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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枝为什么会出现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么睿智的女人为什么会去帮倪娇说话,这是陈凤喜万万想不到的。
不过既然她开了口,那想必这事儿应该问题不大,如果真是什么难事的话,她也不会帮陈凤喜大包大揽。
对于倪娇来说善解人意的李南枝简直就是救世主,而李南枝呢,似乎也对倪娇的事情很感兴趣,认真倾听着倪娇悲惨的过去,完全无视了一旁的陈凤喜。
诡异,想当诡异,陈凤喜横看竖看这李南枝都不是听人倒口水的人,她今天是什么情况?
一个滔滔不绝讲着,一个不耐其烦听着,陈凤喜在这儿着实有些多余,他索性换上衣服出了病房。
出门的时候,陈凤喜被一个歪倒在廊椅的酒鬼吸起了注意,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比酒鬼黄还要浓数倍的刺鼻酒气,而身上却穿着一身质量考究的手工西服。
打量了酒鬼一眼后,陈凤喜便是直奔电梯而去,待陈凤喜进入电梯、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刹那,披头散发的酒鬼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摇摇欲坠地走进了陈凤喜的病房。
“看好他。”李南枝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声,酒鬼默默点了点头,直接拉开窗户一跃而下。
“别叫。”在倪娇发声之前,李南枝发出了警告。
倪娇将到了嘴边的声音咽了下去,她呆若木鸡地看着李南枝,自己家那点破事瞬间就忘了个干净。
李南枝握住了倪娇的双手,心平气和地笑道:“我不介意跟别人分享,但是我不容忍我的男人被人利用。”
倪娇的身子不由就是一紧,战战兢兢地说道:“李小姐,我想你误会了……”
李南枝抬手打断了倪娇,不温不火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正好,我没有办法在凤喜身边照顾他,你就帮我看着他点吧!好了,一会儿凤喜回来,别忘了让他把汤喝了。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打给我。”
话说完,李南枝没有再多看倪娇一眼,将名片放到倪娇手上后,就悠然起身走出了病房。
李南枝走出住院部大楼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捷达稳稳停在了她身前。
开车的男人是像刚刚那个酒鬼一样西装笔挺但是却披头散发、身上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男人,只不过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酒气,而是香气,女人的香气。
对于叶狗来说,大城市的夜晚是他最受不了的。
四处都是那炫丽的霓虹,这让他既没有办法放松,也没有办法思考,更没有办法像在山里那样开唱。
本来叶狗今天晚上是要赶回西山的,可是在临行之前他接到了李南枝的电话。
对于李南枝,他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特别是在知道她是陈凤喜的女人后,他更不知道应该如何来表达这种感觉了。
百无聊赖地蹲在马路牙子上等着李南枝的叶狗注意到了马路对面的捷达车,当车窗摇下时叶狗的脸上露出了憨傻地笑容,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上车吧。”李南枝打开了车门。
“嗯。”叶狗傻呵呵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贴着车门而坐。
“进城这么久了,有什么感触没有?”李南枝知道叶狗为什么没法像初次见面时那样淡定,所以她也不去说什么客气话,直截了当地看着叶狗问了起来。
叶狗苦笑着说道:“贵!城里的东西,什么都贵!”
听到这种很乡土、很农民的回答,李南枝忍俊不禁地笑了,“对陈凤喜有什么看法?”
叶狗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没有!”
“说真话。”李南枝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亲和力依旧无敌,但是叶狗的神经却是因为李南枝的声音而紧绷了起来。
叶狗沉思了片刻后才神情凝重地说道:“如果非要说看法的话,那就是他有点目中无人。”
“继续说。”李南枝缓声说道。
叶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陈少做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这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却能坏了他的大事。拿这次晋爷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最后龚磐皇出现的话,会发生什么后果谁都说不好。个人感觉,陈少把敌人想象的太过简单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太过依赖热兵器了。”
李南枝满意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得没错,这是凤喜最大的缺点。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枪炮救了他太多次,他已经在潜意识里将它们当成了伙伴,想要改掉这个毛病是不可能的了。最重要的是,很多东西是凤喜碰不得的的,现在既然你在他身边,那就由你来替他碰这些东西好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带上香叔。如果日后凤喜问起来,就说是你新收的小弟就可以了。香叔,他就交给你了。”
披头散发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交给我是没问题,但是能训成什么样就得看他自己了。”
“明白。”李南枝点了点头,而后便是郑重其事地看着叶狗说道:“我不喜欢你说自己是凤喜的狗,我更喜欢把你当成凤喜的左膀右臂,跟着香叔好好学。”
“学什么?”叶狗不解地问道。
李南枝一字一字地说道:“杀人!”
