做事一向独裁,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

楚楚听着黄霖的话,心里越发的难过,虽然这个男人先前虐待她了,可后来的种种,他们之间也算扯平了,只希望他以后生活得平坦一点,不管做王爷还是平民,还能回复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房间里的人都有些黯然,门响了一下,小月领着一位年老的大夫走进来,大家忙起身,示意老大夫近前给南宫北堂诊脉。

老大夫坐到床榻前的椅子上,一丝不苟的号脉,另一只手不断的摸着胡须,脸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一直盯着他看的楚楚不禁有些心急,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怎么样?没大碍吧?”楚楚一看到老大夫放开手,心急的问。

“恕老朽无能为力,老朽只能开一剂药,把他身上的热去掉,其他的便不是老朽能力所及的了,”老大夫站起身,到一边去开药,楚楚紧跟着他身后追问。

“那他究竟是什么病?”

“诊治无大病,可是他的脉络却虚浮无力,似有似无,这是个意志力很坚强的人,他若自已不愿意醒来,恐怕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老大夫开了药方,站起身准备离开,楚楚挥手示意小月付了诊金,把人送到楼下去。

“老大夫,这边请,”小月把人领了下去,唐凌抓起桌上的药方,飞快的开口:“我下去抓药,回头让店小二煎了送上来。”

“嗯,”楚楚点头,房间里只剩下她和黄霖两个人了,无奈的互视了一眼,心里都很不好受,而且竟然奇异的感到心疼,她不是一直很狠这个男人吗?为什么会心疼他,难道恨也是一种情?慢慢回身走到床榻边,拉过南宫北堂的手,轻声开口。

“你这是何苦呢?一切都过去了,再重头来过啊,你不是一个骄傲又霸道的人吗?怎么如此不济了?”说着说着眼泪便包在眼里,声音哽咽了。

站在她身后的黄霖一只手搭上她的肩,给予她安慰,看着她为了南宫北堂难过,心里不禁暗暗的想着,如果我像他这样,她也会这么伤心吗?那怕她为我流一滴眼泪,就是让我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的,随即想起她说不喜欢他的话,心里阻得难受,她永远不会为我流泪吧?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伤心,小月推门从外面进来,走到床榻边,轻声的开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了,我们还是给他另外找个大夫吧?”

“找谁?谁能救得了他,他一个心都死了的人,只怕谁救都没有用了,”楚楚头也没抬,只顾着难过。

往事一幕幕浮上来,他的霸道残酷,直至他后来无奈的妥协,还有他的忏悔,此刻她倒宁愿他是那个对着自已大吼的男人,一身的意气风发。

“师姐忘了啸天的师傅了吗?神医一元子,听说他的医术十分了得,很多人找他医治的,我们何不去试试,”小月建议,王爷这样,她心里不比谁少难过。

楚楚一听小月的话,便想起凤凰山上的一元子,没错,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的,一定要救回他。

“好,我们去凤凰山,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好他,”楚楚站起身下定了决心,唐凌已经打了药煎好端上来,楚楚亲自喂了药,本来还有些担心药喂不下去,没想到这男人还配合,喂进嘴里,喉咙还知道动一下咽下去,没吐出来,说明还有救,大家都觉得很有希望。

天亮后,一行人雇了一辆马车,小月和楚楚坐在马车里照顾南宫北堂,其他人全部骑马前往凤凰山。

凤凰山离晋城并不远,只有二百多里路,天黑之前便赶到了,来到山脚下,只见阶梯婉延而上,好似一条盘旋的长龙,天色已经黑了,只得在山脚下住一晚。

凤凰山周围没有客栈,只有很多简朴的人家,一行人便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表明想借住一宿,没想到人家却很好客,立刻出来开了门让一行人进去,数数犯了难,足有七八个人,他们家只有两间房,根本住不了这么多人,黄霖立刻温润的开口表示,只要能找个地方安置两个女人和一个病人,其他人就在外面的马车上将就一宿。

后来楚楚和小月坚持照顾南宫北堂,另一间房让给黄霖和唐凌,三个侍卫睡在外面的马车上,一行人才算消停。

夜里楚楚惊醒了好几次,每次必去探一下南宫北堂的鼻息,以确定他还是活着的,一直熬到三更天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起来了,好客的一对老夫妇,已经给他们准备了早膳,简单的玉米粥和盐溜酱菜,众人随意吃了一点,把马车留在老夫妇家,上凤凰山马车是没办法上去的,只能步行上去。

黄霖和唐凌还有那几个侍卫轮流架着南宫北堂,一直到中午才上了凤凰山,只见山顶上建了一间清新雅致的医馆,医馆门前几个小弟子正在晾晒草药,一看到有人上来,忙近前招呼起来。

“请问你们是来看病的吗?”

