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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至年再见到楚钰秧,显然对他比之前要恭敬的多了。毕竟楚钰秧看起来太年轻了,多数人见到他都会觉得不足为惧,真正了解楚钰秧的人才会怕他,至于为什么怕他,那就原因各不相同了,是因人而异的。
冯至年初见楚钰秧的时候,并不觉得他是个如何了不起的人物。太过年轻,长得也并不是沉稳老成的样子,还是大赵的皇后。不过楚钰秧露了一手,帮他找到乔仲隐的时候,冯至年终于服气了。
筵席并没什么新鲜的,总也是那个模样,无非就是喝酒说话。冯至年一直担心着乔仲隐,所以喝的不多,而且有点忧心忡忡。
楚钰秧伸脖一瞧,乔仲隐没出现,估计是还没醒,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再一想,乔仲隐进宫来了,肯定要养几天身/体才走,自己的大好时光还是很多的。
赵邢端一瞧他满脸笑容的模样,就知道楚钰秧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情,估摸/着又是一肚子的坏水,也不知道把坏主意打到谁的头上去了。
楚钰秧笑眯眯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喝,感觉甜丝丝的味道真是很好,而且香味儿清淡,又不是很辛辣。
赵邢端见他一杯两杯三杯的一个劲儿往肚子里灌,忍不住劝道:“小心一会儿头疼。”
楚钰秧说:“我就再喝一杯。”
结果楚钰秧就一杯接着最后一杯,最后一杯又接着最后一杯的喝了七八杯。
赵邢端看的眼皮直跳,按理说楚钰秧喝多了乖乖/巧巧的,正好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赵邢端到时候就可以把那些之前藏起来的各种情/趣道具都用一遍了。不过第二天楚钰秧宿醉头疼,肯定会哼唧不止,最后伺候他的还是赵邢端。
楚钰秧这会儿已经醉了,身/子有点像没骨头一样,脑袋一歪就靠在了赵邢端的肩膀上,说:“唉,怎么有点转圈……”
赵邢端:“……”
赵邢端颇为无奈,说:“要不要回去休息?”
楚钰秧说:“不用不用,我没事。”
楚钰秧醉了,筵席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毕竟冯至年也是心事重重的。时间差不多了,赵邢端就先带着楚钰秧离开了。
楚钰秧喝多了的时候是很乖的,乖的跟小猫一样,而且嘴巴比平时温柔多了,这一点赵邢端是深有体会。
楚钰秧让赵邢端抱着,微笑着也不说话,就这么乖乖的到了大殿里。
侍从一瞧楚大人喝醉了,说:“陛下,醒酒汤现在需要端过来吗?”
赵邢端说:“端过来放在外面就行了。”
“是。”侍从立刻就去了。
赵邢端把楚钰秧抱进了里面去,放在床/上。楚钰秧就伸手抱着他一条胳膊,笑眯眯的不让赵邢端离开。
赵邢端觉得额头上有点冒热汗,嗓子里也有点发干,说:“叫你别喝这么多。”
“好喝……”楚钰秧喃喃的说。
他说话很轻,鼻音有点重,声音感觉软糯糯的,实在是特别的能刺/激人。
赵邢端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两下。楚钰秧立刻顺从的张/开嘴巴,还伸出舌/头来主动的舔赵邢端的嘴唇。
赵邢端目光发沉,立刻咬住楚钰秧的舌/头,含/住用/力的吮/吸拨/弄。
楚钰秧哼了一声,身/子骨软的坐不住,身/子往后一倒,就躺在了床/上。他目光几乎没有什么焦距,迷茫的充满了水雾,正张/合/着唇/瓣不停的喘息。
楚钰秧觉得有点热,伸手胡乱拉了拉,就把领口给拽的松了一些,顿时露/出白/皙的颈子,还有若隐若现的锁骨。
赵邢端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然后站直了身/体,往龙榻对面的柜子走过去了。那是一个上锁的大柜子,打开之后拉开了里面一个挺大的抽屉,那抽屉里面竟然摆着很多很多的盒子,整整齐齐,似乎一点缝隙也没有,落得满满当当的。
