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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苏馥珮拿下望远镜,双手拽紧,内心的喜悦难以仰制,几十万兵马全军覆没,江水都染成了血色,江面黑压压密麻麻一片的尸体,壮观,史无前例的壮观!
这些人都是她的战绩!
她,满怀成就感,内心无比激昂澎湃!
皓月般的眸子中透着两道精光,仿佛看到了不久后皇甫翊睥睨天下的英姿,这比她将整个皓月国变成了秀色田园还要激动!
“精彩!”贺章华萝衣马聪三人齐声惊叹。舒悫鹉琻
先前未废一兵一卒剿灭夏候冰清十几万人马,他们对苏馥珮已是十分佩服,如今亲见江面这几十万兵马全军覆没,他们除了佩服还有惊叹,这是前所未见的大胜战!
每一个人心中都满怀激昂,看了一出这样精彩的好戏,此生无憾!
苏馥珮笑了笑,突然又叹起气来:“不过让南宫夜和夏候靖跑了!”
“那又何妨?”马聪道:“无兵马可用之国形同空壳,成不了气候!”
贺章也道:“南晋夏昌长年征战,国已被掏空,训练兵马非一朝一夕能成,两国若想东山再起,恐怕很难!”
闻听两人此言,苏馥珮眸中闪过一丝狠光:“既然如此,我们就乘胜追击,直捣黄龙!”
三人眸中都是一亮,华萝衣问:“可有良计?”
苏馥珮望向江面,见白鲤等人已经上了岸,正朝营帐这边回来,她笑道:“有!”
贺章三人都望着苏馥珮,眸中尽是惊奇,等着她说出良计。
“不过,在行动之前,我们先办一场大大的庆功宴,以慰军心!”苏馥珮收回视线看向三人道。
三人相视一笑:“好!”
下得观望台,白鲤带着她的手下已经回来了,全身湿透了站在阳光下却满脸喜悦和意犹未尽。
众兵将听闻此将大胜,皆齐声欢呼:“赢了,又赢了,公主威武,威武,威武……”
几十万人同时高举兵器,发出喜悦的声音,无疑是地动山摇,震耳欲聋,令人全身血液为之沸腾的。
苏馥珮被这巨大的喜悦包裹着,突然觉得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跳跃着,每一个细胞都澎湃着,心脏受着无比大的冲击。
这种感觉非常地——beautiful!
见到苏馥珮过来,白鲤带着众手下抱拳跪地:“属下不辱使命,将落水的敌军杀得一人未剩!”
她们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痛快过,这是第一次发挥她们的水下功夫,心底的骄傲自是无与伦比的。
“好!”苏馥珮向前扶起白鲤:“这一战你们功不可没,我一定会禀明皇上,论功行赏!”
“谢王妃!”白鲤抱拳一拜站起身来。
苏馥珮微笑,看向众人喊道:“开办庆功宴,今晚大家尽情吃喝!”
听到苏馥珮这句话,众人的欢呼声更为剧烈,地面都被跳出了一个个坑来。
此时对于苏馥珮,众人心中只有佩服和喜欢,先前对她作为一个女人领兵的不屑,与皇甫翊兄妹结合的厌恶全部烟消云散。
这一刻,苏馥珮是他们心中的神,这样一个集美貌聪慧坚强自信高贵于一身的女子,让他们可以挺直背脊,满怀自豪的活着,让他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让他们的血液尽情地沸腾!
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激情和活力,他们相信,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入夜,火光交错,璀璨的夜空中,一轮玉盘月华如辉,一排排营帐在火光与月华的照映下,高低起伏如同山峦。
平地而起冲上空中的观望台,有无数双眼睛射出精神的光茫,扫视着四面八方,一丝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们锐利的眼睛。
空地上,苏馥珮领着众兵席地而坐,每人面前都摆着鸡鸭鱼肉,美酒堆放成山。
几十万张脸同样带着笑容,同样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双眼同样冒着喜悦,将夜空照得无比明亮。
这样的景象,只要望一眼,嘴角都会不自觉地往上翘。
“大家举起酒来!”苏馥珮端起面前的酒碗朝众人喊道:“我不会喝酒,所以只能撩表心意,大家尽情痛饮!”
