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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绝阵?”小哥俩第一次听到此名,异口同声,“何为四绝阵?”
“此阵乃我派不传之秘,阵如其名,阵之所及,乃有四绝,一为绝命,此阵一开,阵内绝无生机,二为绝魂,此阵一起,阵内亡魂魂飞魄散,终无轮回,三为绝煞,此阵一出,方圆百里煞气全会汇与阵中,百年难消。”
听到煞气二字,炊饼突然想到路上遇到的老道,于是将这事儿与无尘道长讲了,并将那道士的符递于他看。
无尘道长摆手制止:“此符名曰止煞符,你要贴身放好,切莫离身,至少现在不行,你们遇到那个道人,可是左手小指短了一截?”
“正是,师伯认识无尘道长?”
“哈哈哈,你这小子,运气倒也不差,此人乃天元散人,常年四处云游,我这点微末的道行,在他那儿,可就不入流喽。”
“天元散人?他说我身上冲天煞气,父亲从未提起,是父亲不知还是?”
“这煞气,是你父亲给你的。”
“什么?”炊饼心中诧异不已,听天元散人说的,这煞气为不祥之物,为何周师傅会将煞气给了他呢,“我听那天元散人所言,这煞气,似为不祥”
“确为不祥,然你命格奇特,甚为凶险,这冲天的煞气入你体内,如龙入大海,两方相冲,你的命格,已然更改,近日是否觉得身体相较以前强壮了不少?身子骨是不是也硬朗了些?”
“命格更改?难怪最近赶路都不觉得累,我这体弱的毛病原来跟命格有关,我也明白无尘道长说切莫行差踏错的意思了,敢情他认为是我自己逆天而行改的命格。”
“亏得你小子路上遇到他,不然你身上那冲天的煞气,怕是会给你路上惹不少麻烦。”
“何为煞气,父亲从未跟我说过。”
“所谓煞气,乃妖邪鬼祟身上的邪灵之气,有些嗜杀之人身上亦会有,有些人平日里没有,当愤怒,起杀心时,也会产生。”王二狗继续说道,“师傅未与你说,是因为平日里我们接触的,都是测字看风水之类的事,所涉不多。”
炊饼点了点头,忽然想到四绝阵还有一绝未明:“师伯,你所言四绝阵,还有一绝为何?”
无尘道长看了他一眼,将茶杯置三人面前,拿起茶壶倒上,端起眼前一杯,一饮而尽,“第四绝,是对布阵之人的,此阵一开,布阵之人必断子绝孙,为第四绝!”
炊饼刚拿起茶在喝,闻言,将茶水全喷到了桌子,“师伯,你别吓我,父亲已布此阵,你说的这个后,不就是我吗?”
“你说呢,难不成是我?”无尘道长吐槽道,“你父亲将那冲天煞气汇于你身,以此来冲破你那凶狠异常的命格。”
“那是不是就是说,这后,不会绝了?”
“命格易之,无人能测,现不知是福是祸,或是今晚,或是明日,亦或是善终,皆无人知。”说完无尘道长又倒上一杯茶,一饮而尽。
“您的意思是,父亲就为了这无人能测不知道祸福的命格,启了四绝阵?还有,父亲为何会命殒阵中?”心中有太多疑问无法得到解答,他如饥似渴的向无尘道长索要着名为“答案”的养份。
无尘道长向后靠在椅子靠背上,一改之前面容,十分严肃的说道:“四绝阵,乃至阴至邪之阵,启阵有一条件,阵眼处需要布阵人的一剜心头热血,血入阵眼,阵即启动,阵之所及,寸草不生,包括施阵者魂魄,皆灰飞烟灭,施阵者遗体跪在阵眼之上,除非阵破,否则遗体不腐不败,永远跪在那儿,以赎其启阵之罪。你父亲豁出性命启此阵,并不全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掠阵一派的千年传承”
“掠阵一派?”
“掠阵?”
兄弟二人颇为吃惊,掠阵二字,头一回听说,周师傅也从未提及。
“是的,掠阵,我派祖师乃三国时诸葛武候,祖师根据先天八卦,配合天像,创出天罡三十六式和地煞七十二式,这四绝阵,乃是此外独一门的功法,此法只有我派掌门方可习得,是这世间最阴毒的阵法。”
“我父亲之死,与此有何相关?”炊饼继续问道。
“与我掠阵一派相同,三国时其余两国也有相关门派,曹魏,由司马懿创门派肃魂,其可将死人魂魄练为魂仕,变成魂仕魂魄将永远受其驱使,而吴国,则是由陆逊所创驭魄,擅长将死人魂魄分离,然后将其魄注入傀儡中制成活傀儡,而与你父亲此事相关的,是肃魂一派,肃魂一派擅长将死者魂魄收入容器内,然后用秘术将其练为魂仕,魂仕练成之路相当漫长,根据所练之魂的能力强弱时间各有不同,一但练成,跟随终身,一人一仕,相辅相承,然肃魂祖师司马懿天生异相,生有两颗心脏,而他,成为唯一一个可以控双魂之人,而那双魂,一为当年屠人无数的杀神白起,另一个,则是曹操身边的第一谋士,郭嘉,郭奉孝!”
