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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她身处幻仙谷，五年不理世事，从她的记忆之中，也依然知道这个名字。

圣临城是苍尧王朝眼中的神域，墨九翎便是圣临城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至尊皇族中最受瞩目的一位。

然而这些所谓的昔日光辉，如今无人敢提。

因为多年前，传闻墨九翎犯了重罪，城主大怒下，集结六位至尊，重启红莲水狱，合力将他关入狱中，判其永世不得超生。

一夕之间，从人上之人跌落地狱。

从那时候起，墨九翎三个字，便是苍尧王朝最大的禁忌。

对她而言，这等人物原不过是记忆之中的传说，从未想过今时今日，更从未想过他就是小宝的爸爸。

难怪他时常戴着面具，不以真实面目示人。也难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会逼问她为何认得他。

慕小宝趴在桌子上，茫然费解看着那两个人彼此相望的眼神。

慕凌波内心的震惊并不止于此，更在于，他的坦然相告。

如果不是打算立刻杀了她，那便是将事关生死的秘密交付给她。

“此话当真？”她声音低了几分，目光依然不变。

“恩。”他轻声应道，“是个大麻烦，对吧。”

慕凌波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麻烦的确是麻烦，而且不是一般的麻烦。

“你不是在……那个什么地方吗？”

红莲水狱，最骇人听闻的地方之一。

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除了圣临城的城主与至尊们。

那是一个专门关押逆天罪犯的地方，红莲水狱必须城主与至尊合力方能开启，有资格被关进去的人，十年难得出现一个。所以一旦进去，便绝无出来的可能。

墨九翎见她一脸凝重与震惊，不在意笑了笑，重新坐回去，“难道我就不能出来？”

从红莲水狱逃脱的人，至少她的记忆之中，从未有过。

“原本不打算将你们引到我的麻烦之中，可惜玄夜突然冒出来。如今世上知道我真实面貌的并不多，知道我底细的更是屈指可数。玄夜，是其中一个。”

慕凌波问道，“夏侯彦呢？”

他轻轻一笑，“他并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九幽宫只不过是我另一个隐秘身份，就连玄夜也不知。”

“你不担心他说出去？”

“认得出我真实身份的，只有圣临城的少部分人。夏侯彦够不上接触圣临城的资格。”

慕凌波面沉如水，“为什么告诉我。”

墨九翎望着她，唇角微翘，“我不嫌你不温柔，你会不会嫌我是个麻烦？”

她冷哼一声不说话。

慕小宝虽然听不大明白，但悄悄对墨九翎无声对了个口型，“不会啦。”

“你对小宝来说才是最大的麻烦，如果有人知道小宝的身世……”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

进入红莲水狱的人，除了身份实力的资格外，也是这里最重的一重罪。

圣临城的人一旦知道他有个子嗣流落在外，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沉默了那一刻，她声音如冰泉，不带感情，“我不会让小宝陷入这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