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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胆战吃完早饭,两个老婆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一早上的诡异气氛才得以消散。
梁丰把永叔和钱孝仪叫道书房,询问昨日情形。
钱孝仪嘴巴伶俐,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也无非就是这家人近来颇到过衙门喊了几次冤枉,街面上倒也认得,便指了去向,他同永叔追赶前去寻着。先前这家人还不太相信,怕是赵宝成家起心害他们,后来好说歹说,钱孝仪又许了五分银子的饭钱,方才信了。这时候正在衙门对面一家人家借宿,还是永叔先给付的房钱。
“你们看他家的情形,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梁丰问道。案子他二人并不知情,也不认得这家人。不过人对人的观感很奇妙,初次见面,总会有些印象,梁丰就想听听永叔和钱孝仪对赵大成一家的印象如何。[]阳光大宋210
永叔想想道:“别的都还好说,那老两口子倒也厚道老实,只一味地流泪伤心,没咋说话。倒是刚刚寻到他家的时候,还没招呼,先听那儿媳『妇』说了几句话,很不中听呢。”
“哦?说些啥?”
永叔看看钱孝仪,示意他专业模仿。钱孝仪道:“也没啥,就是听见他家儿媳在怪二老,说好容易见了县大老爷,就该马上回话诉冤,可只是一味痛哭,反而错过了时机。又说什么已经看见赵家老爷也在迎送队伍中的,万一被那老东西占了先机。县太爷驳了案子,又是白瞎了。”
“呵呵,这个婆娘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倒也机巧,可她当时怎么也不说话?”梁丰笑道。
“可不是么,她那婆婆也这般说她。她却道,自己正要开口的。不料这知县老爷已经转过身去,说之不及了。她埋怨师父你转身太快呢。”
梁丰听了哈哈大笑:“他娘的,那种臭法。老子已经忍了半天了,还要等么?今天可收拾干净了吧?”
“干净了干净了,我这就把他们叫来?”
梁丰点点头道:“去带来等候着。待会我叫你再领他们进来吧。”说完向二堂走去,这时二堂早有差役们上班守候。梁丰随便喊来一个道:“去把刑房书记找来见我。”
交代完毕,抬腿进了慎思堂,又走到里间,这才是县老爷正经的办公室。走到桌前坐下,自然有人进来端茶倒水服侍。
不一会儿,刑房书记进来,拱手行礼唱喏道:“小的刑房书记陈安,给老爷请安。”
梁丰抬眼看他十来岁年纪。瘦瘦的样子精干,颌下几绺山羊胡子,传一身半新不旧的褙子,干干净净。印象就好了几分。一般来说,在县衙做书记。要的是公事老道,书法快捷漂亮,反应敏捷。眼前这个看上去倒也符合要求,写字肯定没问题的,不求是什么高手,但也绝不会差了。
梁丰点点头笑道:“初次见面。也不用拘谨,最少咱们也要打个两三年交道的,以后慢慢熟悉也不迟,今天叫你来,是本县一会儿要问个案子,这案子兴许你也知道。不过现在不用说,你且替我做个问话笔录,完了咱们再谈。”
陈安行礼答应了,自行到屋里另外一张小桌子前坐下,提笔研磨做准备工作。梁丰看在眼里,又满意了几分。觉得这陈安不多事、不废话,很有效率。
梁丰便吩咐人去叫永叔,把那一家子带来询问。
那一家进来,梁丰看果然洗干净了,也是永叔心细,不知哪里找来几件旧衣服让他家换上,虽然不甚合身,总算齐整了好多。这时梁丰才仔细看清几个人的面貌,老头老太太相貌倒也平常,估计是最近死了儿子,添了许多愁苦之『色』,颇为苍老。那媳『妇』儿陈氏因为洗干净了面皮,也不显得如昨天一般面目狰狞了,但还是丑。
那小儿也是一副乡下孩童模样,都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昨日你一家衙门喊冤,本官无暇细问,今天特意把你们找来,有什么冤屈,说来听听,果然情况真实,也好替你们作主。”梁丰也不废话,交待几句,等他们开口。
得了昨天的教训,回头又被媳『妇』儿埋怨几句,这赵家老汉可不敢再打悲情牌,忙不迭地哽咽着声音诉苦。
他说的情况,自然是从接到死亡通知时开始,情形其实也同秦邦业说的没有太大出入。只说是晚间得到报信,合家赶去时,儿子已经直挺挺地放在道旁,乡人心细,已经烧了几陌纸钱,点了两根蜡烛,冬日风萧,更添悲伤之气。那赵老汉同老婆子媳『妇』儿一面哭喊,一面帮着儿子收拾衣物,又有都头房二找来一辆推车,将尸首推了进县。验尸之日,赵家也在场看着,虽然可怕不敢细看,却也说不出什么『毛』病来。当天验尸时候,县尉秦老爷也在场的。[]阳光大宋210
梁丰听完奇道:“既然都没什么『毛』病,如何说你儿子便是冤死的?可有证据?”
赵老汉大哭道:“太爷有所不知,我那儿子平日最是敬顺我二老,自小怕事惜命,又不会水,如何能大冬天的跳到那塘中去?定是被他们害了扔进河里的,老爷可要替小民作主哇”
“好端端的,那赵宝成家害你儿子干什么?你们家以前有仇么,有钱财纠葛么?”梁丰问道。
赵大成一时语塞,愣愣地说不出话来,这些的确没有。两家原是本家,虽然穷富差别,可同在一村,平日也多有招呼,绝没什么仇恨。要说钱财,恐怕说起来还真是自家儿子赵守财的名声差了许多,难不成人家还来图自家钱财不成?刚刚想到这里,觉得有话要说,忽然儿媳『妇』陈氏跪上两步『插』话道:“太爷明鉴,正是为了此事。若说我了死去的当家图他家些财物,奴家也认了。只是他家仗着财势雄厚,不念着本家之情,打骂两声便也罢了,非要下此等死手,故而恳请太爷伸冤做主”说完便呜呜哭了起来。
梁丰顿时对这个貌相丑陋的『妇』人肃然起敬,这年月的乡下女子,有几个不是胆小怕事上不得台盘的,偏她能侃侃而谈,虽然有强词夺理之嫌,但也不无根据,紧紧抓住财势二字做文章,咬定是对方害死。
“哦,这么说来,你也认了你丈夫拿人财物的事么?”梁丰再确认一句道。
“是,奴家那死去的当家确有些贪图别人银钱,这也抵赖不了。”陈氏低了声音应到。
赵大成夫『妇』一旁听了,也是面有惭『色』。看来秦邦业所言非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