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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次值了四千多!
他非常清楚,在男女关系这件事情上,作为当事的每一个人都是极为重视的。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妻子梅会轻而易举地就把他这个丈夫莫名其妙的拱手让与这个小舒的。即便是梅的观念开放到如同小舒刚才所标榜的什么九十年代中期的观念改变之类的。
想到这里,阿威闭上了眼睛,仰面不由自主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正要打算着想从那小舒的口里问出点什么关于梅个人对此事的态度反应什么的,哪知这小舒见他仰面叹气,立马就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接着就在那里又给他开始说了起来。
“你叹什么气,你还在为你的妻子守着贞洁是不是?你还以为你的妻子是爱你的是不是?说实在的,我这个人是既羡慕你的妻子,又嫉妒你的妻子,还看不起你的妻子。我要是她的话,把你这个老公天天都守得定了,绝对不会轻易出门的。可是,她呢?才好呀!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在蜜中不知甜。怎么了?还沉溺于赌博之中,却把你给放任了出去。今天,这里咱们先不说你和那个叫0床的时候喊你阿明的女人是什么关系,那女人又是谁,你们在那个值班室里搞什么名堂了。当然,这一点我先给你申明,你那件美事,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别人,包括你的妻子保证是不知道的。光说她在那赌博场上,赌红了眼,毫不犹豫的一下子就把你押上去,顶了四千多块钱赌债这事,恐怕你阿威自己连做梦都是不会梦到的吧?”
……
听到这里,阿威的那脑袋只觉得嗡的一声,马上就有些发昏了。
天啊!以前,他阿威看小说的时候只知道一些男人们在赌博赌得急红了眼的时侯,把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孩子押上那赌桌的描述,他总觉得那是一种夸大,一种特意的丑化一个阶段社会现象的需要,一种揭露最底层人们人心贪婪和无情的描述,可他自己也并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一事实,于是便认为那样的事儿似乎离自己的生活十分的遥远,又十分的渺茫,而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老婆,还有这些发了疯的母赌棍们,却在赌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也一样会连她们自己的丈夫或者说他们的男人,当做筹码,同样给押上那赌博桌的,这赌博之风看来是越来越厉害了呀!
这还成什么样子。这要是传出去了,叫他这当男人的脸往哪里放呀!
阿威的手开始颤抖了,他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感,没有回应小舒的话,他有些机械的把那燃烧了半天的香烟又放进自己的嘴里,很劲的吸了一口烟,又一下子吐了出来。他的眼睛没有再往小舒的脸上去看。
“实话给你说吧!威哥,也许你并不知道,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尽管,我知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悲剧是就爱上了你阿威,但是,这一辈子我并不后悔什么。”
小舒由于激动,说话有点儿语无伦次了。她自己似乎也很快地觉察到了这点,于是,便停了下来,安静了片刻,好像在哪里调整着自己的思路,又好像考虑着下一步给他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她便又回到了前面的那个关于赌博的话题上了。这是阿威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小舒没有离开主题。
“我要说,你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是,你妻子梅她在牌桌上把你输给我了。”见阿威抬起了头看着她有些吃惊的样子,小舒改变了自己说话的口气,变得有点轻描淡写地说道:“好了,你也别跟我急,也就今晚这一夜,你阿威受我的指派,好顶去她这几天输在那牌桌上的四千多块钱的赌帐。怎么样?还不相信吗?看清楚了,这便是你为其守着贞洁的妻子留给你的纸条,这用不着阿妹我念给你听吧?你自己总识得字比我这个中学生多吧?我的大作家!”
小舒说着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她似乎事先就已经准备好来应付阿威的一张纸条,并递了过来。
阿威有些无奈地接过了那纸条,展开了,借着床头灯的柔和灯光细细的看到,只见那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行字,从字迹上他可以认出那是梅的亲笔字。
阿威:
亲爱的,对不起!
我不是个好女人,我不是个好妻子,我在牌桌上输了四千多块钱,答应小舒让你陪她过一夜而顶去欠账。
详情面谈!
