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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草,不是草,而是花,一种奇花。
在白天和夜晚看上去只是一株普通的绿草,但是在正午却是会开出如雪一般晶莹的花瓣。
不仅花瓣如雪般晶莹,就连散发出的气息也是一股阴寒之气,但是长生草只能开半个小时的花而已,半个小时之后它的花瓣就会因为阳光而凋零。
不知有多少人为得到一株长生草而丧命,对江湖中人来说,长生草的花瓣是无价之宝,甚至可以用命来换。
可是,在眼前这个花园里,却是有着成百上千株的长生草正在绽放,散发出的那阴寒之气也是使得人不自觉的在这炎夏之中心清气凉。
不过,比这长生草更加阴寒的是这花园中的气氛,数十位身着黑衣的男女正神情紧张的跪在地上,没有人敢去偷看那长生草一眼,甚至没有人敢喘一口大气。
他们都在等,等着他们身前的年轻人说些什么。
年轻人二十来岁的年纪,修长的身材略显清瘦,冷峻的脸庞有些苍白,黑色的眼眸正用满是愤怒和无奈的眼神看着眼前这群人。
“我让你们想办法,你们却告诉我,我还只能活半年?这就是你们想到的办法嘛!”年轻人愤怒的咬牙逼问着众人。
众人听完,额头都是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
这些人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虾兵蟹将,他们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人士。他们随便一人都可以轻取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性命,但是没有人敢动手,因为,他的名字叫龚磬皇!
龚磐皇,地尊龚天擎的孙子,唯一的孙子。
龚天擎在七十岁的时候才盼来了一个男丁,对其宠爱程度可想而知。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这龚磐皇竟然是天生镜花水月命,如果不是龚家家大业大,龚磐皇早在十八岁那年已经死了。能够让一个天生镜花水月命的人硬生生多活了三年,可见龚家的势力有多么不凡。
从龚磬皇出生那天起,家人便是从全国各地寻名医用药、找高师授武来调理龚磬皇的身体。无论你是多么武功高强的高手,也无论你是性格多么怪癖的医生,龚家总是会有办法让你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至此,龚磬皇所住的房子、所用的物品、所吃的食物、甚至他院中所种的花草都是专人针对他的病症所设计。
虽然得到了周到的治疗,但是龚磬皇的病情并没有好转。
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还日益加重起来,毕竟这镜花水月命是十大奇命之一,目前为止,身怀此命者还没有说活过十八岁的,龚磐皇能活到今天,已经实属不易了。可是,龚老爷子可不这么想,他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他现在甚至都已经不去想着让龚磐皇继承他地尊的位子了,他只是希望龚家的香火不要断掉。
数年里,已经不知有多少黔驴技穷的高人死在龚家的火炮之下了。
眼前这批人,可不前步了前人的后尘。
龚磬皇的问题无人敢应答,他缓缓的转过身去,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摘取了一片花瓣放进嘴中,入口即化的长生草花瓣使得心急如焚的龚磬皇也是冷静了下来。
闭上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诸位师父,你们得明白,从你们进我龚家门那一天起,你们的命就已经和我绑在了一起,如果我有什么三场两短,我想,我的爷爷和叔伯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众人听完,身子都是吓的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龚公子,您天资聪颖,什么功法都是一点就通,可是因为您身体的原因……”
“一练就松是吧?呵呵,这点我知道,如果我一练不松的话,也就不用你们来帮忙了!我只问你们一句,我的病是不是没的治?”龚磬皇冷笑着问道。
见久久没有人回答他,龚磬皇的眼神之中也是露过了一丝杀气,他冷冰冰的说道:“诸位师父,徒弟现在能做的只有痛快的送诸位上路了,如果你们落在我爷爷和叔伯们的手里,怕是你们会生不如死,来人……”
“且慢……”
就在龚磬皇准备动手的时候,有人害怕的叫了起来。
“怎么,还有什么话说?”龚磬皇神情冷漠的问道。
“龚公子,如若想要治你身体的病症,怕是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龚磬皇面无表情地问道。
“找封万里的徒弟,陈凤喜!”