“是的,请问一元子神医在吗?”黄霖上前一步开口问,那弟子看黄霖一身侠士风骨,倒不反感,客气的回话:“对不起了,我师傅到无量山去和我师伯斗棋去了。”

众人一听这小弟子的话,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小月急急的开口:“把秦啸天找来,我们是他的朋友?”

那弟子听到小月大嚣嚣的声音,估量着这姑娘和师弟有什么关系,好凶啊,忙点了一下头:“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帮你们叫我师弟。”

楚楚听到这小弟子的话便有些心急,一元子神医不在山上,这可怎么办啊?一旁的黄霖伸出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燥,自然来到凤凰山了,自然有办法医治王爷。

那秦啸天听了师兄的话,早飞奔出来,一看楚楚和小月来了,心里高兴之余都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小月指了指唐凌手上的南宫北堂,难过的开口:“有人生病了?来找你们师傅看病的。”

啸天听到小月的鼻音有些重,心里微诧异,因为这女人一向没心没肺的,还真没看到她有为谁难过的时候,这人是谁啊?不过眼下也不去猜估她的心思,赶紧示意唐凌把人扶进去。

楚楚走到啸天的身边,认真的问:“你师傅去无量山了?这可怎么办啊。”

啸天回头给了楚楚一抹笑,出声安慰她:“你别急,医馆里有我大师兄在呢,大师兄的医术得了我师傅的真传,没什么好担心的。”

一行人听到啸天的话,全都松了口气,原来这医馆里还有能人啊,那就好,但愿王爷还有救。

南宫北堂被安置到医馆的一张床榻上,啸天先给他号了脉,他身上的热度已经退了,只是人依旧沉睡不醒,若不是那若有似无的气息,真让人怀疑他是否有气了。

啸天号完了脉,便吩咐外面一个打杂的下人,去把大师兄请过来,这里有一个疑难病人,那下人飞快的奔出去请啸天的大师兄。

啸天的大师兄玄武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这男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眉如远山,桃花眼弯弯,鼻梁高挺,吹弹可破的薄唇,穿一身雪白的长袍,映衬得整个人越发的清华,举手投足间,无尽的儒雅。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啸天的家人,先一一的见了礼,然后开始给南宫北堂号脉,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淡淡的开口。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失去了生还的希望,把自已封闭在一个空间里,慢慢的直到消耗了身体的能量,便去世了,”玄武的声音清冷冷的不带多少感情,这种生老病死的现像,他见得太多了,如果每一个人都要他伤心的话,只怕他早就伤心死了,还能在这里给人看病吗。

“难道没办法可医?”楚楚盯着玄武,这男人怎么做到脸上一丝儿表情也没有的,面对着即将没了生命的病者,竟然一点伤心难过都感觉不到,这心也太冷漠了吧。

“医者不可谓不伤心,只是伤心你们看不到,”玄武好似看穿了楚楚心里的想法,平淡的开口,凝神思绪了一下:“你们都是他的朋友吧,每个人尝试着在他耳边说话,看能不能唤起他一些生还的愿望,如果三天后他的脉落活络起来,那么就有办法可医,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难医治。”

玄武说完站起身打了招呼便离去了,小月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回望着啸天:“你师兄是不是太冷漠了?人都要死了,连个情绪都没有,枉费他长得那么美了。”

啸天立刻阻止了小月的话:“你们不知道我大师兄的情况,所以不要胡乱猜想他,他心里的痛比很多人重,每个人身上多少都有些故事,谁又知道呢?”

啸天说完,走到床榻前给南宫北堂拉好满被,望向眼前的几个人:“在这三天你们都住在医馆里吧,每天陪他说说话,看能不能唤醒他神智,如果三天后无效,那你们就把他带回去吧。”

“好,”几个人齐声应,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好先试试吧。

一行人被安置在医馆里,几个人每天轮流对着南宫北堂讲以前的趣事,楚楚是既希望南宫北堂醒过来,又不知讲啥子,因为每想起以前的事,心里便多一份气愤,可气愤过后便难过,好像特别想看到那个意志风发的男人,酷酷的站在她门前,霸道的宣布,她是他的王妃,哪也不准去,可是仔细看,他依然了无生机的躺在床榻上,眼泪竟然流了下来,她还是第一次流眼泪呢,原来恨也会让人记着一个人,这是这样的纠结啊。

三天过后,玄武过来诊脉,依旧是淡淡的神情,几个人因为听啸天讲过他也有伤心事,便不再觉得他的神情有什么不好,好在玄武诊过脉后,松了一口气,轻松的开口:“他的脉络好多了,接下来我们会用温泉每天泡他的身子,刺激他的脉络,再煎药内服,相信很可便可以令他清醒过来。

