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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唇,还保持着“飞飞”这个名字的发音口型,腮边有泪痕。所以,她刚才是真的叫了?那飞飞又是谁?
她的生活里并没有这个人……
她最近,真是被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给弄得神经质了孵。
南歆!青青!现在又来个飞飞!哪里来的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啊!
她摸了摸脸颊,还真是有泪痕?还让晏暮青看到她梦里流泪的样子?真是郁闷透顶蹇!
至于杵在她眼前的晏暮青,她无视好了,就像没有看见一样,他不也是这么对她的吗?
她揭开被子,准备起床。
然而,被子刚掀掉,晏暮青就像山一样压了下来。
“你干嘛?”她很讨厌在这样的心情里被他强迫,感觉上跟强/奸没有区别。
他没说话,直接用行动回答她,胡茬的粗硬刮擦着她颈部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许自南不甘受他摆布,用力反抗。
两个人于是在床上撕扯混战,许自南手脚并用,牙齿帮忙,最后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无数。
在她的指甲划破他脸上的皮肤时,他扭住了她的手,高举过她头顶,居高临下,眼神冷漠,声音里的冷和他身体上的热成强烈反比,“你不也是一条鱼?”
她骤然间停止了反抗,如被击中要害的小猎物。而后,她听见自己的睡裙“嗤拉”一声响。
是,她昨天将愿意和他滚床单的女人比喻成江里的鱼,他今天反过来讽刺她也只是一条鱼,而她,却无言反击。
没错,她也不过一只借着婚姻的掩护而和他行此事的鱼,她嫁给他的初衷也并非为所谓崇高的爱情,她图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了,而妈妈图什么,大概也跟千万女人一样图他的家世和钱财,希望他的富足能给这个宝贝女儿一世的安稳。
所以,她当真跟那些鱼没有区别。那她现在,又反抗给谁看呢?装什么贞洁呢?
睡一次是睡,睡一百次是睡,甘也好,不甘也好,有什么不同?
她苦笑,任他在自己身上驰骋。
很痛,没有温柔,更没有缠绵,他的目的只是发射,所以一开始就很快很猛,并不舒适,她忍着,脸对着窗户,窗外,是初冬雾蒙蒙的天空,没有阳光,也不会下雨,只是灰沉沉的云,低矮地压下来。
心头浮起妈妈坐在轮椅上的模样,眼睛有些酸。妈妈之所以给她找一个这么强大的人家,一定是因为自己已经残疾,未来又不可知,怕照顾不了她这个女儿太久的时间,所以希望有个人好好照顾她,她望着天空的云,轻声叫着妈妈:妈,这一次,我们好像错了呀……
他这次很快,眼看就要爆发,她恍然惊醒过来,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出去!别在里面!快出去!”
他捉住她的手,按住了,几个用力之后,终是将一切送至她体内……
她咬着唇,怨恨的眼光看着他。
就在昨天以前,她还很期待和他的孩子,但是经过了昨晚,她觉得有必要再好好考虑。并不是她情绪化,也不是小孩脾气,而是,她真的没有在她和晏暮青之间看到未来。
这样的婚姻关系,晏家如此畸形的家庭,真的适合孩子的生长吗?她一度被他的柔情蒙蔽,现在,她需要冷静。
释放完毕的他,从她身上起身,也没有其它话语,直接进了浴室。
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流淌出来,污了床单,粘腻一片。
他沐浴完毕,穿戴一身清爽地下了楼,她才从被子里出来,进去洗浴。
后来,面对污浊的床单,若按平时的习惯,她是会马上换掉的,这次她的手已经扯住床单边缘了,又收了回来,突然的,对这一切感到恶心,对他的东西感到恶心!