赵邢端手指在盒子上一划,随手就拿出了几个来。
楚钰秧在床/上躺着,觉得还是热,等赵邢端回身的时候,就发现楚钰秧早已衣冠不整了,腰带也解/开了,衣服都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他似乎想要直接脱掉,不过怎么都弄不掉,就挂在臂弯的地方。
赵邢端走过去,说:“小心着凉。”
“好热啊。”楚钰秧呢喃了一声,坐起身来,示意赵邢端帮他脱衣服。
赵邢端低头,在他光滑的颈间和肩膀上亲/吻了两下,说:“一会儿让你更热。”
“不要……”楚钰秧反应很慢,隔了半天才回答,还有委屈的眼神瞧着他,大眼睛里亮晶晶的。
赵邢端被他瞧得腹下一团火气,搂住楚钰秧又恨恨的吻了一番,然后将拿过来的盒子放到楚钰秧面前。
楚钰秧瞧着那些盒子,眨了眨眼睛,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一看就是在研究。
赵邢端蛊惑的在他耳边说:“你来挑一个。”
楚钰秧伸手在那堆盒子上摸来摸去,问:“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随手抱起一个盒子,他手上没劲儿,拿起来都费劲,“啪”的一声,将卡头打开,盒子就开了,里面是一个角先生,上面还雕刻着很多纹饰,看起来特别的邪/恶。
楚钰秧伸手将那根角先生拿了起来,研究似的握在手里来回的揉/搓。
赵邢端瞧得喉/咙里越发的干涸了起来,目光也越发的阴沉了,几乎想要将楚钰秧立刻扑倒吃进肚子里去。
楚钰秧睁大眼睛,握着角先生,认真的说:“端儿,你的……你的……怎么变小了……好小啊。”
赵邢端:“……”
本来气氛好好的,不过下一刻,赵邢端差点就被楚钰秧给气死了,直接一把将楚钰秧给拉了过来,然后将人按在自己膝盖上,说:“你的屁/股又痒了?”
楚钰秧趴在他腿上,奇怪的仰头,一脸纯洁的说:“不痒啊。”
赵邢端伸手在上面打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也没干用/力气。
“唔……”楚钰秧哼了一声,趴在赵邢端的腿上挣扎了一下。
赵邢端按着他的肩膀,楚钰秧喝多了酒身/体本来就软,这会儿还头晕目眩,根本就没什么力气,哪里能挣扎的过赵邢端。
不过赵邢端发现,楚钰秧总有办法让他哭笑不得。楚钰秧正趴在他的腿上,不停的蹭来蹭去正好蹭中了他重要部位。
赵邢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又将楚钰秧压在了床/上,在他颈子上啃/咬起来,低声说:“钰秧,舒服吗?”
楚钰秧别着头,说:“不舒服,疼……”
赵邢端笑了,说:“马上就让你舒服。”
“嗯……”楚钰秧还淡淡的答应了一声,伸手就搂住了赵邢端的脖子。只是他实在身上没劲儿,两条白/皙的手臂挂在赵邢端脖子上,总是往下出溜。
楚钰秧喝多了就异常的诚实,呻/吟也一点也不吝惜,还会主动的回应着赵邢端。
等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灰蒙蒙的要天黑了。楚钰秧累的睡着了,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皱着眉头。
楚钰秧睡的时间其实不长,很快他就醒了,觉得头有点疼,隐隐的发/涨。他揉了揉眼睛,惊讶的发现竟然天黑了,刚才天不是还亮着?
赵邢端说:“醒了?”
楚钰秧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怎么天黑了。”
赵邢端走过去,给他把被子拉起来。楚钰秧一坐起来,被子就滑/到了腰间,露/出他白/皙的上半身。
楚钰秧低头一瞧,顿时傻眼了,自己身上都是新鲜的痕迹,而且腰有点酸,下面有点火/辣辣的。
楚钰秧说:“你怎么趁我睡觉的时候禽/兽!”
