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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舒心里那点事

哦，那时的小舒，都已经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了，对男女之事并不神秘。

中学的生理卫生课上，尽管那个黑廋的，老见了漂亮的女同学就眉开眼笑，连口水都收不住地校医，把那生0殖系统的一章作为自己阅读课布置给了他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的他们，让自修。而她自己也确确实实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按照他的要求，老实地详细地进行了阅读（当然，她不仅仅只是阅读了她们女性的那一部分，而且对那男性的生0殖0器结构的那一章课程也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并且很认真地完成了作业。

但不知怎的，从那时起，她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便似乎就有个东西老是晃荡在她的眼前。

有好几回，她几乎就梦见了那东西，真真切切地伸在她自己的面前，就那样直直地翘着，似乎还微微的颤抖着……她被一下子从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慢慢地，她才弄清楚了，梦中老是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那东西，只不过是画在生理卫生课本上的那个男性生0殖0器官的插图而已。

于是，她在不知不觉中便开始对哪男性的生0殖0器官有了某种渴望，特别是在她自个儿每个月的例假来临之前或是例假之中，那种心里感觉特别的不舒服的时候更甚。

于是，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便有了性的幻想，性的幻觉，有了第一次尝试着去用她自己的手指头刺激那已经开始生长了毛发的阴0蒂0头，并且，第一次获得了那种特殊的她自己认为值得叫人为之去死的感觉。

……

而在母亲对姐姐婚事一次又一次无奈的深深叹息中，她第一次也就很自然地注意上了阿威，并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就不知不觉地暗暗地喜欢上了阿威。

她们之间的这种对小舒或是阿威来说，都显得有点特殊的兄妹关系，已经保持了七年呐！

小舒亲眼看到了阿威和小史的感情破裂，亲眼看到了情场失败的阿威，怎样粗暴地从她自己的手里抢过了那酒瓶猛灌……之后的整整两年里，那个爱好写作的阿威，竟然就一个字的作品也没有再发表出来，似乎，他那浑身的灵感，满脑子的文采，都叫那失恋的打击给摧残的完了一般。

……

这一切小舒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并且急在心里。

……

可今天，一想到阿威当年那种悲痛欲绝的样子，她又不忍心说出那个在她自己的心底里压了好长时间的话语。

是呀！她毕竟已是深深地喜欢着，不，她是暗恋着她的威哥的，而且，她暗恋他暗恋的是那样的深呀！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对自己的这一份情感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今天之所以请他的威哥吃饭，是因为她接到了省城里母亲打来的电话，说她也老大不小了，希望她自己要抓紧时间解决好自己的婚姻大事。她这个向来自己没有多少主意的丫头，听了母亲的催促，心里一片茫然，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就打电话把阿威约了出来，找他来给她出主意的。但是，真正的见到了阿威，在他的面前，看着这个自己非常尊敬又特别喜欢的威哥，那一刻，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这个痴情的女子，她也知道阿威非常喜欢自己，喜欢和自己呆在一起的，不然的话，今晚这顿饭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单独跟她在一起。

这一点，其实便是叫小淼最感动的。

是呀！在自己孤寂的时候，在自己面临着人生的大抉择的时候，他能来陪陪自己，能给自己出出主意，即就是随便的说说话，她也觉得她自己是很幸福的，不知不觉中小舒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小舒一声威哥的称呼深深地震撼了阿威的心。

正在那里伸手挟菜的阿威不由地停住了筷子，看着埋了头在那桌子上面长久不说话的小舒。

这一刻，灯光下的阿威才发现记忆中那个有些调皮的有时候还有点爱搞恶作剧，身子略显单薄，皮肤原来有些发黑，头发有点发黄，露了大大的怯怯的眼睛，老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那个中学生舒妹已经不见了，代之而起在他面前出现的却是一个已经完全成熟了的女孩子。

也许在城市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她的皮肤已经变得白皙了，完全找不到当初刚进城的样子了，身体也明显的丰满了许多，找不回当年的单薄了，略微弯曲的乌发瀑布般地飘洒在她那浑圆的双肩上。仲春的天气，气温虽然还不是太高，但她却早已套上了黑色的毛裙，于是，那浑身便整个的透着一种难以掩抑的青春气息。

于是，令阿威便很自然的想起人们常说的那个女大十八变的老话了。

这个发现真令阿威有些激动了。

以前，他也和小舒在一起吃过饭，一块儿看过电影，可他自己就从来也没有发现她有那种成熟的美，而仅仅是觉得她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妹妹，而且她在自己的面前所呈现的也是像小妹妹般地缠人，小鸟般的依恋。

阿威猛然发现，自从那晚自己给他们家修好保险丝，小舒的父亲，一个转业到物价管理部门的老科长，笑着给下了晚自习刚回家的女儿小舒介绍说，这是阿威，电业局的技术员，他比你大，你就叫他阿威哥吧。你这个阿威哥可是参加过高考的，他有很多高考的临场和实战经验，学习中你要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直接去找吧！他就在我们这个院子里，上班和住宿都离得不远。

阿威，你可要认认真真地替我帮帮这个小妹妹，她可是个自己没有主意的毛丫头……。

哦，说完这些话的那一刻到现在已经七年多过去了。

说实在的，他这个被人家女孩子老是尊称为“哥”的人，在过去的七年多里，几乎就从来没有认真地主动地去过问过一次这个当妹子的个人工作问题和生活问题。

想到这里，阿威不仅觉得内心有了些歉意。

“舒妹！我……”

阿威嘴里喃喃地说着，他觉得此时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某种情感了，索性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了小舒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会儿他竟不知道该给她说点啥才好了。

阿威的印象里，以前他拉了小舒的小手，那手心里总是湿漉漉的，不知怎的，今天她的手却是冰凉冰凉的，就在他纳闷并有些犹豫的瞬间里，已经抬起头来的小舒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的一下子抄起那餐桌上的啤酒瓶，没等阿威反应过来，站起身来，便嘴对着瓶嘴，咕嘟咕嘟地灌下了大半瓶。

直到这时，阿威才意识到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妙了，他急忙站起身来，一把从小舒的手里夺下那剩下的半瓶酒，放到自己的面前，受到剧烈震动的啤酒那瓶嘴上往外冒着白色的泡沫。

他有些不解地用眼睛盯住小舒，嘴里说道：“舒妹！你这是干什么？有啥话直接说不行吗？你这样做是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