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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知道二老爷的这位故友是谁。”百里长歌无奈道:“可是现在我们手上什么有力的证据也没有,怎么去找?”
“其实在这整个过程中,我们忽略了一件事。”叶痕缓缓道:“就是之前所说的,三夫人在设计那个工具准备杀死少卿的时候曾经来过滁州,她是秦开明的大女儿秦文没错,然而秦开明却没有见过秦文,那么,三夫人来滁州的时候去了什么地方?”
“对啊……”百里长歌忽然皱眉,“最近事太多,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秦文没有去找秦开明,难不成她是直接去了语真族的避世之地?”
“你这样分析也并非全无道理。”叶痕道:“但有一个疑点,三夫人在滁州是跟二老爷碰过面的。”
百里长歌眉头皱得更深,“照这样推理的话,能让三夫人和二老爷同时碰面的地方应该就是二老爷口中那位故人的家。”
“嗯……”叶痕轻轻颔首,“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都在二老爷的那位故友身上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出动所有能用的人去查访当初三夫人和二老爷共同去过的地方。”
“该从哪里查起呢?”百里长歌端着下巴,一脸迷茫。
叶痕轻笑道:“这个不难,你想,当初二老爷明明已经被他故友那里的东西吓坏了,他还是没有选择地去尤方家留宿了一夜,这是为什么?”
“有两种可能。”百里长歌猜测道:“第一,当时城门已经关了,二老爷无法出城,但因为心里恐慌,不敢去客栈投宿,只好就近选择了他内弟家。第二,二老爷当时很累,累到已经走不动,所以才选择在滁州留宿一晚。”
说完,百里长歌脑子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连二老爷一个男人都无法在当天赶出城,三夫人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柔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赶出去呢?然而她并没有去找秦开明,那么她就只能去住客栈。”
叶痕莞尔一笑,看着她认真道:“你果然聪明得让天下女子失色。”
“那是当然。”百里长歌撇撇嘴,随即咕哝道:“也就只有你这个黑心的整天压榨我,要换了别人,指不定把我捧在手心里疼宠都来不及呢!”
“你说什么?”叶痕走过来凑近她,挑眉问,“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百里长歌赶紧住了嘴,那些话让他清楚听到了还了得?她立即改口,“我是说既然推出了能寻到痕迹的地方,你赶紧派人去将滁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盘查一遍,我感觉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魏俞,你迅速去找风弄,让他安排人手,挨个儿盘查滁州城里的客栈,务必要将当初三夫人留宿的地方找出来。”叶痕回过身,对低垂着头站在一旁的魏俞吩咐。
“奴才遵命。”魏俞得了令,立即躬身告退,书房里便只剩下百里长歌和叶痕。
“你刚才说我不够宠你是么?”眼见着魏俞走远,叶痕这才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百里长歌,眼尾挑出一抹笑。
“您老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百里长歌尽量稳住心神,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我明明说的是你黑心黑肝黑肺。”
“你怎么知道?”叶痕再近一步,唇角笑意加深。
百里长歌呼吸加重,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不小心踩到桌子脚,一个不稳往后面倒,眼见着脑袋就要撞到桌上的珐琅笔洗,叶痕迅速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
百里长歌高悬着的心脏这才放了下去,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叶痕放大版的完美面容,清澈的眸子里映出她惊魂未定的小脸。
心跳迅速加快,面上滚烫如火烧,百里长歌偏开头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魔爪,叶痕却不给她机会,揽住她纤腰的那只手力道加重,一个旋身将她带了起来。
这一动作,两人身子贴得更近,他微热的气息就近在耳畔,每一次呼吸,热度都好像增加了一点。
百里长歌听得出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好一直低垂着脑袋望着脚尖。
“你刚才不是说我不够宠你吗?”
叶痕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怎么如今胆小成这样,是不会还是不敢?”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百里长歌坚决不抬头,低嗤一声,“休想用激将法激我!”