赵邢端:“……”
赵邢端想,楚钰秧一喝醉了果然就什么都不记得。
赵邢端伸手压了压自己的额角,说:“醒酒汤,等着我端给你。”
楚钰秧说:“我没醉,就是有点头疼。”
“还是喝一碗的比较好。”赵邢端说。
楚钰秧被/逼喝了一碗醒酒汤,味道不怎么好,楚钰秧不喜欢,然后喝了一大杯茶,他的肚子都快鼓/起来了。
楚钰秧说:“是什么时辰了?”
赵邢端说:“刚刚天黑,可以用晚膳了。”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乔公子醒了吗?”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自己应该觉得庆幸,因为楚钰秧没有一睁眼就问乔公子醒了吗……
赵邢端说:“不知道。”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哎呀,不如我去看一看吧。”
赵邢端凉飕飕的看着他。
楚钰秧说:“只是单纯的看一看。”
赵邢端说:“看来你是身/体不难受,还能下床乱跑。”
楚钰秧被他一说,立刻就说道:“我腰疼屁/股疼胳膊疼,哪里都疼!”
赵邢端说:“现在让你嘴也疼。”
楚钰秧一愣,已经被赵邢端搂在怀里,然后嘴唇就被狠狠的咬了一下,不等他抗/议,赵邢端灵活的舌/头也钻了进来,在里面肆意的肆虐起来,楚钰秧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等掠夺性的亲/吻结束之后,楚钰秧就捂着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现在不止嘴巴疼,舌根也疼……”
楚钰秧不敢说要去瞧乔公子了,心里默默的指责赵邢端醋劲儿太大。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头干瞪眼,表面上是不敢的了,生怕赵邢端更禽/兽。
晚膳早就准备好了,楚钰秧醒过来就觉得饿了。他中午喝了不少酒,吃的饭菜少,下午又做了体力运/动,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楚钰秧吃着饭,就说道:“对了,端儿你派几个人到使馆去。”
“去做什么?”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那个公主的贴身侍女果然是有问题的,派去偷偷监/视她啊。”
赵邢端说:“死的是冯国人,嫌疑人是冯国人,我派人过去监/视,说不过去。”
楚钰秧眨眨眼,赖皮的说:“所以我说是偷偷监/视啊。”
赵邢端不赞同,说:“这事情还是让冯至年亲自处理的好。”
楚钰秧一拍手,说:“我也觉得让冯至年亲自处理的好。”
赵邢端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楚钰秧为什么会这么赞同自己的说法。
楚钰秧一脸狗腿的样子,说:“端儿,那我们去找冯至年和乔仲隐吧!”
乔仲隐……
赵邢端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说:“找冯至年和乔仲隐有什么关系?”
楚钰秧眨着大眼睛,说:“端儿你好笨啊,你看不出来吗?那个冯至年对乔仲隐很好的啊,瞧着乔仲隐的眼神,那叫一个热烈啊!”
赵邢端凉飕飕的看了一眼楚钰秧,说:“有你热烈吗?”
楚钰秧理直气壮的说:“我是欣赏的眼神,是不加欲/望的。”
吃完了晚膳,楚钰秧磨叽了赵邢端半天,最后赵邢端还是带着他去找乔仲隐了。
楚钰秧美得屁颠屁颠的,跟着赵邢端的旁边,笑眯眯的就去了。
乔仲隐的房间已经有人了,自然就是冯至年。
乔仲隐中午被带回来,就有御医给他又诊治了一番,已经没有大碍。等筵席结束了,冯至年回来的时候,乔仲隐已经醒了。
冯至年看到乔仲隐醒了,大喜过望,连忙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乔仲隐就是中/毒后还有些虚弱,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冯至年不让乔仲隐下床,让他继续睡觉。乔仲隐的确很累,迷迷糊糊的就又睡着了。
冯至年就一直坐在床边,瞧着乔仲隐睡觉的样子,他心里一阵感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慢慢的移动到乔仲隐的嘴唇上,柔/软温暖又有弹/性的触感让冯至年越发的着迷。
冯至年忍不住站起了身,低下头轻轻的吻在乔仲隐的嘴唇上,不敢太用/力,就这么轻轻的不停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亲/吻。
乔仲隐睡得并不死,冯至年吻他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他刚开始只是迷茫的睁着眼睛,后来才反应过来冯至年在做什么。那么珍惜温柔的亲/吻,让乔仲隐不忍心打断。
这么多年,冯至年对他很好,乔仲隐心里其实并不想拒绝他,甚至是欣喜若狂的,然而他不想害了冯至年。
冯至年发现乔仲隐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就发现他已经醒了。
冯至年摸/着乔仲隐的脸,说:“小隐,别走,千万别走。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我有多着急。我恨不得想把你抓回来,捆起来锁起来,禁/锢在我的眼前,不让你离开一步。但是我又舍不得,我舍不得你不开心。我很矛盾,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乔仲隐叹了口气,瞧着冯至年的眼神也很复杂,说:“太子你这是何必?”