“陈凤喜?”
“没错,陈凤喜。如果他真是封万里的徒弟,那他肯定有办法治您的病。”
“这件事儿应该假不了!他应该就是封万里的徒弟。”
龚磐皇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真有这种奇人,我爷爷会不把他找来吗?”
“龚少爷,关于此事,我们也不便多说。您……何以去问问龚老爷!”
龚磬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抬手说道:“诸位师父快快请起吧,今日我们所讲之事,我一会就去问问,如若真像几位师父所讲的话,那我定然会好生感谢诸位师父的!”
“谢龚少爷不杀之恩……”众人听完,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每个人也都是不由自主的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
龚磬皇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身前的这片长生草,不自觉的嘟嚷道:“如果真有这么个人,为什么爷爷不让他来给我治病呢?”
唐山,龚家庄。
平日里前来拜访、求见的人络绎不绝的龚家大院,此时却是大门紧闭。那些前来拜访的官员和商人以及想要拜门之人只能是在酷热的太阳下面守候。
让这些官员集体在这里晒太阳的原因,是因为龚磐皇在午餐时的一句话。
龚磐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让家人的反应如此激烈。他更没有想到,一向对他十分溺爱的家人竟然会拒绝他的请求。
看了看脸色沉重的爷爷和外公,瞅了瞅面带歉意的父亲与母亲,龚磐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陈凤喜给我看病?”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
“皇儿,不管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你出事,但是这找陈凤喜的念头,你就打消了吧!”
已经年近九旬有余,但是身体依然堪比壮年的两位老爷子,都是不容置疑的拒绝了龚磐皇。
“爷爷,外公,你们可知道,那陈凤喜很有可能治好我,让我好好活下去!我所说的活下去,不是靠药物,也不是每天像鬼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而是真真正正的可以在世间行走!”龚磐皇面带苦色地说道。
听完他的话,众亲的眉头都是紧皱了起来。
龚天擎走到龚磬皇的身旁,面带难色地说道:“磐皇,不是我们不让你去找他,而是这……这……这陈凤喜,你实在是找不得啊!”
盖天鼎也是有些无奈地说道:“皇儿,你就听我们的话,好不好?有我们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龚磬皇一脸疑惑的看着家人,凭家人的反应中可以看出,他们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犹豫了片刻,龚磬皇突然就是跪倒在地,抱拳说道:“爷爷,外公,父亲,母亲!我长这么大,只求过你们这一件事,还希望你们能够成全我!”
久经沙场的两位老爷子,看着龚磬皇跪地不起的时候,脸上也是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两人连忙朝着龚磬皇父母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但是龚磬皇父母此时却是显的更加的坐立不安,他们太了解龚磬皇的性子了。虽然龚磬皇身体孱弱,但是从小到大,他就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盖若南上前扶着龚磬皇的胳膊,道:“听妈一句话,咱不找陈凤喜,娘亲到时候帮你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师父来治你,来教你,好不好?”
“妈,你们到底为何阻止我去找陈凤喜啊!”龚磬皇有些着急地问道。
“这个……”盖若南有些为难的吱唔了一声之后,便是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公公和父亲。
“哎……罢了,罢了。皇儿已经不小了,这件事也应该告诉他了!”盖天鼎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
龚天擎面色深沉的点了点头,道:“定远,告诉他吧,不然的话,他是不会放弃的!”
龚定远听完,便是面色深沉的扶起了龚磬皇,道:“我们都知道,那陈凤喜可能救你的性命。可是你要知道,那陈凤喜并不是我们龚、盖两家的人可以接触的。”
“为什么?”龚磬皇不解的问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陈凤喜,那你也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吧?”
