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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明决定,派出擒生兵一万,由母族野利雄合带领,并加辎重若干,径往回鹘边界迎候待命,传旨,若太子元昊所需,随时大军可深入回鹘与骑军会合,增援太子骑兵。
圣旨传出,京城谣言顿时消失殆尽。原来国主毕竟和太子骨肉情深,对回鹘只是一般xing的教训而已,又不是倾国之战,当然不须许多兵马。这次又去增援,就表示没那回事嘛。
于是京城安稳了。[]阳光大宋354
可是李元昊这时才开始真的不安稳了。
他是个天xing多疑的人,常年在艰苦环境中征战、打猎,让他养成了不信任任何人的xing格。尤其是在自己父亲身上,他看到父亲对辽、对宋,屡战屡败后的屈辱称臣。一旦元气恢复后的獠牙毕现。看到每一次父皇都用几张简单的降表、书信甚至几句话。就把大宋那帮子傻瓜哄的团团转。..
哼哼。这世界上,要真有一个最不可信的人,那恐怕就是他的父皇!
潜意识中,他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自己从来没往深处想罢了。开始他也听说了京城谣言,一笑置之,这些人懂什么兵法?虽说给的人少点,但够用就成,又非是定要灭了回鹘。教训教训,得些好处便可。所以他根不放在心上。
但是随着李德明一纸诏书,驱赶上万生擒兵前来增援,领兵的又是野利雄合,他开始怀疑了。
生擒兵,是党项一个后勤兵种,负责运输、补给、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传递情报、救治伤员等等。其实就是后勤、运输、工程、救护多兵种的融合。
派这样的兵来支援自己,有这个必要么?莫说自己骑兵足矣制胜,就算不能,难道这么些军中配角就能打赢了?茫茫戈壁。这些人跟着,只能说是累赘吧?你还不如给我派五百骑兵来划算些!
再者。为何要到边界待命?若真有心,长驱直入不行么?这是在防我呢,还是在接我?
第三,既然派了大将,为什么派父皇母家的野利雄合,难道自己母家卫慕氏没人么?区区一万生擒兵,交给卫慕氏来,自己便放心。交给野利家来,就未必是对自己放心!
这时已经远远过了伊州的李元昊,夜晚在大帐外对着熊熊篝火,想起了心事。
他真的拿不准父皇是什么意图了。
不知何时,旁边轻轻走来一人,李元昊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舅兄,卫慕得。卫慕得也长叹一声,盘腿坐在他旁边,轻轻说道:“这几ri谣言四起啊。太子,暂时别忙着回国吧。”
元昊猛然抬头盯着这位表兄,一字一顿说道:“你也想挑拨我父子么?”
卫慕得霎时冷汗直流,他深知表弟的手段,一言不合,自己来不及眨眼便可能xing命不保。真后悔刚才多嘴!
卫慕得不敢直视元昊的目光,一股形的压力使他不由自主地垂下脊梁,汗,已经湿透了后背。
“唉”地一声,元昊长长叹了口气。卫慕得才顿觉一阵轻松,夜凉如水,全身不禁凉飕飕地。
“我跟你发这些脾气作甚?你也是一片好心。”元昊对卫慕得说道,却又好似自言自语。
卫慕得已经不敢接话了,随他说什么只有听着。不知元昊扯动了哪根神经,忽然站起来道:“劳师远征,已意趣,传令三军,明ri出发!”
“去哪里,回京么?”卫慕得道。[]阳光大宋354
“不,从瓜州深入,去甘州!”元昊淡淡说道。
“太子想取甘州回鹘么?”卫慕得有些惊讶。这位太子用兵,天马行空,神出鬼没,很难猜出他的端倪。
短短不到一炷香时分,李元昊心里已经盘算完毕,西州回鹘势大,两千人深入进来,已经损失了三百多骑兵。这还算好的,不管京城传言如何,这仗已经不能打了。反正掠获细软甚多,已经占了便宜,莫如退出西州回鹘的腹地,却要趁所有人都预料不到之时,直取肃州、甘州,那是甘州回鹘的地盘,到了那里,其实已经距离大夏京城不远。
李元昊自信,自己就算这区区不到两千骑兵,要在西北戈壁横趟,也没人能拦得住自己。到时候驻足观望,暗中刺探,假若父皇真有猜忌之心,那么便不忙回去,顺道占了甘州地盘,先扎根下来再说。若布置得当,进可以直抵京师,和父皇要个道理。若事不谐,干脆回头拿下黄头回鹘,最少也要能将肃州到瓜州、沙洲控制在自己手里。到时候立住脚跟,嘿嘿,也未必稀罕了这个太子之位。若真要『逼』自己,难道不会去夺么?