“哈哈哈……”苏馥珮这句话无疑是开场白中大家听到最好笑的一句了。
皓月国上下谁人不知,苏馥珮善饮酒,曾与被废之帝皇甫赢拼酒,一口气饮下三坛,连眼晴都没眨一下,并赢得皇甫赢将象征皇帝身份的玉佩都给了她。
听到苏馥珮这句不会饮酒,众人心中都冒出一句话来,公主,你是在唬我们吧?
苏馥珮这样说是因为来烟云关之前皇甫翊曾告诫过她,不准背着他喝酒,近日两次辉煌大战,苏馥珮身为领导者,庆功宴上不喝酒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想撒个谎骗骗大家,以求不失信于皇甫翊。
她没想到自己的酒名已流传到边境,这谎言不攻自破,她的脸都丢进了酒里,被酒辣得滚烫滚烫的。
“呵呵,别介啊,和大家开个玩笑助助兴罢了!”被众人戳破了谎言,苏馥珮只得硬着头皮去圆谎。
“既然是开玩笑,公主今晚不醉不归!”人群中不知道哪个找死的喊了一句。
众人齐声起哄:“没错,不醉不归!”
苏馥珮讪讪一笑,看向马聪求救。
马聪打着折扇望向一边,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苏馥珮咬牙,瞪了马聪一眼,看向贺章。
贺章一脸我无能为力,谁让你名气太响?
苏馥珮撇嘴,好吧,既然如此,她就拼了!
举酒,豪气道:“恭祝我等两次战胜,喝!”
“喝!”众人一齐举起酒碗来,同时仰头喝尽。
放碗,抹嘴,眸光如辉。
痛快!
再倒酒,酒水洒出碗外,在月光下,火光下,众人的视线下,泛着耀眼的光茫。
苏馥珮再举起一碗:“这一碗是壮行酒,我已经决定了下一战的方案,由我亲自带人前往敌国主帅营帐,直捣黄龙!”
众人无声望着苏馥珮。
眸中的光茫透着难以置信的惊讶,她要亲自前往敌国营帐,直捣黄龙?这无疑是深入敌军,孤军奋战,危机重重!
“公主……”众人要劝。
苏馥珮扬手止了众人即将出口的劝阻,站起身来,走到众人中间,背脊挺直:“为将者,唯军令是从,我是皓月国所有兵马的指挥者,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们都只得听命行事,谁都不要劝,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喝下这碗酒,祝我凯旋回来!”
这是一场庆功宴,也是一场壮行宴。
静。
只听到火盆里火光嗤嗤燃烧的声音,几十万人齐聚之地,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几十道视线齐齐落在背脊挺直的女子身上,他们的嘴角慢慢翘起,双眼的光茫越发明亮。
下一刻,一阵离地起身的声响传来,众人站起身来,一齐举起手中的碗:“公主凯旋!”
声音地动山摇,差点将观望台上的人震落下来。
无论苏馥珮以前如何,但这一刻,在众人心中,她完美得无可挑剔,睿智,高贵,绝美,豪气,坚强,自信,所有美好的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神一般的女子!
苏馥珮扫了众人一眼,再朝众人举起手中的酒:“干!”
“干!”众人回应,然后喝尽碗中的酒。
贺章马聪华萝衣三人看得愣在了那里,苏馥珮若是男人,会是怎么样一番景象?
苏馥珮再走回去,倒了第三碗酒:“这一碗,感谢大家这一个多月来对我的信任与支持,相聚是缘分,希望以后,我还能与大家聚在一起喝酒,来,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呵呵呵……”煽情的话让这些大老粗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贺章马聪华萝衣三人也笑了笑,看着苏馥珮,里面写
满了支持与祝福:“干!”
众人也随之举起碗来:“干!”
