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重逢(2)(1 / 1)

神医的杀手妻 万一衣 2089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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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璐璐有些急了。可润白还在看,他在仔细的推敲这信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不是说他的疑心病重,只是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假若真的如这信里所说的那样,那么旭笙拒绝他的借口将不复存在,他们俩的结合也再也不会妨碍到任何其他人了。

润白放下手中的书信,直接发难道:“你能确定这封信信是真是假吗?还有为什么欧静秋她本人没有出现?”

对于他的这些疑问,璐璐可能是早有准备,她想都没想直接就说道:“当我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劲了。但当我按照那人给我的地址去查的时候,她刚刚才走,尸骨未寒,被房东用个席子草草的裹了随随便便就葬了……”

“所以,你是说……根本就没有人能证实这份信的真假是不是?”润白也是精明的很。

“这封信她是拜托别人送来的,而后当我告诉那房东,这个女人就是上官家的大太太时,他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就说明这些年来她把自己隐藏的很少,所以……你觉得这份信的可信度有多大。”

这是一个开放性的命题,若是你认为它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若是你认为它的假的,那它怎么办都不可能变成真的了。这全都要看润白自己怎么看了。

这两人都是心很硬的那种,见了面就忙着明里暗里的斗着各种心机,只是他们从未有人想过: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名噪一时的欧家二小姐,堂堂的上官夫人,死后竟然会是草席裹尸,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不胜唏嘘、无言以对的事啊……与她悲惨的命运相比。他们的冷酷无情应该是更让人寒心的事情吧!

璐璐的话说的玄之又玄,但也留给了他自己选择的余地。毫无疑问设计出这幕幕戏剧的人心理该有多么的黑暗,他在若干年之前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至是在无形之中预测到了家族人未来,进而从幕后操纵着这家族里所有人的命运。有关于旭笙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他也不想在去执着,现在,一切的误会早已解开,所有的障碍都已清除,那他和旭笙……是不是从此可以一路坦途?!他在晃神。他在希冀,没有了现实上的阻拦,早已说着放下旭笙重新开始的那颗心。又开始了跳动,依然为旭笙而炙热着……

璐璐趁此机会,赶紧抓了信纸快速走到窗前,就在润白还没有意识到的瞬间,她凌空一跃。直接就腾出了房间。

“少爷,我看见……她逃走了。”阿东接着就推了门进来,气的牙痒痒的,说到底还是让这娘们给跑了,诶!

可是润白就是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说道:“放她走吧……”停顿了一会之后又说道:“你现在就下去让北方的影子军团停止集结!”

“可是少爷,你不是说要攻下欧家吗?”这都是已经筹备了两个多月的计划了,怎么能够说停就停呢!

“不……你让他们赶快停手。切不可轻举妄动,静待我的命令。”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损失很多……”阿东是润白的心腹,平时的事务他多多少少也能拿点意见。

“我不在乎这些,你快去让他们停止!”润白这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去的。他错了,他知道错了。若是他再端了旭笙的老窝的话,有可能……有可能他们就真的回不去了!

“你们这主仆二人在聊什么呢?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停止什么呀?”二少爷的人未到声先闻,声音里满含笑意,润白急忙让阿东出去,唯恐他让二少爷碰头。

“哎,是你这个护卫啊,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别着急着走啊!”二少爷刚走到门口,一把擒住了他,“嗯,让我仔细想想,我肯定是在哪见过你的!”

“二少爷说笑了,我这些天都跟着我家少爷的,您要是来见到我们家少爷,肯定是会见到我的呀!”阿东的语音有些发抖,他知道这二少爷的话是什么意思,此地不宜久留,可站在他面前的是主子,他也不敢多动弹,要是挣扎的过于激烈的话,引起他的怀疑岂不是更糟!

“不是,不是……啊,我想起来了!”此话一出,润白和阿东的心“吧嗒”往下一沉,最不想发生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你是那个给我那个死鬼大哥送情报的,对不对!”二少爷弹指一响,好像对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很是佩服的模样。

润白突然有些厌倦的转过脸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二少爷抵住阿东的手突然送了下来,嘴唇一笑,“和滕少爷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真是痛快。”

润白淡淡的一笑:“可你知道,仅凭这一项,你是休想威胁到的,因为你也有份!”

“可是,我要是手上还有别的东西呢,比如:若兰的孩子其实是上官家的死对头——欧家原来的主人欧净琛的,而据我所知,欧家现在的主人名字真好叫欧旭笙……润白,真可惜啊,你聪明的一世,却跌在了上官家这个大染缸里,我说要是你岳父知道这两件事,他会怎么想?”

润白依旧笑着,可睁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的笑容已经很明显的僵在脸上了,“可你也知道,若是你说出了这些,我也不介意来个玉石俱焚!”

二少爷嗯了一声,说:“你说的话的确没错,但我相信,润白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说完了这句话,二少爷已经打算着离开了,可已经走至门边,忽又转过脸来说:“我知道,连你也认为我是多此一举……可老实讲,润白我并不想把你逼到这一步,但我实在不放心,所以。你非走不可,请你放心,我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企图。我只是想做出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安排。”

润白的脸上又恢复了难得一见的嘲讽似的微笑,他笑着回答道:“你知道,若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那就永远不可能会是你的!”