爱你的妻子:梅
即月即日
看到这里,阿威只觉得自己的头上像是被谁给恨恨地敲了一闷棍似的,疼得十分难受。他有点发蒙了。
他真的没有料到,他自己当初对妻子生气时吐出的一句话,不幸被自己的妻子梅以她自己的行动给证明了出来。
他闭上眼睛使劲地摇了摇那似疼非疼的脑袋,把手里的那烟头使劲的按灭在那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然后,昏昏沉沉地慢慢斜靠在那床头上。心里顿然觉得有了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产生了一种被人给出卖了的想法,这一刻才觉得自己那原本在劳累之后赖以休息赖以恢复体力颇为温馨的家,还有自以为十分贤惠的妻子,一切的一切现在竟忽然变得那样的陌生,那样的虚伪。陌生的使他寒心,虚伪的使他感到自己竟然不如妻子那牌桌上的一张筹码。想着、想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颤抖了。
一瞬间里,他又想到自己和芹的关系,和小淼的关系,和那个霍丽丽的关系,还有那个始终在他自己的梦里座佑着他的情感的无法相会无法得到的初恋的情人小史,还有面前这个对自己老是纠缠不休的小舒来。他突然觉得,这也许便是那上天对他自己过去几年里风流生活的一种惩罚,一种警示?
从心底里说,阿威觉得小舒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心地善良,长相甜美,身材婀娜,举止大方得体,但阿威不知怎么着就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提不起精神来,真的,也说不上为什么。在阿威的心底里,她总是那个剪着短短的头发,见了面就轻轻地招呼自己一声威哥的纯洁的小姑娘的印象,虽然现在她留了长长的头发。这种印象数年来牢固地刻印在自己的心上,自己的脑海里,似乎那一切就掺不进半点的那种人性之欲疯狂之举。无论以前那小舒怎么样的给自己示好,甚至于设局来追逐自己,他自己都不把那一切放在心里去,都把它当作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女孩在跟自己开玩笑,在跟自己故意的逗乐,仅此而已。可是,今天,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却施展了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手段,竟然要挟了自己的妻子以此而要得到自己的身体,怎么能不叫他阿威觉得心疼,觉得吃惊,转而又变得愤忿呢?
是呀!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他看着慢慢变得成熟起来的小姑娘又变得这样的富有心机,变得心理上这样的变态,又这样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呢?
吃惊、疑虑、愤忿之余,阿威的那种原本不想染指小舒身体的最低防线给彻底的崩溃了。
真的,几分钟之前阿威在听着小舒那固执的话语,在那里看着卧室的门想着自己最后的退路,还打算着那就是和小舒谈不拢的话,他就干脆给她来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打开门干脆离开小舒的纠缠离开自己的家,他都想好了原回到自己的值班室,打发走值班的同事,自己在那值班室里躲避上一夜,家里就留给了她小舒一个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去折腾吧,他阿威也不管了,只要拖到明天白天,小舒的欲0望自然就会降下来,那时候,他们一起再来解决妻子梅所欠赌债的有关事情。
可是这会儿,他自己最初的那种打算被自己的愤怒给冲散了,大脑里产生的所有的一切,就一下子都变成了一种要彻底教训教训这个小雏儿的念头了。
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今天要在这个床上替老婆把输在赌桌上的尊严找回来的想法。
阿威毕竟是阿威,他不是圣者,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长相受女人追捧的男人,对了一个执意的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和自己爱爱的女人,理性上再戒备再拒绝,生理上的反应还是有的。
于是,一切就都从他的那眼睛里那嘴角边上露了出来。他站在地上,三把两把的又一下子褪去了自己不久前刚刚穿在下身的短裤。面上带出了一种看起来十分歹毒的笑意,眼睛里露着一种火一样的目光,转过身子来,向床的那边冷冷地等待着发生什么的小舒的身体上慢慢地靠了上去。
……
最后的这一刻,小舒也才终于发现她自己所采取的这个策略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了。
