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妖精,还不快显出原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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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贺兰氏睁大着瞳孔歪了脖子,丫鬟和张氏都惊呼起来并快速的摇起了贺兰氏的身体。本书的最新章节出来了,阅读就是爽,快来阅看吧!牢记.

“太夫人,你快醒醒……呜呜呜……太夫人,快醒醒啊……”丫鬟一边哭着一边唤。

“母亲,你醒醒……母亲……。”张氏摇了几下,见贺兰氏眼珠子瞪得老大,又惊又怕的赶紧放开手,惊恐的看了片刻,她哆嗦着手伸到了贺兰氏的鼻子下。

“啊——”一声尖叫从她嘴里蹦出来。

“太夫人……”丫鬟似乎明白了什么,哭得更加泣不成声。

“来人!来人!”张氏慌乱的朝门外高呼。

有几名丫鬟匆匆进房来。

“快去通知老爷,就说太夫人登天了!快去——”张氏喊完话,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就趴到了贺兰氏身上哭嚎了起来,“母亲啊你怎么就去了啊……”

几名丫鬟被吓得目瞪口呆,看着床上眼珠子突凸的太夫人,再看一眼哭得伤心连连的张氏,顿时齐齐的白了脸又惊又恐。

好在其中一名丫鬟快速的回过神,赶紧招呼的另外几人纷纷去外面通知人。

白心染愣愣的站在离床两米远的地方,不上前也不离开。接触过无数的尸体,可第一有她不敢接触的。

她还真的不敢,不是说害怕,而是怕被赖上。

特么,这贺兰氏果然就是个老巫婆转世,生前没对她有过善念,这人死的最后一刻都还不忘她下手。这到底得多可恶才会这样啊?

这老太婆可真会找死……

没过多久,白翰轻匆匆赶来,看着屋里的情景,先是僵硬的一瞬,随即哭丧着脸奔到了床边扑在了贺兰氏的身上,同样同样哀声嚎了起来。

“母亲啊……您怎么就如此去了呢……儿子还没向您敬孝……您怎么能丢下儿子去了呢……母亲……”

白心染回过神,干脆找了一根凳子坐了下来,认认真真的听着面前的哭孝声。

她本来是想做做样子来看一眼就走的,她哪知道这贺兰氏一听到她就激动起来,活像她个来讨命的一样。说到底,她心里还有气呢!

这下人死了,她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总得把事情搞清楚再走才是,否则她一转身,不定人家会怎么说她呢。

她必须要让别人知道贺兰氏的死跟她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是她自己嗝屁的,别说她动过什么手脚,她可是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呢。

一时间,房间里悲戚声一阵阵的,特别凄厉,特别凄惨,可真是闻者伤心,听者忧心……

先是白翰轻和张氏以及几个贴身的丫鬟哭,后来又有管家和家丁赶来哭,然后又加入了其他院子里的妾室和丫鬟,一间宽敞的卧房被大大小小的人挤满,就跟合唱唱五音不全似的,场面之热闹,规模之壮观,气势之磅礴,满满的到处都是深情的情感流露……

反正在白心染看来,此处就是这般摸样的。

看着一个个男的女的哭得都跟随时要倒下去似的,她坐在一张凳子上,就显得格外突兀,好在大家只顾着哀痛,似乎都没注意到她。不过就眼下这场面,白心染都忍不住想,自己要不要也跟着嚎几嗓子啊?

思及此,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没心没肺了,她用指腹在舌尖上点了点,然后偷偷的将指腹摸向了自己的眼角……

这哭相解决了,可是接下来……

她是该跪还是不跪啊?

这跪于不跪似乎也是个问题。

不跪吧,似乎融入不了气氛,破坏了场面的和谐,可是跪吧?

瞅瞅四周,她该跪那个位置?

抿了抿唇,白心染最后还是决定,不跪。

凭啥跪啊?跪垫都没一个!