龚磬皇点了点头,没有插话,等着父亲继续说下去。
“平衡,是维持一切的根本。咱们龚家,就是要设法保持平衡的人。而陈凤喜,就是一个极大的不平衡因素。我们也知道陈凤喜医术高,但是他毕竟是陈家人,这陈家上上下下都给你看过,不都是无济于事吗?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既然今天你要求了,那么我们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想要找陈凤喜帮你治病,你必须得找到一个人。只有你们两个人一起去找他,才不算是破坏规矩!”
…………………………
推开房间的窗户,乳白色的浓雾就像柳絮般的飘了进来,拂在脸上就觉到了丝丝凉意,向四野看去,整个山镇已经被浓雾渐渐的笼罩起来。
阳光和水分使花草树木茁壮生长,而让祁盖成熟长大的是血、汗和泪水,以及那微乎其微的成功的喜悦。
修长有型的身材,冷酷俊俏的脸庞,坚毅自信的眼神,凌乱的中长碎发,尽管外表看起来冷酷无比,可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常常会露出幼稚天真的孩于气,就像是一个你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大男孩,但是祁盖从父亲死后就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一个男子汉!
刚过十八岁生日的他,已经是一个可以独自护送‘人’字级任物的镖师!
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镖师,他从六岁开始就每天苦练十八个小时,练的掌心和脚底都已被磨穿!
夏天,他在那湿热发臭的沼泽地里边练习闭气!
冬天,他**着身体在冰窟窿里练习适应环境!
恶心的蚊虫在身上爬行,冰块被他的身体融化,那种滋味,绝不是靠想象可以体会的到的。
他这样摧残自已,并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是为了被逐出“阁”之后就终生一事无成的父亲争口气!
做为一个三尊阁的镖师,命可以丢,但是不能丢镖。可是父亲却是人安全回来镖却没了。
被逐出三尊阁之后,父亲一直在寻找那趟镖的下落,直到临死之时,还是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在咽气之前,还一直不嘱咐着祁盖“你一定要成为一个镖师,你一定要帮我把那趟镖找回来。让别人知道,我们祁家的男人并不是孬种!”
只要一想起这句话,祁盖就会觉得热血沸腾,泪花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现在他绝不再流眼泪,眼泪是那些弱者流的,他是个强者,强者流的只能是血!
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气,从腰间将那把短刀拿在了手里细细的端详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端详这把短刀,每次都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长六寸、宽半寸、重约半斤,无尖、无刃、无柄,刀把部用一条绿色的麻布缠了起来,像这种连水果都削不了的刀,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花钱托镖,不过再想想,如果是价值连诚的刀怕是也轮不到他来送了吧!但是,三尊阁的镖师岂会护送什么普通物件?
不管怎样,他还是必须小心谨慎的对待,因为只要将这短刀安全送到武平镇山林中刀匠的手里,自己的任务才算完成。
只有将这次的任务完成,祁盖就可以接‘地’级的任务,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进入三尊阁的内阁。
镖局,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已经是一个传说,三尊阁,恐怕是现在社会里唯一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镖局。
祁盖到现在已经护送过衣物、护送过生畜、甚至连灵位都护送过,与那些东西相比,这把奇怪的短刀算是好的了。
一想到只要将镖安全送到,自己就有机会进入内客,他的拳头就是越攥越紧。
将短刀小心翼翼的别回自己的后腰间,动作很是潇洒的将破旧的黑色风衣披在身上,这件风皮风衣是父亲当年行镖时所穿的,脚上蹬着的狼皮长靴也都是父亲的遗物,虽然和其他镖师相比他显的有些寒碜,不过他并不去在意他人的眼光,贫穷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懒、是脏。
