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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摆”的588牤尼,扇子收到了,数了好几遍,感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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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夜里,赵元昊军趁着风雪漫天,无星无月,偷偷『摸』到定州城外三十里水寨把守处。党项人本不善水军,连像样点的战船都没几条,又值冰冻,水寨守军也没在意,忽然就被这厮大军跳了出来,一阵猝不及防的猛攻,定州外围竟然就此失陷!
经此一役,羊皮筏子名扬天下,以至于千年以后的黄河上,依旧有它的身影,摆渡着来来往往的黄河人。
梁丰进了帅营,韩琦已经满脸兴奋地等候着,王德用见他来,呵呵笑道:“玉田,时机差不多了,老夫这就奏本朝廷,准备请战,你看如何?”[]阳光大宋360
梁丰算算时间,此时发出奏本,大约最快要十天才到京城,还要天气晴好路上风雪不大。那么一个来回二十多天过去,党项的战局应该又有进展了。
按他们几个商量好的,赵德明父子互掐,谁输谁赢他们一点都不关心,只要个两败俱伤,都成。都是大宋的好机会。
当下坚定点头道:“督帅明见。的确是时候了。”
“那我这就拟奏?”韩琦说道。见王德用点头,马上提笔蘸墨,一篇很励志的奏章便刷了出来。
王德用、梁丰、韩琦三人曾经合计,若赵元昊攻下摊粮城,『逼』近定州,则后面怀州、静州、西平府,连同顺州的兵马都会往北集结,党项境内的军马便分割成了两半,一半要去抵挡赵元昊,另一半就是剩下耀德到萌井、盐、洪直到牛心亭一线。到时候宋军可分两路。一路从通远、环州沿河直上,『逼』近萌井,牵制盐、洪二州的党项军;另一路从三川口西北直上,径取银、夏二州。此时是党项右厢神勇军最为空虚时候,精锐尽出,跟随赵元昊造反去了。腹地是茫茫沙漠,赵元昊回身困难,赵德明进退维谷,的确是一举拿下银、夏。巩固防线,回手消灭右厢神勇军的最佳时机。
现在的情形。已经同三人的预测完全吻合,当然应该果断出击。
韩琦奏本写得兴致勃勃,笔走龙蛇之际,甚至连出兵理由都替朝廷想好:就说党项人伦败坏,父子相残,身为宗主之国,真心看不下去,果断出手,要帮党项捋顺阶级关系。
怎么样。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王德用和梁丰齐声夸奖小韩:“果然够充分了,堂堂正正,显得咱们师出有名极了!”
八百里加急送出,王德用整顿三军,厉兵秣马,只待朝廷一声令下,就可开打。王德用用兵谨慎。顺手修书一封永安军节度使折惟忠,通报敌情,并请严密防范金肃、河清两军。若党项右厢神勇抵抗顽强,也请施以援手。发兵狙击之。
折惟忠的回信比朝廷快多了,简单明了,只有几个字:“敢不从命,枕戈以待!”王德用心头大稳,连忙又专门布置永兴军与永安军的联络关系,来往情报传递事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谁知这风在京城里,居然刮成了旋风。
寇准接到奏本,大喜过望,马上谒见太后,谨呈作战计划,要求按原先的布置立即开战。
刘娥也激动了,自己当政这几年,守成有余,拓展不足。若能以疆土之功留于青史,岂非锦上添花?当然支持,马上传召政事堂和枢密院集体商议,并三司拿出钱来,兵部、户部负责筹备辎重粮饷,务必全力以赴打赢这场大战。
可惜,吵架了。
起居舍人、知制诰、右谏议大夫蔡齐第一个跳出来不答应。连夜上书说道:“彼酋内『乱』,正欲出堂堂之使,为其调停劝说,使其心归化圣道,复得和睦。至斯时方感我中国之厚待,并施予教化,彼两败俱伤之时,必定痛定思痛,涕零上国,无复重滋轻慢之心矣!是为上策。若一味穷兵,两家生灵涂炭,朝廷耗钱千万,不过几处不『毛』之地,于我朝能增益几何?反留趁火打劫之骂名,史笔如铁,乃知千秋之下,以遗今日之羞也!官家、太后三思。”
蔡大夫说,人家国家内『乱』,咱们正该派出和平使节赶去调停劝说,让他家父子重新和顺和睦起来。到那时候,自然会感激咱们大宋的仁厚,咱们再教育教育,他们会更加痛定思痛,感激涕零,就不会继续轻视慢待我们了。如果非要打,苦的是老百姓,耗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争来争去,无非弄几块盐碱地过来,又不长粮食不长金银的,拿来有个球用啊?反而叫咱们背个乘火打劫的恶名,以后历史上写了这么一段,惭愧哩!
