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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愿意告诉我……”皇甫莲垂下眸子，幽幽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失落。

他心里，其实一直有点介意，江南燕先把这件事告诉了夏侯风里，而不是先告诉自己。

“不是！你不要乱想，我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江南燕又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皇甫莲话里的失落，整个人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我只是，怕你知道了后，会……”

江南燕没有继续说下去，皇甫莲却明白，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他笑着低头，亲吻了江南燕的额头一下，才轻声道，“我明白，你不用解释。”

皇甫莲自然十分能够理解江南燕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就像自己瞒着江南燕给她吃失忆的药一样，那种心一直吊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感觉，这段日子以来，他尝得已经够多了。

刚才的失落，只是心里有些介意，自然流露出来的情绪而已，皇甫莲一点儿也没有刻意为难江南燕的意思。

“可是……”尽管皇甫莲说了不用解释，但江南燕还是想要说点什么。

一直瞒着皇甫莲，是自己的不对，她应该早点把话说清楚的——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皇甫莲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会像对待卫雪容那样对待自己，还有孩子，她早就已经，把事情说出来了。

过去那段日子，皇甫莲一直对自己呵护有佳，有好几次，江南燕都险些脱口而出，隐藏在心中这么久的秘密。

只是后来在看到皇甫莲对待卫雪容的态度，让她不由胆怯了，内心里，更加在担忧起，自己说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直到今天，经历过皇甫莲重伤、假死之后，江南燕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把事情的真相吐露出来。

因为，她是真的决定，跟皇甫莲共度一生——

不管皇甫莲变成什么样，会不会恢复到原来俊俏的模样，她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江南燕在心里，对自己这样保证着。

她靠在皇甫莲的胸膛上，来回地磨蹭着，直到寻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后，才偎着不动，“所以，你喜欢的人，一开始就是我？”

“也不能这么说。”皇甫莲抚摸着她柔软顺滑的长发，缓缓地开口，“一开始，我喜欢的人的确是原来的江南燕。只是我和她的缘分太短，还没来得及刻骨铭心，情悸就被斩断了。不过后来陪在我身边的人一直是你，所以……”

听皇甫莲说曾经喜欢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的事，江南燕脸色并不好看，整张脸也绷得有些紧。

不过她并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她就这样静静地偎在皇甫莲的怀里，听他慢慢地说着过去的事。

江南燕只觉得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于忍不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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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江南燕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大概八九天，身体才总算完全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