知道哭了差不多一刻钟,一场声势浩大的哭丧在家主白翰轻的说话声消停了下来。

“清涟,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母亲不是好端端的,为何突然……突然就……”白翰轻眼角还带着泪珠,嚎哭过一场之后的他似乎连额头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根,看着张氏,他严肃的问道,顺带还看了白心染几眼。

张氏拿手绢一边擦拭着眼角,一边哽咽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何会突然离去……我同承王妃过来的时候母亲正在喝药,我们还未来得及同她说话,她突然间就……就……老爷要是不信,可以问小青……”

之前给贺兰氏喂药的丫鬟一听到张氏提到自己,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白心染之后,随即带着哭腔朝白翰轻说道:“老爷……夫人说的是真的……大夫人本来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何突然就……”

闻言,白翰轻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白心染,随即扭过头沉痛的看着自己已经离世的老母亲。

他不是要怀疑母亲的死,毕竟母亲都这样了,他相信承王妃也不会心很到对如同废人一般的祖母下手。况且大夫也说过,母亲心中郁结太重,几乎没有生存下去的意识,若是她再这般拒绝进食,会随时……

叹了一口气,他起身朝白心染说道:“承王妃,下官家中出了此等噩耗,请恕下官招待不周。你若有事,不如就请回吧?”

白心染默了默,抬头看向了他,直言道:“虽说本王妃同你们白家不亲,可这时候本王妃若是离开似是不妥。你们既然要办丧事,只管忙活就是,不用理会我。”

既然人都已经死了,那她也就没必要再说什么恭维客气的话了,她要让白家的人知道,她白心染同他们白家的关系,不是什么亲缘,而是利用。她相信白翰轻也听得懂她的话,她就是为了面子而来,跟其他的一概无关。

闻言,白翰轻没有一点异常的情绪,似乎早就料到一般。朝白心染客气的拱手:“那下官就让人带承王妃下去休息,白家总归是承王妃娘家,承王妃自便就可,下官还要忙着为家母料理后事,就不多陪了。”

自从决定将这个女儿从茅山村接回来,他就有着自己的打算,如今,她将目的挑明了,他也不必掩饰自己的内心。她在为了自己的面子做表面功夫,他何尝又不是为了她头上承王妃的身份?

看得出来面前的中年男人有些转变了。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对着她是一副恨意连连的样子,甚至随时随地都在责备她的样子。看着这样的白翰轻,白心染心里这才开始舒坦起来。

总算有了觉悟了,不错!

他若早有这样的觉悟,也不会发生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

人啊,看清楚现实才好。付出多少你才有要求回报的资格,你连付出都没有,就一门心思想去谋算利益,这叫异想天开。

还是曾经住过的那间小院。

但这一次进去,白心染只觉得自己一身轻松,许是贺兰氏终于死了,又或者是白翰轻疏离的态度,总之,她觉得有种彻底解脱的感觉。

相信以后这家人不会再动不动就拿她姓‘白’这个事来说事了吧?

对贺兰氏的死,她没多余的心思,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怜悯同情,她只觉得,这就是应该的。或许她身体内存留的恨意作祟,总之她觉得这样死了,对大家都好……

偃墨予更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一直都仿佛一个旁观者一样,不喜也不忧,陪着白心染留在了白府。

白家太夫人逝世的消息也很快的传了出去,同白家交好的人都派了人前来惦念。

蜀夏国的民风逝世者不管是何死因,在其家中也只能有三天法事的时间,第四日一早必须入殓下葬。

三天,对于白心染来说,还能在承受的范围内。第四日,贺兰氏的棺木一入土,夫妻俩就回了宫,也向夏高简单的回了话禀明了情况。

也就是在白心染回宫之后,不知道从哪来传来一个谣言,称京城之中正在闹瘟疫,已经有好多大人小孩都染上了瘟疫,命在旦夕。

于是乎,不少宫人四处谣传,也四处打听,担心着自己在宫外的家人是不是染上了这种不治之症。

泗水宫

女人连续两日都精神恍惚,坐立难安。

瘟疫对时下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死人,而且会死很多人。

所以女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慌了。

别人的死活她可以不管,可是自己女儿的死活她却不能不管……

可是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可以四处打听消息,她若想知道女儿是否安好,就必须得自己亲自出宫。

她也有过侥幸的时候,觉得自己女儿应该会没事。可是在谣言越传越恐惧的时候,她心里就彻底的慌乱了。

她的女儿才刚出世不久,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第二天天还未亮,女人再一次用重金收买了一个负责出宫采办的太监,向其借了服饰和腰牌,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

