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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总监拜了晚年,说了我的想法。我说我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这两天想提早去公司上班。总监考虑了片刻,说:“那行,既然你身体都康复了,那你就先过来吧,有什么事过来了再慢慢谈,我这会还有个客户,就先不说了,就这样啊。”
和总监通完电话的第二天清早,我早早起来,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因为头发还没长出来,就戴了顶棒球帽子,出门打上了早班的公交去了公司。
当我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大伙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两个多月没见,好像人不出来了我一样。杨主任和我打了照面过来打趣说:“哟,王林来啦,康复了吧,换造型了呀。”
我不好意思地和她打了个招呼,走到自己位子那边去时却发现坐上了别人。我敲了敲桌子,礼貌地说:“不好意思,这个位子是我的。”
这个戴眼镜的男人斜着脸没好气地说:“领导安排我坐着的。”
我没了脾气,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说什么了。大勇见我来了,过来把我拉到一旁说:“那人刚来公司,领导安排的,你给领导报到没啊?”
看到那人坐我位子上我就生气,说:“还没呢。”
大勇说:“你先去给总监说一声呗,说你过来上班了,看他怎么说。”
我气得摇摇头,不经意间看见了远处角落里坐着的心如,她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见我发现后,立马低下了头,装作在整理资料。
我想了想,径直去了总监办公室,敲开他的办公室门。
他见是我来了,站了起来,说:“这么快就过来上班啦,身上的伤完全都康复吗?”
我说:“都好了,在家里呆不住了。”
总监指指我,夸赞说:“年轻人,有上进心。”
我问总监:“王总,我坐哪?”
他斜着头,蓦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虚情假意地笑道:“噢,你那里我让小徐坐那了,小徐是公司年后补充的新力量,以前在别的公司干过,也是很有才华的一个年轻人,做过很多成功的案子。你呢,先找一个空位子坐下来,我让杨主任给你配办公用品。”
我忍了忍,没说什么,既然来上班,受点委屈在所难免。转身往出走的时候总监又喊着了我:“王林,你等一下。”
我驻足转过身疑惑地问:“王总,还有什么事?”
他手里拿着一支笔玩弄着,笑着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呢,既然来上班了,以后就不要和那个富婆来往了。上次你在公司里被几个歹徒打成重伤,给咱们公司的声誉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你知道,公司是以发展为重,不可能因为个别员工的私人问题受到影响的。”
我听着总监的话,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加上给我位置上安排了别人,这一连串的动作来看,是不想让我在这个公司继续干下去了,怕我和莉姐之间的关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给他带来麻烦。
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把眼睛看向别处,说:“好了,你去先上班吧。”
我一动不动,未加思索,就冲动的脱口说:“王总,看样子您是想着法子不想让我在这继续干下去啦?”
他忙摆手说:“小王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样子,公司凡事都是以公司发展为基础的,你上次的事情的确给公司的声誉造成了不小影响,念在你给公司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又很有才华,我才留下你的。但是你如果还和那个化妆品公司的女老板纠缠不清,那这个公司你真是不能呆下去了,谁都不想惹祸上身的。”
我死死盯着他,边后退边指着他狠狠地说:“行,行,姓王的,不用你说,我自己走!”
说完我转身就快步走出了总监的办公室,身后传来他挽留的声音:“王林,王林……”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我疾步走到以前的办工作前,拿钥匙打开抽屉,往出拿自己以前的东西。大勇见状,不解地问:“怎么啦?总监怎么说的?”
我没理会大勇,只顾着把自己以前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装进一个小箱子里抱着就往出走,大勇紧跟着我疑惑问:“王林,你干什么?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回事啊?”
我说:“不想干了,辞职了。”
他紧跟在我身旁焦急地问:“怎么回事啊?怎么说不干就不敢啦?不是说好今天就来上班吗?怎么就突然不敢啦?”
大勇一连串的问题,我只是淡淡地说:“不想干了。”
走到公司外面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心如的声音:“王林。”我回头看去,她正一脸焦急地朝我跑来。
心如跑了过来,问我:“怎么了?辞职了吗?”
大勇跟道:“就是啊,怎么说辞职就辞职啊?也太突然了吧。”
我看了大勇一眼,给心如点点头,说:“辞职了。”
心如微微眯着眼睛,问我:“为什么呀?”
