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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歧知道黄龙又想挑事,怕再引起纷争,只好厌烦地阻止道:“会上不说了。散会后,你们私下研讨。”
黄龙强硬地说:“这事牵涉到黄仙的存亡,必须当着从黄仙弟子面说出来。”
长白黄仙知道黄龙想说什么,也希望他说出来,因此接过话说:“掌堂仙,还是让孩子们把话说出来。把话放在心里,对谁都不好。”
掌堂仙无法再阻止,只好生气地说:“好,你们说,你们说,挨个说,今天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黄龙依然先是自我检讨:“在五峰獒仙围困黄仙大堂一事上,我有错。黄仙大堂怎么处罚我,我没怨言。”
黄歧不满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下不为例。你怎么又捣腾出来了。”
黄龙顺着黄歧的话说:“好,这事我不说了。那就说说长白师叔救援的事吧。”
长白黄仙感觉出黄龙想说什么,冷冷地问:“我救援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现在黄龙不是以师侄身份在和长白黄仙说话,而是以护法仙口吻。
长白黄仙不在乎地说:“那就请护法仙说说,老夫问题出在哪儿?”
黄龙开始历数长白黄仙的不是:“你有绝对优势能打败五峰獒仙,却委曲求全的讲和。无非就是保存实力,好和黄仙大堂对抗。”
黄强听不下去了,怒斥道:“黄龙,你再血口喷人,我可不客气了。”
黄龙能怕黄强吗?跟着叫号道:“你不客气能怎么的?来打我啊?把我们哥四个撵走,你好入主黄仙大堂。这不是你叔侄早就盼望的吗?说不定已经预谋好的。”
黄翠平听到黄龙的话,怒火上涌,跳到黄龙面前,双手连动,煽了黄龙十个耳光子。
这个变故谁也没想到,黄虎看到大哥被打,当时就要和黄翠平动手。黄强五兄弟也不示弱,也围了过来。
黄歧看到要打起来,怒喝道:“都给我坐下,谁敢动,我以仙规处罚。”
黄翠平打完黄龙,来到黄歧面前跪下:“师傅,今天黄龙不还长白一个清白,还我们长白洞府一个清白。我拼着被处死,也要和黄龙拼个你死我活。”
黄歧知道黄翠平的脾气,她说出的话,肯定能做到。在心里恨黄龙,没事你惹他们干什么?我好言好语把他们哄走就完了。
黄歧脸一沉说:“翠平,你眼里还有师傅的话就坐回去。咱们把事情说明白后,你们有委曲,我自然主持公道。”
这时黄翠平也冷静下来了,看到黄龙捂着肿起来的脸,也后悔自己的冲动,站起来,默默地回到座位上。
黄歧轻咳一声后,和长白黄仙商量:“长白,从现在开始,咱们说话不分长幼,谁都可以开口,有问就有答。把事情辩明,然后错的一方道歉。可以吗?”
长白黄仙看到黄歧明显偏向黄龙,刚才进山时的雄心斗志当时灰飞烟灭,淡淡地说:“一切听掌堂仙的。”
黄歧对黄龙说:“你刚才指责你师叔的话,要拿出证据出来。”
黄龙往下捂脸的手,不留情面地说:“表面上看,长白师叔带来的黄仙弟子数量少于五峰獒仙,可他有武力上的优势,完全可以打败五峰獒仙。”
黄歧真替黄龙着想,说话总不在点上,弄不好又得挨打。不满意地教训:“我让你说具体的事,别总说原则话。”
黄龙听明白黄歧的话,直接地说:“长白师叔有两个秘密武器。一是玄风晓月仙姑的神火炮,如果先给五峰獒仙一顿炮击,然后带领地仙弟子进攻。能有五峰獒仙全身而退,还得到赔偿的好事吗?”
黄歧转头问长白黄仙:“长白,你对黄龙的质疑给个回应。”
长白黄仙回答:“从目前看,五峰獒仙还是地仙,不是妖魔。我们不能用对付妖魔的办法对付地仙,这是仙规。虽然仙庭现在关闭,我们还是要自觉地遵守仙规。师叔,我这么做有错吗?”
对长白黄仙名正言顺的理由,黄歧哪敢说长白黄仙做错了,只好赞扬一句:“你这么作是你道法深厚的表现,没错。”接着又问:“那你带神火炮干什么来了?”
长白黄仙冷静地回答:“我带神火炮的主要目的就是威慑,是和谈的保证。如果五峰獒仙执迷不悟,甚至进攻黄仙大堂,那我就会开炮的。”
黄歧追问一句:“听你的意思,你来的时候就是准备和谈的,没想动武。”
“对。”长白黄仙坚定地说:“我这么做不是怕死,只是不想为黄仙大堂树敌。我这么做有错吗?”
