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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舍不得。
宋砚沉在心中叹了口气，把少女搂得更紧了些。
乔蓁这一去，可是至少一年的时间，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彼此，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对方那么久？
但是，宋砚沉告诉自己，不能成为乔蓁追求梦想的阻碍。
所以，即便心中再如何不舍，他要要支持乔蓁的每一个决定。
这些话……宋砚沉不用说出来，乔蓁也能懂。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又怎么会没有这点默契？
“让我再想想，好吗？”乔蓁靠在宋砚沉的怀中道。
宋砚沉没有答话，只是垂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是否要出国进修导演专业的问题，暂时没有结论。
有关于那个红痣女人的事，乔蓁也没有告诉宋砚沉。不是隐瞒，只是不想让他操心。
如果乔蓁真的决定要去国外找这个女人，那她一定不会隐瞒宋砚沉这件事。
对于乔蓁来说，无法下决心去国外进修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宋砚沉的病。她在国内，留在他身边，万一有什么情况，她还能及时的救治。
一旦离开，远隔重洋，宋砚沉发病的时候，她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
三月，燕影已经开学。
乔蓁如今不接任何活动，也不接戏，倒是不用再请假拍戏。
不过，开学的时候，她倒是听到了两件事。一件，是关于当初那个向她表白，被拒绝后，又趁机蹭热度的大二师兄。
那件事，最终的结果，让他受到群嘲。如今变得格外低调，甚至在学校里都不怎么露面了，似乎是想要等这件事完全的过去。
其实，乔蓁并未对他做什么，这个结果，完全就是他自己的行为遭到了反噬。
第二件，就是与秦雨娇有关。
秦雨娇签了青芒，按说，应该是星途璀璨。可是偏偏要走捷径，还大胆的去碰瓷秦亦冰。
她原以为以秦亦冰的咖位，根本不在乎她这么个小虾米，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警告之后，还不死心，非要去作死。现在手上的资源都被收了回去，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机会。
如今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青芒娱乐就算和寰宇再怎么不对付，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新人去和挂靠在寰宇的秦亦冰工作室，乔蓁工作室作对。
说白了，还是秦雨娇的份量不够。
娱乐圈是很现实的，如今的秦雨娇也是在半雪藏状态。能不能再继续走出坦荡星途，就看她未来的造化了。
刚回到学校没几天的乔蓁，就连吃了两口大瓜。吃过之后，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当天的课上完之后，系主任特意把她叫到了办公室，问她转系的情况。
“乔蓁，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国外的影视行业，比起国内发展得更长，在电影技术上，也比国内要先进很多。国内导演专业，更多能教给你的是学术和理论。但是，我觉得现在的你，应该是去学习和吸收，更多元化的导演知识，将中西结合，揉碎融合，成为你自己的东西。”系主任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显然是把乔蓁看得很重，在她身上寄予了希望。
乔蓁也懂事的点头，“主任，我明白。”
“那你考虑得怎么样？”系主任问。
乔蓁在她期待的眼神中，依然淡然回复，“我还是需要一点考虑的时间。”
系主任倒也没有勉强她，只是告诉她让她尽快考虑，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国外招生的时间了，如果错过了这一次，除非有很强硬的关系，否则要再等一年。
当晚，乔蓁回到家里，和宋砚沉共进晚餐。
宋砚沉看了她好几次，她太过心不在焉了。
“蓁蓁。”宋砚沉放下碗筷，神色认真而温柔的看着她。
乔蓁下意识的抬眸，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蒙。“嗯？”
“你有心事。”宋砚沉的语气很肯定，而不是疑问。
乔蓁双唇微抿。其实，要不要出国深造进修，以她的性格来说，并没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
偏偏，那个一直寻找的红痣女人，却出现在了国外。
那是害死她母亲的仇人，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宋砚沉察觉到了她的犹豫，声音放得更轻。
乔蓁眸色变幻了几下，重新沉静下来后，她对宋砚沉道：“明天你有事吗？”
宋砚沉挑眉。
“我想去一趟苏畅的研究所。”乔蓁直言自己的目的。
宋砚沉默了默，颔首道：“好，明天我们一起去。”
……
母亲的仇很重要，但宋砚沉也同样重要。
第二天一早，乔蓁没课，吃过早餐，就和宋砚沉一起坐上车，前往了苏畅的研究所。
这个研究所，原本并不在国内。
但上次，因为宋砚沉的病情突变，让苏畅决定，把这座研究所迁回国内。就在离疗养院不远的地方，这样宋砚沉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研究所也能及时反应，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隔着互联网，等待苏垣的消息。
在路上的时候，宋砚沉就通知了苏畅。
所以，在他们到达研究所的时候，一向待在实验室中的苏畅，提前了几分钟，在入口等待他们。
乔蓁一下车，就看到了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苏畅。
她盘着头发，戴着眼镜，身上的制服增添了她的禁欲系，没有任何表情，还有古井无波的眼神，也显得更加高冷。
以前，她在见到宋砚沉的时候，眼神中还会有一丝柔光。而现在，却没有了。
乔蓁见到这样的苏畅，觉得如果秦亦冰在场的话，恐怕会一双眼睛都黏在人家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你们来了。”苏畅主动迎向二人。
她的眼神，只在宋砚沉身上停顿了两秒，之后就看向乔蓁，露出了一个淡的无迹可寻的笑容。
要不是乔蓁感知超人，恐怕都会错过。
“蓁蓁想过来看一下。”宋砚沉道。
苏畅颔首，双手插在衣兜里，转身在前面带路，“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