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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伊与谈美刚到医院,毛建军的电话就跟了进来。
短短的几个字。“我很安全,放心。”
夏伊的嘴角噙着笑意,什么也没有多说,只说了一句,“晚上早点回来。”便把电话给挂了。
她看上的男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去的,她对自己有信心,对毛建军也有这个信心。
程宇已经醒来,头上抱着纱布,手和脚打着石膏,脸上一片灰败之色。
往日的帅气荡然无存。
谈美把手里的果篮交给马方,夏伊站在床边看着程宇,一脸的惋惜,“伤得很严重的,估计要在医院要躺一阵子,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脸没有受伤。”
夏伊脸上有着些许庆幸。
程宇的脸色微有些难看,他斜了一眼夏伊,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夏小姐说的对,的确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真伤了脸,这恐怕在娱乐圈就混不下去了,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是个看脸的社会。”马方把水果篮放好,对着夏伊笑了笑,请她坐了下来。
夏伊盯着程宇看,心中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医生要说是在这里躺多长时间?”夏伊看向马方问道,“会不会耽误拍摄?”
“他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办法拍戏。”马方叹了一口气,眼里全是愁容,昨天是在剧组受伤算是因公受伤,这莫明其妙地被揍一顿,这剧组恐怕要另请他人了。
马方看了一眼程宇,眼睛暗了暗,就算他没有受伤,只怕这部戏他也演不下去了,擅直行动,私自下命令,老板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程宇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郁闷,他现在这副样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夏伊,明明昨天意气风发,还在幻想着与夏伊共度风销,现在再见面他以这种样子躺在床上,他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令他很不爽快,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夏伊。
夏伊站了起来,“宇哥,你好好休息,配合医生的治疗,争取早点出院,我们等着你。”
夏伊客气地向程宇道别,与马方打了一个招呼与谈美走出了病房。
程宇发脾气了,“以后不要让她进来了,她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以后只怕你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她了。”马方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眼里一片黑暗。
“你这是什么意思?”程宇不解地看着马方,心里猛地一凉,难道又出事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马方冷笑,脸上一片狠厉,“我跟你说过没有老板的命令,你不要轻举妄动,结果你把我话当成耳旁风,私自下了命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的现在恐怕已经遭遇到不测了,这次的损失老板一定会加在你的身上,你的演艺之路就此到头了。”
马方恨铁不钢看着程宇,膨胀,他对今天的在绩在膨胀在骄傲在自以为是,他不曾想到,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其实全是老板一手安排出来的,如果不是老板力捧,他又怎么可能全会今天的一切。
老板能捧红他也能毁来他,老板能捧红他也能捧红别人,他除了脸蛋长得好一点,他几乎没有任何的优势,是他自己把他自己想象的太传大了,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他能有什么不一样?他与他们都一样,都是老板的棋子,只不过分工不同罢了。
现在程宇这枚棋子就要失去他的作用了,如果不出意外,最迟今天晚上他就回接到老板的命令,让程宇回美国。迎接程宇的是什么,这只有程宇自己知道。
程宇原没有血色的脸蓦地变得极其苍白起来,眼睛里全是恐惧,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他想起了老板折磨人的办法,他私自下命令,令组织蒙受损失,老板一定绝对不会轻饶他。
“马哥,你一定要救救我,看在我们共同合作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程宇眼中一片乞求地看着马方。
“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呢?”马方看着程宇叹了一口气。
“马哥,我现在知道错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救。”程宇再次向马方苦苦哀求。
马方摇头,“程宇,你不要太大的心理负担,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养伤。”
马方也是无能为力,老板最讨厌不听话的棋子,这样的棋子他经常做的方法就是弃之不用。
程宇的脸上呈现一片死灰之色,这一刻他深深地知道后悔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一切都来不及了。
程宇绝望地闭上眼睛。
病房的门突然间被人从外面踢开了,华君一脸阴笑地看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他很多手下。
“哟,大明星咋成这样了?看着真让人可怜啊!”华君看到躺在床上的程宇一阵阴阳怪气,扯过一把椅子“咚”的一下放在病床前,一屁股坐上去,大腿翘在二腿上,脸上带着笑看着程宇。
“华总,您怎么来了?真是稀罕。天气太热,我去给华总买几瓶饮料。”马方一看情势不对,想溜。但是在门口他被华君的手下给拦住了,架住胳膊拖到华君的面前。
“我不渴。”华君呵呵地笑着,“你想跑是吗?在我眼皮子底下想跑?你能跑得了哪里去?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照样把你找出来。”
华君脸上一片阴冷,不管他们的目的如何,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呵呵,他是一定饶不了他们的。
马方的心里“咯噔”一下,心头涌出不安来,是什么意思让华君来这里?是为夏伊还是为华凝?