穿起风衣,就从里边的暗袖里边取出了一个野狗皮制成的钱包,钱包里只有不足三百块而已,这已是他的全都财产,一会付过旅馆的账后,恐怕剩下的只有回去的车费了。
像祁盖这种接‘人级’任务的镖师,接的所有任务都只是为了积累经验和增加阅历而已,任务都是从一些中介人的手中接过来,酬劳根本就少的可怜。
这些钱,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补出来的,平常他根本不会这么奢侈的住进客栈里,大树、草坪、岩石和河边都曾经是他的床。可是今天不一样,这是他最后一趟人字镖,他必须得保持好体力和精神,以防会出现什么不测,为了这他才忍痛住进了这旅馆所里边。
他居然又狠了狠心,出去买了十个肉包子和一碗热豆浆,对他来说,这不但是种极奢侈的享受,简直是种不可饶恕的浪费,平常他只吃三个馒头就可以撑过一天。可是今天他决定原谅自已这一次,今天他需要体力,吃得好才有体力。
何况过了今天,情况可能就完全不同了。接‘地’级任务不仅仅可以带来名声、荣耀和自尊,就连平常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财富和地位也会全部跟来,最重要的是,进入内阁之后,他才有资格追当初父亲丢的那趟镖。
他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他宁可咬着牙忍受贫穷和饥饿,也绝不会做出违反镖规的事情,他绝不让自已被任何—件不光荣的事玷污,他决心要经正途出人头地。
就在祁盖提着早餐上楼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很是狼狈的从楼道尽头的房间跑了出来。
这个女孩的身子竞是完全**的!
祁盖觉得自已的呼吸仿佛已停止,心却跳得比平常快了三倍。
长这么他,他从未接近过女人,更何况是这种**着身体的女人。
在他家乡并不是没有年轻的女孩子,只是他总是拼命克制自已不去想这些事情,什么法子他都用过,把冰雪塞进自己的裤档,把头埋进沼泽在里,用针刺自已的腿,跑步,爬山,翻跟斗……
在没有成名之时,他绝不让这些事使自已分心,绝不让任何事损耗自己的体力。
可是现在他忽然看见了一个**的女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那如瀑布般的秀发、雪白的皮肤,修长结实的腿,都让祁盖无法去保持冷静。
祁盖用出所有的力量才将自己的头扭到一边,可是这个女人却跑了过来,并且紧紧的揽住了他,紧张地叫道:“救数我,求求你救救我!”
祁盖的嗓子和嘴唇都有些发干,身体也是有些不听使唤,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臭娘们,你往哪跑!”就在这时,两个**着上身的壮汉也从那屋子里边跑了出来。
从两人脸上的刀疤和身上的纹身,就知道这两人并非什么善类,行镖第一条规矩,切勿多理他人闲事。
“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就在祁盖犹豫的时候,女人用恳求的眼神看向了他,那满含委屈的泪水的大眼睛让祁盖根本无法去拒绝她的请求。
“兄弟,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两人根本没有因为祁盖的出现而害怕,反倒是凶狠的威胁着祁盖。
祁盖粗眉轻皱,将女孩的身体拨到了自己的身后,冷冰冰的对着两个男人说道:“滚!”
祁盖的话让两个男人愣了一步,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个破衣褴衫、身材偏瘦的男人敢管他们的闲事,待他们回过神来之后,凶狠的瞪着祁盖叫他:“你想死,爷就送你一程!”
叫完之后,两人就一左一右的挥拳朝着祁盖的面部挥来。
祁盖并没有躲闪,而是疾步弓腰上前,待贴近两人的身体的时候,左右双手的拳头同时朝着两人的下巴挥出。
“咔嚓!”
“咔嚓!”
“砰……”
两声清脆的下巴骨碎裂的声音之后,两个每人都将近两百斤的恶汉就飞了出去,跌落到了五米外的地方一动不动。
而祁盖左手的那个装着包子的袋子也是被他的力道所拉破,所有的肉包子眼看就要掉到地上,他的身子马上就如同一只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一样,连跳带滚的将那些肉饼稳稳的接住。
祁盖的身手吓的那**女人愣在了原地,瞪着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祁盖。
看着眼前这个**美女,祁盖的身体不自觉的就有了反应。
这女孩子已经发现他身体的变化,她自已的脸也红了,双腿使劲的夹劲,双手也是掩住了自己的双峰,紧张地说道:“你……你……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下来借给我?”