冯至年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乔仲隐忍不住说,冯至年对自己如何,乔仲隐怎么能看不出来?
冯至年握着他的手,说:“小隐,我知道让你呆在我的身边,你可能会受很多苦,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困难。但是,总有一天我能让你光/明正大的在我身边。”
乔仲隐听了他的话一阵恍惚,说:“什么样的苦我没吃过?我最苦的日子早就过去了,是你救了我,这些年我过的都很好。我只是不想害了你,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赵邢端那样幸/运的,太子你知道吗?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你争取了多少年,才眼看着就要拿到王/位,如果有个差错,或许再无翻身之日。”
“我知道。”冯至年说。
乔仲隐瞧着他,说道:“你……不要后悔。”
乔仲隐害怕连累了冯至年,他更害怕冯至年有朝一日会后悔,那样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不会。”冯至年说。
冯至年心中欣喜万分,乔仲隐这样说,根本就是答应了他。他忍不住又去吻上乔仲隐的嘴唇,温柔的深入交/缠索取,生怕将乔仲隐伤着了。
乔仲隐根本不懂得如何接/吻,尽量的去回应他,渐渐的感觉呼吸越来越不顺畅,脸都憋红了。
冯至年放开他,笑着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了顺气,说:“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给你下了毒?”
冯至年心中有很多疑问,瞧乔仲隐真的没事了,才憋不住问了出来。
乔仲隐迷茫的说道:“下/毒?”
正这会儿,赵邢端和楚钰秧就来了。
乔仲隐赶紧穿好衣服,被冯至年扶着下了床,到外面去迎接。
楚钰秧一眼就看到乔仲隐了,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有点虚弱的样子。不过乔仲隐这会儿脸颊还是红的,嘴唇也有些红肿,楚钰秧这种也算是经验丰富的人了,一眼就知道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楚钰秧立刻走过去,说:“乔公子,你现在身/体虚弱啊,不要做太剧烈的事情。”
乔仲隐一阵迷茫,片刻才知道楚钰秧的意思,顿时弄得满脸通红。
赵邢端一阵头疼,把楚钰秧给抓回来了。
楚钰秧咳嗽了一声,说:“乔公子,其实我们是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顺便再来问问当时是个什么情况的。”
正巧冯至年也在问乔仲隐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仲隐皱眉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就记得,我睡不着觉,拿着琴到外面去吹风。忽然就闻到一阵香气,我就晕了过去……后来我迷迷糊糊的,就觉得很难受,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乔仲隐被人迷昏了过去,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冯至年皱眉,他本以为乔仲隐会知道什么。
楚钰秧说:“对了太子,你留了人在使馆看/守,有没有什么动向?尤其是那个侍女。”
“什么侍女?”乔仲隐说。
冯至年说:“楚大人怀疑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给你下/毒的。我的确留了人在使馆看/守,不过他们是不能进皇宫的。”
冯国的侍卫的确是不能进皇宫的,这里毕竟是大赵的地方。
乔仲隐听了冯至年的话,立刻说道:“太子,那个侍女的确有问题,应该派人盯着她。”
冯至年听乔仲隐说的严肃,说道:“是怎么回事?”