金刚寺,伏魔殿。
自打望海他们死后,金刚寺以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寺内的僧人们纷纷转投它院,只有几个无处可去的小和尚还留在寺内。
过去的几十天里,轩辕屠每天晚上都会像现在这样一丝不苟地擦着伏魔大殿里的神像,这是慕容耄耋给他的任务,开始的时候轩辕屠不懂为什么要让他做这种事情,现在他明白了,慕容耄耋是要练习他的耐力,因为慕容耄耋传授给他的东西,需要的不是资质,而是耐性,那种滴水穿石的耐性!
“吱嘎……”
厚重的庙门被人推开,推门而入的是个女人,仔细端详了半天,轩辕屠才认出这个穿着打扮都充满灵性的景南红。
“你来了。”轩辕屠面带难色地从佛像上跳了下来,当初是景南红把他介绍跟了晋爷,也是她帮村里解决了危机,可是自己却没有完成对她的保证。
“你不用自责,这次的事情不赖你,谁都没有想到演武殿的人竟然会出来结束这一切。你在这里生活的还习惯吗?”景南红看出了轩辕屠的心思,十分善解人意地化解了他心中的顾虑后就娇笑着走进了伏魔殿。
“还好。”轩辕屠轻轻点了点头,实事求是地讲,轩辕屠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景南红,他不知道应该把她当成恩人还是朋友,又或者说是利用自己的人。
景南红虔诚地跪倒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地闭上了双眼,声音不轻不重地说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谢谢,我很好。”轩辕屠感激地说道。
景南红递给了轩辕屠一个最真诚的笑脸,开心地说道:“看出来了,既然你没有什么事,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
“不过什么?”轩辕屠好奇地问道。
景南红收起了笑容,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现在没事,不代表将来没事。我想知道,你现在对陈凤喜,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轩辕屠眉头不觉一皱,当初景南红就是在看到刀上的字之后把自己介绍给了晋爷,现在她又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景南红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神圣庄严的佛像说道:“命运给了人太多的身不由己,但正是这些身不由己,让人这一生才变得充实和丰满。我知道,你已经没有办法去完成你爷爷留下来的遗愿了。我想跟你说的是,在陈凤喜身边,要学会保护自己。”
“谢谢。”轩辕屠客气地朝着景南红点了点头。
景南红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需要谢我,我只是在关心我的朋友而已。韩圣是我的未婚夫,将来只要你不与他正面作对,我都可以保住你一条命。不过,我能帮你的只是让韩圣不杀你,陈凤喜杀不杀你……我就管不了了。”
轩辕屠眉头不觉一紧,这话他听的有些糊涂,陈凤喜为什么要杀自己?
抽的是高级烟卷,喝的是天价茶叶,但是叶鹰这心里头却总是觉着空落落的,他已经躺在了这个城市最高的大厦楼顶,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看到那片熟悉的星空。
王爷拎着啤酒、小吃走上了天台,随意又谦卑地坐到了叶鹰身旁。
“叶狗他们回去了吧?”叶鹰漫不经心地问道。
“应该已经上车了吧。”王爷若有所思地说道。
叶鹰将双手抻到了脑袋下面,苦笑着说道:“这个家伙,有点意思。”
王爷笑道:“是很有意思。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叶鹰不以为然地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按照陈少说的,接少南环街和托运部的生意呗。”
王爷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自己的打算。”
“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怎么说话古古怪怪的?”叶鹰一脸疑惑地扭头看向了王爷。
王爷递给了叶鹰一瓶啤酒,意味深长地说道:“陈少的敌人很多也很强大,这次咱们能活下来,运气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你不觉着,咱们应该想办法活得更踏实点吗?”
听到这句话,叶鹰登时就来了举趣,兴冲冲地坐直身子说道:“***,这次能活着还真是运气。那什么简丁、弓雨和那些个老怪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还有那个轩辕屠,要不是最后嫂子出现的话,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不过,陈少身边那几个家伙还没有出手呢,从当时他们的神态来看,应该都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这家伙,都快赶上武林大会了,比小说里头还热闹!”
王爷收起了平日里的笑容,神情凝重地说道:“叶鹰,你不着自己应该加强点实力吗?”
叶鹰悻悻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那么简单,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王爷精神恍惚地说道:“来路?呵呵,我都快忌了自己是什么来路了。我这辈子,除了这件事儿,干得都是缺德事儿。这次,既然老天爷给我一个做好事的机会,我当然要想把办法多积点德。叶鹰,你知道凤嘴刀吗?”
