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与你同在(45)三合一(2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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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在(45)

出去说?

温柏成看了看躺着的大师兄, 然后点点头:“去隔壁吧。”许是小师妹真看出点什么。

又从里面再出来,客厅里睡着的人已经起来坐在沙发上了。看见林雨桐出来,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但还是招手:“过来坐,别怪师兄失礼, 实在年纪不饶人, 扛不住了。”

林雨桐也没客气, 点头算是招呼之后, 就坐下了。温柏成抽了一根烟出来, 点上提神, 才问说:“怎么样?说吧, 没有外人。”

那边程昱已经端了茶和糕点出来了。

林雨桐皱眉, 白门的事邪门的很,她给出自己的结论:“我其实也拿不准,但初看之下, 倒像是被什么邪灵缠上了。”

邪灵?

邪灵不是某个特定的人或是物的魂魄, 而是一种因为怨气瘴气而生的邪恶的一种生灵。东方是几乎很少有这种称谓的东西,他们多源自西方。西方巫师有些会蕴养邪灵,就跟东方的术士蕴养小鬼有些类似。但从根本上又有些不同。小鬼本为魂魄, 但着邪灵却像是阴气蕴养出来了带有凶煞之气的另一个物种, 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它受人驱使,有属于自己的灵智。林雨桐也只在白三给他的那本手札上看过这类的记载,她能认出来而已。

既然是西方邪灵, 那祸根可能是埋在国外,“大师兄是不是与人结怨或者跟谁斗过法?”

二师兄摇摇头:“不知道,我们三个,好些年都不联系了。”

温柏成又补充了一句:“除了金钱上的来往。每月该嫡系子弟得的那份,都有按时给。”

那你们可是够冷漠的。

温柏成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说的两条都不可能。大师兄除了白门的身份,对外公开的身份很体面,不会跟人斗法。至于说结怨……他也不是那种性子的人。”

都给否认掉了。

那你们希望我说什么呢?我知道多少东西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林雨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所以,现在不是我该说什么,而是你们……不觉得应该跟我说点什么吗?”

两人一个垂头像是要睡着了,一个拿着那根烟愣神。林雨桐足足等了一分钟,见两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就直接道:“你们没话说,我有话要说。”

见林雨桐这么说,程昱赶紧叫了一声‘师父’。

温柏成先看了林雨桐一眼,再去看程昱,见徒弟挤眉弄眼,他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林雨桐已经朝程昱摆手了,“你不要说,这是我们师兄弟姐妹的事,与你这个小辈不相干。这几天看在你的年纪长的份上,我一直忍着没说你。怎么?当我这个师叔年纪小,就是个傻的。”

程昱当然不敢这么想,他低着头:“师叔……弟子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就下去。”林雨桐‘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马上!立刻!”

温柏成摆手:“你师叔的话得听,下去吧。”

程昱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温柏成回头又哄林雨桐:“师妹,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你要说什么来着,我跟二师兄都在,你说。”

林雨桐伸出两根手指:“有两件事,我得跟师兄们说一声。第一件,我拜访过黑门的黑衿了,算是跟黑门有了一些交往。第二件,在来之前,我加入了一个研究所。这个,你们一定也听过。”

温柏成深吸一口气:“程昱之前打电话给我,提过这个事。”

“那他一定没告诉你,研究所里,还有一个白衣。”林雨桐轻笑一声,“这个白衣,如今还成了人家的叛徒,也失踪了!这件事,程昱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应该也告诉不了你们!”

温柏成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你说……你说……谁?”

“他失踪了!”二师兄一下子站起来,“你说他失踪了!”不等林雨桐回答,他便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竟然失踪了……好好好!失踪的好!”说完,就跟孩子似的,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嚎啕大哭:“你道我们为什么七零八落,有家不能回?我们这个师叔,才是这世上的头一号狠人呐。不弄死我们几个,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走的时候青丝满头,归来已然垂垂老矣……小师妹啊,师父说的对……你是贵人……是白门的贵人呐……”

林雨桐:“…………”这跟之前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温柏成也像是去了头上的利剑一样,浑身都透着轻松:“师妹,你知道,一个官方的认可的白衣,恰恰是判出师门的叛徒……这对白门会有多大的危害吗?”