虽然这件衣服是他唯一一件外衣,可是他还是毫不考虑就脱了下来。
这女孩子披上他的衣服后才比较镇定了一点,郑重地说道:“谢谢!”
祁盖也总算比较镇定一点,总算能说出话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女孩子没有回答,只是眼圈里充满了委屈的泪水。
祁盖继续说道:“不必害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他是男子汉,天生就有种保护女人的本能,何况这女孩子又这么美,还叫自己英雄!
听到祁盖的话,女孩子比较放心了,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她好象已经说过这两个字,说完了就低下头,闭上嘴。
祁盖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祁盖本来应该问:“这些人是什么人?”可是他忘了问,她也没有说。
虽然风衣裹住了她大半的身体,可是还是无法将她那诱人的身段完全遮住,她这样的女孩子,身上能令人动心的地方实在太多,哪管是那双满是灰渍的脚丫子也让祁盖的心跳越来越快。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手中的食物。
他身上只还有够回去的路费,这可能是他在外面唯一的食物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将食物递到了女孩的面前,认真的说:“我早晨刚洗的手,这些东西应该算是干净的,你吃一点吧。”
女孩子接过包子之后,又感激地说道:“谢谢!”
祁盖道:“不客气。”
这女孩子就真的不客气了。祁盖从来也没有想到,一个这样美的女孩子,吃起东西来就像是一匹饿狼,她一定已饿了很久,吃了很多苦。
他甚至已经可以想到她悲惨的遭遇。一个孤单的女孩子,被那些恶人拐到了这里,折磨她的身子,逼她做一些龌龊的事情,她肯定是废了很大的劲,才从那门里边逃了出来。
就在他为她的遭遇设想时,她已经快要把他的全部食物吃光了。
她自已好像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将剩下的四个包子递过去,小声说道:“这些给你吃。”
看着女孩害羞的模样,祁盖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这女孩子也笑了,脸红得不得了,红得就像是阳光下的花朵。
笑,不但能使自已快乐,别人愉快,也能使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缩短。
他们都变得比较自然了些,这女孩子终于说出了自已的遭遇。和祁盖刚刚想象的差不多,这女孩子的确是被一群恶人给拐骗了,先是在房间里边饿了她两天,直到他们觉着她没有力气逃跑了,才准备做一些让人恶心的事情,在他们认为女孩已经没有力气放松警惕的时候,她才乘机从屋子里边逃了出来。
她对他当然有说不出的感激:“能够遇见你,算是我的运气,”
祁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一会我陪你去报警!”
“不能报警!”女孩神神秘秘地看着祁盖。
祁盖不解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不能报警?”
这女孩迟疑了一会,才有些害怕的说:“警察和他们都是一伙的,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祁盖听完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没错,官匪本就是一家,如果没有官方的撑腰,这些人又怎么敢如此大胆,想了一会就认真的说“好,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这样子我没法出去,你能不能到那个房间里将我的衣服拿过来?”女孩有些羞涩的说道。
“嗯!”祁盖果断的答应了之后就转身出门。
刚刚还躺在走廊上的两个恶汉此时已经消失不见,祁盖心中暗叫不好,怕这两人是去叫救兵去了,想到这里,祁盖连忙加快了脚步朝着尽头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边果然像女孩说的那样,凌乱不堪。
在房间里边拾起了白色丝制的长裙之后,祁盖看到了被扔在墙角的红色胸罩和白色的小短裤,看到这里,他不自觉的觉着自己的心跳加快,用两根手指轻轻的夹起那两件女孩贴身衣服的时候,似乎还闻到了上面所散发的女孩的体香,想到敌人可能很快就过来,祁盖也是连忙起身出屋。
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定了定神之后,祁盖才轻敲起了房门“梆梆梆……是我,开门!”