几个人一下子心定了,楚楚忽然间觉得好累好累,这几天一直撑着,玄武顺便也给她号了一下脉,知道她有了身孕,不禁多看了两眼,淡淡的叮咛:“胎儿还是很健康的,只是你精神过度紧张了,陡的一放松,便觉得有些累,没什么大碍的。”

楚楚点头谢过玄武,只要孩子没事就好,自从知道有了孩子以后,她的心里忽然有了盼头,因为这是和自已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生命,他是她身上的一块血肉,和她是一体的,这让她感觉到在古代终于有了一个亲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楚楚等玄武走了以后,把啸天拉到一边来,小声的开口:“那我们走了,把他交给你了,如果医好了他,让他下山去吧,别告诉他是谁把他送上来的。”

“为什么啊?”小月和啸天同时开口问,尤其是小月,这几日她看楚楚对王爷很照顾的啊,而且又为他难过又伤心,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离开,把他独自一个人留下来呢。

“因为我不想再伤害他了,说实在的,目前来说,我不能肯定自已是否愿意和他走到一起,心里有两股力量好像在绞麻花似的,如果最终我仍是无法接受他,那样对他的伤害不是更大。”

小月和啸天相视一眼,楚楚的话倒也是个理儿,这个男人已经伤了心,如果她不能肯定自已爱他,何苦再伤他一次呢,啸天点了点头:“好吧,小姐,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呢?你们都回去吧。”

楚楚安排好了,叫了唐凌准备下山,看着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黄霖,不由得苦恼的皱眉,拦住他的去路。

“黄霖,我想和你谈一件事?”

黄霖点了一下头,其他人都先行下山去了,独留下他们两个人在后面,楚楚定定的望着黄霖:“黄霖,我们到山下分道而行吧,你回京城去吧,别跟着我了。”

黄霖有棱有角的脸上闪过坚持,厚实的唇紧抿了一下,摇头:“不行,我一定要把你接回宫,要不然皇上不让我回宫,他肯定还会叫我出来找你的下落,那么我何必回去。”

楚楚俏丽的小脸蛋一点表情也没有,定定的望着黄霖,眸子里是探究:“黄霖,其实你一点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一定希望我快乐,怎么会忍心非要我进宫,然后看我一辈子痛苦呢?”

黄霖听了楚楚的话,眸子望向远方,不爱吗?可是那般的牵肠挂肚,想着念着干什么,俊脸上浮起苦笑,也许有一点她说得对,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那种把女人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他的心里第一位永远是皇上,然后才是她,所以只要在她和皇上之间,他永远考虑的是皇上,如果真的要他放任她回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他死了。

楚楚看着他脸上的悲戚,忽然为黄霖感到心疼,为什么自已既为生病的南宫北堂心疼,又为黄霖感到心疼呢,一时间无法理解自已的思想,也许是这个男人活得太卑微了,自已何苦为难他呢,正想开口,黄霖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大声的说:“好,你走吧,我不拦你。”

楚楚看他一脸绝决,不会还想着自杀谢罪啥的吧,小心的开口追问:“黄霖,我走了以后你不会那啥吧。”

“你走吧,我的事与你无关,”黄霖板下脸来拒绝楚楚,他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所以只能这么说,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只要她快乐,自已就算是死,也不要把她接进宫去。

楚楚看他刀削斧刻的五官上一闪而过的璀璨,这个呆子不会真的等她走了,再自杀谢罪吧,那她不就成罪人了,还是算了吧,楚楚伸出手套进黄霖的臂弯:“好了,走吧,只当我没说,行了吧。”

“不行,你还是走吧,省得老说我不希望你快乐,”黄霖竟然坚持已见的挣脱开楚楚的手,楚楚那叫一个气愤,如果不是怕他自杀,她犯得着让他跟她们一起走吗?这男人竟然还拿乔,一甩手冷哼:“愿走就走不走拉倒,”掉头往山下走去。

身后的黄霖慢腾腾的跟着他身后往山下走去,如果说他木纳,此时却是满脸春风,打死她也不相信这男人木纳,平时都是装的吧。

其他人已经在山下守着了,把马车和马匹拉了出来,楚楚细心的询问小月有没有给人家一些银两,小月点头,说人家千恩万谢的不肯收,最后才收下来的。

一行人离开凤凰山,来时行迹匆匆,没来得及细看,回去也不心急,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致,才发现凤凰山周围是连恋不绝的山峰,有的直插云宵,有的险峻陡峭,有的云雾缭绕,真是九转十八山,一山套一山,景像奇异,众人都被吸引了视线,一路走一路游玩,天将黑时才惊觉过来,仍处在祟山峻岭之中。

黄霖一拉僵绳策马奔到楚楚的马车前,清朗的声音划过半空:“楚楚,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夜宿山下了,夜色有些凉气,你们呆在马车里不用下来了,我们在外面将就一晚吧。”