乔仲隐说:“那侍女跟了公主有些年头了,我本来并没觉得如何。不过前些日子,那侍女行动古怪,我一直让人留意着,不过都没查到什么。我以为可能是三皇子派来的在公主身边的奸细,不过后来发现和三皇子并无关系。但是奇怪的是,我派去留意那侍女的人全都死了。”
冯至年皱眉,说:“杀/人灭/口?”
乔仲隐说:“恐怕是查出了什么情况,所以被杀/人灭/口了。到底查出了什么,我也不能确定。我这里只有一封回信,信上说那侍女与异族有来往,后来那人就死了,再没有回信了。”
说到异族,冯至年就更是皱眉了,赵邢端也皱起了眉头。
最近大赵和大萧的战事不断,冯国正好也挨着大萧,所以也是很久都没安宁过了。说到异族,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国人了。
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那侍女本来就有很大的杀/人嫌疑了,现在又有可能是大萧的人,事情就变得严重起来。
而且如此一来,似乎就能说的通了。冯国的王爷公主突然死在了大赵的地界,虽然和大赵看起来没什么关系,但是间隙总是会有的。
楚钰秧说:“我想将公主其他几个侍女叫进宫来询问一番,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异/议?”
冯至年见识过了楚钰秧的能力,对他还是信服的,这件事情能尽快查出来对谁都有好处,当下就点头同意了。
楚钰秧让人去了使馆,很快把公主的侍女们都带过来了。为了防止那贴身侍女起疑,也为了防止她逃走,也将她带进了宫来,全都安排在不同的房间,派了侍卫去看/守着。
除了那贴身侍女之外,楚钰秧将侍女们一个一个的找过来询问,当然要好好的吓唬她们一番,然后又都带进来再问了一边。
侍女们都是伺候了公主挺久的人了,所以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起初是什么都不肯说的,都是咬住了牙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赵邢端冷眼瞧着,忽然开口了,说道:“宁肯错杀一千不可错过一个。既然肯定是这些侍女中的一个有问题,那就全都带出去斩了罢。”
赵邢端这么一开口,顿时将侍女们吓得腿都软/了,本来跪在地上的直接趴在了地上,连连的磕头,说:“奴婢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朕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推出去。”赵邢端道。
立刻就有很多侍卫冲了过来,然后押注那些侍女要往外走。
侍女们慌了,喊着乔仲隐和冯至年求救,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一个侍女大叫起来,说:“奴婢有,有话要说!”
赵邢端打了个手势,侍卫就将那侍女留了下来,然后将其他侍女先带了出去。
那侍女战战兢兢的跪着,已经哭得满脸都花了,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再也不敢有所保留了。
公主的那个贴身侍女有问题,楚钰秧之前已经分析过了,王爷和公主死的时候,她都说/谎了。而且乔仲隐的失踪肯定和她是脱不开干系的。
然而他们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
如果侍女是异族人,甚至就是大萧的人的话,那么她的杀/人动机就再明显不过了,这一点可以先暂时缓一缓。
还有另外一点很奇怪,就是王爷死之前,下人们听到王爷和乔公子争吵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女倒是给了他们一个答/案,而且证实了,那贴身侍女就是杀死王爷的凶手。
那日王爷独自来找乔仲隐,想让乔仲隐进宫去勾引赵邢端,实行他和公主商量好的计策。
但是乔仲隐不答应,王爷灰头土脸的就走了,然后/进宫还和公主抱怨了一番,公主说随他到使馆一起来劝说乔公子,没准乔公子就会同意了。
侍女忐忑的说:“但是,但是在公主和王爷一同去之前,两个人起了争执……”
侍女说的很委婉,不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公主答应和王爷一起去劝说乔仲隐,不过那会儿王爷色心大起,非要搂着公主做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情。