天上的繁星还未落下,凌晨的夜空,带着微凉的寒意,漆黑的街道,微薄的月光似乎也不能驱散这份寒意,显得可有可无。

寂静的街巷之中,隐隐的响起人的脚步声,借着头顶微弱的星光和月光,一摸身影快速的闪进一间无人居住的民宅之中——

密室中,听到异样的响动,原本在木板床上熟睡的中年女子突然受惊似的坐起了身。

“是谁?!”因心里不安,在黑暗中,她摸到身旁的一团襁褓,并下意识的将襁褓抱起来捂在了自己心口。

“夫人别怕,是我回来了。”随着来人说话的声音响起,密室中突然有了光亮,一年轻女子手拿着油灯跃入中年女子眼中。

“你不是应该在宫中伺候浩儿吗?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中年女子舒了一口气,随即疑惑不解的问道,并借着光亮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襁褓,美目中有着浓浓的疼爱。

女子将油灯放在一旁简陋的木桌上,走向了睡觉的木板床。从中年女子怀中接过孩子,见孩子睡得香甜,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

“是不是出何事了?”中年女子有些紧张不安的问道。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某个小孔,那里还没有阳光洒入,心中更是起了疑惑,他们此刻不应该在宫中吗?怎会突然出宫?

年轻女子朝她露出安抚的一笑:“夫人别慌,并未出何事,只是最近没有看见凝儿,有些想的紧,所以这才出来看看。”顿了顿,她又认真的反问道,“夫人,你和凝儿没事吧?”

中年女子摇了摇头:“终日在此,能出何事?”

她话中带着一丝凄惨,还有一些落寞。看着眼前化装成太监的年轻女子,叹气的说道:“碧儿,待浩儿伤势好转之后就回来吧,那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他了,也容不下他了,我实在是不愿看到他再出任何意外。”

在冷宫之中一年,她的心凉过,冷过,甚至有过无数次轻生的念头。可不知道为何,每次她在想了结自己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想到自己的儿子,那曾经的一幕幕美好而温馨的片段仿佛在提示着儿子还活着。

让她没想到的是儿子当真还活在世上,尽管受了比较重的伤,尽管俊逸无双的面容不再,可依旧是她的儿子,她在这世上唯一可信可爱的人。

不仅儿子没死,甚至她还多了个孙女,当被人接出那座没有温暖的冷宫时,她没想到等待她的是这么大一份惊喜。

尽管面前的女子并不让她喜欢,毕竟她同浩儿的事很是不光彩,而她已为人妇的身份更是让她嫌弃不已。可是在得知这一年里是她在默默的照顾着浩儿,且又为浩儿诞下了一个女儿,她这心里才稍微平衡一些。

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四处躲藏,有很多次,她都劝他们出去吧,出去见见阳光,见见世上的人,只要大家隐姓埋名,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是谁。那样,他们就能如普通百姓一样过上平凡而充实的生活。

尽管生活艰辛,可是从冷宫中走出来的她早已将那些虚浮的华丽看淡了。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这些对一个废后来说,真的已经过去了。

能活着,身边有儿孙陪着,她心已满足了。

听到楚灵的话,年轻女子微微一怔,抵着看着女儿的温柔目光突然闪过一丝冷意。

抬头,她朝楚灵笑了笑:“夫人尽管放心,王爷他不会有事的。”

楚灵蹙起了眉。曾经的风华和富贵早已不再,如今的她衣着简朴,面容清素,十足的一名普通妇人。对于如今的自己,她很是满意,可对于如今的生活……

“碧儿,有空你就多劝劝浩儿,如今,想必只有你的话浩儿才能听进去,你劝他,莫要再生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了,让他治好了病就赶紧回来吧,告诉他我想他,一直都担心着他。我们母子能活着实属不易,让他莫要再断送了自己的将来,否则……否则让我以后怎么活下去?”

说道最后,楚灵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年轻女子暗自蹙了蹙眉,但抬起头时,却是一脸的善解人意:“夫人不必如此忧心,王爷经历了这么多,早已经将那些荣华富贵抛在了脑后。要不是因为宫中有最好的御医能治愈他的伤病,他也不会选择回到那个地方的。他回宫,不也是为了你们以后能过上和和美美的日子吗?”

