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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冤枉,奴才没有偷窃!”那太监被皇甫翊一声怒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舒悫鹉琻
皇甫翊众人进得书房,走到那全身发抖的太监面前,打量了太监一番。
小豆芽认出他来问道:“你不是照顾小白的小春子吗?你不看着小白在我书房做什么?”
“小白在御花园捉耗子,奴才、奴才是来找小世子去看的。”太监吞吞吐吐,眼神闪躲道。
原来是照顾小白的太监,苏馥珮看向他藏在背后的双后,示意连妈妈向前:“看他偷了什么?”
“是!”连妈妈走向前去,一把夺了太监藏在身后的东西,发现是两封信,直接递给了苏馥珮。
信?苏馥珮看了太监一眼觉得十分奇怪,御书房这么多名贵字画他不偷,偷两封信?他脑子没问题吧?
她看向手中的信,发现一封是她回给小豆芽的那封,一封是小豆芽自己写的,她先打小豆芽写的那封,看过之后,脸色一变,把信递到小豆芽面前惊问:“儿子,这是你给娘写的信吗?”
小豆芽见是给苏馥珮写的第一封信的草稿,点了点头,想起苏馥珮给他回的信,垂眸难过起来。
苏馥珮眉头一拧,从怀中拿出在烟云关收到的那封信来,打开给小豆芽看:“那这个呢?”
小豆芽抬眸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孩儿从未写过这封信,娘,这不是孩儿写的!”
他那么爱娘,怎么会写恨娘的信给娘呢?这封信是谁写的,为什么是他的字迹和落款?
苏馥珮双眉紧拧,看着两封一样字迹的信,一封怨恨满满,一封字字关切想念,如此天差地别,难道是出自一人之手?
眸中寒光闪烁,苏馥珮又打开她回给小豆芽的那封,看过之后双手一紧,将信拽进手心,她明白了,她收到的信并非是小豆芽所写,小豆芽也未收到过她的回信,而是有人在信里做了手脚,将她和小豆芽的信调了包,故意离间她和小豆芽的母子情份!
“怎么回事?”皇甫翊察觉到事情不对劲,问苏馥珮。
苏馥珮将信递给皇甫翊,而后道:“有人调包了我和小豆芽的信。”
她就说,小豆芽怎么会给她写那样的信,小豆芽也未再给她回信,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皇甫翊看过信后,脸色一黑,一脚朝地上的小春子踢去:“说,为什么要偷信?”
“奴才、奴才……”太监被踢翻在地,却顾不得痛爬起来又跪在地上,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李长禄向前大喝:“狗东西,皇上问话赶紧如实回答,你的狗命还要不要了?”
小春子吓得不敢再隐瞒,小声颤抖地答道:“皇、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调换了太子和皇后娘娘的通信,皇后娘娘回来了,奴才怕事情败露,所以想把信拿走毁掉证据,没想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苏馥珮冷冷看着小春子问:“你为何要调换本宫与太子的信?”他一个养狗的太监有什么理由调换她们的信?能得到什么好处?
小春子看向苏馥珮,目露狠光:“奴才是左安的亲外甥,你杀了奴才的姨丈,姨母自杀了,就连小表弟也活活被饿死了,奴才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左安?苏馥珮听到这名字十分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好一会儿才浮现兰雪的记忆,这左安不就是被江莲香收买,折磨兰雪的翊亲王府的前任管家吗?
苏馥珮笑了笑道:“左安是自杀,而非我杀,你把这事算到本宫头上来?”你是不是活腻味儿了?
“自杀也是你逼死的!”小春子怒道。
皇甫翊眸子一寒,向前又是一脚朝小春子踢去:“混帐!左安之死全是他咎由自取,你姨母自杀也是因为她良心不安,愧对左安,因为你那饿死的小表弟根本就不是左安的血脉,是你姨母与别的男人所生。”
当初他去查了左安一事,发现左安根本无法生育,江莲香定是知道此事,所以让左安之妻与别的男人生下孩子,以此相胁,逼左安害兰雪。
左安自杀前夜,他命人将此事透露给了左安,左安如遭晴天霹雳,身心受到严重创伤,终是承受不了,翌日便自杀了,左安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任何人!