楚楚掀帘望过去,天色果然暗了下来,暗影笼罩着整个山头,分辩不出此时是什么时辰了,只见马上的黄霖白衣飘飘,俊逸不凡,黑暗中却能感觉到他眸子里的关心,心里暖暖的,点了下头,声音放柔了一些。

“好,每个人都吃些干粮吧。”说完放下车帘,黄霖听到她柔软的话,心里不由浮起几分开心,他已经不去想以后怎么样了,现在在一起感觉温馨又动人。

小月从马车里跃下来,递了一些干粮给大家,还有一些水,每个人都吃了些,找个僻静的地方准备休息,谁知还没等大家安静下来,只听到四周呐喊声不断,只见周围冲下来好多的人影,人人手里高举着火把,对着他们一群人摇头晃脑的哟喝着,楚楚掀帘望出去,只见黄霖当先一步,冲着那些人大喝一声:“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

黄霖的话音一落,便听到人群外传来一声猥-淫的笑声,只见眼前的那些土匪自动分开来,从后面走出一个人高马大,满脸凶像的汉子来,一脸的肥肉晃悠悠的颤抖着,黄森不屑的哼,没想到他们竟然遇上了土匪,看来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动动手脚了,反正夜宿在这林子里也没什么意义。

那汉子冲着黄霖怒吼:“小子,我是你家爷爷,今儿个劫了你这只肥羊,够爷快活一阵子了,”那汉子说完伸出手指着黄霖,看到后面有一辆马车,不由得再次嘿嘿的笑:“看来还有娘们儿,今晚大爷算是赚到了。”

楚楚坐在马车里看得明白,估计了周围的情况一下,也就一百多个土匪,要想杀死这些土匪易如反掌,可那匪窝里只怕还有别的土匪,不如跟他们上山,直接捣了他们的匪窝,省得他们以后害人,便吩咐小月下车去告诉黄霖一声。

小月盈盈的下了马车,只见火光亮处,一袅袅婷婷的女子下了马车,那土匪头子眼睛都绿了,嘴角就差流出口水来了,他身边的手下,立刻拍马屁:“老大,没想到竟然有个这么嫩的娘们儿,今晚老大可以舒服了,比先前抓到那几只肥羊赚到了?”

小月一直走到黄霖的马前,小声的把楚楚的话说出来,黄霖只一怔,飞快的点头,等到小月走了,那脸上换上恐慌,声音好似比先前小了很多,只是有些别扭。

“这位老大,我们是平常的买卖家,没什么东西,马车里是贱内,就请老大放小的们一条生路吧。”

那老大先前看黄霖一身正义凛然,眼眸间闪过狠厉,心里正在嘀咕呢,这会子看他如此恐慌,不由得哈哈大笑,奶奶的,还以为碰上强人了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装的,不过装得蛮像的,一只脚翘在路边的树桩上,不停的晃着,得意的命令:“立刻下马,马车里的人下车,给老子乖一点,说不定老子一高兴会放了你们。”

黄霖气得脸色黑沉沉,若不是楚楚的叮咛,早上前挑了这汉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也不看看眼前站着的是何人,堂堂皇宫一品侍卫,会怕他一个山野乡夫,不过楚楚说的话也有道理,这山沟沟洼洼,连绵不绝,要真去找那土匪窝很难,不如跟他们回去,好一举端了他的老巢,让过路的人能放心的走这条路。

“老大,你真放了我们,我把身上的家当全给你们了,别杀我们吧,”黄霖装弱势的开口,无奈那股天生的威严气势还是让那老大心里暗自嘀咕,挥着手:“好了,快下马,再不下来,老子就杀了你们。“

黄霖跃下马一挥手,身后的三个手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不多言,三个人连同主唐凌跃下马,拉着僵绳,楚楚领着小月从马车上走下来,只见火把的光亮中照出眼前的女人,倩丽娇颜比先前那个女人又漂亮了一些,那土匪不由看得眼发直,身后的的手下一起欢呼起来,大-笑声不断,暧昧的望着楚楚,楚楚坦然若之,心里冷哼,不知道呆会儿谁比较难看。

从那个丑陋不堪的老大身后走出几个手下,飞快的跑过来,把他们的马匹牵过去,又缴了他们手里的剑,一挥手示意走过来几个人困绑了他们,轮到绑楚楚和小月时,那老大竟然发了善心,挥挥肥胖的大手。

“好了,这两娘们别绑了,看着怪惹人心疼的。”

那些手下发嘿嘿的笑着,看着这两女人,心里也痒痒的,可这是老大看中的东西,哪里有他们手下的份子,还是不要多想了,一帮土匪哟喝着把他们押上山,那老大挨到楚楚的身边,闻着这女人身上的香味,都快醉了,想像着呆会儿把这女人搂在怀里,该有多爽呢,不由得奸笑声不断。

“小娘子,呆会儿爷好好疼你。”

楚楚一听这调戏的话,差点没吐出来,强忍住才没变脸,这死胖子,待会儿一定好好在你身上刺几个洞来解恨,那些土匪打着火把,绕着上山的路形成一条长龙,照亮了整条山路,婉延典折,直延伸到山顶上,楚楚望了一眼身旁死胖子,尽量柔声细语的开口:“大哥,这山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一听到楚楚叫他大哥,早笑眯了眼,一伸手过来搂楚楚,楚楚一闪身让他落了个空,娇柔的开口:“大哥,待会儿有的是时间,这会儿这么多人?”

