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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解释得够清楚的了吧?我们是恋人,她是我女朋友,我们这样做也算违法吗?你们有没有搞错?”王文自然不想进派出所,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前听朋友说过,进去后死不承认的话会挨揍,而且揍得很厉害。
“小伙子,省省吧,你再解释也一样有嫌疑,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吧。”身后的那名警察说完,把王文带出了卧室。
王文也没有反抗,他心里清楚得很,和警察对着干没任何好处。他相信到了派出所之后,再认真地解释解释,应该没什么问题,大不了让他们测谎,反正自己又没干亏心事。倒是那个混蛋刘辉,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把他骗到了这里不说,还举报了他和苏雅。
在车里,王文等了一会后才看到苏雅,苏雅已经穿好了衣服,脸上泛着尴尬和不安的神色。这个女人今天晚上真遭罪,被狗日的刘辉灌了催情药水不说,这会儿又被警察误认为是小姐,需要去派出所录口供,想想这事就真够纠结的,这事谁摊上谁倒霉。
“苏雅,这事你怎么就不能多解释下,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我猜肯定是刘辉举报的,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一定要废了他。”王文见苏雅进了车后,就开始抱怨道。
“对不起,王文,连累你了!”苏雅始终都不敢正面示人,虽然说这事她也是被冤枉的,但毕竟有记者在场,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曝光。就算到了派出所,她解释完无罪释放后,弄不好毅然会曝光。现在的媒体是干什么的,现在的记者又是干什么的,还不指着这个混饭。
王文叹了叹气,然后直面那名戴眼镜的警察,既然其他人都服从他的命令,肯定是个领导。“警察同志,我们真是被你们冤枉了,我们什么也没干,就算我们干了,我们这也不不算违法吧,顶多算是道德败坏,没触犯法律吧?”
戴眼镜的警察听王文解释听得都有些烦了,扭过头凶狠地瞪了王文两眼,没有说话。
王文见状,忙又解释道:“警察同志,你们真搞错了,别带我们去所里了,根本没有那个必要。我们一没犯法,二没作案动机的,抓我们算是怎么回事啊?到派出所后,我们肯定还是这样解释。”
那名戴眼镜的警察还是置之不理。
妈逼,拽什么拽!王文回瞪了一眼,然后把矛头转向身边的另外一名警察。“亲爱的警察同志,实话告诉你吧,你们被骗了,你们肯定是接到举报才来抓我们的吧?其实那名举报者才是坏人,他和我之间有点过节,就想报复我。本来是他想欺负苏雅的,结果被我及时制止了,并打了他一顿,他怀恨在心,所以才举报我们的。不信你可以问她,她是那个人的女朋友,她最有话语权了。”
“我说小伙子,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乱,刚才还说你们是恋人,她是你女朋友,现在你又说她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你最好闭嘴吧,有什么话到了派出所再说。”
“不是,刚才我撒谎了,我承认我撒谎了,现在我说的都是大实话。”王文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他想这时候不管怎么解释,那些鸟警察们也不会相信。
“你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实话,给我闭嘴听到没有?”
王文见那名警察的态度也变了,拉成了驴脸,就轻咬了下嘴唇,忍气吞声地低下头去。这世道,有时候没什么人情世故可言的,现在的公安警察,也没有了所谓的正义,说白了他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平时不带几个人去所里,怎么向上司交代啊。
也不知道进了派出所会怎么处置老子!老子还是头一次进去呢,派出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老子宁愿一辈子都不进去。王文沉默了半天后,抬起脸看了看苏雅,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到了派出所,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这是王文生平第一次带手铐,这玩意平时只在电视和电影上见过,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轮上了。他感觉这几个警察未免有些过分了,他想就算自己在嫖娼,也用不着铐吧。
进了派出所,王文就感觉一阵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阴冷,似乎比陆薇办公室里的那种阴冷还要强几倍。准确地说,似乎还有些阴森,因为灯光并不怎么明亮,看上去阴沉沉的,给人一种桎梏般的束缚感。
“苏雅,不要害怕,待会好好解释,我们又没有犯法,没事的,很快就能够出去。”王文见苏雅脸上一直铺满着焦灼和不安,就给苏雅打气。
“王文,我还是第一次被抓到这鬼地方来,我有点害怕。”
王文冲苏雅做了一个搞怪的嘴脸,他想通过自己的方式来缓解一下那种局促的氛围。“你以为我经常来啊?我也是第一次,还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不过,进来一次感受下也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录个口供嘛,到时候解释下就行了。别害怕,怕什么啊,他们又不会吃了咱。”
王文说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一名女警察冲他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女警察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发现女警察长得还挺漂亮的,穿着警服的她看上去脸庞很清秀,胸脯也挺挺的,别有一番姿色。然而,有时候人真的是不能貌相,他本以为这样的女警察很温柔善良,至少应该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他预感错了。
“你跟我来!”女警察来到王文面前,看了下王文,然后伸出纤纤的玉手指着王文说道。
“去哪?”