“郭嘉?”三国之事,他二人常听村上说书的说起过,所以对那时的人物也颇为了解。
“是的,郭嘉死后,司马懿收其魂魄,苦练一十三年,方成魂仕,之后有白起主肃杀,郭嘉主谋略,司马家一路壮大,才有了最后的,三国归晋。”
“可这跟四绝阵有何关联?”我还是没有明白。
“任何人杰,都逃离不了时间,司马懿年老力衰,难以压制白起的煞气,最后,白起魂仕挣脱束缚,吞了郭嘉之魂,经过十数年蛰伏,终成一代魔主,白起冲天煞气遮蔽天地,使人嗜杀成性,彼此为食,一时间尸横遍野,民不聊生,这场浩劫,持续了整整120余年,之后,出现一道人,名寇谦之,字辅真,他带着天师道横空出世,誓要救万民于水火,人皆以为其为天师道天师,然其真实身份乃我掠阵一派第5代传人,寇天师以一己之力,与魔主白起大战800余合,最后无奈之下,祭起四绝阵,而寇天师,是我派至今为止唯一一位,布四绝阵而不死之人,最后因白起煞气太重,四绝阵也无法将其完全消灭,只能将其压制,每隔300年,此魔主就会重现人间,为祸苍生,而我派一直以压制此魔为己任,每300年,我派中传人以生命为代价,引心头热血重启四绝阵,在魔主重现之时将其压制,以换取这天下300年的太平。”
讲到这里,无尘道长满脸肃穆,看向兄弟二人:“我掠阵一派的千年传承,不是那降妖伏魔的本事,不是那行侠仗义的功夫,是这愿为天下苍生舍弃性命的决心。”
听到这儿,炊饼忽然从心底理解了周师傅,他一身本事,晓天时知天命,测字看相、风水定穴无一不精,本可以开堂授课光宗耀祖,却在那几乎被人忘却的小山村里隐姓埋名,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无人知晓(村里只知他姓周,称其为周师傅),因为在周师傅心中,或者每个掠阵人心中,都有一种最坚定的信念,以一剜心头血,以一己丧魂命,换取这天下苍生,300年的太平,何等的宏愿,何其的伟大!而这一切,却也会像祖师诸葛孔明的墓一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甚至,不会留下哪怕一点痕迹。
想到这里,这些天来压抑的委屈、不忿,父亲离世的悲伤、难过,全涌上心头,他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出厢房,王二狗起身想追出来,被师伯制止了,“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今夜,对他来说,会很漫长。”
他慢慢走出道观,站在门口大石上,在这里可以看到宁人村,夜风吹拂,掠脸颊而过,妄图吹干他满脸的泪水,强忍着泪水走出厢房,出道观刹那,泪已绝堤,他望着宁人村,天色已晚,还有零星灯火,寂静无常,“父亲,你费尽心血只为这天下苍生,到头来,却连名字都未留下,心中,可有不甘?”想到这儿,他心中隐隐作痛,忽然宁人村内传来一声婴孩的啼哭,伴随着几声犬吠,如流星一般划破了夜的深邃,也似利刃切断了他无边的思绪,心头郁结的不忿顷刻间烟消云散,“是啊,这不正是父亲希望看到的吗,天下太平,生命,亦生生不息。”想到这儿,他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父亲之志我已然知晓,我亦会承担起父亲的所有期盼,但我会走一条与父亲截然不同的路,一条,我认为值得我走的路。”
他转身走回道观,进到厢房,王二狗转身看向他,满脸关切,无尘道长与王二狗并没有谈什么,一直在等他回来,但这些炊饼未不知情,看到王二狗关切的眼神,他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没事,王二狗点了点头。
随后他看向无尘道长:“师伯放心,我没事,我很理解父亲所为,我亦,引以为傲,父亲之志我亦会继承,掠阵之责,我与二狗哥责无旁待。”
“你父亲在天之灵,亦会宽慰,我派祖师有训,每代弟子最多两人,所以你们这代,就你跟胜儿了,明天行拜师礼,你就拜在我门下吧。”
“每代只能收两人,那外面那些?”我有点好奇。
“那是我天师道的弟子,与掠阵一派无关。”
炊饼忽然想到周师傅信中所言,问师伯:“对了师伯,父亲信中有提,说事态发展已超掌控,何意?”