那老大早哈哈笑,满意的点头,扫了周遭一眼:“这里是黑风寨,这娘儿们有趣儿,待会儿侍候得爷高兴了,就把这些人放了,你留下来陪爷,爷保证让你们俩吃香的喝辣的。”

楚楚在心里默念,身上再多加两洞,没想到这丑八怪竟然想一次吃两,走在他们前面的黄霖一张俊脸早怒了,陡的停下身子,眸子晶亮似天上的繁星,耀了火花点点,直落到那土匪的身上,恨不得一刀砍了这家伙,楚楚是他能碰的吗?

楚楚抬头见黄霖的脸色黑沉沉的,青筋都暴突出来了,立刻挑高眉,呶了一下嘴,示意他安份些,别在这中途上打起来,说不定这黑风寨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刚才听到他们说这是今晚劫的第二批了,想必前面还有一批人,当然要救出那些人,黄霖只得气恨恨的掉转身子往山上走去。

“大哥,那这山上就你一个老大吧?”楚楚轻声打探,那个老大对于眼前的美貌女子哪里有防奋之心,摇头晃脑的讲了起来:“这里我最大,放心,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还有一个老二,不过他喜欢的是银子,不会和我抢女人的,所以你不要担心了。”

楚楚点头,原来这这山叫黑风寨,也就是个土匪窝,想必很多过往的人栽在他们的手里了,今儿个他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看他们以后还能害人。

说话音已经走到山顶了,那肥胖的汉子许是太高兴了,竟然没发现,两个娘们儿爬了一整座山头,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身轻脚快。

只见山顶上整排的房舍,都是用竹子建成的竹屋,四周有人巡逻,一看到老大又劫了一镖回来,早开心的围了过来,得意洋洋的议论着,当看到还有两个从没见过天仙似的女人,眼早直了,一旁的黄霖和唐凌看到这些男人一径儿的盯着楚楚和小月看,恨不得剜了他们这些人的眼睛,再杀了他们才解恨,眸子充满了血色的嗜杀,可惜没人注意到他们此刻的样子。

老大一挥手吩咐手下:“把马匹拉到后面去,这些人和上批人关到一起去,这两个美娇娘送到我的房间里去。”

那些手下成年累月的不见女人,一看到女人早眼馋得流口水,听到老大让把两个女人都关到他房间里,心里那个怨恨啊,可又不敢反抗,只违违诺诺的点头,分头行动,几个人拉着男人往后面走去,楚楚一直看着他们走的方向,又过来两三个手下拉了楚楚她们往另一边走去,把她们关进一间竹屋子里,这间竹屋里乱糟糟的,一股令人作恶味道,差点没吐出来,三个手下把她们推进来,反锁上门走了出去,可是一会儿又回来了,三个人很快的闪身走进来,双眸泛着亮光,好似极端的兴奋,那嘴角还流下口水来,一步步的往两个女人身前走来,嘻皮笑脸的开口。

“姐姐,你也疼着我们些,让弟弟们爽爽吧,千万别叫,叫了老大会要了我们的命,弟几个保证轻手轻脚不弄伤姐姐的。”

楚楚一看到这三人的嘴脸,忍了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可撒呢,掉头示意小月:“给我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小月一点头,腰间的软剑已落到手里,化成笔直的利刃刺向三个人当中为首的人,只听见他哎呀叫唤了一声,便睁着惊恐的双眼死了,另两个人一看慌得腿都软了,没想到这两个姑奶奶这么厉害,赶紧抽身往外跑,可惜那门被他们锁得太死了,一时弄不开,又一个被小月解决了,另一个再也不去理那门锁了,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的磕头。

“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给你磕头了,”说完连连的磕头,小月正想一剑结果了他,楚楚出声:“等一下。”

那人以为楚楚饶过她了,开心得连连磕头:“谢谢姑奶奶,谢谢姑奶奶。”

楚楚阴冷的眸子扫过去,萧杀的开口:“好了,带我们去关押犯人的地方,快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些人本就是乌合之众,个个贪生怕死,一听楚楚的话,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连连点头:“好,”站起身手忙脚乱的开了门,走在前面领路,不时的回头看小月手里的剑,再看两个女人圣冷高洁,一脸的不可侵犯,更吓得腿肚儿发软,好不容易把楚楚她们带到关押犯人的地方,楚楚看他着实害怕了,本想放过他一命,可小月早飞快的手起剑落,结果了他的性命。