小春子惊愣,神情呆滞。
夏清儿也愣了愣,却未作声,恭敬低头站在一旁,乖巧得异常。
苏馥珮摇摇头:“左安思子成疾,中年得子,本以为上天厚赐,却没想到是一场笑话,他却为了这个笑话做了那么多违背良心的事,说来真是可悲!”悲叹过后,苏馥珮眸光一寒,厉声喝道:“左安先前作恶多端,就算是本宫所杀也是死得其所,你还怨气不平,加害于本宫与太子,本宫今日便亲手杀了你!”
小春子猛地惊醒,赶紧求道:“皇后娘娘饶命呐,奴才、奴才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求娘娘饶了奴才这一次,奴才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娘娘大恩大徳!”
“本宫不用你感恩戴德,你差点就破坏了本宫与太子之间的母子情份,害太子伤心难过,本宫说过,任何人敢伤本宫的儿子,只有一个死!”苏馥珮慢慢走向小春子,满身杀气冰寒。
小春子吓得全身僵硬,那朝她走来的绝美人儿此时却如地狱修罗!
他不要死,他猛地爬向夏清儿:“清儿姑娘,你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你帮奴才求求太子,让太子饶了奴才这一次!”
夏清儿脸色大变,赶紧踢开小春子道:“你这狗奴才,竟敢暗害皇后和太子,太子身边岂会留你这种居心不良的奴才,这个情我能求也不会为你求的!”
小春子被踢了三脚后,终是忍受不住胸口的剧痛,吐出一口血来,捂着胸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能怒瞪着夏清儿!
夏清儿走到小豆芽身后,低头垂眸,没有人知道她眸中的笑意。
皇甫翊从吐血的小春子身上移开视线,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的夏清儿,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稍纵即逝。
小豆芽气呼呼地向前道:“你害我和娘都伤心了,就算清儿姐姐求我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伤我娘的人,都不是好人,娘说过,坏人就要受到惩罚!”
苏馥珮满脸欣慰地看了小豆芽一眼,再次走向小春子:“今天就是大罗神仙来了,本宫也不会留你的狗命!”说罢抬脚就朝小春子身上踢去。
“丫头。”皇甫翊轻声阻了她,走向前道:“你有孕在身,不可沾了杀戮,此人交由钟棋处理,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都由你决定!”
苏馥珮顿了动作,这倒也是,她怀孕了不能再杀人,否则会给孩子带来灾难,她朝皇甫翊点头:“刮肉拆骨放血,赏给小白了!”
“好。”皇甫翊搂着她走出去,对李长禄道:“把他交给钟棋,好好招呼他!”
“奴才领旨。”李长禄命人将半死的小春子拉起来,跟着皇甫翊等人走了。
小春子全身无力,软如烂泥,一双眼睛却瞪得极大,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夏清儿,从她身边经过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太监的钳制冲向夏清儿,朝她扑了过去。
夏清儿轻松闪开,眸中尽是得意,是你说要为我赴汤蹈火的,现在不过让你做个替死鬼,你就不愿意了?男人没有好东西,太监也如此!
小春子一头撞倒在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外面听到响动的皇甫翊眸子微沉,并未作声,搂着苏馥珮拉着小豆芽离了书房。
在前殿,皇甫翊对李长禄命道:“过几天册封过后,太子便要搬离这里到太子宫去,传朕旨意,凡入太子宫的人,查清三代以内的亲友关系,交由朕过目后方可入太子宫伺候太子!”
“奴才领旨!”李长禄躬身领命。
皇甫翊搂着小豆芽问道:“为什么不将信的事告诉爹?”
“爹爹辛苦操劳,孩儿是大孩子了,理应有处理事情的能力,不该事事去叨扰爹,所以……”
“所以你加倍努力地学习,想尽办法做到你娘对你的要求,默默承受着这些伤心难过?”皇甫翊阻了小豆芽的话问道。
小豆芽点点头。
皇甫翊叹了口气,将小豆芽搂进怀中:“儿子,你知道吗?爹和你娘都以你为傲呢!”
“没错,你是世上最懂事乖巧的孩子,是爹娘心中的宝贝疙瘩!”苏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头道。小豆芽开心地笑了:“孩儿就知道娘不会丢下孩儿,不会生孩儿的气,爹爹娘,你们也是孩儿心中的宝贝疙瘩儿!”
众人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瞥了皇甫翊一眼,赶紧站好。
皇甫翊和苏馥珮相视一笑,左右在小豆芽脸上亲了一口,齐声道:“好儿子!”