“你父亲此次启阵,非计划之内,原本此阵应该在你18岁生日前几日重启的,如今提前,恐是你父亲发现了一些端倪,事出突然,他也没有与我联系,如今这魔主是否提早现世,你父亲是否将魔主封印,皆不得而知。”
“如若魔主未被封印会如何?”王二狗问道。
“经历了千年,魔主煞气已无当年之势,但此魔,甚会透查人心,如今世道不平,如未被压制,恐这天下苍生将会经历一场浩劫。”无尘道长话语间透着无奈与哀伤,其实他们都明白,对于周师傅之死,无尘道长并不比他们好过,不管是他们还是无尘道长,都希望周师傅之死,能带来更好的结果,至少这样,周师傅还能死得其所。
小哥俩都未再问,二人与无尘道长告别,回了厢房,是的,今夜对于他们来说,会很漫长,他俩彼此没有再说一句话,多年来的默契都让他们心照不宣,此时的他们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消化,太多的感情需要倾诉,太多的缅怀需要寄托,但他俩都明白,对于周师傅,对于掠阵,对于天下那份责任,已然落到了他们肩上,而他们亦责无旁贷。
翌日清晨,小哥俩早早的起床,王二狗眼睛通红,十几年了,童年的经历让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更多的是将自己的真实感受埋在心底,昨晚,炊饼不止一次听到他的啜泣,周师傅对与他,与炊饼无异,自周师傅走后,王二狗很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必须得有一个人保持理智,这些天来他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扮演着理智者的角色,将情绪宣泄的出口给了炊饼,昨夜得知真相,确也无法再压抑,毕竟,他也才比炊饼大两岁啊。
王二狗看了炊饼一眼,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没事,炊饼点了点头。
用完早餐,无尘道长带着他们进了后院正厅,正厅中供着历代掠阵师祖的神位,但让小哥俩吃惊的是,神位并没有几个,几个师兄弟都已提前过来,他们是来观礼的,师兄弟里,长青年纪最小,站在无尘道长身边,可见他对其的疼爱,他见小哥俩进来,朝我挥了挥手,炊饼向他点了点头,按无尘道长昨日所说,他俩与他们并非拜与同一门下,那这些……,炊饼心中略有疑惑,而无尘道人对于人之所思,甚是了解,这份洞查人心的本事,常人,恐穷尽一生也未能得其一二,“无妨,掠阵之事,你几位师弟早已知晓,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胜儿在宁人村时,是否已行拜师礼?”
“师父带我回村三个月后,就行了拜师礼了。”王二狗答道。
无尘道长闻言点了点头看向炊饼:“跪下,向我掠阵一派历代为这世间太平献身的师祖们叩首!”
闻无尘道长所言,炊饼才发现,这神牌最后一位,是他父亲!自他父亲出事那天起,大部份时间都在猜测,赶路,不曾想无尘道长居然将他父亲的神位都准备好了。“弟子周为,今拜无尘师父为师,入我掠阵一门,此生愿承师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说罢,他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上,这一磕,是给他父亲,也是给掠阵这千百年来为了人间大道,舍弃性命的各位师祖。
无尘道长走到他面前,手捏道指,扣向他天灵。
“一印辩是非,人间是非全分辩,”然后扣向他左肩,“二印明善恶,天下善恶皆分明,”又扣向他右肩,“三印惩奸邪,世间奸邪尽惩戒!”说罢无尘道长将手举过头顶,“上乾下坤天机现,符禄初成倒乾坤,天机式,启!”启字刚落,只见他道指上出现一金黄色光晕,光晕中隐隐出现一张符,“为儿,今日我将天机符打入你体内,从此之后,你就是我掠阵一派传人,你要牢记祖师爷教诲,勤学苦练,他日功成,行天下大道,平世间不平。”说罢,无尘道长将天机符由他天灵打入,符自天灵入体,他顿时觉得身体舒爽了许多,近日来经历这许多,身心俱疲,这天机符一入,感觉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他正诧异这天机符的神奇,忽然感觉身体有股气在乱窜,并且力量不断增强,仿佛要破体而出,胸口似有异物灼烧,想起之前天元道人给的灵符,伸手将其取出,却见那符闪着金光,而此时那股气竟开始周身游走,他全身如万蚁噬骨,难以自持。
“长远啊,带师兄弟们出去吧,胜儿,你留下。”无尘道长让昨晚迎他们进厢房的长远师弟将人带出,只留下他跟王二狗,然后示意王二狗将他扶到了自己的厢房。
王二狗甚是关切:“师伯,当日我被打入天机符时,并未如此,今日……”
“无妨,为儿身上有冲天煞气,天机符本就是至刚至阳之气,遇到这煞气,自然会有反应,为儿胜儿,你俩听着,今日我便教你们入我掠阵一派的第一课,导气归元的法门,你们只知这煞气乃阴邪之气,却不知人人皆有煞气,人生气,心中起歹念,行凶,总之负面的情绪皆会产生煞气,今日,我教你们这法门,将这煞气加以引导,以做他用。”