“唉……我就说嘛,前几次吻你的时候你光是脸红了,却没有回应我,时至今日我才想明白原来你不会。”叶痕依旧不放弃激将法,扶着额头很无奈的样子。
“不会就不会,你管得着吗?”百里长歌说什么也不肯抬头。
“嘟嘟,你在那儿看什么呢?”叶痕突然偏头看向门外。
“啊?”百里长歌一惊,条件反射地抬头往门外看去,嘟嘟没看到,唇瓣却被他给堵上了。
“叶痕,你骗我,你个混……唔……”百里长歌挣扎的话语被他尽数堵了回去,百里长歌用力挣扎,双手不断捶打他,再想开口,却被他趁机而入,唇舌相缠,顿时激起她浑身一阵颤栗,他身上独特的清朗气息萦绕在鼻尖,仿佛要顺着鼻腔直接钻进她的身体,镶嵌在生命里。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他真真实实的心跳——那是为了她而跳的声音,每一下都好像在诉说他的爱意。
天色渐暗,银盘内烛光闪烁,他灼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唇上辗转不断,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泻出来。
百里长歌身子虚软,若不是他揽住她腰的那只手力道大,她几乎怀疑自己会直接倒下去。
“怎么一直看着我?”半晌,叶痕睁开眼睛,唇瓣离开她,手上却是没有松动分毫,挑眉问,“你说,怎样才算宠?”
百里长歌觉得自己快疯了,每次叶痕定定看着她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好像两个会吸人的漩涡,她一对上便移不开视线,偏偏看着他双眼的时候,心中会莫名其妙的慌乱不已。
此刻便是如此,仅仅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就已经神志模糊,全然没听到他刚才问的话。
“嗯?”叶痕见她没反应,又凑了过来。
“我……”百里长歌更加慌乱,努力回想着他刚才说了什么,可越是想要记起的时候就越想不出,她索性一跺脚,怒瞪着他,“你这个混蛋!”
“混什么?”叶痕挑了挑眉,唇瓣几乎要贴在她唇上,温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白日宣……唔……”再一次被他欺上来,百里长歌再不敢出声,她已经无数次领教过这个男人的本事,若是此时自己再傻傻开口,就中了他的计,反而被他攻城略地。
就像被榨干了精魂的木偶一样,百里长歌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驳,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痕才喘息着松开她,一副欲求不满地样子哀叹道:“那天晚上我就想继续下去,只可惜……”还不是时候。
“只可惜什么?”百里长歌软绵绵地抬起头。
“你的伤还没好。”叶痕忽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嫌弃道:“这么瘦,我怕你受不住。”
“……”
百里长歌语塞,她突然觉得自己读书少,不会用词。就比如现下这个情况,他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告诉他自己身体好得很?
思来想去,百里长歌觉得自己只有沉默的份。
“在想什么?”叶痕松开揽住她的那只手,将她拉到一旁软椅上坐下。
“我在想,你是不是肚子里堵了精虫?”百里长歌很不客气地回应。
“嗯……”叶痕回答得很顺溜,“堵了很长时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帮我疏通?”
“叶痕,你还要不要脸!”百里长歌恼怒地瞪他一眼,“你这是白日宣淫知道吗?”
“天已经黑了。”叶痕指指门外,随后又道:“再说了,你不是嫌我不够宠你吗?”
“宠你妹啊!”百里长歌哭笑不得,“要想宠我就拿银子来孝敬我!”
“嗯?”叶痕拔高尾音,眯着眼睛看过来。
百里长歌身子一凛,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相信她要是敢在提一句银子,他必定会不由分说过来欺负她。
“呵呵……口误口误。”她勉强扯了扯嘴角。
叶痕转身走出去用铜盆从厨房里端来温水,轻声唤她,“过来!”
“做什么?”百里长歌坐在软椅上不动。
“净面。”叶痕冲她招招手,“快些过来,净了面再吃饭,否则你那个样子走出去怎么见人?”
“还不是怪你!”百里长歌不满地咕哝,“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查案了,每次都弄得我全身酸软,嘴唇红肿,再这个样子下去,估计明天滁州城内便能传出晋王殿下有龙阳之好,专门爱欺负小医官的传闻。”
“那样不是正好么?”叶痕噙了一抹笑,将绒巾放在铜盆里浸湿后轻轻拧干,见百里长歌一副根本不想动的样子,他索性将绒巾拿过来替她净面。
绒巾轻轻擦拭到嘴角时,叶痕喉结动了动,紧紧盯着那不点而赤的樱花唇瓣,双眸迅速点上*的火光。
原本轻轻闭着双眼的百里长歌感觉到气息不对劲,她赶紧睁开眼,就见到叶痕两手撑在软椅扶手上,绒巾已经掉到地上,他毫无知觉般,只是看着她的面容,然后将身子倾下来。
此姿势太过暧昧!
这是百里长歌的第一想法,她身子一抖,脑袋往下一滑想弯下身从侧边逃走,岂料叶痕早有防备,在她准备逃的那瞬间将身子往她那个方向一歪,轻轻松松将她堵了回来,也轻轻松松堵住她的唇瓣。
百里长歌:“!”