“嘻嘻,好痒哦!”小豆芽左右抓了抓痒,却笑得十分开心,双眼眯成一条线,露出一口小白牙,粉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
皇甫翊和苏馥珮眸中尽是柔情宠爱,幸福萦绕在一家三口身边,令在场众人都露出喜悦的笑容来。
“娘,孩儿背书给你听好不好?”小豆芽从皇甫翊身上跳下来,跑到旁边椅子上的苏馥珮怀中,捧着苏馥珮绝美的脸道。
苏馥珮低头,额头抵着小豆芽的额头噌了噌道:“不用了,儿子,娘相信你是最捧的,以后你的学问娘不会再管了,但我们拉勾,就算娘不管你,你也要努力自主地好好学习,不要让娘失望好不好?”
小豆芽长大了,又是一国太子,她必须要让他独立,学会独挡一面的能力!
“好,拉勾,孩儿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娘只管照顾好妹妹,孩儿是大孩子了,不用娘再操心!”小豆芽勾住苏馥珮的小指,两人拉了拉勾。
苏馥珮轻抚小豆芽的小脸,小豆芽,你知道吗?娘好幸福,有你,有你爹,现在又有了妹妹,娘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娘一定不会让我们一家人的幸福被任何人破坏,谁敢来打扰我们的幸福,娘一定让她们有命来没命回!
“爹娘,孩儿要去书院了,小福子哥哥还在等孩儿。”小豆芽见时间不早了,对皇甫翊和苏馥珮道。
苏馥珮点头:“嗯,到了学院对小福子哥哥说一声,下学的时候娘和他一起回去看看福奶奶和村长他们!”
“好,娘,孩儿也想去。”
苏馥珮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子道:“好,娘带你也去。”
“既然如此,等我忙完陪你们一起去,顺便逛逛夜市,放松放松!”皇甫翊道。
苏馥珮点头,看向小豆芽道:“快去吧,爹和娘等你下学。”
“好!”小豆芽咧嘴一笑,转身跑了,却是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捧着苏馥珮的脸亲了一下,又跑到皇甫翊面前,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了笑,朝二人扬手高兴地跑了出去。
皇甫翊和苏馥珮相视一笑,同时抓了抓脸,果然有点痒痒。
“饿了吗?”皇甫翊凑到苏馥珮身边,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
苏馥珮点头:“有点。”
“那就吃点东西,听说有孕极易饥饿。”皇甫翊转头看了李长禄一眼。
李长禄点头走了出去。
“嗯,确实有这种感觉。”苏馥珮从皇甫翊手中抽出一只手来,幸福地抚上小腹:“才三个多月,她还要在肚子里待六个月呢!”
“怎么?累吗?”皇甫翊心疼地望着苏馥珮。
苏馥珮摇头:“不累,很幸福!”
皇甫翊似孩子一般笑了:“我也很幸福,丫头,我爱你!”
“这么多人在,你可是皇帝,让人听了笑话!”苏馥珮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另一只手。
皇甫翊霸道地重新将她的手握进手心:“那又如何,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皇甫翊爱苏馥珮,只爱苏馥珮!”
苏馥珮没有再抽回手,满脸幸福微笑地看着皇甫翊,越看越帅的男人,啧啧,说情话的样子更帅!
连妈妈心头暗喜,面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好似皇甫翊这话是对她说的一样。
众宫女太监也都满脸幸福羡慕,皇上和皇后好恩爱,都要把她们腻死了!
李长禄带人端了吃食来,桂花糕,甜酥饼,浓香八宝米粥,开胃鸡肉丁等等,摆了一桌子。
苏馥珮扫了一眼道:“一个人哪能吃这么多,你陪我一起吃吧!”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皇甫翊夹了一块桂花
糕递到苏馥珮嘴边道:“这是福奶奶早上送到翊亲王府,管家命人送进来的,是福奶奶亲手做的,我让御膳房加工了一下,你尝尝如何?”
苏馥珮听说是福奶奶做的,张嘴就咬了一口,入口桂花香沁得口齿香甜,松软易化,甜而不腻。
“好吃,福奶奶的手艺比得上宫中的御厨了!”苏馥珮三两口把糕点全吃了,又吃又说话,一不小心呛到了,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咳咳,呜——”
“丫头。”皇甫翊急得脸色大变,赶紧端了参茶给她喝。
连妈妈和几个宫女也紧张地过来轻拍苏馥珮的背帮她顺气。
苏馥珮喝了几口参茶,这才舒服了些,轻咳了两声道:“连妈妈说得对,食不言寝不语!”
