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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皇甫莲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想到这里，江南燕反射性地，更加环紧了皇甫莲的腰。

两个人，怀着两种不同的心思，抱在一起，静静了呆了一会儿。

“先把衣服穿上吧。”感觉到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开始慢慢变得冰凉，皇甫莲连忙放开她，

摊开衣服，一件一件地帮她穿上。

皇甫莲不仅动作轻柔地帮她穿衣服，甚至还亲手替她处理，腿间因为流产而留下的血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在替她清理的时候，表情那么认真，眼神那么专注，一点杂念也没有，深邃的黑瞳里，除了怜惜，还是怜惜。

江南燕看着他，心口的城墙仿佛被什么敲了一个洞，一道温暖的泉，汩汩地流了进去……

她看着皇甫莲小心翼翼、仿佛在护着什么珍宝一样的动作，忽然觉得，喉咙处有什么东西哽住似的。

为什么，当初她跟的人，不是皇甫莲呢？

为什么，在知道她曾经跟夏侯风里……他还愿意替自己做这些事？

他明明就是一国的君王，根本就不缺女人不是吗？

为什么同样是集权利、财富于一身的男人，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江南燕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脑子也空白一片，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能够说什么。

皇甫莲真的太好了，好到让她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江南燕忍不住想，她真的可以，假装自己是这副身体真正的主人，一直呆在皇甫莲的身边吗？

真的可以吗？

她看得出来，皇甫莲是真的不会介意，自己之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否则，他不会这么细心地照顾自己，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感觉。

江南燕甚至有一种，自己身在幻镜中的错觉。

她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更不敢相信，自己会遇是这么好的男人。

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真的就像幻觉一样，那么残酷、又那么美好……

“皇甫莲……”江南燕的唇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才终于吐出声音来。

“呃？”皇甫莲停下替江南燕绑腰带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她，眸光始终如一的柔和，“怎么了？”

“你难道不会介意……”江南燕困难地说着，语气里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涩然。

皇甫莲怔了下，立刻明白过来她在想什么，

他笑了笑，替江南燕把枕头调整好，这才把人轻轻地放下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

“可是……”

“如果本王介意，还会在这里吗？”皇甫莲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给答案，她是不会安心的。

“皇甫莲……”江南燕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的答案，让她的心更加地内疚——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如此的温柔？

他原来的邪侫呢？

在拍卖市场里，她看到的邪魅呢？

为什么现在，她完全感觉不到皇甫莲身上邪魅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