她觉得这个男人今天真的是疯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将她折磨得热血沸腾的时候偏偏又不继续。
叶痕不打算给她失神的机会,一手扣住她的脑袋狠狠加深这个吻。
又是一番呼吸交错,唇齿相缠,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他才不甘心地放开她。
“你简直是疯了!”百里长歌缓了好久才弱弱地说出这句话。
“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不发疯正常么?”叶痕重新拿来新的绒巾再度浸湿拧干,笑意盈盈走过来。
百里长歌迅速从软椅上跳起来,连连摆手,“别,被您老伺候的代价太大,我还是自己来吧!”
“怎么了,嫌弃我?”叶痕挑着眉,见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哪能呢?”百里长歌扯着嘴角干笑两声,“晋王殿下的盛情,小的可不敢承,也承不起。”
“乖,快过来。”叶痕晃了晃手里的绒巾,轻声道:“大不了待会儿我克制些,不再折腾你。”
大不了待会儿克制些?!
这意思是说万一克制不了又得来一遍?
百里长歌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不知节制,不知……羞……的男人!
“不要你好心!”百里长歌不满道:“我自己会净面。”
“那好,你自己来。”叶痕错开身站到一旁,挑眉示意她过去。
百里长歌踮着脚尖,每一步都走得好像在做贼,时不时瞄他一眼,确定他不会再过来欺负她,她才敢弯下身轻轻捧了水净面。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叶痕这才去厨房吩咐哑女将饭菜端过来。
哑女头一次见到没有易容的百里长歌,目光中露出一丝讶异,随后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又端着托盘出去。
“叶痕,你知不知道哑女以前是做什么的?”百里长歌敏锐地捕捉到了哑女刚才那一闪而逝的神情,眯着眼睛问叶痕。
“不知道。”叶痕摇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女人的直觉。”百里长歌道:“我总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每个人都会有故事。”叶痕轻笑道:“有的难以启齿,有的没等到时机说,有的找不到说的理由。你总不能去关注每一个人心中的秘密吧?”
“不是啊!”百里长歌摇摇头,“我说的那种感觉很奇妙,哑女刚才看到我卸去易容的表情就好像她一早就认识我一样。”
“这不可能!”叶痕当即否定。
“你以前又不认识我,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百里长歌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一直待在百草谷,而哑女一直守在滁州行宫里,你们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识的,一定是你想太多了。”
听他一说,百里长歌也觉得有理,抿唇过后瞪他一眼,“都怪你,每天只知道欺负我,现在好了,脑子都不好使了,再这么欺负下去,哪天真的成了傻子,我看你以后查案找谁去给你推论!”
“傻了不是更好?”叶痕扬眉笑道:“那样的话我就不用费尽心思才能将你绑在身边。”
“哟,合着殿下您就喜欢傻子呢?”百里长歌撇撇嘴,“那您怎么不去大街上随便找一个?”
“随便找的都不够傻。”叶痕云淡风轻地说道:“她们不会乖乖跟我回家。”
这话怎么听起来哪里不对?
脑子还在迷糊的百里长歌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怒得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起一个丸子,用了两分力道直直朝他扔来,咬牙切齿道:“你说谁傻!”
“我说我自己。”叶痕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住了那个丸子,轻轻放进嘴里,优雅地嚼碎咽了才继续道:“我就是太傻才会没有在刚才将你吃拆入腹,否则哪里轮得到你现在精神十足地对我动手?”
“你做梦!”百里长歌深深皱眉,这次直接连盘子都端起来,将里面所有的丸子都朝他扔来。
意料之内的,叶痕全都一一接住了。
百里长歌扶额,自己武功不及他,毒舌更是与他相差一个银河系,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
“嘟嘟怎么不在?”两人用饭片刻,百里长歌这才觉得很不习惯,没有那混小子捣乱的饭桌明显太过安静了些。
“他跟着风弄去学武了。”叶痕答。
“学武?”百里长歌眼皮跳了跳,一脸惊愕,“嘟嘟才三岁,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学武?”
“他自己要求的。”叶痕无辜道:“他说要跟风弄学得一身好武功然后保护你。”
百里长歌眼眶一热,多么热情的孩子啊,每次都弄得她想哭。
“那你不会劝阻他?”不满地盯了叶痕一眼,百里长歌继续道:“我自己有武功,况且身边还有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谁还敢欺负我?”