连妈妈无奈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皇甫翊语带责备,眼神却尽是心疼,怜爱地给苏馥珮擦去嘴角的糕点碎沫。
苏馥珮讪讪一笑:“福奶奶做得太好吃了,你也尝一块。”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给皇甫翊。
皇甫翊接过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喜欢的话再让福奶奶做。”
“不如我出宫去学,嘿嘿,上次的野菜饼子她都没教我,福奶奶老精老精的,教你不肯教我!”
“她是心疼你!”皇甫翊边给苏馥珮盛粥边答。
苏馥珮不可置否:“福奶奶真的很疼我,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们祖孙。”
“嗯,我们一起照顾。”皇甫翊舀了勺粥吹了吹递到苏馥珮嘴边:“多吃点孩子才能长得壮实。”
苏馥珮张嘴接下,又想说话。
“吃了再说,吃了我慢慢听你说。”皇甫翊阻了她疼爱道。
苏馥珮微笑,听话地一口一口吃着皇甫翊吹凉了递过来的粥,粥没放糖,她却如同食蜜,甜到了心坑里。
“饱了!”苏馥珮推开皇甫翊递来的甜酥饼:“好甜好腻。”
“那就吃点辣的。”皇甫翊夹了一块鸡丁给苏馥珮。
苏馥珮摇头:“真的吃不下了,好撑。”
“乖,多吃点,你看你出去几个月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我很心疼你知不知道,丫头。
苏馥珮打了个饱嗝,问皇甫翊:“你是不是想把对小豆芽的亏欠全补给这个孩子?”
“我不否定,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你。”
苏馥珮将皇甫翊手中的碗和筷子拿下去,然后搂着他的脖子道:“我很好,你不要太过紧张,我一定会平安帮你生下这个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丫头,一想到你又要为我受苦受罪,我就想将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你,生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让你怀孕受苦,有儿有女,我已经很满足了!”皇甫翊大手贴在苏馥珮的背上,下巴抵着苏馥珮的头,疼惜道。
听说女人生孩子要去鬼门关走一遭,他不想他的丫头这么痛苦!
“不苦,皇甫翊,能为你生儿育女我真的不觉得苦,我反而觉得万分幸福,一想到这个孩子还有六个月就要出世了,我的心便会激动不已,是我心甘情愿要为你生孩子,你不必自责!”
她以前一直认为生孩子是件很可怕的事,她感受到了兰雪的痛,如今感受到了兰雪的幸福,原来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无论再辛苦都是觉得幸福的!
皇甫翊更紧了紧怀中的人儿:“谢谢你,丫头。”
苏馥珮依在皇甫翊怀中,感受着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带给她的宠爱疼惜。
连妈妈和李长禄众人看得眼眶红红,皇上和皇后之间的感情太令人羡慕感动了!
苏馥珮突然想到什么,问皇甫翊:“端太妃她们怎么样了?”
“有一段日子没去看了,你想不想看看?”
“想。”她和皇甫翊不是兄妹的事情端太妃估计还不知道,她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端太妃。
带着人到了天牢,皇甫翊尽量让苏馥珮靠在他怀中,牢房冤气太重,他怕伤了苏馥
珮和孩子。
两人走到端太妃的牢房,见端太妃拿着一堆干草在吃,两眼无神,披头散发,衣衫破烂不堪,和乞丐无异。
“堂堂高贵端庄的端太妃竟然成了这副徳行,真令本宫大开眼界呀!”苏馥珮冷笑道。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端太妃吃草的动作猛地一顿,抬头看去,见到苏馥珮站在那里,满身贵气绝美不凡,她黯淡的眸子突然闪过狠光,猛地爬起来冲了过去:“贱人,你还活着,你还没有死?你这个贱人,你们是亲兄妹,你们还敢在一起?你们会遭天打雷劈的!”
皇甫翊搂着苏馥珮退后了几步,不让端太妃身上的恶臭熏到苏馥珮。
苏馥珮满脸开心,笑道:“端太妃,今天本宫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哦不,对你来说这不是个好消息,这是个坏消息,你怎么也想不到,本宫和皇甫翊不是兄妹,本宫是司马国的公主!”
端太妃神情一僵,转而大笑:“哈哈哈,你以为这种谎话本宫会信吗?你怎么会是司马国的公主?”