三碗下肚,苏馥珮不敢再喝,一来她还有很多事没准备,二来皇甫翊那里不好交待,她弃了碗,准备找个理由离去。
“公主,有您的信涵!”这时有一守兵执了信和一个锦盒前来禀报。
苏馥珮暗笑,来得正是时候,她朝众人道:“你们喝着,我去去就来!”
“好!”众人自然知道这信是谁送的,皆笑着答好,然后坐下来继续喝酒。
苏馥珮趁机脱身,拿过守兵手中的信回了营帐。
回去一看才发现有两封,一封是皇甫翊的,一封是小豆芽的,她高兴不已,赶紧拿起小豆芽的信打开,却是突然顿住,还是先看皇甫翊的,小豆芽的慢慢看。
换了皇甫翊的信打开,只见里面写道:丫头,恭喜你,这一战赢得很漂亮,现在朝中官员和所有的百姓都对你赞不绝口,四下传言你是天神下凡,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丫头,要是这美好的时刻你能在身边多好,我真的好想抱抱你!
我在给你准备礼物,作为你胜战的奖赏,还有几天才成,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不要太辛苦,有什么事情就交给贺章他们去做,我也会听你的话好好休息。
刚刚在给你写信儿子来了,给你带了一封信和一盒糕点,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很捧?但信很轻,估计是儿子第一次写信,不知道怎么下笔,所以内容不多,儿子和你一样是个爱面子的人,我便没有问他,如果没有什么内容,你别介意。
好了,不耽误你看儿子的信,期盼早日回来!
苏馥珮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将皇甫翊的信放下,然后拿起小豆芽的信,确实很轻呐,她怎么会介意呢?就算小豆芽写一个字她也很高兴了,这可是儿子给她写的第一封信,她一定要好好保存起来。
一念至此,她赶紧打开信封,拿出信纸来果然只有一张纸,她笑了笑,能想象到小家伙写不出来咬笔头的样子,好可爱!
迫不及待地展开信,苏馥珮兴奋地看去,脸上的喜悦,眸中的笑意瞬间定格,信纸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字,却如利箭穿过她的心脏。
捧着信的双手猛地拽紧,苏馥珮闭上发酸的眼睛,脑中闪过信上那几个字:苏馥珮,我恨你!
六个字,六把刀横插心脏,鲜血直流!
没有那声甜甜的糯糯的娘,没有那句她想听的‘孩儿想你了’,没有一切对她的思念和牵挂,只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六个字,苏馥珮,我恨你!
恨?
何来的恨?
恨她不带他走?
恨她将他留在皇宫?
恨她失了那句永远不分开的承诺?
可是,小豆芽,娘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是那么心疼娘,那么理解娘,那么乖巧懂事的儿子,岂会不知道娘内忧外患有苦难言?
娘可以不在意任何人,但唯独在意你,你怎么能恨娘呢?
难道你忘了我们母子相持走过的坚苦日子吗?难道你忘了娘视你为命的疼宠吗?难道你忘了你曾说过,无论如何你与娘都是一体的吗?
脑中浮现出小豆芽粉雕玉琢的小脸,满脸的笑容,甜甜地喊娘,小手拉着她的手,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相依相伴?
不!
她猛地睁开眸子,眸中尽是坚定,这绝对不是小豆芽写的信!
要她相信小豆芽会写这样的信给她,绝不可能!
她再次看向信,可是怎么看这都是小豆芽的字迹,又是从皇甫翊手中送来的,按理来说不会有错……
还是她离开太久了,小豆芽太想她了,所以心中有了怨气?又或者是小豆芽受了委屈?可是皇甫翊的信上并没有说有事情发生,而且……
她看向那盒糕点,既然小豆芽如此恨她,又为何会给她送糕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紧紧拿着那封信,在营帐中来回走动,心头一团乱麻。
她想回去见小豆芽,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恨她?
但马上就可以定大局了,她不想放弃,不想让这大好的机会从手中流走,否则等南晋夏昌再恢复实力,她保不准有再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得胜!
该怎么办?