公主半推半就的也就答应了,这两个人早就不干不净的,所以公主也没有非要拒绝。只是后来,两个人产生了口角,公主和王爷就吵了起来。
公主是一心想要嫁给赵邢端做皇后的,大赵的皇后和冯国的公主,那的确是不一样的身份。王爷觉得不可能,还讥讽了公主几句,两个人就都火了。
不过他们是不敢大吵大闹的,毕竟这是大赵的皇宫里,惹来了旁人就没法说了。王爷还威胁公主,说早晚将她和几个男人上/床的事情说出去。
公主气得够呛,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王爷以绝后患。
而这个时候,她的贴身侍女又告诉她,其实那位乔先生,根本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是太子冯至年的人,一直在公主身边卧底的。
公主觉得自己对乔仲隐好的不得了,又气的够呛,也想把乔仲隐一并杀掉。
公主起了杀心,而且想到一个嫁祸他人的好办法。
她假装和王爷讲和了,和王爷一并到了使馆,不过乔仲隐那时候不在,两个人就在那里等着乔仲隐回来。
公主就跟王爷说,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逼/迫乔仲隐就范。
王爷就问她到底是什么办法。
公主就说,一会儿让王爷一个人在屋里,然后装作和乔仲隐吵架的样子,而且一定要大声呵斥,让外面的人听到。这样一来,外面那么多人,肯定都以为乔仲隐就在房间里。虽然大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却都能给他们作证了。
到时候如果乔仲隐不肯就范,王爷就假装遇刺受伤,诬赖乔仲隐是异族人想要刺杀他。乔仲隐是百口莫辩,不就范也得就范了。
王爷一听公主的计划,觉得挺好,就真的打算按照公主的计划做了。他哪知道,这个计划其实是杀死他并且嫁祸给乔仲隐的一个重要环节。
那讲述的侍女本来并不知道这么多事情,不过到了使馆,公主就把她叫过去了,把事情跟她七七八八的一说,准备让她去杀了王爷。
那侍女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就痛哭不止,怎么都不敢去杀/人,尤其还是要杀王爷。
侍女哭得声音太大,公主怕她把旁人引来,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子,骂她没有用。
后来公主的贴身侍女就自告奋勇的说可以为公主分忧解难,公主一听很高兴,就让贴身侍女去杀了王爷。
公主是假装不舒服跑到其他房间去休息的,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觉。贴身侍女也不是一直守在门口,她听到那边王爷大喊大叫完了,就趁着没人过去了。
王爷还在房间里,见到公主的贴身侍女来了,还不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还问侍女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公主还有什么话。
那侍女不动声色,趁王爷不注意,就用匕/首刺中了王爷的心脏,然后在他身上刺了六十多刀。
她知道乔仲隐聪明,只是这样不足以让乔仲隐就当了凶手。所以侍女将一张空白的纸扎在了匕/首上,就放到了一边。这样一来,乔仲隐肯定会捡起匕/首,查看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到时候公主再恰到好处的出现,乔仲隐就百口莫辩了。
贴身侍女做完了这些就回去了,公主听她汇报了情况,非常高兴。
后来乔仲隐一进门,公主就赶紧准备去捉凶手了。
乔仲隐捡起匕/首的时候,公主正好就进来了。她看到乔仲隐按着匕/首,觉得自己的计划完成了,一切都非常完美。
然而她又着实吓到了,吓得惊叫不止。她哪里想到地上王爷的尸体会如此恐怖,她只知道自己的贴身侍女杀死了王爷,却不知道尸体被毁成了这样。
公主被吓得六神无主,后来开始接二连三的做噩梦了,晚上根本睡不好觉,她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血粼粼血肉模糊的王爷爬了过来,要找她索命。
那天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上夜,不过公主总是惊叫,侍女们都住在公主的院子里,所以听的很清楚。
这侍女睡不着觉,每次一想睡就被公主的叫/声吵醒,她吓得已经不敢睡了。她也算是知情人之一,所以心中很害怕。
后来公主又在惨叫了,叫/声比之前更凄厉,那侍女实在害怕,就溜到门边,然后打开了一条缝隙。