李元昊天xing里其实很少什么人伦大义之类的三观,他要的是开疆拓土纵横天下,要的是享尽天下烈酒、美女,眨眼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感。
对于父亲的情,他只会加情地还击。
主意打定,李元昊再不迟疑,自己进入大帐歇息。扔下卫慕得安排一切事宜。
第二天一大早。队伍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李元昊这次带出来的。全都是jing锐的骑兵,也称正军。每人各有长生马一匹,橐驼一头,各自负着鼓旗、枪、剑、棍、棓、袋、披毡、混脱、背索等等物事,里穿铁甲,外裹皮袍,身背铁弓,腰胯箭囊。一个个满面黝黑,面带凶狠气势地排列着。
李元昊翻身上马,环视一眼,近两千人队伍立即鸦雀声,除了偶有一两匹马打着响鼻。
“孩儿们,咱们这回拼死战斗,已经深入回鹘腹地,我大夏勇士们,厉害不厉害?”
“厉害!”两千人齐声喊出,声震云霄。威武之极。
李元昊微微点头,他要的就是这股气势。接着又道:“咱们要的东西。够了没有?”
“没有!”同样的大声,同样的整齐。
他笑了,对于靠抢劫过ri子的党项骑兵来说,战利品永远没有够的时候。
“那好,现在,咱们还要继续前进,直到你们的橐驼装不动金银珠宝为止!好不好?”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好!”
“出发,直指甘州!”李元昊拔出腰刀,用力一挥,太阳映照之下金光耀眼,幻化出一个灿烂的弧形。
两千人就这么来去如风,在敌人的国境里,如入人之境。
李元昊行军有个特点,他必然早早对地形地貌人口军事各种情况『摸』个一清二楚,这是必须的,将领的基本功。然而与众不同的是因为长期以来,党项骑兵都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养成了他行军急,隐蔽xing高和突袭的特点。数千人消失在伊州野外,令西州回鹘加大吃一惊。要不是扔下了几百具骑兵尸体和留下了洗劫过的残垣断壁,西州回鹘几乎都不相信曾经有一支彪悍之极的队伍来过这里。
遑论远在边境恭候太子大驾的野利雄合?
野利雄合先派人去同元昊联络,得到的答复是太子不ri便回,不须生擒兵援助。又等了十来天,再得到回鹘传来的消息竟是某一天早上,两千骑兵忽然不知所踪,根本迹可寻。
野利雄合觉得事情大条了,太子的不告而别忽然消失,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一面自己坚守等待,一面令属下即刻回京报告消息。[]阳光大宋354
当李德明听到这个要命的消息时,手里金杯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知子莫若父,他知道这是儿子准备同自己周旋的前兆了。
一对曾经亲密间的狐狸忽然看对方不顺眼时怎么办?这时候绝不会有一方想要展示诚意,消除误会,而是不约而同地夹紧尾巴,目光炯炯盯着对方,只要一有异动,必将迎来一场撕咬。
李德明的判断再次失误,他基本可以确定儿子已经完全起了疑心,暴怒之下,发出了第二个错误至极的命令:归属元昊平时带领的左厢神勇军、右厢朝顺军和瓜州西平军,不得圣旨和枢密院诏书,一律不准有任何行动。同时原归元昊指挥的一万兴灵军,马上打散成若干部分,分散到京城外各军,与自己的直系jing锐部队换防。
若是单单的平叛,他这么布置原本正确之极。可是他错了,错在偏偏要防,却防不彻底,没有将完全真实的想法晓谕全军,让元昊可趁之机。因为他还抱有残缺的一丝希望,盼望这个比自己还狡猾凶狠的儿子主动回来,父子团圆,和好如初。
他不知道,李元昊忽然消失,悄悄走的就是瓜州路线。
沿着甘州回鹘与大夏的边境真空处急行军了七八天,派出去的探子传回来一个消息:国主有令,瓜州军不准擅自调动。李元昊听了,冷冷一笑,真的是要除掉我了!