她坐下来,拿起那盒糕点,日夜马不停蹄地从京城送来,不知累死了多少匹快马才得以将这盒糕点保存完好?这是小豆芽的心意,她如何也不相信小豆芽会恨她。
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酥软香甜,很好吃。
深吸一口气,苏馥珮坚定了自己的心,小豆芽不会恨她,这封信一定是小豆芽在和她开玩笑,她得给小豆芽回信。
起身走到桌案前,铺纸,执笔,醮墨,下笔。
儿子,娘收到你送给娘的糕点了,很好吃,娘好喜欢,儿子,你为什么会恨娘呢?是不是在生娘的气?怪娘这么久都没有回去?小豆芽,娘的好儿子,你不要生气,娘没回去是因为坏人还没有打死,但娘向你保证,娘一定很快就要回到你身边了,你乖乖等着娘好不好?
小豆芽,你要记住,你是娘的心肝宝贝,无论如何娘都不会丢下你的,你要相信娘……
苏馥珮叹了口气,纵然有千言万语,此刻也无法提笔一一写下,只好在最后写下一句:永远爱你的娘。然后放下了笔,装进一个新的信封里。
又给皇甫翊写了一句:照顾好儿子,我一切安好,勿念!装进另一个信封。
苏馥珮不想告诉皇甫翊小豆芽给她写信的内容,她怕皇甫翊责骂小豆芽,小豆芽本就对她有怨气,再因为她而受到皇甫翊的责骂,情况会更糟糕。
而深入敌帐直捣黄龙的事她也不会说,皇甫翊一定不会同意,她只能先斩后奏了。
将信装进信封后,苏馥珮让人连夜送回京城,再把钟棋黑风青绝白鲤叫到了营帐中,商量深入敌军之计。
“王妃的意思是要易容前往敌军军营掩埋炸药?”钟棋惊讶问道。
苏馥珮点头:“青绝是易容高手,我们易容成夏昌或者南晋兵马的样子混入他们的军队,把炸药埋入他们的营中,我相信夏候靖和南宫夜插翅也难飞!”
这两次战胜都让统帅逃了,根本不算全胜,古语有云,擒贼先擒王,只要解决了他们的统帅,那些虾兵蟹将便好对付了。
而且她的目的是拿下夏昌南晋两国,夏候靖和南宫夜非死不可!
“这样太危险了,让属下等去就行,王妃还是留在军营吧?”钟棋不同意苏馥珮前去冒险,要是苏馥珮出了什么事,皇甫翊那里他们如何交待?
黑风也道:“老大所言有理,王妃不可冒险!”
“我非去不可!”苏馥珮语气坚定:“这次是决定性的一战,我的计划我最清楚,不可出半分差池!”
青绝白鲤也开口要劝:“王妃……”
“不用多说,我决定的事谁也不可改变!”苏馥珮坚决打断他们的话。
四人叹了口气,他们了解苏馥珮的脾气,做了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只得抱拳领命:“属下遵命!”
“你要去我不反对,但我必须去!”马聪此时进得营帐来。
贺章华萝衣也跟了进来:“我们也去!”
苏馥珮不由得好笑:“你们都去了,那军队谁来领?我们兵分两路,先由我,钟棋四人易容混入军营掩埋炸药,杀了南宫夜夏候靖后,贺章马聪领两路军攻进夏昌南晋两国,一举夺下南晋夏昌两国!”
众人不作声,虽然是个好办法,还是不放心苏馥珮前往两国军营。
“你们放心,以青绝的易容术不会被人发现我,而且夏候靖和南宫夜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胆大如此,敢潜入他们的军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把我选择赌!”苏馥珮胸有成竹道。
自古以来,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想成大业必须要胆子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畏首畏尾难成气候!
华萝衣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我们是去埋炸药,
不是去打群架,你以为人多就好吗?我们俩的武功都不是很好,你去了岂不是耽误事?”苏馥珮毫不留情地打击华萝衣。
华萝衣知道苏馥珮是不想她去冒险,但她实在不放心。
钟棋道:“既然王妃已经决定了,我们便听她的,以我们四人之力一定可以护王妃周全!”