“我知道,不过对于这件事,我很笃定!”二少爷似乎对于上官家掌门这事很有把握,“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妻子若兰昨天自己逃走了!”

“你说什么?”润白一下子就呆住了。二少爷的这个声音一传到他耳中去。他起先没有注意,等他脑子的回路通了,原本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样。脑中嗡的一响,四周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旭笙逃走还情有可原,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离开这个家。离开他……

“那你还不去找她?”二少爷双手抱胸,很明显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你那位好岳父早就已经到了!”

“不要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大门那飘过来,上官桀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那里。想要破体而出。他是在二少爷后脚进来的,也就是说这两人的话,他一字不漏全听进去了!

‘旭笙’。他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年或是二十年前,反正是连他自己也记不清的岁月里,那个小女孩。原来他对她的好感不是没有来头,难怪这个名字会让他如此的熟悉。还有若兰,他早就应该想到的。若兰和润白的态度这么怪,该死的。他应该早就想到的!

刚刚若谦的话完全证明了他的猜想,真的是那个女孩,真的是他大哥的孩子。他侄女,也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人。还有他女儿犯下的错,他尚且不知道她和欧家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但她竟然怀的是自己死对头的孩子!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么短短一刹那,自己转过了多少念头。惊讶、欣喜、愤怒、冲动……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涌入心间,夹杂着一种复杂难以言喻的感叹。

二少爷看到老爷就站在门前,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心跳如鼓,绞尽脑汁想要说些什么,可说些什么好呢,告诉这老不死,我在威胁你女婿呢,让他不要跟我抢上官家掌门的位置!亲眼看到上官桀知道真相,心潮起伏的样子,润白倒显得淡定了很多,估计他心里也明白,不待他解释,只待这稍微的一点拨,上官桀心里其实早已明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毕竟那场火实在是太大了,烧的上官家元气大伤,他对旭笙,对欧家都有很深刻的记忆与恨意。

上官桀吼了一声之后,一直不说话,他的目光也跟着有着少见的惊惶,那双修长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钻的心疼,不仅是为旭笙担心,也许当年她是报仇雪恨了,但也伤了更多无辜的人,若兰也是,她犯了大错,而他自己也是同理,他们合伙欺骗了这位老人,欺骗了整个上官家……他知道,欺骗和背叛在上官桀的眼里,是最不可饶恕的过错。可是他现在无法预知上官桀对于他和她们的态度,他所能做的只有站在那里,慢慢的等待他平复下来,等待他对他的凌迟。

上官桀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回想起旭笙模样,她其实与上官家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嫂嫂欧静秋苦心隐瞒的秘密,其实他本应该早就想到旭笙有着这层关系的,毕竟她和她的母亲被自己的兄长迫害的那么惨,上官尧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从一开始就丝毫不意外于自己大哥的死亡,只是可怜了他们家的其他人,无辜的做了替死鬼,死的是那样的惨。

他的父亲又是一个极为看重香火的延续的人,否则也不会这样的去迫害他,这桩灭门惨案使他几乎完全断了血脉,想来也是要哭瞎了眼,他不能不说确实是大快人心。

这场大火说白了是对于父亲、大哥做人失败的惩罚,当年在他被逼狠了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现在旭笙把它完成了,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是这样的爱这个家族,可是又是这样的恨它。

他有些出神的望着长廊外,耳朵里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砰咚砰咚,风越来越大,雨终于开始下了,点点的飞过来,落地却是无声的。润白看着他像一尊化石一样,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远处已是完全的阴黑了,只有山影重叠,显出黛色的边缘来,显得历史悠远而漫长。

“若谦,你先回去吧,你的那一笔账我们以后再算,不过我希望你近期安稳一点,否则……想想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上官桀的话也不多,点到即止。

“润白,你跟我来,我们首先要找到若兰,为她守门的护卫被人打晕了,等一帮护卫奔出来的时候,人早就跑的没影了。依我看这绝对不是若兰自己一个人办到的……”他在前面走,润白在后面一溜小跑想要跟上他的速度,“该死,这上官府里到底有多少卧底,为什么有人要逃跑的时候,总会有人接应!”上官桀气的牙痒痒,这个家,太大,有太多的东西就连他这个名义上的主人也不能猜透。

“额……”要说起间谍和卧底,那可真是多了去了。

欧净琛慢慢地走近旭笙的房里,那身影映入眼帘,依旧如初清晰,记忆里的一切都訇然鲜活。如同谁撕开封印,一切都轰轰烈烈的涌出来。她本来就精瘦精瘦的,时隔多日不见,她显得身形更为削瘦了不少,整个下巴就变得尖了,两腮也陷下去不少。隔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他和她的很多事竟然变得和前尘往事一样了,只是记忆仍旧记得这样清楚,她鬓侧细碎的散发,她下巴的弧线,隔得这样远,依稀有茉莉的香气,恍惚如梦,心里涌现的是一股说不清的滋味。短短的一年,一切真的早已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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