等了片刻,屋里还是无人应声,粗眉轻皱,祁盖不假思索的一脚就将房门踹开。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祁盖的脸变的煞白,眼神里边也是露出了一股愤怒的神色,他快步冲到了楼下,冲着旅馆服务员大声问道:“那个女孩被他们带哪去了!”
正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被祁盖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后有些不悦地说:“你搞错了吧,你是一个人住进我们这里的!”
“啪……”祁盖死死的掐住了服务员的脖子,愤怒地叫道:“快告诉我女孩被他们带哪去了!”
“什么……什么女孩!”服务员害怕地说道。
“就是和我住在一层的那个女孩,身上只穿着一件黑皮风衣,身材约……”祁盖大声的描述着女孩的模样。
“没……没有……我没看见,我们这里,除了你之外根本就没人入住!”服务员害怕地说道。
祁盖听完心头一颤,连忙将手摸向自己的腰部,当他发现原本别在腰部的短刀已经不翼而飞的时候时候,脸色唰的一样子变的煞白,身体也是渗出了冷汗。
迅速的松开了服务员的身体,发疯似的冲向了二楼,毫不犹豫的踹开了所有的房门,可是六间客房,除了自己那间的被窝里边还有点余温之外,其他几间都是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就连女孩逃出的房间里边,也只是外表凌乱而已,床上的被褥都是工整的摆放在那里。
祁盖呆愣在了原地,那三个人是一伙的,他们是故意设计自己,那把刀肯定是被**女人偷走的,自始至终只有她碰过自己的身体!
祁盖有些痴傻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嘴里边也一直在不停的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
“房钱你还没交呢……”服务员在外后大声叫喊的声音祁盖也是视而不见。
祁盖迅速的跑到了外边,只要是街上出现的行人他就像个疯子似的上前盘问着别人:“有没有见到过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女子?”
“她大约这么高,只穿着一件风衣!”
“两个男人都是光头,而且头顶还都有刀疤!”
直到下午,都没有告诉祁盖女人的消息。
看着和个神经病似的祁盖,众人也是悄悄的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着,这些碎语的声音传到祁盖的嘴里的时候,似乎成了当年别人讽刺他父亲的话。
“镖都丢了,还有脸活着!”
“就是,要是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快滚吧,别留在三尊阁丢我们的脸!”
“啊……啊……”祁盖再也受不了这些声音的折磨,发疯似的朝着小镇后面的山林里跑去。
跑到半山腰的悬崖上他停了下来,无奈的跪到了地上,脸颊上已经满是泪水,虽然他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镖师,可就是因为自己没有顶受住诱惑。
“啪……啪……啪……”他不动的扇打着自己的脸,鲜血都顺着嘴角流出。
他使劲的咬着牙,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丝,一脸委屈和自责的说道:“爹,我对不起你,我……我将镖丢了!”
看着眼前的山谷,祁盖有种想从这里跳下去的**,可是想到他那年迈的母亲,祁盖又没有那个跳下去的勇气。
因为父亲的事情,母亲已经被乡亲和邻居们嘲笑了多年,如果自己再死了的话,母亲还要怎么活下去?
可是如果自己就这么回去的话,当年那些嘲笑和漫骂过母亲的人,怕是也一样要再继续说三道四下去,不,不能这样,不能让母新再受这种侮辱。
脑海里边闪过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镖师的脑子里边的念头,去恳求那个收镖人,让他对外宣称自己已经将镖收下了,只有这样,祁盖才能回到母亲的身边,也能进入内阁,可是这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镖师做的事,也不应该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干的事情。
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这是他唯一的出路,如果收镖人拒绝的话,他只有去死,那样好歹还能落得个尽心尽职护镖的好名声!
“噗!”