没想到这两人对程世明的态度是这个样子的,“他对你们做过什么?”

温柏成摇头:“当年,我年纪不大,才入门没多久,跟这位师叔几乎是没接触过的。这你得问大师兄和二师兄。”

二师兄抹了一把泪:“师父是他杀的!若不是机缘巧合,刚好有那么一副皮囊,师父就真的没了!这事说起来也是荒诞,若不是亲眼得见,谁也不会相信师叔会杀人。他文质彬彬,英俊潇洒,待人亲和,哪怕出去吃到点顺口的,也一定会给我和大师兄带回来。我和大师兄都是孤儿,那个年代孤儿太多了。师父收养了我们,但他的事情多,我们多是师叔照看的。没有父亲的孩子,他便如同父亲。防备谁也没想着防备他呀。那天晚上,他跟师父起了争执。师父的意思,将门里的术法,分给我们三兄弟。因为之前……门里曾经出过偷盗的事。师父觉得是其他门派觊觎,意思是由我们三兄弟将术法分了。一人学一些,十年为一个周期,相互交换……只要低调些,等上三十年,我们都学的差不多了,谁也不怕了,再报仇便是了。可师叔却认为师父的想法太愚蠢。他觉的与其这么一视同仁的撒网下去,不如集中力量培养一个人……其实,我和师兄,都赞成师叔的话。觉的师叔这个说的很有道理。其实,师叔的天赋比一般人好了太多了。可师父不答应,原因后来也说了,是因为师祖他老人,当年留下过话。对师叔,师祖是存着三分疑虑、三分顾虑、三分忧虑……和一份信任的。师祖说,师徒一场,他终究是未能全然看透师叔。因此,留下话给师父,不论何种情况下,白门最高秘法,绝不能传给师叔。也是因为这一点,师父明知道师叔资质高,却也没有违逆师祖的话。天赋高,若是心坏了,这危害会更大。若是如此,师父说,宁肯白门从此一蹶不振籍籍无名,也不能出一祸害。当时师父要分,师叔反对。在师父看来,师叔就是居心叵测。他以白衣的身份拒绝了师叔,却不想师叔早就布置了阵法,是要将我们诛杀殆尽。师父拼死把我们送出阵来,但当时太混乱了。秘籍并没有带出来多少,我只一本,师兄两本。然后我们俩就藏匿了起来。再后来,辗转听说师父死了……而师叔竟然在官方有了身份。那时候,我和大师兄是在逃命。因为我们走到哪,很快的,都会有人找过来。不光是要抢我们带出来的秘籍,还要我们俩的命,大师兄早年就被阴煞侵染的匕首刺伤过,你看他胸口的位置,还有这么大……”他比划了一个大约两寸长的距离,“两寸左右的伤疤。那是当年被追杀的时候留下的。你要知道,当要你命的不是人,而是能操纵的鬼的时候,你是没处可逃的。大师兄那时候有个身份,他是建大的副教授。我们就利用这个身份,出了国。这一走,就是几十年。在国外,大师兄也在大学任教,还颇有名望。他是想用这样的法子,活跃在大众的视线里,谁若是想对他如何,也得考虑惹来的麻烦大小。而我,走了跟大师兄不同的路。这些年,我长居地在美国,可实际上,在美国的时间,一年难有一个月。非洲、欧洲、拉丁美洲,只要有人类的地方,我都去。漂泊不定,四海为家。跟一些喜欢探险的人,到处的跑。什么金字塔、戈壁沙漠,哪里有古墓我去哪里……”

温柏成插了一句嘴:“二师兄其实是有名的古董收藏家,探险家。身家比大师兄厚多了。”

二师兄摇摇头:“说这个做什么?”他看林雨桐:“如今可算是回来了。看来当年师祖说的对呀,师叔那人是不能信。这些年,我不跟大师兄联系,省的叫人家顺藤摸瓜。三师弟给存的钱,我们一分都没动过。倒是偶尔在那些洋人巫师的圈子里,听说过咱们这位师叔的传言,说是几次斗法,把南洋和东洋的术士杀的如何如何……我一听,这战绩这么辉煌,在国内那个圈子里,他可就是泰斗……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回不来,得克死异乡呢。却没想到……”

