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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不义必自毙。
谁也没有想到,神出鬼没的纪大队长竟会步韩参谋的后尘,因贪恋女色,乱搞男女关系,被人家一封控告信寄往司令部,很快就被司令部来人带走,隔离审查了。
“向阳,这次叫你来,主要有件事想与你商量。司令部准备派工作组去老部队,你也算一个。”
这事来得这样突然,又见方连舟一脸严肃,于向阳不禁好奇地问:“部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关于战备上的?”
从总部学习回来后,于向阳就分配在司令部侦察处。
在侦察处任职,除了战备,还是战备。于向阳心想参加工作组去老部队,无非是去指导工作。可是,除了发生特别重大的事情,一般很少会这祥做。而这几天,无论国内,还是国际,一切似乎都还算平静,部队不致于兴师动众地要搞这么大的动作。
“这事你下去后会明白的。”方连舟似乎并不想将具体任务告诉于向阳,很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说:“你刚结婚不久,派你下去显然难为你了,只是这次有许多事务需要一位女同志去做。我们考虑了许久,才决定派你去。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做好楚天的工作。”
“这没有什么。”于向阳连忙表示。
“由于任务紧急,工作组明天中午就出发,你回去后,把手头上的工作理一理,家里的事好好安排一下。”方连舟关照道。
“是。”于向阳顺从地答应了一声。
“那我就不多说了,你去准备吧。”
于向阳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便从方连舟的办公室退了出来。
等交待完工作,离下班时间已超出了半个小时,于向阳急急忙忙地赶回家里。只见康楚天阴沉着脸,端坐在沙发上。
“怎么现在才来?“康楚天很不高兴地问。
“方参谋长找我谈话了,让我参加工作组,下部队去执行任务。由于交接,所以迟了一步。”于向阳连忙解释。
“去什么地方?是不是你老部队?”
“是的,你知道?”听口气,康楚天好像了解什么,于向阳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声。
“知道一点。”康楚天斜视了一眼于向阳,慢条斯理地说:“是你老部队的一位领导,因乱搞男女关系被人告了。”
“你别胡说八道。”于向阳还以为康楚天在信口开河。
“信不信由你?反正前天晚上,还是我带人去把他请君入瓮的。”
于向阳不敢相信地瞪着康楚天。
“不骗你,这领导姓纪。”
“你说的是纪大队长?”整个老部队只有一个姓纪,而且是领导,于向阳很快就对号入座,脱口而出。
“正是,见到我去,他还不忘跟我套近乎,说他曾来司令部参加过我们的婚礼。”
“你真的不是瞎说?”于向阳将信将疑。
“你也不想想,我能拿这种事乱开玩笑吗?”于向阳的不信任,康楚天见了心里很是不爽,“那天我们去时,也许他有预感,有那么一会,竟心虚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于向阳这才知道丈夫不是瞎说,一切似乎都是真的。她在部队时,纪大队长原是副大队长,方连舟上调司令部后,才提拔为大队长。
“那女的是谁?姓什么?”于向阳问。
“姓杨,叫杨乔红,是个干部。”
“原来是她?”
“你知道?”
“废话,我是从那里岀来的,能不知道?”
“那个女人是不是很漂亮?”见于向阳目瞪口呆若有所思的样子,康楚天不禁邪恶地追问了一声。
“请注意一下说话的分寸。”面对丈夫的轻佻,于向阳很是厌恶。
“算了吧,但我的面前,你就少摆出一副臭美的样子。你的几根骨头,几根筋,我可一清二楚。”康楚天还嫌说得不够,紧跟着又充满嘲弄地来了一句,“这部队风水不对,尽出这乱七八糟的事。”
“纪大队长现被安置在什么地方?”丈夫的阴阳怪气,于向阳早就习惯了,也就没去计较。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他已被隔离审查了,这是保密的。”
“有那么严重吗?”于向阳感到吃惊。
“能不严重吗?把人家老婆的肚子都搞大了。”
“说话请文明一点。”于向阳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不文明了吗?”喜欢唠叨的康楚天似乎找到了机会,立即借机讥笑道:“我想,根据事实,只是说说肚子搞大,总比那些表面上一本正经,暗地里却男盗女娼的一些人,不知要纯洁高尚多少倍。”
“你还有完没完?”康楚天的别有用心,于向阳岂能听不出来?她可不想跟他无休无止地纠缠那些令她苦恼不堪的话题。
“我想完,可完不了。我想忘,但忘不掉。”康楚天似有一肚子的怨言,话里有话,若有所指,酸溜溜地说,“这下可好了,你去老部队,可以说旧地重游,触景生情,你一定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感慨与收获。”
于向阳知道丈夫指的是什么,她没去答理他,岔开话题,问:“能不能帮帮忙,让我见他一面?”
毕竟是自己曾经的领导,如今身限囹圄,于向阳的心里很难过。在司令部,除了方连舟,只有她才是从老部队出来的。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看一看纪大队长。
“不行,在审查期间,无关人员,谁也不能见他。”
“你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通融一下吗?你知道,他曾是我的老领导。”
“我没有那个权利,也没有那个能耐。”康楚天不为所动,一口拒绝。
“那你告诉我,谁在管这件事?”于向阳问。
“无可奉告。”康楚天铁面无私,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于向阳哭笑不得,许久才迸出一句:“你这样的人,世上真是少见。给脸不要脸,还真拿自己当人物了。”
离了张屠夫,不一定就吃混毛猪。没有康楚天,于向阳心想,她照样可以找其他人帮忙。在司令部,论关系,她并不比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