她看到公主门前没有人,那贴身侍女不知道去哪里了,公主的房间里传出惨叫的声音。侍女吓得浑身发/抖,不过很快惨叫/声没了,屋里异常的安静。又是很快的,她看到贴身侍女从公主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关上/门,若无其事的坐在台阶上。
之后的到天亮的时间,公主就再也没有叫过了。
侍女回忆着,已经手脚冰凉了,颤/抖着说:“我当时没有想太多,以为……以为是公主睡着了。后来第二天,就听说公主死了!我当时……”
侍女当时就害怕了,第一反应就是公主被她的贴身侍女杀死了。她吓得什么也不敢说,催眠自己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楚钰秧皱眉,立刻就想到了那贴身侍女脸颊上的血痕,其实应该是她行/凶的时候,被公主的指甲抓伤的。
有了侍女的证词,凶手已经是跑不掉的了。
冯至年从一开始就脸色非常的不好,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这么乱,而且王爷和公主一开始就对乔仲隐不怀好意。
乔仲隐也是唏嘘不止,他在公主身边卧底三年了,多少也摸索出公主的性格。当时王爷出事的时候,他有怀疑过公主。如果真是公主杀/人,那么事情闹大就不可收拾了。
他想着,这可是在大赵的地界里,冯国丢人丢到了大赵来,还是这么大的事情。虽然公主和冯至年不合,但是现在冯国基本就是冯至年掌/权,最后出了大事还是要冯至年出面解决的。
所以乔仲隐当时选择了沉默,想着事情还是不要张扬,带回冯国去处理的好。
乔仲隐没有想到,冯至年听到他出事,会如此快速的就赶来了。当乔仲隐看到冯至年出现的时候,心中那股被深埋了许久的异样感觉,终于还是愈演愈烈了。
赵邢端让人将那个贴身侍女立刻关/押起来,等待继续审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侍从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跪下说道:“陛下!那名侍女自尽了。”
“什么?”楚钰秧差点跳起来。
那贴身侍女被带进宫来的时候,知道自己的行动败露了,早已经将□□含在口/中,这会儿已经毒发身亡了,根本没得/救了。
乔季彦听下人禀报,乔仲隐已经被找到了,也没有什么危险了,终于松了口气。
“楚钰秧……”乔季彦忍不住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萧遇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乔季彦的低语声,说:“楚钰秧,就是那个楚将军的儿子?”
乔季彦冷眼瞧着萧遇,说:“不关你的事情。”
萧遇皱眉,压下心中的火气,说:“我没有让人去伤害乔仲隐。”
乔季彦冷笑,说:“是吗?陛下的人,竟然胆敢不听陛下您的话,那还真是稀奇了。”
萧遇走过去,眯眼瞧着乔季彦,说:“越来越不听话的人是谁?”
乔季彦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别开头去。
萧遇说道:“别以为你翘舌能辨,我就看不出来,你对那个楚钰秧手下留情了,是不是?还将账本直接送过去给他。”
乔季彦说:“账本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况且……楚将军对乔家有恩。”
萧遇听到乔季彦的话,顿时有些火了,抓/住他的手臂,将人狠狠的拉近怀里,说:“那我对你算是什么?”
“陛下对我也有恩。”乔季彦说:“我欠你的,会还清的。”
萧遇冷笑,说:“你一辈子也别想还清!”
乔季彦心头猛跳,萧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两个人的口腔里顿时充斥了血/腥的气味儿。
乔季彦忍不住“嘶”的抽/了一口冷气,疼得他皱眉。
萧遇一腔怒火,死死搂着他的腰,将舌/头伸进去,动作充满了占有欲和霸道,一点也不温柔,不过并不在撕咬乔季彦的嘴唇,将他嘴唇上的血珠吮/吸干净。
乔季彦本身不想回应他,只是那种熟悉又让他着迷的感觉,实在让乔季彦心动。他心中复杂的很,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萧遇的,跟着萧遇,总有一天会万/劫/不/复,但是他舍不得走,那种矛盾的心情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忍不住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