“废什么话,跟我来!”女警察咄咄逼人地说道,清秀的面容背后是一副母夜叉的形象。
就这样,王文被带到了审讯室。审讯室里很暗,阴森森的,他坐在一张木质的椅子上,对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女的就是刚才的那位女警,另外一位则是铐他的那家伙。
女警察待王文坐下后,就把灯光投向了王文的脸。瞬间,王文就眼前明亮的灯光刺得有些眼花缭乱,他甚至看不清眼前两个人的面孔了。
“姓名?”女警察发话了,她坐在左边,那名男警则坐在右面,手里拿着一支笔,好像是要做笔录的。
原来这名女警的地位都比铐他的那家伙职位高啊。他还以为做笔录的应该是眼前这位挺有姿色的女警,弄了半天却反过来了。看来这名女警还是蛮有身份的,不会是跟局长有一腿被局长提拔上去的吧?
“王文。”
“年龄?”
“二十四,性别,男。”王文如实回答。
女警冷冷地说道:“没问你性别,老实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最好给我闭嘴!”她顿时表现出一副狂妄的样子,全然没有半点的温柔善良可言。
“嗯,问吧。”王文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多待,就想尽快回答完问题,就顺口把女警察想要问的主动说了出来。他差点连自己的籍贯和住址都说出来呢,目的就想节省时间,尽早离开这里。
女警的目光一直盯着王文,继续冷艳地问道:“住址?”
“朝阳路十九号xxx小区。”王文说到这里,心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下,他想接下来该不会问他公司的情况吧?他别的倒没什么害怕的,最担心的就是这些人询问他公司的住址,抑或为了详细地了解情况,打电话给公司的同事,或者直接去公司里调查,那样的话可就真的糗大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要是被公司的人得知自己涉嫌嫖娼而被抓到了派出所,那还怎么在公司立足啊!
王文有些杞人忧天了,他暗自祈祷眼前的这位女警能够大发慈悲,不要过多地问及他公司的情况。最好能够在自己解释完后就放自己和苏雅离开,总之,事情千万不要闹大。他委实不敢想,这事要是被妖艳强势的陆薇知道了,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具体点,哪个单元哪个房间?”女警冷冷地审问道,她那清秀的面容下流露着一丝的冷峻和威严。
“x单元xxx房间。”
“单位?”
真是越担心问什么这个女人就问什么啊!王文有点坐不住了,他硬着头皮说道:“警察同志,咱们能不能不问单位,就算是我犯了事,只问我个人情况就行了,不要牵连到单位好吗?”
“严肃点!”女警白了王文一眼,继续问道:“单位?”
“北城昊海科技有限公司。”
“职业?”
“编辑。”
女警看了身边的那名男警一眼,随后就又把目光转移到王文身上。“说说吧,犯了什么事?”
王文早就按捺不住了,此时的他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抱怨,出面为朋友两肋插刀,结果却被警察以嫖娼的名义抓了进来,越想这事越来气。“同志,你们这次真搞错了,误会了,我并没有嫖娼,那个女人她不是小姐,你们可以查,她是一家游戏公司的营销经理,我们是朋友,也可以说是客户关系,根本不存在嫖客与小姐的那种关系。”
“像你这样的人多了,每次审问的时候都这样说,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认罪了。我劝你最好还是给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说谎的话,有你苦头吃。”女警凶巴巴地说道,她似乎要被王文气死了,不得不发威。
有苦头吃?难不成真要打人?死不认罪的话是不是要逼打成招?王文浑身打了个冷颤,继续解释道:“我坦白什么啊,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让我坦白。”
“那你说说,把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当然了,你最好识相点,不要撒谎,撒谎的话我们能够测出来的。”
王文咽了口吐沫,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他把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都跟眼前那名女警阐述了一遍,从接到苏雅的短信开始,一直到被警察抓到派出所里来,把苏雅被刘辉灌了催情药水,想要蹂躏苏雅的事情都抖露了出来。为了描述得逼真些,他连自己打刘辉的事情也坦白了,他想只要能够放自己和苏雅出去,哪怕罚点款也行。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这片鬼地方,太阴冷太压抑了,在这多一秒钟就似乎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小赵,都记录下来了吗?”女警扭头冲身边的那名男警说道。
“警察同志,我说的全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王文说完,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声音,不知道谁给他发了条短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