“其实他从小学起也没什么不好。”叶痕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继续道:“嘟嘟始终都是要长大的,我一直将他护在羽翼下,不让他去接触现实中那些险恶的人心,但总有一天,他还是要面对,让他自小学武不过是让他习得自我保护的一种本领,因为我们俩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他身边的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太残忍了点。”百里长歌低声道:“须知学武是件极其艰辛的事,他还这么小,我担心他坚持不了。”
“你不了解嘟嘟。”叶痕抿唇一笑,“坊间百姓的传言想必你听说过。”
百里长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声点点头。
叶痕继续道:“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娘亲’,我当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便告诉他他的娘亲就在帝京城,让他不要哭,总有一天会出现的,于是他便开始带着人去大街上拦截过往行人,一个一个地问,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背后默默看着,看他因为嗅到与他娘亲身上相似味道时的欣喜和最后失望的神情,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甚至很多人无法理解他的这种做法。”
百里长歌喉口艰涩,哽咽了好久才问叶痕,“那他最后一定哭得很伤心。”
“并没有。”叶痕摇摇头,“在我的印象中,他很少会哭,即便是每一次找娘亲失败,他也只是吮着手指然后自信满满地说下一次一定找到。”
百里长歌突然想到她回来的那天,嘟嘟在楼上楼扑在她怀里哭,之后也在她面前哭过好几次,心中有些疑惑。
不待她提出疑问,叶痕继续道:“所以,你当知道他认了你为娘亲以后是抱了真心想要对你好的,还记得你刚回来住在武定侯府的那几天,他每晚入睡前都问我是不是一觉醒来你就回家了。”
“为什么……”百里长歌皱眉喃喃问,“他为什么会认我?我明明不是……”
“长歌……”叶痕打断她,“我希望你能接受嘟嘟,接受他那份盼望娘亲疼爱的真心。”
“我……”百里长歌顿了顿,“他一个三岁多的孩子都不嫌弃我,想尽办法把我留在身边,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接受他呢?”
叶痕眼眸一亮,随后欣喜道:“如果他听到这些话,肯定会高兴得睡不着。”
百里长歌垂下眼睫没说话。她是可以试着接受嘟嘟,但这一切都要在晋王妃没有回来的前提下。
叶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眸光动了动,却并未多言,只是安静地往她碗里添了许多她爱吃的菜。
一顿饭就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
用完饭,百里长歌回房沐浴过后擦干头发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目前已知的线索。
少卿不是三老爷的亲生儿子。
秦文与三老爷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秦文在来滁州之前就让人做了一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少卿杀死的工具,然后来了滁州之后遇到二老爷,或者说她与二老爷同时去了某个特定的地方,然后同时知道了一件事。
到底有什么样的事能让二老爷疯魔成那样?
为什么秦文知道了却没事?她又为什么要杀少卿,难道真的只是喜欢傅卿云被少卿知道这么简单吗?
百里长歌越想越觉得当初少卿的案子判得太过草率,若是一早知道秦文的身份,那么如今很可能已经破了所有的案子,将最终的真相揭露出来,也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然而她转念一想,如今所有的案子都指向十一年前,到底在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牵连到了这么多人?
秦黛手中的簪子,吕兴彩家里的金步摇,这些都是宫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坊间,而秦黛,吕兴彩,死去的秦文和少卿以及第一个死了的人,他们身上到底埋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百里长歌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天光大亮,她起床收拾好妆容以后出了门直接去叶痕的书房,他早已在里面坐定,手中拿了一本书时不时翻阅。
听到她的脚步声,叶痕轻轻抬起头,笑道:“这么早就醒了?”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百里长歌斜睨他一眼,抬步走过去坐下,问他,“怎么样,昨晚盘查了一夜,可有查到秦文当初的踪迹?”
“暂时没有。”叶痕摇摇头,“秦文来滁州都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如今想要去查,是有些难度的,更何况这个地方皇宫的眼线太多,我无法明目张胆地调集人手去盘查,所以进度有些慢。”
“我倒是不急。”百里长歌道:“就是担心再找不到将这些散乱事件串联起来的线索,后面还会死人。”
“这些案子本身就无厘头。”叶痕合上书,淡淡道:“更何况涉及到我们俩谁也没有亲眼目睹过的十一年前,更是难上加难。”想了想,安慰道:“你不必太过忧心,千翠山那边我已经派了人前去,只要一有结果定会第一时间传过来的。”
“希望能在那边发现有用的东西。”百里长歌做了个祈愿的手势,然后偏头问叶痕,“我们今天去不去找吕兴彩?”