“我知道你心软,想想这些人害了多少人命,他一条狗命都抵不过来。”

人都杀了还说什么,楚楚掉转身示意小月打开门让黄霖他们出来,不过不等她们动手,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楚楚一点也不奇怪,因为黄霖和唐凌他们不是吃素的,一个小小的竹门哪里捆得住他们,就算一个铁门都困不住他们。

可是就在她后退一步的时候,一道影子一闪,待到她反映过来,整个人已经镶嵌进一具温暖而宽敝的怀抱里,那个人紧紧的抱着她,楚楚闻到他身上男性独特的魅力,便知道是谁了,竟然是龙清远,他怎么会在这里被土匪抓上山了。

“楚楚,总算看到你了,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了。”

龙清远怎么也不肯放开眼前的女子,她小小的软软的身体抱起来真的好舒服,他听说她怀孕了,还是皇兄的孩子,没想到那男人竟然恶劣的想打掉她的孩子,太过份了,难怪她一顾不切的走了。

站在龙清远身后的黄霖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刺眼,飞快的开口:“好了,贤亲王爷,再不动手来不及了。”

龙清远身形一闪,那张狂放的脸上布着冷魅的笑意,微微点了下头,唇角勾起阴狠的冷酷。

“好,今天晚上我们要把这黑风寨的人全部给解决了,以免日后再祸害人,”夜色中龙清远的话寒凌凌的,使人不敢小觑。

竹屋里还关了其他一些被抓来的人,龙清远的两名手下把那些人放出来,示意他们从后山下去,小心一些,别被这些人发现了,待会儿要是打急了,那些恶棍狗急跳墙可就不好了。

数了数身边的人,楚楚她们三个,再加上黄霖四个人,还有龙清远三个,一共十个人,对付一百多个人还是小意思,虽然每个人手里都没有武器,但一双手就是武器啊。

龙清远身形一闪,当先朝前面疾使而去,其她人尾随其后的跟上去,往前走很快便听到那些兴高采烈的哟喝声,显然是那些人在喝酒庆祝,却丝毫不知道身边的危险已经逼近,很快就会让他们哭爹喊娘,只见空旷的场地上,灯笼高挂,十几张小桌子摆布着,那些土匪一团团的围坐在桌子周围,不时的嚷叫着,喝着酒,大声的说话,大口的吃着肉,丝毫不知道死亡的气息已经逼近。

龙清远身形一闪,健硕的身形落到那喝酒的老大身边,其他人飞快而准确的落到四个不同的方位,团团围住这些人,只见那老大满脸迷茫,等到反应过来,龙清远已经锁住了他的咽喉,火把的光芒映照着他的脸,虽然俊逸出尘,可是此刻仿如地狱的来使般嗜血,眸中闪着阴狠,那老大立刻挣扎着叫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想杀了你,”森冷阴寒的声音抛下来,一直在下首坐着的一个瘦脸猴腮的男人忽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大叫起来:“大侠快杀了他啊,他整天在这里打劫路人,还逼迫小的给他做牛做马啊,”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只有一双眼滴溜溜的乱转,那被龙清远锁着咽喉的老大,脸一下子更白了,呜咽着开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瘦猴子脸的动作早惹怒了他身边的小月,这种人最该杀,平常不劝着点,事到临头了竟然贪生怕死的出卖同伴,手里的软剑一扬,飞快的结果了那瘦猴脸的命,那瘦猴脸做梦也没想到,自已竟然死得比老大还快,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那些喝酒的人本来都有些醉意朦胧,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此刻一看到眼前的光景,立刻哭爹喊娘的大叫起来,其中有几个胆大妄为的,早站了起来想扑上去帮助他们的老大,根本不用其他人动手,只小月一个人挥起长剑直击过去,三下五除二给结果了几个为首的,这下所有人都慌了,跪了一地,哀求声哭喊声一片。

那上首的老大一看眼前的情况,好汉不吃眼前亏,竟然也害怕起来了,一迭连声的哀求着:“大侠饶命啊,求求你饶过我吧。”

龙清远冷哼一声,那张脸上闪过阴骜,这男人有够可笑的,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多少人了,竟然敢要求他放过他,再不愿多理他一句,手下力道一紧,大手快速的掐住那整个脖子,只见那老大头伸出去好似被人杀脖子的公鸡,眼睛睁得大大的,舌头伸出来,样子狰狞而恐怖,那些土匪中胆小的早吓哭了,胆大的也看得心惊胆颤,连连的磕头,夜色中响成一片。