那可真有意思。

林雨桐就若有所思的看温柏成:“三师兄,您跟师父的秘密可不少呀。一直都不请两位师兄回来,也不跟他们联系,怎么这次时机这么巧,你们刚回来,这边就得到消息说是程世明失踪了。师父是怎么知道两位师兄这次回来,是有惊无险的?只凭卦象?还有!这么多年了,师父一直对外不说他自己是白衣,只有在我面前,才自称白衣。这衣钵刚一传给我,那个‘白衣’就失踪了。这时间上,是不是刚好也很巧合。那么我得问一句,师父知道些什么?他怎么知道白衣什么时候会失踪……”于是,白门的白衣没有了,就把自己推出来。把两个流亡海外的徒弟也招回来。

如果说白三一点都不知道,纯粹是巧合,林雨桐还真不信。

温柏成点头又摇头:“还真是卦象。在之前,师父给我们起过卦的。但至于传你白衣的事,时机上是不是有隐情……具体的我却真不知道。各门派都有自己的法子,有些门派还给弟子做了魂灯,魂灯灭,人亡。师父到底是师祖亲自传了衣钵的白衣,他必然是知道很多门内弟子不知道的事。但这些,师父的情况特殊,没能来得及交代你也不一定。我心里也有过疑惑,但师父给的答案是,他相信师祖当年给批的命,坚信你就是他的贵人。我还能再说什么?”

好吧!听起来也合情合理。

林雨桐往沙发上一靠,有些挠头:“闹了半天,你们也没比我强。这白门教徒弟可真是有意思。”

“出了师叔的事……我能理解。”二师兄揉揉额头:“先不说这个……不管如何,你都是白门的白衣。师父传给你,那就是你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这书我看过,也学完了。如今交给白衣掌管。”

“师父给你的我不能要。”林雨桐直接给推了。

“必须要。”二师兄坚持,“这东西搁在我身上,我提心吊胆了半辈子了。守它,实在是守够了。”

林雨桐无奈,“回头我给你拿一本,算是跟你换。”

“别!”二师兄摆手,一副躲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千万别。说实话,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被收进门里了。那是不学也得学。可现在,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想自己选择一次。这一行,我是真不打算干了。漂泊了半辈子,也是够了。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弄了文玩铺子,赚钱不赚钱不要紧,也不缺钱,就是打发日子的。得空了喝喝茶听听戏,我这年纪,或许还能找个夕阳恋,过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所以啊,我收手了!以后对这一行的事,我不听、不看、不问,至于术法,再不学了。这也是作为白门弟子,跟白衣你正式的请求,准许我收手,行吗?”

温柏成把手里的烟一下子给摁灭了:“二师兄……”

二师兄摆摆手,只看着林雨桐。

林雨桐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想说,你们这白衣我早就不想干了,问我这件事,我怎么答?可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老人这么殷切的神情,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半晌,才艰难的道:“古玩街那里,我认识几个朋友。二师兄你要是愿意,我帮你安排。”安排到黑门附近,至少安全上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保障。

二师兄的眼泪又下来了,他一边压抑的哭,一边不住的点头说谢谢,然后起身,背过身去,直接就往出走。

说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连大师兄的事都不管了。

温柏成就道:“你太轻率了!”是说林雨桐的。

林雨桐看他:“那你说呢!你要真能说出不同意,刚才早就说了。”

温柏成这才不说话了,又点了一支烟。是啊!大师兄好歹有嫂子陪着,是个有名望的人。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可二师兄,半生都在路上。跟旧朋友分手,重新认识新朋友。之前跟他聊天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曾经有三天换了七个地方的经历。三天换七个地方,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别说三天换七个地方,叫你一年半载的搬一次家试试,受不了的。可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半辈子了。

温柏成咬牙道:“程世明!可恨呐!”骂了这个,才又道:“大师兄的情况……师妹有什么高见?”