她自己也许并没有意识到她自己今晚的一切行为已经深深地刺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几乎就折断了一个男人在外面老是引以为自豪引以为骄傲的精神支柱。
是啊!以前,阿威不论在任何场合下,跟任何人谈论起自己的家庭生活的时候,总是很自信的常常夸耀自己的妻子梅是如何如何地贤惠,如何如何地信任自己,又如何如何地体谅自己,而且忠实自己。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妻子梅最终会把他那男子汉的尊严,男子汉的风度,以及他作为男人在女人之中的某种魅力,押上她自己的赌桌,而最终使他去做替她偿还赌债的男妓一类的男人了。
此刻的小舒,当她看到阴沉着脸露着坏坏的不怀好意笑容的阿威仗着自己那男人的利器慢慢地向自己逼了上来的时候,原本觉得饶有兴趣的她,本能地感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惶恐和不安,那种女人的柔软的本能,迫使她在瞬间的意念里,似乎想寻找点什么东西,来躲避一下这个她内心虽然深爱着的男人,但是,眼下却有点儿咄咄逼人的雄气。可慌乱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在那一刻却已经完全由不了她自己的支配,仅仅显出一片无奈的空白,她似乎唯一的动作便是只有机械的翻转自己的那裸着的躯体这一条路的选择了。就像一个不熟悉驾驭技术的骑手,在跃上马背的一瞬间,那马狂跑起来,她便不知道该怎么驾驭它了,剩下的只有全身紧紧的伏在那马的背上,双手抓紧了马的缰绳,意任它往前跑下去了……。
阿威把自己的一腔愤懑,一腔的屈辱都汇聚到自己那暴胀的似乎要裂开的男人的阳物上,他已经靠近了小舒,接着便猛地一把扳过她那裸着的身子,喷着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面,似乎要将那面前裸着的小舒要烧毁,这个时候,他举着自己的有点发热的,不,应该是发烧的那男人的利器,也不管小舒的好歹,直接就朝着既定的那个目的地硬生生的挺刺了过去,临进去的时候,他感觉到前面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这个时候,他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自己的那腰猛然一使劲,便毫不犹豫地硬硬地就顺着那似乎有些促狭的女人的东西给顶了进去。
身子下面的小舒这下可是真正的感觉到阿威的厉害了,或许是疼的缘故,她禁不住有些失声地轻声尖叫了一下,而后便把自己的双手扣上了阿威的躯体,那发烧的脸面随之紧紧的贴了上去。
阿威也感觉到那小舒下体的里面有什么东西顺了自己的男人的物件往外流,先是感觉到热乎乎的,很快便感觉到凉了,适才意识到小舒这个丫头并不是像她自己随口所说的那样,不是一个小姑娘了,而她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处女。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心里猛地升起了一股热浪,瞬间,他内心深处原本升起的那种愤懑与屈辱感便一下子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陡然间升起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怅然所失的感觉。
再回头看那小舒,便看到她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下嘴唇被上牙轻轻地咬着,嘴角在那里不经意地微微颤抖着,随了阿威的那阴0茎慢慢地往里面的延伸,又轻轻地往外拓展的过程,那泪珠儿便从她的那眼角上悄无声息地慢慢滑落在那已经显得成熟漂亮的面孔上,不一会儿便露出了一种极是欢愉的表情。
……
最终,阿威像是碰到什么东西似的停止了自己的运动,那小舒的双臂禁不住就猛地搂住了阿威的脖子,她的头猛地仰起来,一下子紧紧地贴在阿威的胸脯上了,她便和阿威紧紧地搂抱在了一起。
**紧挨着**……
胸脯紧贴着……
哦,这一刻那自己竟然难以自抑地哭出了声来。
阿威的心里不知为什么也开始感到热烘烘的了,像是小舒那哭泣的眼泪也流进了他的心里似的。但他最终没有留下眼泪来。
痴情太过的小舒,经过自己几个月精心的设计,精心的运作,精心的部署,终于,达到了她自己设定的目的,只是真的说不清楚,她达到的这个目的,也不知道这对她本人来说是可喜,还是可悲。
也许,只有处在那个境地的她自己来说,才会真正的明白,真正的清楚,也真正的理解。
哦,有些时候,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赌博都是为了金钱,但完全可以说的是所有的金钱都是为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