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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敷衍的应了一声说知道了，便跟着宋洪明走进了解剖室中。

李再和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浑身一丝不挂，头部露了出来，颈部以下铺着一张白色的单子。

“这个被害者是先被人用重力打晕之后，又直接拧断了颈椎而死！”宋洪明在一旁说。

叶枫在宋洪明说话的同时，余光一直在打量着双手环胸站在身侧的卫斯理。

卫斯理的表情如常，眼神淡漠的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卫斯理的尸体。

“大卫，李再和是直接被人拧断了颈椎，这手劲儿可不小啊！”叶枫强调的说。

卫斯理耸了耸肩，说：“这世上手劲儿大的人很多，单凭这一点又说明不了什么！”

“宋法医，除了发现了死者的死因之外，还有没有在死者的身上发现其它的什么痕迹？”叶枫问道。

宋洪明的双眼中溢满了惊异的神色，叶枫的这个问题问得像是具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老刑警一样，他稍怔愣了下，随后回道：“除了发现死者是被人用蛮力拧断颈椎之外，还在死者的颈部提取到了几枚指纹！”

指纹是一项特殊的人体特征，全世界没有任何两个人的指纹是完全相同，就算同卵双生的双胞胎也不例外。

一听到提取到了指纹，叶枫的嘴角顿时扬了起来，面容上露出了些许欣喜的笑容。

而站在他身侧的卫斯理的面容凝重，他在回想着昨日拧断李再和的颈椎时的细节，不禁心中暗自叫糟，因实在太过大意，没有留意指纹的问题，留下了证据。

叶枫注意到了卫斯理的眼神中的变化，问道：“大卫，这下证据确凿，还需要其它的吗？”

卫斯理的双眸中的光泽愈发的阴冷，犹如寒冰一般，他的嘴角勾起，面庞之上浮显而出狰狞的笑容，“就算李再和是我杀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宋洪明的双眼睁得极圆，瞳孔皱缩，面容上写满了惊骇，“你——你是杀人凶手？”

“不错！人就是我杀的！”卫斯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也无从狡辩。

“说吧！你进入华夏国到底有什么目的？”叶枫的眼中充斥着敌意。

卫斯理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你和我都当过兵，知道上级的命令就是生命，你认为我会轻易的把生命交给你吗？”

宋洪明在旁见解剖室内不能多做停留，趁着叶枫与卫斯理二人对峙时，脚底抹油，一溜烟的功夫夺门而出，继而只听到负一楼的走廊内响起了宋洪明呼救的喊叫声。

卫斯理闻及到走廊内宋洪明的呼救的声响，登下便意识到不消片刻过后，整个刑侦大队中的所有警力就会把解剖室给包围住，到时自己就难以脱身。

不过叶枫在旁，卫斯理心中也没有把握自己是否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把叶枫杀掉，然后顺利脱身。

他的一脚微向前，环于胸前的两手已攥成了沙包一般大的铁拳，双眸中的目光的杀意毕现。

叶枫觉察到解剖室内弥漫而起的腾腾杀气，他只淡然的说道：“我劝你不要和我动手！”

卫斯理眼下除了以最快的速度杀掉叶枫然后脱身，再没有其它的法子。

他的身形猛然暴动，双拳携着猛劲的拳风直逼向叶枫的面门打去，速度极快。

叶枫的双眼一皱，双目中顿时爆射出两道凛人的寒芒，他连连向后退却了数步，躲避开卫斯理这最初牟足了浑身气力的拳头。

卫斯理见叶枫连连躲避，并不与他正面抗衡，认为叶枫是在同他拖延着时间，更是急迫起来。

“出手啊！你不是还号称什么兵王吗？连和我出手都不敢，你特么就是个懦夫！”

卫斯理的破口大骂，希望以此方式激怒叶枫，不过叶枫算得上是老江湖，他这样的小把戏在叶枫的眼里不过是三岁小儿的玩意儿。

卫斯理见叶枫丝毫不为他所骂出的脏话而恼怒，心下无策，余光瞥到解剖台旁的解剖刀，侧跨出一步，顺手拿起一把解剖刀来，朝着叶枫的要害部位戳刺。

解剖刀划过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卫斯理的面目狰狞，步步紧逼。

叶枫两手空空，更是不去与卫斯理正面对抗，他已然看穿了卫斯理的心思，想要用最快的速度从刑侦大队中脱身，他只连连的退避，拖延起了时间来。

卫斯理每一次出手都用了极大的气力，使得体能消耗的极快，只短短数吸过后，便呼吸急促了起来，手中的解剖刀戳刺的速度也比最初要慢上了不少。

要是一直长此以往下去，再过上片刻后，卫斯理的体能就会不支，到时只能束手就擒。

卫斯理忽的调转了方向，用解剖刀的锋刃处朝着叶枫的脖颈上横划而去，将叶枫所挡掩的门的位置逼迫出来。

叶枫并未察觉卫斯理的计谋，侧过身去，把身后的门让了出来。

卫斯理瞄准时机，一个箭步朝着门冲去，欲要夺门而出。

叶枫心感不妙，他忙朝着卫斯理追赶而去，在卫斯理的手刚握住门把手的刹那，叶枫的一双大手已扣在了卫斯理的双肩之上，双手发力，只闻得两声脆响，卫斯理的肩胛骨应声被叶枫捏碎。

卫斯理的双手无法用力，垂耷在身下，疼得冷汗直流，手中的解剖刀也掉落在地。

“叶枫，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冤仇，为什么？”卫斯理的话声中杂着哭腔问道。

“你做了对碧天集团不利的事，让萧婉柔费心，就是与我为敌！”

卫斯理长叹了口气，眼中毫无生气，心中已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无法再从这里逃脱，更无法去完成自己的上级交代的任务，但是对于他而言，无限期的牢狱之灾无异于死亡，他忽然暴喝了一声，随后牟足了浑身仅余不多的气力，用头撞击在了解剖室的门上，一声脆裂的声响，卫斯理的额骨碎裂，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滴淌在地汇聚成了血泊，而卫斯理也没有了气息，带着他未完成的任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