龙清远一松手,那土匪头子立刻断气了,两眼睁得滚圆,死不瞑目的样子,龙清远走到高台上站定,冷冷的扫视着下面的百十个土匪,脸色陡的染上嗜杀的气息,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杀,这些人全部杀光,一个也不留。”

楚楚一听到龙清远的话,身形一闪,落到龙清远的身边,清冷的开口:“算了,他们也许都是没饭吃了,才走到这一步,谁愿意天生做土匪啊,如果杀了这么多人,我们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龙清远听到她的话,掉头望过来,烛光下女人璀璨耀眼,光华依旧,还是那个让他想着念着的小女人,唇浮起一抹柔笑:“我就知道你会开口的,”一切尽在话里,下首站着的黄霖只觉得眼睛很疼,心也疼,眼前的一幕刺了他的眼,原来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都会心疼,那么自已真的能看着他和皇上在一起吗?

“你们都走吧,以后不准再干这种营生了,如果再让我们逮住,那就等死吧,把这座寨子烧了吧。”

“谢谢女侠饶命,谢谢大侠饶命。”

龙清远一转头,脸上依旧冷硬,完全不似面对她时的柔声细语,清冷嗜杀的开口:“如果再让我逮到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谢谢大侠,谢谢大侠,”那些人一迭连声的开口,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去,也不去理会山上的人,楚楚本来还想叫他们把山上的竹屋烧了,后来看他们都吓跑了,便吩咐小月把竹屋烧了。

火光冲天而起,一行人顺着来时的路下山,楚楚才有功夫问龙清远。

“你怎么也被他们给抓上来了?”

“我在找你,”龙清远停住步子,望着楚楚,天边已经浮起一丝儿光亮,隐约可见他眸子里的执着和坚持,唇角挂着温柔的笑,她只觉得心里一慌,忙垂下头借故顺了自已的头发,她好像一直在麻烦他,欠他的真的是太多了。

“今天傍晚经过这座山时,正巧从山上冲下来一帮土匪,因为我想端了他们的老窝,便假装害怕,所以上山了,没想到能看到你们。”龙清远的语气很柔软,两个手下跟着他身后,互视了一眼,这几个月来王爷一直没什么精神,现在总算恢复过来了,可是听说眼前的女人可是皇上的贵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

楚楚心里一动,没想到他和她竟然不约而动的想到了,这算不算缘份呢?抬头看天,已经大亮了,一行人已经走到山下的大道上了。

龙清远把眸光从楚楚的身上收回来,邪笑着望向黄霖,恢复了一贯的潇洒。

“黄侍卫为什么会和楚楚在一起呢?”

黄霖张嘴,楚楚不等他开口,飞快的接了口:“他竟然想把我接进宫里,我真的不想进宫,只要一想到进宫,我的心里便难受?”

楚楚难得一次娇弱的开口,不过她说的是真心话,皇宫使得她窒息,现在再加上一个让她窒息的男人,不如让她死了算了,小脸蛋上立刻蒙上一层云遮雾罩的黯然,龙清远一看,从没见过坚强如她,也有如此让人心疼的一面,早一撩袍摆把她护在身后,狂妄的盯着黄霖。

“黄霖,你休想从本王手上把她带回去,立刻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楚楚不愿意回宫。”

黄霖的俊脸上同样闪过坚定,抱拳:“我只听皇上一个人的旨意,要想让我一个人而回,那决对不可能,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楚楚一听到这句话,甭提有多恨了,素手怒指着黄霖,望向龙清远:“你看,他就是这样威胁我的,我怕自已良心不安,所以只好跟他在一起。”

龙清远望着楚楚的笑容,掉头对上黄霖时却是森冷,黄霖也不甘示弱,两个男人周身笼罩上冷冷的气流,直到此时才想起,剑都被那个土匪收走了,哪就赤手空拳的过过招吧。

“黄霖,今日我们两个比试一场,如果本王打败了你,你就别带楚楚进京,如果你打败了本王,那么楚楚就跟你进京,”龙清远完全自负到极点的口气,楚楚不满的在后面翻白眼,他打赢打输,为啥要拿她来作赌啊,不管了,只要他们一打起来,她们就溜,相信有龙清远在,那个黄霖不可能自杀的,等自已走了,他爱杀便杀吧,关她什么事啊,不过以唐凌的武功,只怕会落后,所以她们可以利用地理位置,甩掉他们两个,楚楚一番算计好了,脸上笑意盈盈的望着两个男人。

黄霖听了龙清远的话,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番算计,自已身为皇宫第一等侍卫,怎么样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难道竟然打不过一个龙清远了,微点了一下头,双手抱拳,恭敬的开口。

“贤亲王爷请了。”

“讨教了,”龙清远一撩袍摆跃到中间,黄霖不甘落后,跃身落到场子里,两个男人同时出手,只见龙清远缓缓的扬手,掌风击向黄霖,黄霖脑袋一歪,闪身让开,连带一脚飞快的扫向龙清远,两个男人有来有往的打了起来,龙清远和黄霖的手下侍卫,自然紧张自个的主子,两帮人同时聚精会神的看着场子中。

楚楚眼神一扫,唐凌和小月便心中有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两个女人同时伸手,提着唐凌的半边身子,一纵身跃入无边的林子,场子里的黄霖和龙清远立刻知道中计了,可是收手不及,还是慢了半拍,尾随着前面的影子,七转八弯的,哪里还有半点踪迹。

两个男子落到地面,互相瞪视着:“都是你干的好事?”