黄歧无法否定长白黄仙的话,只能对黄龙说:“你继续质疑。”
黄龙张口就说:“即使不用神火炮,黄蜂四兄弟可以用毒,大不了结束时候给他们解毒而已。”
长白黄仙不等黄歧再说话,对黄蜂说:“你对黄龙师兄的指责有说法吗?”
黄蜂真想骂黄龙,可在这些前辈面前哪敢乱来,只能规矩地回答:“我们四兄弟的毒是很厉害。可使用是有条件的。”
“第一条,不能对比我们功法高的地仙用毒,这样容易被反弹回来,让我们受伤。五峰獒仙队伍比我们功法高的有三十多,我们没胜算。”
“第二条,这四种毒太霸道,即使及时解毒死亡率也很高,等战斗结束解毒,几乎救不过来。刚才我叔叔说了,五峰獒仙他们是地仙,不是妖魔,我们不能滥杀无辜。”
黄龙冷笑道:“说来说去,就是怕死。”
黄强接过话问:“你说我们怕死,我们认。那我问你们四兄弟,为什么一直躲在黄仙大堂里,面都不敢露。你们不怕死为什么不出战?别告诉我,你们是为了保卫黄仙大堂。”
“你?”黄龙被黄强问的面红耳赤,却回答不上来。
黄强继续说:“我们怕死?可我们敢面对五峰獒仙。你们不怕死,没有敢闯包围的,只能跑到红叶山哀求借道。”
黄龙实在说不过黄强了,只好玩混的:“我是护法仙,我的义务就是保护黄仙大堂。你们是黄仙弟子,就要拼死护法。不这么作就是怕死,就是不尊敬黄仙大堂。”
黄歧都感觉黄龙有点耍无赖,打断他的话说:“黄龙,你无权判断黄仙弟子的功过,继续你的质疑。”
黄龙想一想又说:“即使你通过和谈解决纷争这一条可取,可你的结果是耻辱换来的。”
黄歧只好再打断黄龙的话:“说具体的事,不要总扣帽子。”
黄龙答应一声说:“先说地盘,我们本来抢了灰狼山。又让你们给吐出去了。此外你们还赔了晓月仙姑的珍宝。这些还不算耻辱吗?”
黄翠平冷笑道:“我见过不要脸,却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黄龙,我问你。如果我们不来,你的地盘在哪儿?就剩下黄叶山了。你认为龟缩在黄仙大堂上,梦着那片地盘是你的,可笑不可笑?”
黄龙强词夺理地说:“地盘我开到那儿了,你们就应该维护那个局面。要不黄仙大堂要你们这些弟子干什么?”
梁山黄仙实在听不下去了,质问道:“按照护法仙的意思。你把整个仙庭的地盘都划进来,我们就得替你保卫呗?这是什么逻辑?你是想壮大黄仙势力,还是想间接的消灭其他黄仙弟子?”
“对啊。”长白黄仙一伙的黄仙弟子一齐质问:“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害死我们明说。”
黄歧也感觉黄龙有点胡说八道,制止住乱哄哄的质问:“别吵了。听我说几句。”
等会场肃静后,黄歧开始说话:“事情基本弄清楚了。长白黄仙在黄仙大堂危急时刻,及时组织救援,并化干戈为玉帛,是有功的。我会向仙尊汇报此事的。”
“至于黄龙四兄弟。”黄歧停顿一会说:“他们为黄仙大堂兢兢业业的做事,功绩还是第一位的。最后我希望你们消除猜忌,一心向道,早日仙天。”
黄翠平看到掌堂仙又在和稀泥,不满意地说:“师傅,黄龙差点毁了黄仙大堂,竟然如此轻松放过,太没原则了吧。”
黄龙也不服气地说:“掌堂仙,长白师叔他们以救援黄仙大堂为由,要挟黄仙大堂,我建议给他们处罚。否则黄仙大堂权威何在。”
“你们想怎么样?”黄歧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局面,气弱地问。
“请仙尊降临。”黄翠平和黄龙几乎同时回答。所谓请仙尊,那就是请黄仙的仙尊出面解决问题。
黄翠平和黄龙等这么做,言外之意就是对黄歧权威性表示怀疑,或者说他说话已经不能服众,要由更权威的黄仙的天仙来给结论。
黄歧心里不悦,可管不了这些黄仙弟子,只得一甩手說:“你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我不管了。”
黄翠平哪会客气,来到仙尊牌位前,点上难香后说:“黄仙弟子翠平乞求仙尊降临,解弟子疑惑,给弟子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