叶鹰眉头不觉一紧,沉声说道:“你想说什么。”
王爷一丝不苟地说道:“黄忠黄老爷子凭着一把凤嘴刀斩下了夏侯渊的脑袋,被刘备赐封关内候,刘备称汉中王后,封其为五虎上将之一。既然你也是使刀的,那我想,你也应该凭着凤嘴刀,成为凤帝的五虎将!”
谢天涯很郁闷,准确地说是很苦闷!
叶鹰会使刀,叶狗会打拳,就连赵长寿和赵来福都有一身硬八极。而他,却是除了那所谓的分裂人格之外别无其它,这让他禁不住觉着自己像是在陈凤喜身旁蹭吃蹭喝的蛀虫。
陈凤喜虽然说不在意这些,想让他在官场里面发展,可是谢天涯却没有办法理所应当的享受这份养老一样的待遇,与其在这里占用资源,他还不如把位子让给更有能力的人。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张长弓一如既往地慈祥,如同一个长辈,关心地走到了谢天涯身旁。
谢天涯苦笑着说道:“没想什么,就是觉着……自己有些废。”
“废?呵呵,那你看看他废不废?”张长弓说着话就指向了在躺椅上睡觉的小癸。
谢天涯欲哭无泪地说道:“张伯,别逗我了,小癸的本事我见过了,他一只手就能捏死我。”
张长弓微笑着说道:“是,他是一只手就能捏死你。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喂饱自己。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我家少爷的话,他这辈子都很难吃饱饭。你不一样,你有本事挣饭吃!”
谢天涯面带自嘲地笑道:“张伯,你是在开玩笑吗?我现在还不是和他一样,吃着陈少、喝着陈少的。”
张长弓微笑着说道:“现在是这样,不代表将来是这样。你知道佛门八邪吗?”
谢天涯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指邪见、邪思、邪语、邪业、邪命、邪便、邪念以及邪定吧?”
张长弓轻轻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是佛教八邪,并非是佛门八邪。佛门八邪是宾度罗跋罗堕阁、迦诺迦代蹉、诺迦跋哩陀、苏频陀、诺距罗、跋陀罗、迦理迦、代闍罗弗多罗!”
谢天涯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呆呆地说道:“张伯,您说得这八个名字,好像是十八罗汉的前八位吧?”
张长弓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不错,竟然能知道他们的尊名,单凭这一点来说,你就不普通。十八罗汉,代表了八邪十恶,前八位罗汉,代表的就是八邪。”
“我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谢天涯一脸疑惑地问道。
张长弓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就是可以成为八邪的人!”
“嗯?”谢天涯目瞪口呆地抻长了脖子,这话实在是太深奥了,他真心是半个字都听不懂。
张长弓面色凝重地说道:“八邪是相生相克的,换句话说,只会其中任何一邪,都不足为惧,只有将其全部习会,才能所向披靡。一般人,是很难同时修练八邪功的,但是你不一样,你的精神已经开始分裂,等成功分出八个人格的时候,那你就可以同时修练八邪功!”
“八邪功?”谢天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看待这些事情,上大学的时候他也没少看小说,但是这小说里头都没有出现这么玄幻的事情,这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与谢天涯这个“牙”比起来,武贼这个“爪”很显然是更加苦逼的存在。
谢天涯好歹已经跟着陈凤喜大吃大喝上了,而武贼却还只能苦逼的跟华灯一起做着那暗中保护的光荣差事。
“鞋又破了!”一个来月已经磨破四双千层底的武贼满脸怨念地看着华灯。
华灯不以为然地说道:“明天早上我去早市上再给你买两双!”
听到这话,武贼脸上的怨念更足了,悻悻地说道:“照你的说法,我跟他们一样都是为了凤帝而生的,那为什么他们吃香喝辣而我去在这里爬墙上树的?”
华灯语重心长地说道:“武贼,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凤帝的安全。如果被人知道凤帝已经凑进了鹰犬爪牙的话,对方就会有所动作。现在,鹰、犬、牙都已经到了他身边,只能是委屈你在暗中藏着了。”
武贼恨恨地说道:“听你这意思,是因为我来晚了就得罚站是吗?”
华灯陪着笑脸说道:“不是这么回事。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像他们一样吃香喝辣了!再说了,他们都不如你,所以……你就再忍忍吧。”
武贼愤愤地骂道:“你这是典型的欺负小孩子啊!妈的,难道因为我有本事就得别人吃着我馋着、别人躺着我趴着啊!”
华灯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好了,趴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