他与王二狗在师父在教导下,慢慢将这煞气引导,我身体的异样也慢慢消失了。
“这导气归元乃我派所学之根基,你们要时常练习,一日三省不得荒废,他日精进之后,便可引气自如,那时方为大成,为儿,那止煞符你要贴身带着,在你导气归元法门未精进前,可助你压制体内的煞气。”
小哥俩一边勤练导气归元,一边在师父的教导下学习掠阵的本门功法,掠阵人需修一百零八法,其中天罡三十六法,多作用于己身,暂时提升自身实力为主,地煞七十二法,多作用于敌方,就修行而言,天罡式要比地煞式难的多,无尘道人还告诉炊饼,地煞七十二式多以煞气催动,由于他体力煞气纵横,练起来威力更强,所以炊饼以地煞式修练为主,而王二狗则以天罡式为主,就这样,他俩每日勤加练习,多有精进,炊饼已能熟练将体内煞气隐藏,而王二狗的天罡式,更是掌握了二十八法,只是他的地煞式,仅仅掌握了四十三法而已,不得不承认,王二狗在这方面的天赋,确比他高出许多,连天尘道长都一直说周师傅真是捡到块宝。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两年光景,这两年里,无尘道长时常与他们说外面的事,也常有担心世道变迁是否与魔主有关,日子一天天过去,炊饼18岁生日那天,无尘道长叫他俩与跟前:“你二人练习式法多有进益,吾心甚慰,本想多留你二人一些时日,多教你俩一些,然今年天降大旱,民生疾苦,世道沧凉,多有动荡,以至天下大乱,你二人既为掠阵门人,亦需承担起这份责任,今日,你二人就此下山吧,多些历练,祖师所训,要牢记于心,门派所学更要勤加练习,切勿荒废,你二人,功法练习还未精进,如遇凶险之事切勿逞强,更不可与人斗狠,切记切记!”
无尘道长说完将两个包袱发付于二人“里面有些应用之物,还有盘缠,但不多,应急时可用。”说完背过身走了,两年来小哥俩除了回村里两趟外,寸步未出道观,无尘道长今日毫无征兆让他们直接下山,让小哥俩有些吃惊,但看他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拿着包袱准备下山,走出山门时,看到长青他们都在,在这半年,与他们感觉日渐深厚,也知他们都是苦命之人,在这乱世之中有此观安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二位师兄,师父今日早课时与我等说了你二人要走之事,我跟师兄们商量了一下,过来送送你们,呐,这是我们存的一点碎银,主要是长远师兄存的,给你们,路上可应急。”长青递过一小包碎银。
炊饼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师父已经给过了。”
“哈哈,你看看师父给你们多少,师父那抠门样儿,怕是都是铜钱。”长青一脸坏笑。
炊饼将信将疑,打开包袱看了下,两吊铜钱,这两年多相处虽然知道无尘道长有点玩世不恭,不曾想居然还小气。
“拿着吧,是我们几个的一点心意,出门在外,凡事需多加小心,他日你二人归来,吾等,还在此迎。”长远是所有师兄弟里最年长的,观里的师兄弟们都很听他的,他见二人不肯收,将碎银推回炊饼手里。
“这,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各位师兄弟,后会有期。”小哥俩一抱拳,转身走了,话说越多,心中越不舍,但不论再不舍,这路,还得他们自己走。
下山之后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村上,去祭拜下周师傅,也算与他道别。
在观里修行时的两年里,他俩回过两趟村子,一来打扫打扫宅子,二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就如无尘道长所说,周师傅此次提前启阵,是否成功仍然未知,但是第二年开始师父教的东西越来越深奥,他二人需要花更多的时间练习,却也是一年多没有回过村了,还好有赵老爹帮忙看着老宅。
这次回来又路过那个茶摊时,发现老板已经不做了,摊位空在那里无人照看,而一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勿勿,炊饼拦住一男子:“大哥,这之前不是有个茶摊吗?怎么没了,还有你这赶路去哪儿,怎么行色勿勿的。”
“哎,小师傅,你们啊,也别在这逗留太久,山贼来了,听外边说他凶残至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们呐,赶紧走吧。”
“山贼?”
“对,山贼,世道不平,现在老百姓生计难以维持,有许多人,上山入了伙。哎呀,来了来了,快跑!!”那大汉说完转身想走,却已太迟,只见前头快马二三十匹狂奔而来,一下将他三人被来人围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