林雨桐差点翻白眼:“我什么都没学过,三师兄指望我能有什么高见?”

温柏成被烟呛了一口,呛的直咳嗽:“想想办法。大师兄是建大这次请回来的专家,说不定以后还会是你的老师。另外,他也是我和你爸的恩师……”

“不对呀。”时间上对不上。

以老爸的年纪,大师兄出国的时候,他才十来岁而已,远不是上大学的年纪。

温柏成又咳嗽了一声:“看来你爸没有跟你说他跟我的事……大师兄出国以前就是建大的教授,后来出国了,在国外的学术圈名声大噪,一直担任建大的荣誉教授。我是建大的学生,又跟师兄有这一层关系在。曾经,你爸是有机会出国做交换生的,可因为我要跟师兄找个合适的见面机会,于是,师兄点名要了我。师兄后来知道这个事情,觉得很过意不去,就开始资助你爸。学费生活费等等等等的费用都是师兄出的钱。当时我们那个时候毕业,学这个专业的,其实就业面很窄的。师兄通过建大的关系,运作你爸去城建局,可你爸那人倔强。觉得已经受了人家的资助,再要人家给安排工作,这就不合适了。后来你爸工作了,把大师兄当年资助他的费用慢慢的都还了,渐渐的,也就断了联系了……但是,缘分就是这么安排的,我们之间合该扯不断。”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前几年,师兄还给你爸的设计弄了个什么奖的……”

林雨桐对这个倒是有印象,好像是老爸设计的,后来署名的时候,署上了领导的名字。在国际上得了个三等奖还是什么的,老爸喝醉了提过一句,要不是他的恩师是评委之一,能得奖吗?反正是当时先给的设计名单,老爸是排第一位的。可后来最终的名单,被换了。老爸拍在最后,前面几个都是领导。最后,他也就是得了一千多块钱的奖金。

这个……只能说老爸这个单位本身就有问题,如果说大师兄当年的一点私心改变了老爸的人生的话,这也有点偏颇。至少人家尽量去弥补了。这些恩恩怨怨的说不明白,但从老爸一句一个‘恩师’里,还能听的出来,老爸对当年的事是感激的。世上哪有那么多绝对的公平。就拿出国来说吧,本来那边的教授就有选择权。没选谁就没选谁,有什么愧疚的。可人家因为这个,想法设法的弥补,这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温柏成如今把这话说出来,“我不是以恩要挟。是大师兄在这个行业内,确实算是顶尖的人物。他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该死在这样的事上。所以,不管是什么法子,该试就试,不要有顾虑。”

可我也得有法子呀,“你容我想想。”

温柏成起身,要走的时候,突然低声道:“大师兄肚子里藏着他注资的研究团队研究出来的最新新型环保材料的全部资料,其价值不可估量。”

说完,他起身就进了第一间卧室,守着大师兄就去了。

林雨桐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大师兄的生死,已经不是白门内部的事了。若真是把那么重要的资料弄不到手,这个损失也是国家的。

“那这个事就不能简单的在白门内部解决。”林雨桐没动,但却朝温柏成喊了一声。

温柏成靠在门边上,问了一句:“你说那个民俗研究所吗?你能确保里面就那么干净?程世明在里面待了几十年了!我……除了咱们自己人,谁也信不过!”

“那我要是想不出办法,你就看着大师兄去死?”林雨桐简直不能理解这种逻辑。

里面却没有再说话,隔了好久,林雨桐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听见他道:“一天的时间,你再想想,师父说你有办法,那必然是有办法的。如果到了明天这个时候,还是想不出来办法……那再说吧……”

他M的!