就在祁盖被绝望和无助侵蚀的时候,那把被女孩偷走的短刀插进了他眼前的泥土里。
祁盖不假思索的就将这把失而复得的短刀攥在了手中,然后才看向了短刀飞来的方向。
只见那个女孩、那两名恶汉均是面带歉意地看着自己,而站在他们前面的,则是一个长相、发型、穿着都完美到让人无可挑剔的男人。
“你们是什么人?”祁盖警惕地问道。
龚磐皇不动声色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右手,看到龚磐皇右手的白玉扳指时,祁盖一双虎目不由就瞪至了最圆。
“龚天擎是我爷爷,我叫龚磐皇。”龚磐皇面色平静地做出了自我介绍,并不是龚磐皇要拿龚天擎出来压祁盖,而是这是龚家的规矩,无论对方是谁,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要把家主放在最前。
听到龚天擎这三个字,祁盖的脸色不由就变得煞白。
龚天擎,三尊阁的三尊之一,内阁的考官,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吗?
想到这些,祁盖的心情就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龚磐皇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用紧张,这并不是我爷爷给你的考验,而是我给你的考验。”
“你给我的考验?”祁盖眉头不由皱紧,这龚磐皇是个什么情况他也略有耳闻,正因为他的情况不太理想,所以这龚天擎在内阁的实力才会稍大一些,因为根据三尊阁的规矩,位子只能隔辈传,也只是就能爷爷传孙子,不能父亲传儿子。由于龚磐皇身体的原因,所以大家也都明白,无论龚磐皇的势力大到什么地步,他也不会影响另外两家人将来的地位。
龚磐皇目光逼人地看着祁盖说道:“你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我的情况,你不需要了解。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帮我做事。二,是被逐出三尊阁。”
祁盖眉头不觉一紧,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龚磐皇神情冷漠地说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找回你父亲丢的镖,也可以让你和你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失败的镖师就可以了。”
恨,咬牙切齿的恨。
可是再恨又能怎样?像龚磐皇说得那样,他有能力帮自己找回父亲丢失的镖,也有能力让自己像父亲一样一生都在同伴的鄙视中度过……
敌人明明已经倒下,但是君皇仙却没有感受到丝毫胜利的喜悦,却是被深深的恐惧所笼罩。
叶鹰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君皇仙身前,神情冷漠地说道:“我不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大刀耍完了,该短刀了。听说你们俩是玩短刀的,出来走两圈吧!”
面对叶鹰的挑衅,简丁和弓雨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倒是那晋爷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色,短暂的惊讶过后,晋爷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人家已经发出邀请了,那你们俩就过去陪他玩玩吧。”
“是!”两人毕恭毕敬地朝着晋爷抱了抱拳后,便是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人群。
不过两人并没有走向叶鹰,而是各自走向了君皇仙掉落在地的刀前,不动声色的将刀捡回给了君皇仙。
看到两人递过来的刀,看到那刀刃上的裂痕,一直积压未出的冷汗在瞬间就打湿了君皇仙的衣襟。
毫无疑问,原罪轻敌了。
如果,如果他不是那么轻视君皇仙,又或者说,他不是一直都在等着君皇仙出手,那么现在倒下的恐怕就是君皇仙了。
血流满面的君皇仙接过了两人递过来的刀,神情凝重地说道:“小心。”
简丁和弓雨眉头不觉一紧,得到君皇仙叮嘱的两人,再次面对叶鹰的时候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均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请!”二人不约而同地伸出了手。不同的是,简丁伸出的是右手,而弓雨伸出的则是左手。
简丁的右手,并没有让叶鹰感到威胁,但是弓雨的左手,却是不得不让叶鹰谨慎对待。
左手刀比右手刀难练,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甚至想要将左手刀练到登堂入室的地步的困难程度都远远超过了双手刀!
叶鹰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悠悠掏出了自己的双刀,一正一反地握在了手里,神情凝重地说道:“亮出你们的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