黑风三人点头赞同。
贺章三人相视一眼,只得妥协。
贺章问道:“何时动身?”
“现在炸药不够,我还要好好部署一下,再等几天吧,也让南宫夜和夏候靖放松戒备!”苏馥珮看向桌上那盒糕点,最重要的是,要看到小豆芽的回信她才安心前往!
“皇上,烟云关送来的信!”一名宫人将两封信恭敬地递到皇甫翊面前。
正在批折子的皇甫翊赶紧放下朱笔接过,然后让人把小豆芽叫过来。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只见里面只有一句话,皇甫翊微微蹙眉,难道苏馥珮很忙,没有时间写信?
心中有些失落,皇甫翊垂眸沉思,回信就好,证明苏馥珮是平安的,只要苏馥珮平安,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一念至此,他心中释然,拿起小豆芽的信,想知道苏馥珮给小豆芽写了什么?
但偷看别人的信可不是君子所为,皇甫翊打消了这个念头,苏馥珮一定是把所有的话都对小豆芽说了,所以只给他写了这么一句。
叹了口气,皇甫翊苦笑,他永远比不过小豆芽在苏馥珮心中的份量。
他这是在吃儿子的醋?
“爹爹?”小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爬在桌上歪着小脑袋看他:“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
皇甫翊笑了笑,把信递给他道:“没什么,你娘给你写了信。”
“真的吗?娘给孩儿回信了?”小豆芽赶紧接过,就要打开,突然想到什么他红着脸对皇甫翊道:“爹爹,孩儿可不可以回去一个人看?”
“为什么?”皇甫翊奇怪地问。
“这是孩儿和娘的秘密。”其实是因为他上次的信里有很多撒娇的话,若是娘提到了这件事,爹一定会笑话他的,他不想让皇甫翊知道他这个小男子汉向娘撒娇了。
小豆芽脸红的模样实在可爱,让皇甫翊不由得大笑了几声。
小豆芽被这一笑脸更红了,也不管皇甫翊是不是答应,拿着信就跑了。
“慢点跑,爹不去追你!”皇甫翊朝小豆芽喊道。
小豆芽回头朝皇甫翊笑了笑,一溜烟不见了。
皇甫翊摇摇头:“这孩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跟谁学的?”答案肯定是苏馥珮,皇甫翊不由得失笑,笑过之后继续批折子。
小豆芽拿着信跑回自己的殿中,坐在桌子前满脸笑容地看着信,这是娘写给他的信,里面一定是夸他很捧的话,他高兴地拆开信,正要打开。
“小世子,小白受伤了!”有一太监突然进来一脸沉重地禀道,他是专门照顾小白的太监。
小豆芽一惊,放下信站起身来问道:“小白怎么会受伤了?它现在在哪里?”
“奴才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受了伤,现在它躲进御花园的花丛中不肯出来,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禀报小世子!”