苏馥珮笑着看向连妈妈。
连妈妈点头,对端太妃道:“皇后娘娘当然是司马国的公主,因为当初是我将皇后娘娘从司马国抱来皓月国的,而淑贵太妃根本没生过公主,你夺走的不是淑贵太妃的女儿。
如今皇后娘娘已是皓月国一国之母,与皇上举案齐眉,端太妃,你以前所做的事没有半分能让淑贵太妃痛苦,你白费心机了!”
端太妃猛地后退几步,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淑贵太妃那个贱人不可能没有生过公主,你们骗本宫,本宫不会相信你们的话……”她猛地抓起一把草来往嘴里塞,一张脸扭曲得看不清五官:“她不能做皇后,不能和皇甫翊在一起,不能……”
她费尽心机才将兰雪从淑贵太妃身边夺走,折磨了她十几年,本以为会让死了的淑贵太妃气得魂飞魄散,没想到她所做的一切竟然不能伤淑贵太妃半分!
天拉!为什么所有的好都被淑贵太妃得了,而她却成了这个样子,在天牢受尽折磨不见天日?
苏馥珮冷冷一笑,原来这场后宫争宠的大戏,最后的赢家是淑贵太妃!
“吃吧,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苏馥珮痛快不已,看向皇甫翊道:“最近粮食丰收,养着她们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戴上脚撩手拷放到田间去帮忙收粮!”
“这个办法好。”皇甫翊极为赞同,对李长禄道:“传朕旨意,将她们喂饱了,上脚撩手拷放到田间帮百姓收粮!”
“奴才领旨。”李长禄转身去安排。
苏馥珮左右看了看:“朱氏呢?”
“她已是个废人,还有一口气呢!”皇甫翊指着隔壁的牢房道。
苏馥珮想了想:“让她慢慢死,把她的牢房封死,放些蛇和耗子之类的进去陪陪她,免得她寂寞!”
皇甫翊点头,命人去办。
苏馥珮又去看了看皇甫睿佳,见她饿得面黄肌瘦,只剩下皮包骨了,像个白骨精,怪吓人的。
“高贵的睿佳公主原来是宫女所生的贱货,真令本宫吃惊,原来你以前骂兰雪的话都是在骂自己,你才是贱货!”
皇甫睿佳本来爬在地上,听到贱货二字用尽力气爬起来,走到牢门口,却是全身无力支撑不住身子滑落在地,抓着牢门恶毒道:“我是公主,我是公主,你才是贱货,兰雪,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兰雪从未害过任何人,已经不得好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苏馥珮,前来报仇的苏馥珮,所以睿佳,不得好死的将是你!”苏馥珮眉目带笑,一张绝美透嫩的脸在阴暗的牢房中显得更加绝美。
如同一朵盛开的血红罂粟,美得蛊惑人心,却毒得取人性命!
皇甫翊紧紧搂着苏馥珮,视线一直未离开过她,眸中尽是宠爱温柔。
“我不会死的,我是贺章的未婚妻子,他会来救我的,她一定会来救我的!”
“贺章呀?”苏馥珮笑得更开心了:“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贺章和我妹妹司马雁,哦不,说华萝衣你可能会记得清楚些,他们马上要成亲了,你想嫁给贺章吗?你再等
个几辈子看看吧!”
皇甫睿佳发疯了似地抓了抓凌乱不堪的头发,尖声大喊:“啊——不可能,贺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苏馥珮想到什么,对皇甫翊道:“她曾经欺负了我妹妹,我要为她报仇!”
皇甫翊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向身后的太监道:“进去打,留一口气即可!”
“是,皇上!”几名太监立即打开门进去,对皇甫睿佳一顿毒打。
皇甫睿佳被打得头晕目眩,喊了几声就晕了过去。
苏馥珮深吸一口气,舒服了!
可惜让兰香跑了,她可是欺负兰雪最多的人,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好好折磨!