手下赶紧上前劝解:“王爷,还是找到楚楚姑娘要紧。”

龙清远唇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意,眼神落在空荡荡的林子上空,楚楚,你别想逃,既然你对林子如此熟悉,一定和那些云族人住在林子里。

凤凰山上,医馆的一间竹屋里,啸天正在试图和一个固执的男人讲道理。

那个男人一脸冰寒,冷冷的望着窗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根本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啸天见他不理自已,再次开口试图和他讲道理。

“我们好不容易才救活了你,可是你这样不死不活的是啥意思啊?”

床上躺着的男人正是南宫北堂,静静的望着窗外的翠竹,被风吹得沙沙响,到处一派盎然的生机,可是他活着是为了什么?心里一片茫然,头有些晕劂,冰冷的眸子扫了一下床榻仍在说话的男人,真搞不懂他每天跑这来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干什么?他的命是自已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就是个懦夫,为什么就不想活了呢?世上好多美好的事情呢?”

南宫北堂的脸色虽然苍白,那双眸子却依旧脱不掉凌厉,狠瞪了一眼床榻边的男人,如果他现在有一丝力气肯定先封住他的嘴巴,让他滚蛋,然后自已安静的走完人生的路,到九泉之下给爹娘请罪,他真的没有力气活下去了,上了站场行尸走肉,下了站场,孤零零的一个人,楚楚也不见了,而且他不想打扰她的生活,就让她安定的生活吧,一滴泪顺着眼角往下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处吧,心伤了,痛了,就会有泪了。

啸天无力了,他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反正他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是没办法了,只当他们白救了。

玄武,他的大师兄走进来,望着床榻上的南宫北堂,淡淡的叹息,望着啸天:“这是他们的孽缘,该由他们自已解决,千万不要让他们错过了,也许会有柳暗花明的。”

啸天没想到大师兄竟然什么都知道,忙微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大师兄。”

玄武走了出去,啸天走到床榻边,定定的望着床榻上的男人,他是一只雄狮,一只受伤了的狮子,只是有一天他复活了,会伤人吗?

“是楚楚把你送上山来的?”

一句话使得那床榻上三天来未动身形的男人身子一颤,显然有些难以置信,楚楚把他送上山来的,那么她人呢,难道真的那么恨他吗?对他避而不见,一定是这样的,前一刻眸子中的璀璨,瞬间黯然了下去,唇角动了一下,却没有吐出只言片句。

啸天站在床边静静的望着他一瞬间的欣喜,整个脸庞都散发出光亮来,也许这个男人真的爱上了楚楚,但愿他能带给楚楚一辈子的幸福,其实楚楚是最怕受伤害的人,她一直躲在自已的壳来,不敢随便接受别人的好,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楚楚在哪儿?她怀孕了,你会善待她们吗?像爱自已的生命一样爱她和孩子吗?然后把那个孩子视如已出,甚至比爱自已的孩子还爱他。”

南宫北堂身形陡的一震,楚楚怀孕了,她怀孕了,不用想一定是那晚上怀住的,不管是谁的,只要是她生的,就和她一样重要,掉转了身子,定定的望着啸天,眼神间是永不磨灭的光芒,就算天荒地老,我也不会负她们的,只一抹眼神,啸天便相信他了,伸手扶着他坐起来。

“其实她的心是柔软的,别看她脸上一向冷冰冰的,她渴望一个家,然后会爱护家里的每一个人,但是她怕受到伤害,因为你伤害过她,所以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让她感受到你的需要,她就会回到你的身边来。”

南宫北堂总算把啸天的话全部听到心里去了,俊逸的脸上有了表情,沙哑着嗓音开口:“我要吃饭,从此以后,我会保护她们不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有一天她找到了喜欢的人,我会祝福她的。”

“好,我相信你,连死都不怕的人,相信一定会记得这样的承诺,”啸天满意的点头,吩咐身后的下人,去准备些饭菜过来。

南宫北堂因为啸天的话,有了生存的力量,那就是楚楚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爹爹,他要当孩子的爹爹,一生的照顾她们,爱护她们,他们就是他的亲人。

一大早起来传文,为啥都没票呢,郁闷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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