闻言,楚灵这才收住了一些不好的猜想。只是眼眸中却一直都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忧色。

“他能如你所说的那般想明白自是再好不过了。”叹了一口气,她认真的看着女子易容过后的脸,语重心长的说道,“碧儿,虽说你的过去我并不是很看好,可是看在你给浩儿生下凝儿的份上,我可以不再追究你的过去。只要你能让浩儿放弃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好做人,让他远离那些是非之地,让我们寻一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过我们的日子,我答应你,待那一天到来,就让你们成亲。”

女子眼睫颤了颤,低下头,嘴角莫名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做了这么多,他们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就算能全身而退,她也不想退!

走到这一步,她忍受了多少辛酸苦楚无人知道,要她轻易的放弃心中的仇恨,她更是做不到!凭什么那些人活得逍遥自在,他们却要过着蝼蚁一样的生活,甚至只能暗无天日的度日?

这些痛,这些恨,这些不甘和怨怒,要她就此咽下,谈何容易?

从密室里出去,女子的神色明显不是太好看,特别是在听到楚灵的那一番话之后,她的心更是犹如巨浪在翻滚。楚灵的那些善意和充满诱惑的话非但没让她减少心中的念头,反而更是让她下定了决心,要尽管的除掉所恨之人,让自己早一点释放完心中的仇恨,这样,她也能同他、同他们的女儿一起过上安稳美好的日子……

打开大门,就在女子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间脚步僵在了门槛之上——

漆黑的巷道中,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伫立着,前方领头的男人手执火把挡住了她的去路,火光照耀下,男人颀长的身躯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泽,如金光一般的刺眼。那张如雕刻般俊脸依旧冷峭迷人,似乎除了对某个女人外,他脸上再难出现多余的表情,至少每次在面对她的时候,他都是如此一般带着冷漠和无情。

面前这个风姿卓绝,俊逸非凡的男人,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

就是因为他,她才走到如今不可回头的地步,就是因为他,她才走到如此下作不堪的地步,就是因为他,她才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所有的一切,追其源头,都是因为他!

“你们找谁?”女子收起惨白的脸,很快的反应过来,佯装不悦的问道。

可惜她此刻忘了自己还穿着一身不属于她的太监服。

伫立在大门前的男人抿着薄唇并未说话,在其身后的数十名黑衣人也没有说话,说话的是从旁边黑暗中走出的一名女人。

“我们当然是找你啊。”带着冷冷的笑意,白心染走出来站在她对面。

看着突然出现的她,女子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并快速的想关上房门。但这时候两把长剑突然自身后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时候进到院子里的。

“白心碧,还不快露出真容!”白心染嚼着冷笑,看着没有退路的女人。今日她要亲自将这个女人打回原形收了!

“什么白心碧,我不认识,你们认错人了!这里是我家,你们擅闯民宅,小心我到官府里告你们扰民!”女子冷冷的开口,目光中的慌乱敛去,一双美目充满怒气的迎视着对面的男女。

闻言,白心染都有些想笑。这女人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

她快步的上前,在女子身上摸了几处,一块铜质的腰牌赫然出现在她手中。举着腰牌,她朝女子冷冷的勾了勾唇:“到官府告我们?白心碧,就算你不先出原形也没关系,你这一身打扮还有这块牌子,要是我们把你送去官府,你认为是我们被官府抓还是你被官府抓?”

看着女子陌生的面容,她冷笑:“你以为你易容过后就能瞒住所有的人?段雪?这名字是好听,不过我觉得你原来的名字更是好听,所以你还是改回来吧。”

女子神色有些惨白,在火把的照射下,那双美目闪烁着猩红的光泽。

“什么易容,我说你们认错人了!”

“还嘴硬?”白心染也有些不耐了。这女人是得多顽固?忍着将人暴打一顿的冲动,她目光凌厉的盯着女人陌生不已的面孔,突然将手伸到了她脸上——

今日她就要这妖精显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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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来说,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满脑子黄色的腹黑女看上一个脸蛋勾人犯罪、身材引人扑到的良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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