小豆芽赶紧对太监道:“赶紧带我去看看!”说罢率先跑了出去。
太监跟上去,出门前朝暗处对他笑的夏清儿点了点头,追着小豆芽而去。
夏清儿从柱子后走出来,看了小豆芽和太监离去的方向一眼,赶紧进了房间。
刚刚她看到小豆芽拿了封信进来,便知道是苏馥珮给他回信了,所以她才让照顾小白的太监将小豆芽哄走,以免让小豆芽发现上次她将信调换的事。
她拿起桌上的信打开一看,满脸毒怨,这个苏馥珮竟然还会回信,苏馥珮以为小豆芽生气了,那她就让小豆芽真的生气。
她拿了纸笔模仿苏馥珮的字迹在纸上写道:糕点不好吃,我不喜
欢,我很忙,没空回你的信,你以后再也不要给我写信,也不要送东西给我。
想了想,她再加了一句:不准告诉你爹,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吹干墨迹,夏清儿十分满意,她可是临摹高手,无论模仿任何人的字迹都可以假乱真,小豆芽一定看不出来,她得意地笑了笑,将信折好,放回原处。
然后将苏馥珮的信揉成一团,藏在了袖子里。
“小白哪里受伤了,明明在前面玩。”这时小豆芽抱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夏清儿将赶紧整了整装容布上笑容迎上去:“小世子,您怎么了?这个狗奴才惹您生气了吗?”说话间与太监交换了个视线。
太监点点头赶紧跪地求道:“小世子,都是奴才眼神不好,看错了,求小世子饶了奴才这一次。”
“我没说要怪你,你回去吧!”小豆芽不忍责骂太监,只好朝他摆手让他离开。
太监又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身来,看了夏清儿一眼,转身离去。
“小世子别生气了,桌子上的信是不是你娘写给你的?”夏清儿拉着小豆芽往桌子前去。
小豆芽眸中立即布上欣喜:“是娘写给我的,我要赶紧看信了。”说罢跑过去坐下,再对夏清儿道:“娘一定很想我了。”
“可不是,小世子赶紧看看你娘写了什么?”夏清儿一脸笑容道。
小豆芽点点头,拿起信打开,满脸高兴地看去,短短几行,却让他脸上的笑容和眸中的欣喜都消失干净。
多日来的想念和期待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委屈,他小嘴一瘪,眼泪止不住地滚了出来,打在信纸上,将墨迹都化开了。
夏清儿心头得意万分,脸上却着急不已:“小世子,您怎么了?”
“清、清儿姐姐,娘不喜欢我送的糕点,不让我再给她写信,清儿姐姐,娘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娘为什么会这样说?”小豆芽委屈不已道。
“不会吧?你娘怎么会这样?来,信我看看?”夏清儿赶紧装模作样拿起小豆芽手中的信,扫了一眼马上夸张道:“你娘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呢?那糕点可是你最喜欢吃的,而且是你的心意,就算不好吃她也不能这样说,小世子,奴婢真为你不值得,你日夜想念你娘,你娘却半丝都不想你,还说不要你了,你太可怜了,小世子!”说着假意抹着眼泪。
小豆芽听到这话眼睛更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夏清儿得意不已,把小豆芽抱进怀中哄道:“小世子不怕,就算你娘不要你了,清儿姐姐会永远陪着你的!”
小豆芽推开她道:“娘不会不要我的,我不要你,我要娘!”
夏清儿眸中更毒怨,压下心头的怒意再次向前哄道:“好好好,不要姐姐要娘,那你给你娘再写封信去,给你娘道个歉?”
小豆芽摇摇头:“娘不让我再给她写信,我听娘的话,我乖乖等她回来。”说罢站起身来将夏清儿推了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出去。”
“好,不要哭了,我出去,你休息一下。”夏清儿听话地走了出去。
而被小豆芽这样一推,夏清儿袖中的纸团无意中滚了出来,掉在了桌子下,她却丝毫没有发现。
小豆芽泪眼婆娑地走回去,爬在桌子上瘪着嘴,娘,对不起,是孩儿不乖,你那么忙还写信打扰你,孩儿听话,乖乖等你回来,你不要丢下孩儿……
“汪汪……”小白玩乐回来,走到小豆芽身边甩着尾巴。
小豆芽起身蹲在地上搂着小白,伤心道:“小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娘生我的气了,所以才不让我给她写信?可是爹爹给娘写了好多信,娘都没生气,娘是不是不爱我了?”
“汪汪汪……”小白舔了舔小豆芽的手,头靠在小豆芽的怀里撒起娇来。
小豆芽揉了揉小白的头,想到苏馥珮以前也经常这样揉他的头,心里更难过了,他放开小白站起身来继续爬在桌子上,鼻子酸酸的。
小白见小豆芽不和它玩了,便爬在地上休息,却见得桌子脚下有团纸,以为是什么好玩的,爬过去咬着玩,两只前脚压住,用嘴巴撕扯,不一
会儿功夫,那团纸就成了粉碎。
兴是觉得有成就感,小白在地上高兴地打起滚来。
小豆芽转头看去,见小白在地上欢快地打滚,而他身边全是碎纸,他有些奇怪,这纸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