她换了衣服下楼,没有管这一床狼藉。
不是还有徐姨吗?反正他的一切徐姨都会替他做的!想到这里,她愈加觉得恶心了。
她提着包下了楼,餐厅里,只有晏暮青一个人在用餐,长长的餐桌,满满一桌的食物……
经过了昨晚,晏家人大概还没缓过劲来,也没法和他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她,亦然。
tang承认自己懦弱,所以只能拎着包,假装趾高气昂,实则灰溜溜地离开了晏家。
小麦还是跟从前一样,等着送她去画廊,她也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坐进了车里。
只是,在到达画廊之后,她找时间出来,进了附近一家药店,买了事后药吃。
她还没想好以后怎样,今天早上这样的事难免还会发生,而瞧他今早的样子,是不会愿意采取措施的,那就只能她自己预防了。
笑笑自从上次在时光甜品屋失望以后,就变得正常了,再也没见她去买双皮奶,闲着的时候倒是一心一意画画儿了,起初许自南还有些诧异呢,口口声声的信仰呢?
不过,能专注于画画总比沉迷于买双皮奶好多了。
她发现,笑笑的画这段时间进步挺大,便毫不吝啬地赞了几句。
一向犯二的笑笑则很认真地告诉她,“她最初的梦想是想成为画家,而不是一个买画的店小二,她不打算放弃自己的梦想了。”
许自南听了,有些感动。能坚持自己梦想的人总是让人钦佩的,而她呢,梦想是什么?她都快忘记了,过早的进入婚姻,也过早的放弃了自己……
她第一次在笑笑面前有点儿自卑了。
上午,快递寄来东西。收件人是她的名字。除了订购画以外,她自己是没有任何快递的,有种预感会是哪一类的东西,心中便厌烦起来,最近诡异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她真的已经厌烦了这样的游戏。
她签收拆包,一层又一层,里面一个画本,大致翻了一遍,全是画,没有文字,画的内容就是几个人物,像是那种故事画,至于究竟是什么人,又在干什么,她懒得去细看了,随手扔进了抽屉里。
虽然跟晏暮青之间闹得非常不愉快,可是生活却没有什么改变,下午照样去画壁画,小麦还是准时接送她。
只是,今晚她画到很晚。也许,她是故意拖延,希望可以晚点回去,这样就少一点时间面对晏暮青。
等她画好出店门时,发现小麦还在外面等着,而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她不觉得饿,可是却而想起小麦是一直等着的,当下有些过意不去,问小麦,“你吃过晚饭了没有?”
“没有。”小麦诚实地回答。
许自南挺内疚的,任性没错,可一旦任性就要牵累别人她真是觉得心很累。如果不晏家夫人,就不会有这些无奈了,小麦职责所在……
“回去吧。”她没别的可说,只有早点回去,也好让小麦早点吃饭,所以说,不是想任性就可以任性的……
她以为晏家一定跟早上一样,还是一派平静,没想到,刚跨进家门,就听见简宁的嗓门,在那抑扬顿挫地哭号。
又怎么了?
她想起昨晚晏暮青说的,要让简宁长点记性,所以,是对简宁做了什么?
声音来自于晏项文的书房,她不便刻意去书房探,便放慢了脚步,听听动静。
哪知晏项文书房里并非只有简宁一个人在闹,还有晏暮山和晏暮秋啊!
只听晏暮秋的声音道,“爸,晏暮青这么做是不给我们活路了吗?太过分了!我们也是你的孩子,你的财产我们也有份的!”
晏项文估计焦头烂额中,听了这话一声暴喝,“放肆,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在争遗产了!”
“爸,不是我们争,我从来就没争过啊,他晏暮青独霸鱼翅燕窝,给我点汤汤水水我就满足,现在把你的卡一停,我连汤都喝不着了啊?”这是晏暮山的抱怨。
简宁也在那哭诉,“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我好好一个正房夫人,P都没有,就靠你的副卡活,结果他给停掉……我说你也太没用了吧?你的卡!是你的卡啊!他说停就能停的?这个遭天谴的!”---题外话---明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