林雨桐直接起身:“我先回去,想到办法会再上来。”

不等里面应答,她就往出走。程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师叔,我送您。”

林雨桐没搭理,但也没拒绝。路上程昱就低声道:“师叔,我师父有他的顾虑。但弟子就想着,这事不能这么犟着。毕竟,您的情况,如今这局面真是难为您了。所以,我想,咱们能不能像个折中的办法。”

“你说!”林雨桐从不敢小看任何人。虽然程昱各种的隐瞒,但这么多的产业,程昱在温柏成大撒手的情况下经营的这么有声有色,就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她倒是想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程昱就道:“师父顾虑民俗研究所那边处理的不干净,这是人之常情。其实师叔你,以后在里面任职,跟他们共事,这一点也不得不防。怎么防备呢?趁着这个时候,师叔为什么不拉起属于自己的小组呢?据我所知,他们那边说管理严格也很严格,那是对本事很一般的人来说的。可要说不严格,也很不严格。师叔的身份是白衣,跟黑门有了很好的交往,加上自身的天赋,再加上元先生的与众不同,其实力和背后能调动的力量,谁都不敢小觑。那何不趁这个还没被人掺进沙子的时候拉自己的组呢。您看,这次跟您和元先生来的,是赵基石赵警官,那位叫邱毅的小伙子,本就是元先生的人。这个关系是铁打的,那师叔,您就该把这个圈子打的水泼不透才行。不管什么时候,不怕背后有人捅刀子,这才是这一行最要紧的。这样,你们本身就已经四个人了。还有乌金,他是黑门的人。可本人却心思简单透彻,看得出来,是个心眼实在的人。这样的人带在身边有益无害。关键是,黑门的传承,比咱们保存的要完整的多。这个传承,可不光是秘籍,还包括见闻。很多咱们没听过的,未必乌金没听过。尤其是爷传孙的这种传承,师父和徒弟之间,不到师父咽气,徒弟大概都学不完。师父不留一手,都怕教会徒弟饿死了师父。可爷孙之间,却是毫无保留的。有他加入,可以弥补咱们的短板。还有那个半人斋的王不易,那老小子滑不留手,可江湖道熟。如果师叔觉得弟子还不算太愚笨,弟子也改主意,愿意加入他们。弟子虽本事不大,但为小组提供额外的资金支持,还是能的。这个小组一旦组成,那师叔便是具体的执行人。很多事情不说隐瞒,先斩后奏的权利还是有的。就像是大师伯身上的问题,师父不想叫禀报上去,那暂时不禀报,等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说,想来也不算违规。如此,师父也放心,师叔也能调用更广更大的资源。同时,也趁机组建了属于自己的能如臂使指的团队。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林雨桐点了点他:“你的建议挺好的,但是……你的小心思也很多。说不掺沙子,可岂不知,要真接纳了你,你就是最大的一粒沙子。所以,白门的事你多操心吧。你的建议很好,我采纳了。另外,我自己的团队,我养的起。用白门的钱养我的团队,那你说,这团队是我的还是白门的?”电梯到了最高层,她拍了拍程昱的肩膀,“我说了,别看我的年纪小,就来哄我,算计我。”她又用手指点着对方的胸口:“你这里想什么,我全知道。你师父没告诉你,我除了会看相,相人相地,还会读心。所以,再警告你一次,别给我耍心眼。下次,再敢动心眼算计我,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有心眼。”

说着,走出电梯,摆摆手:“不用再送了,要什么我会叫客房服务。”

程昱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轻拍了一下额头:“真是不好打交道啊!”

林雨桐回房的时候,四爷跟那两个正在露台上打扑克。赵基石脸上都快被纸条糊满了。一间林雨桐回来了,直接一把将纸条给撸下来,将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放,顺便给扒拉了扒拉:“不来了不来了,正事有了。”

“你也会算卦了。”林雨桐便笑:“还正事有了?什么正事,说说!”

程昱拍了拍脑门,说她:“你这脑门子上写着呢。那愁的呀……”

四爷也跟着过去,拉了林雨桐在沙发上坐了:“怎么?事情棘手?”