再犹豫,一千七百余骑兵,不顾鞍马劳顿,直扑瓜州军驻地。
听到太子忽然来到瓜州军的消息,团练使有些惊慌,有些疑『惑』,很自然地摆开仪仗,列队迎接太子道来。虽然他已经听到许多传言,但是国主没有明确指令的时候,仍然不敢对太子翻脸。
远远看到太子手扶刀柄,身后跟随一二十个护卫径直来到军营,团练使急忙上去迎接。
“臣不知太子远来,请恕失迎之”罪字还未出口,李元昊刷地一声,手起刀落,团练使已经人头掉在地上。眼睛兀自未必,嘴巴大大张开一动一动,仿佛还要大口拼命吸气一般。
所有的军士全都被吓住,谁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凶狠的法子,就此解决一个堂堂团练使。
胖胖的脸,大大的鹰钩鼻子,在白ri之下,却显得异常的yin鸷和凶残。
他缓缓转过身来,冷冷扫视一番,目光所到之处,全都不寒而栗低下了头。
只听李元昊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全都是我亲自带的兵,谁敢反我?”
没有人敢回答。
“传我命令,全军起拔,打仗!”
一颗人头,一句问话,一道命令,就这样把瓜州军全部接手,一个不留。
右厢甘州路二万余人,被他一句话便弄走了八千,加上自己带来的一千六七,正好一万之数。李元昊有这一万兵带着,此时天下论何人,他都可以从容抵挡一阵了。
又是七天之后,已经八月末了,甘州城里,大宋册封的归忠宝顺可汗夜落隔?通顺忽然接到急报,城外八十余里地忽然发现大量党项骑兵踪迹,数量不下万人。
夜落隔大惊失『色』,赶紧吩咐紧闭城门,收起吊桥,全国士兵严阵以待。
李元昊大部队悠忽之间已经『逼』近甘州,他也不通使叫战,也不下令攻城,只是命令全军原地歇息,围成一个大大的圈子安营扎寨。
正在夜落隔狐疑不定的时候,又有士兵来报,肃州驰援甘州的军队被李元昊三千骑兵挡在祁连山脉,前进不得。夜落隔本来就军事能力,只能徒呼奈何,下令ri夜坚守城池。
一时间甘州城楼旌旗招展,密密麻麻布满了守城士兵。一看李元昊部队全是骑兵,稍稍放心。历来骑兵只能奔袭野战,要攻城却是差了许多,大家弓箭对『射』,自己们占据高处,岂会吃亏?如今吊桥收起,护城河虽然不宽且浅,毕竟是一道壕沟,七八千军马挤过来,只是找死罢了。又知党项人历来干粮只备十天之数,城里粮草要坚持个一两年都不在话下,那还有啥好怕?让他们在郊外打打秋风算了。
哪知道才过了一天,甘州城就领教了李元昊的厉害。这厮白天按兵不动,优哉游哉,到了晚上,忽然派出大批士兵,以八人为一组,支起厚厚牛皮毡,夜『色』掩护悄悄涉水过了护城河,皮毡下又有五到八个士兵,手拿木桶,不住地在河里装了水,往城墙根上泼去。
守城士兵一看,大惊失『色』。这甘州四面黄土,最缺石料。城墙便是用黄土筑版而成,虽然和石砌一样坚固耐用,可是最怕水浸,泼得多了,墙基非松软不可。于是连夜鸣锣报jing,四面城墙火把石块弓箭如雨点一般洒落下来,要击退挖墙脚的党项王八蛋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