“为什么找她?”叶痕不解。
“我觉得她那天对你说了谎。”百里长歌蹙眉,“她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在隐瞒什么东西,而且我有预感,凭她家里有过那个金步摇,她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死去的人。”
“不太可能。”叶痕摇摇头,“吕兴彩也许真像你所说,知道一个极其重要的秘密,但暗中那个人不会让她死,否则他们就不会挟持潘杨了。”
“说的也是。”百里长歌赞同地点点头,“那待会儿我们就去岩溪镇找她,看能不能想办法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二人正说话间,魏俞轻声走进来传饭。
百里长歌站起身跟在叶痕身后直接去了饭厅。
嘟嘟已经在凳子上坐好,额头上隐隐有汗渍,小脸还红扑扑的,明显是刚才体力消耗还没恢复。
百里长歌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嘟嘟,风弄叔叔今天都教你什么了?”
“扎马步。”嘟嘟撩起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液,冲百里长歌一笑,“麻麻,等我练了绝世武功就可以一直保护你了。”
“嘟嘟真棒!”百里长歌冲他竖起大拇指,又低声道:“你要是觉得辛苦就告诉风弄叔叔,别太勉强自己,否则你爹爹会心疼的。”
“那你呢?”嘟嘟含住半个汤匙,眨着大眼睛声音模糊地问她,“麻麻也会心疼我吗?”
百里长歌望向叶痕,他一言不发,看那样子也不打算说话,只是安静地回望着她,目光中有一缕她看不懂的情绪。
百里长歌定了定心神,随后冲嘟嘟一笑,“当然啦,你要是累坏了,我肯定心疼。”
眸光一亮,嘟嘟立即放下汤匙,从凳子上爬下来走到百里长歌身侧,踮着脚尖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又是满脸的口水。
用过饭以后,勤奋的嘟嘟跟百里长歌和叶痕告别以后直接跟着风弄走了。
“我们也启程吧!”哑女将桌子收拾了以后,百里长歌站起身。
“去哪里?”叶痕问。
“刚刚不是说好了去找吕兴彩吗?”
“魏俞不在。”叶痕指了指她身后的椅子,“你先坐下歇息会儿,等候魏俞的最后一波消息,如果确定没有找到关于秦文的消息,我们再去找吕兴彩也不迟,如果找到了秦文以前的踪迹,我们应该先着手调查。”
“说的也是。”百里长歌点点头,还没坐下去,殿外就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不用细听,百里长歌也认得出来的人是魏俞。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百里长歌见他跑得满头汗,顿时蹙眉。
“找……找到了。”魏俞上气不接下气。
叶痕神色一动,“找到秦文当初住的客栈了?”
“不……不止。”魏俞走进来倒了杯茶喝下才勉强镇定道:“连三夫人和二老爷去的那个地方我也找到了。”
百里长歌迅速站直了身子,惊讶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真的。”魏俞一脸认真,“我打听了好久才从街边卖艺的两个小孩嘴里得知的。”
百里长歌心知他说的是罗丹萱和罗明烯,想着这两兄妹卖艺的地点不固定,常常四处游走,兴许刚好碰上了三夫人也不一定。
“那个地方在哪里?”百里长歌赶紧道:“你立即带我们过去。”
“呃……好,等我再喝口茶。”魏俞说完,又倒了杯茶喝下,这才带着百里长歌和叶痕两人出了行宫直接朝着目标方向行去。
“叶痕,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坐在马车上,百里长歌紧紧皱着眉,为心中涌起那股莫名的情绪烦忧不已。
“不要想太多。”叶痕安慰她,“我之前跟你说过,二老爷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样肤浅,所以能将他吓到的必定是他内心惧怕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跟你没关系,你不要紧张,否则待会儿会影响判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百里长歌无奈道:“总觉得这一趟会看到我不愿看到的东西,那感觉太强烈,以至于我如今心神不宁。”
“你只是太紧张了。”叶痕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希望是我想多了。”百里长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摒弃脑海里杂乱的思绪。
不多时,马车停下,魏俞在外面轻声道:“王爷,长歌小姐,到了。”
百里长歌焦躁不安地看了叶痕一眼,对方头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才勉强镇定下来,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当看清魏俞所指的方向时,百里长歌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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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的最后一天,衣衣祝美人们学业有成,工作顺利,最重要的是身体健康,开心过好新年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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