“其实淑贵太妃根本没有害过任何人,李氏之事是朱氏在先皇面前吹的风,与淑贵太妃无关;淑贵太妃身子不好,不能再生育,她是真心喜欢皇后娘娘的,她心地善良,总觉得亏欠了端太妃,所以忍痛将皇后娘娘给了端太妃。
淑贵太妃温柔贤淑,先皇是多圣明的人,怎么会分不清好坏,所以一直恩宠淑贵太妃,而冷落端太妃朱氏,只可惜淑贵太妃命不长久,早早就走了,先皇伤心不已,只好将所有的疼爱都给了皇上和睿佳。
如今好了,先皇和淑贵太妃一定在天上幸福地在一起,而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幸福了,老奴总算是搁下了多年的心结。”
苏馥珮看向皇甫翊,见他满脸沉重,不由得抬手抚上皇甫翊的脸道:“淑贵太妃贤良淑徳,乃天下妇人的典范,又是皇上的生母,皇上理应追封其为太后,让天下人敬仰学习!”
“丫头。”皇甫翊握住苏馥珮的手:“谢谢你!”
苏馥珮摇头:“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不用说谢谢!”
皇甫翊点头,然后转身已经回来的李长禄:“传朕旨意,追封淑贵太妃为贤仁淑太后,将其移骸与先皇合葬!”
“皇上圣明!奴才领旨!”连妈妈和李长禄领着一众宫人跪地大拜。
半死不活的朱氏听说要封淑贵太妃为太后与先皇合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满血复活,仰头尖喊:“本宫才是太后,本宫才配和先皇合葬,淑贵太妃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皇甫翊,你敢这样对本宫和赢儿,你愧对列祖列宗,你会遭报应的!”
苏馥珮冷冷一笑,抬头见去准备耗子和蛇的宫人回来了,不由得带着宫人走过去道:“你想与先皇合葬?怕你不够高贵,像你这种毒妇,只有和耗子毒蛇合葬的份!”说罢对宫人道:“封了牢房,把这些毒物放进去,好好陪陪她,这样她就不会想先皇了!”
“是!”宫人立即行动,搬了木板来将牢房封钉好,然后将耗子蛇蜘蛛等毒物放了进去。
“啊——不要咬本宫的手,不要爬进本宫的衣服里,啊——滚开,滚开——”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极为吓人,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苏馥珮眸中尽是痛快,新仇旧账,今日与你算清了!
皇甫翊吻了吻苏馥珮的脸,搂着她转身出去:“可还要去水牢看看?”
苏馥珮道:“去!”
两人带着人到了水牢,一眼便看到皇甫赢和皇甫宁被铁链吊着,站在水中,水已经满至腰身,同样披头散发,垂着头全身像被人拆了骨头,空气中一股皮肉腐烂的恶臭。
苏馥珮有些反胃,便没有靠近,远远看着皇甫赢二人吊在水里,倒像是挂在树下的晴天娃娃!
但皇甫赢二人听到了脚步声,抬头看去,见苏馥珮和皇甫翊来了,疯狂地伸着手,皇甫赢胡乱喊道:“皇甫翊,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
皇甫宁则朝苏馥珮喊:“兰雪,我好歹是你的皇兄,我们是一个父皇生的,你救救我!”
“皇甫宁,你错了,我与你可不是兄妹,我是司马国的人,与你八竿子都打不着!”苏馥珮轻笑道。
皇甫宁呆住,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是司马国的人?”
“没错,我是司马国的公主,与你和皇甫翊都不是兄妹!”苏馥珮好脾气地再道。
皇甫宁一
脸死灰,兰雪和他不是兄妹?那么他原本是可以和兰雪在一起的,他可以的,兰雪本就是他的妻子,是他亲手写休书休了她,还将她送给了皇甫翊,然后又深深地爱上她,要不是端太妃告诉他兰雪是淑贵太妃的女儿,他早就得到兰雪了!
他可以爱兰雪,可以的,可以的!
“哈哈哈,我们不是兄妹,你和皇甫翊也不是兄妹,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皇甫宁疯了似地大笑起来,却每笑一下吊着脖子的铁链便会勒他一下,但他已经痛得麻木了,不管不顾继续大笑,直到脖子勒出血来。
相较于皇甫宁来说,皇甫赢是最惨的,因为他们吊着同一根铁链,皇甫宁每动一下,皇甫赢便会被勒一下,现在的皇甫赢已经快被勒得断气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双手拼命地在空中抓着,却什么也抓不住,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皇甫宁笑着笑着胸腔一口血冲上喉咙,脸上的笑容一僵,他痛苦地喷出口来,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眼皮罩下,他仍旧见得苏馥珮绝美的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他张了张嘴无声喊道:“兰雪……”
苏馥珮到今天才算真正出了口恶气,顿时身心舒畅,见两人都晕了,她长长舒了口气,和皇甫翊转身离去。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兰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