我对她淡淡笑笑,说:“没为什么,不想干了,有点累。”
心如语气清淡极了:“是不是因为我?不想看到我才辞职?”
我对她温暖地笑笑,说:“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跟你真没有关系,我们三人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有不想见你吗?”
心如一脸疑惑:“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说走就走,也不提前给我们说一声。”
“就是,太不够意思了!”大勇接道。
我仰起头来看了看天空,蓝天白云,阳光有些耀眼。我眯上了眼睛,低下头说:“是因为莉姐。”说完我就抱着纸箱转身走了。
心如没有跟上来,也没有叫住我。
大勇也没有跟上来,在我身后喊道:“哥们现在正上班着走不开,下班给你打电话,晚上陪你去喝酒。”
我拦了出租车,打车回到住的地方,抱着一箱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废纸的东西,走到垃圾箱跟前扔了进去。整个人顿时感觉轻松多了,抬头看看天空,阳光多温暖,天高云淡,生活那么美好,我应该享受,而不是那么阴郁的活着。
这天的确是连日来不多见的好天气,积雪也完全消融了,地上也干了,太阳又好。空气暖洋洋的,我就去了公园里,找了一个开阔的地方躺在了椅子上眯着眼睛晒起了太阳。
阳光沐浴在身上,仿佛莉姐的抚摸一般温柔和甜蜜,我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梦见了莉姐,她穿着米黄色的风衣,正站在我的床边,像个慈祥的母亲一样在看着我睡觉。一阵春风吹来,我被冻醒了,太阳已经西落。
我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此时我身边正站着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太,弓着背,指着我身旁那还剩不多的水瓶问:“这个我可以拿么?”
我拿了瓶子递给她,她满意的笑着离开了。
我起身离开前给莉姐打了个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我失落地摇摇头,回到了住处,实在是很想她了,就打开电脑翻出那张她发给我的她女儿的照片,那上面仅仅只有她的侧脸,在这段无法见到她的日子,我能看到有关她的任何东西都很心满意足了。
七点多的时候大勇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在小杨烤肉,让我过去,知道我心情不好,陪我喝两杯,不愧是我一起多年的朋友了,我问他心如在不在,他说知道我怎么想的,没叫心如。
我这才出门打车去了高新四路的小杨烤肉,他在里面坐着,已经叫了烤肉和啤酒,见我来了,就招呼我坐下,打开啤酒,问我:“下午都干吗了?”
“睡了一觉。”
“来,先走一个。”大勇和我碰了一下,喝了杯酒,说:“我今天才知道那个小徐也是湖南人,是王胜利的老乡。”
我既然都辞职了,就对这不感兴趣了,看了一眼大勇,没说什么。大勇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真的想和莉姐在一起?”
“她现在已经在躲着我了。”
“为什么啊?”大勇一头雾水地看着我,“莉姐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怎么又躲着你?”
“她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合适,说她结过婚,有孩子,我又比她小太多,在一起有压力。”
“其实莉姐说的也没错,你们两个人是互相有感觉,但各方面的确都不合适。但她既然和你交往,现在突然这样做,不太好。”
“现在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了。”我喝了口酒叹气道。
“说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莉姐了?”
“也许是吧,虽然她不理我了,我也想忘了她算了,有什么呢,但就是忘不掉,快一个月了,中间就在网上聊过一次,还是她发她女儿照片给我看,再就没联系。可我还是想着她。”
“情况比较复杂啊,哥们我也没什么好建议,要说泡泡妞还行,但莉姐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人家经历比咱们多,见的世面也广,咱们玩不转。”
我问大勇:“你觉得我和莉姐在一起,她有没有对我用过心?”
大勇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莉姐和你在一起时挺用心的,不像是玩,再说她那么有身份,平时也那么忙,哪有时间玩呢,更何况在认识了你后人家都离婚了……莉姐最近在西安没?”
“不知道,过年时回杭州了,不知道来了没。”
“你没去找过她?”
“没。”
“你既然想见的话,就去找一下她呗,你又知道她家在哪,也知道公司在哪,要想见还不容易。”
“再说吧——心如没什么吧?”
“能有什么,就是舍不得你走呗。”
“以前是我们两在公司罩着她,现在我辞职了,护花使者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咱们三个谁和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