此话一出,朝廷将近一半的文官纷纷响应,都上本劝阻太后莫要擅动刀兵,还是消停些好。咱们是历来自称仁厚的,哪能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儿呢?[]阳光大宋360
寇准一看这阵势,气得不行,你们这帮书呆子臭老九,懂个屁的国家大事。党项那是人么?比他妈豺狼还不如的东西,你们要去感化他?真是抓狗屎都不知道臭!
他六十好几的人了,脾气却老而弥辣,也懒得同这帮子闲人扯淡,直接就去找鲁宗道开方子:“贯之你看着办吧,老汉我不是来和你谈打不打的问题,是谈给多少钱,啥时候打的问题。”
鲁宗道却有些退缩了,毕竟他最爱惜羽『毛』,日常当首相,都是下面这帮小弟抬举帮忙的,现在这么多人说打仗不好,自己就要掂量掂量。于是推脱道:“莱公稍安勿躁,如今物议纷纷,贸然出兵,胜负难料,咱们何必担此骂名?且待太后决断。”
“鲁贯之,当初说得好好的事,你怎么能说变就变?现在机会千载难逢,难道你不记得太宗、先帝几次三番被赵德明父子等折辱之耻了么?不记得咱们的土地一寸寸被占了去,现在他们都在内部称帝了,你们还要装聋作哑不成?”
鲁宗道虽然敬畏寇准,但毕竟也把首相的板凳给坐热乎了,不再像起初那么战战兢兢,被寇准抢白几句,就有些挂不住,便耍赖道:“莱公言重了,什么当初什么现在?难道本官便不是为朝廷打算么?陈年旧事,总是去提它做甚,现在赵德明对我大宋称臣,何曾有称帝之说?无非是乡野顽童,不谙礼制,或有僭越罢了。我们教化指正便可,岂能为了些许小事就大动干戈?何况朝廷有没有这笔钱还两说,要是没钱,说啥都是白搭!”
寇准看鲁宗道翻脸不认账,浑身发抖,却还真的拿他没办法。级别上人家现在还高自己半级呢,能上去咬他?一时间须发戟张,怒气冲冲就去叩阙,要面呈太后,讨个决断。
刘娥也正难过得紧,桌子上放着的可不光蔡齐的本子,还有那个老搅屎棍孙奭、太常寺卿章得象、几回同御史中丞擦肩而过的陈执中等等,个个都是王大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摆明了车马不让朝廷出兵。
反之,京城的武将们却是一片喊打喊杀之声,纷纷议论,朝廷早该出兵教训党项这帮兔崽子了,现在机会难得,不上去捅他娘的菊花一下子真亏得慌。尤其以撤了职的杨崇勋、石元孙等叫得最响。后来居然连折家老太太也在某些场合表态:“老太婆一个孙子已经去戍边了,若是需要,剩下两个加起来三百多斤,也可以一起交给朝廷!”
老娘们儿都说这话,可见京城『乱』不『乱』?
新贵宠臣夏竦却一直按兵不动,冷眼观察世态,暗地里同赵老八联系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是:不能让太后同武将们一条心!必须给她们之间造成隔阂,这样一来,武将离心离德,对早日促使官家亲政有莫大的好处。反正西北土地放在那儿又跑不了,等将来官家屁股坐稳,再讨伐不迟。机会么,总会有的。
计较商定,夏竦便向刘娥说了两句话:“文臣劝谏出兵,非是畏战,而是为了朝局稳定。区区党项,癣疥之疾,何足挂齿?倒是武将们的情绪要注意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万一大队人马集结西北,忽然做起『乱』来,可不太好收拾!”
刘老太太冷汗淋漓,赶紧决定,暂不出兵。只是吩咐西北诸边严阵以待,以防难民逃窜夹带『奸』细或者忽然变为匪患侵略国土。
这个破诏书一传到永兴军,王德用目瞪口呆,如锤擂胸般地难受。韩琦更是涨得小脸通红,心里怒骂朝廷那帮蠢材!
这不等于打麻将清一『色』都落听了,关键时候『摸』了个红中起来,还有比这个更气人的吗?
只有梁丰似乎还好些,他是领教过那些狗皮膏『药』的,还不死心,连夜密信写罢,派人抓紧时间送回京城,直呈官家预览。
因为这时候那边两父子又对峙上了,暂时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势态。
梁丰心中存了万一的希望,觉得小官家这时候怎么也该出把力气了。好歹也是为他办事不是么?
他想了又想,干脆提笔又接连写了两封信,还附带自己的一封奏本。信还是寄给赵祯,奏本则是呈朝廷决断。几篇文章隔一天发一篇,呈流水状态向京城送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