“不是一般的棘手。”林雨桐把大致的情况说了:“邪灵这东西,我没接触过。对它……知道的有限的很。”说着,她就摸出电话,先打给乌金:“……能来京一趟吗?我需要你的帮助。遇到点棘手的事。”

乌金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就道:“我没问题……爷爷那里……”

林雨桐马上明白:“你告诉师叔他老人家,就说白三的弟子有难,请同门支援。是我这个白衣亲自开口,向黑门求援的。”

她得先低下这个头。

这话一出,那边就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想来是黑四隔着电话能听见。果然,等这一阵咳嗽声过去了,就听那边道:“白门求援了,黑门得去。”

然后乌金才说:“我明儿一早就到。”

林雨桐挂了电话,就说:“程昱说的对,黑门活着个黑四,咱们就多了一个活档案。很多咱们没听过的,他一定是知道的。”这些广博的见闻,才是黑门最好的传承。

这边说着话,那边又给王不易打。

王不易的声音听像是刚睡醒,一听林雨桐有请主观上来说,是不愿意去的:“我这年岁大了,动不了了……”

“那以后可别怪我们不理江湖救急的那一套。”林雨桐说着就挂了电话。

然后紧跟着收到王不易的短信,上面三个字:去!我去!

赵基石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那个……邪灵……没见过,咱不会查吗?难道非等着人家来了,咱们才能动?”他是标准的警察思维,“如今网络发达,这些事哪怕是遮遮掩掩的,总还会露出点蛛丝马迹。咱也不要歇着了,该干就得干!”

四爷点头,不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别管多不靠谱,什么灵异网站,神鬼论坛,有一个算一个,查查吧。”

于是,一个电话过去,送来了四台笔记本,说是酒店额外赠送的。

程昱这后勤做的呀,也是没谁了。

顺便送来的,还有大厨亲自出手做的饭菜。饱餐一顿,各自干活。

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各自寻找。

赵基石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他查到的:“这个网友说,他之前生意失败了,走投无路。回老家的时候听人家说,拜一拜,就能转运。但就是得发誓……然后他就说,只要能有钱还债,他什么都不在乎。当时还真就去拜了,也发誓了。当天晚上,回去就梦到一组数字,第二天醒来还记得。于是他就去按照这组数字买了彩票,结果中了两千万。有了这钱,他换了债,换了大房子,买了新车,要不是离婚要分家产,他都想跟老婆离婚。谁知道这事过去还没三个月,突然传来噩耗。他的儿子没驾照偷开他的车,结果在路上出了事故。人没了!他说,他在看警方给的监控录像的时候,出事的那一刹那,画面定格下来,显示出来的时间数字,正好跟他买的彩票数字一模一样……”他说着,就把笔记本转过来给其他几个人看:“1999/11/03 22:41:47 48!再看这张拍下来的彩票照片……”上面的数字赫然是:19 9 9 11 03 22 41 47 48。

邱毅的手在键盘上敲着:“确实有过这么一个号码中过头等奖!”

所以,也印证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赵基石拿出手机:“我问个同事,叫他帮我查一下当时的车祸记录,看看能查出什么来。”

不过能不能查出什么来,这件事倒是跟林雨桐了一点启发。听起来,这好像像是一场交易!

难道大师兄跟邪灵有了交易?

四爷就说:“最好能再了解一下这位教授……只怕便是温柏成,对他的了解,也仅仅是他以为的了解。”

几十年都不怎么联系的人,要说知之甚深,恐怕说的有点过。

“那就再回去问问。”林雨桐干脆就起身,这次带着四爷,只叫赵基石和邱毅继续查。

这次再过去,没用程昱带路。当然了,也没有障碍,直接上了电梯,到了那边,温柏成还是在电梯口等着的。四爷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电梯,这玩意于现在来说,算是比较先进了。应该是指纹锁。能自由上下的人有限的很。

温柏成看见带着四爷来,也没提出反对的意见。只问林雨桐:“有办法了?”

“我想多了解一下大师兄在美国的事……”她看温柏成,“别说你什么都知道,这世上谁能把谁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得自己查!”

温柏成动了动嘴角,到底没说反驳的话。只指了其中一间卧室:“他们的东西都在那个房间放着,你去看吧。记得看完之后归位,我不想大师兄一醒来,就面对这样的事。这是对他的冒犯。”

林雨桐和四爷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升起了疑惑。为什么行礼跟人是分开的?难道是东西太多了。

推开门进去,看见靠着墙角放着的两个行李箱。林雨桐又开了柜门专门看了一下,里面没放东西。那就是说,行李只这么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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