“华总,您误会了,您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怎么会想跑呢?我就是想出去给华总买一些饮料。呵呵!”马方呵呵地笑着,陪着笑脸看着华君。
“啪”马方话音刚落,华君的手下冲着马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小子给老子老实一点,别以为你干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马方被打的头一偏,嘴角有血丝滴了下来,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凶光,敢打他?他看这个华君根本是不想活了。
马方的脸上重新又推满了笑容,抬脸看着华君,陪笑着说道“华总,不知道我哪个地方得罪您了?请你明示。”
“装是吧?好,既然你喜欢装,我就给你找个地方你好好地装。”华君纵横商场多年,他的头不是摆设,他一眼就看出这个马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不过,这人既然落在他的手里,他倒要看看,这个马方是怎么糊弄他的?
“把他的嘴巴捂上,把人给带回去。”华君对着手下发出一道命令来。
“是。”手下应了一声,压着马方向外走去。
意外这时发生了。
马方知道诱使华凝吸毒的事情暴露了,华君带他走一定是凶多吉少,他佯装老老实实地向外走,刚一出门,趁着华君的人不注意,他猛地地一脚踢在压他的人的肚子上,对方痛呼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他的胳膊,趁对方愣神的功夫,他又一拳挥在另一个身上,得到自由以后,他拨腿就向电梯跑去,堪堪挤进了正在闭合的电梯,站在里面冷眼看着迟了一步的人。
华君的脸色阴得快要滴出水来,他伸出手指狠狠地指了指那几个人,“废物,真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这煮熟的鸭子你们都能让它飞了。你说说你们,要你们有什么用呢?
华君气得在每个人的身上踢了一脚。
压马方的两个人,一个手捧着肚子,一个手握住胸口,一脸痛苦地来到华君的面前。
“华总,这个人身上有功夫。”
华君的脸上微微一怔,接着咧开嘴巴笑了,看来,他的猜测没错,引诱华凝下毒的人就是马方没错,要不然的话这个马方跑什么跑啊?
不过没事,跑了一个,这床上不是还有一个吗?华君阴森森的目光投在程宇的身上。
程宇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他颤着声音向华君问道:“华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意思,主要是因为我仰慕宇哥好久了,想请宇哥去家里做做客。”
华君呵呵地笑着,脸上堆满了笑容,只是眼里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话音刚落,他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人冲上来抬着程宇就走。
动作粗鲁,程宇的身上全是伤,痛得他一阵鬼哭狼嚎。
“把他的嘴巴给我捂上。”华君的脸上全是厌恶,不耐烦地说道。
“是。”手下人应了一声,四处看了看,随手拿起一块擦手的毛巾把程宇的嘴巴给堵住了。
程宇这时反倒把心静下来了,甚至在心里想着,落在华君的手里说不定也不是什么一件坏事,至少总比被送回美国强,一想到老板整治那些不听话的人,程宇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华君手插在口袋里大摇大摆地离开病房,医院的人吓得连声都不敢吭,华君是安华市出了名的狠人物,谁敢惹他呢?
警察开着警车呜呜地急匆匆地赶来了,一看到是华君,执勤的警察顿时一阵头疼,怎么又是这个瘟神?
“哟哟,这不张警官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华君高调地向警察叔叔打了一个招呼,脸上全是笑容,摇着身体就是她口中的张警官走去,胳膊眼看着就要搭上人家的肩上。
张警官眼睛抽了抽,下意识地让了一下,躲开了华君的魔爪。
谁不知道华君是安华市出了名的同性恋?他可是一点也不想他沾上他的身。
“华总,今天又干什么了?”张警官看着他们抬着一个人,头疼。
能不能好好地让省省心?三天两头地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事,他们每天的工作量很大,也很累的。
“我朋友,我心中的偶像,我把你接到家中好好地调养。”华君笑眯眯地看着张警官。
“华总,你可不能干一些违法的事情。”张警官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华君,慢慢地说道。
“那咋能呢?我绝对时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华君笑得比花还灿烂。
“刚才有人报案说你绑架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大明星程宇,你也不要怪我多事,我这是公务,我要询问一下。”
张警官不敢怠慢,这要是旁人也就是算了,程宇是公众人物,如果真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问吧问吧!”华君满脸的不在乎。
反正他是跑不了,警察现在把他救走了,他还是照样能他弄到手。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张警官看到程宇口中的毛巾,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把他取了下来,“请问你是程先生吗”
“我是,警官先生,一切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和华总是好朋友,我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程宇嘴巴一得到自由,立刻对张警官说道。
“啊!”张警官傻眼了,这个人是被人打糊涂了吧!脑子受伤,明明他这个样子就是强制被人带走,居然还说是自己心甘情愿,遭受到威胁了?
华君乐了,“张警官,现在你可以信我了吧?”
“行了,行了,你们走吧!以后这种请人的方式少用,影响社全的和谐。”张警官没好气地说道,与同伴跳上警车呜呜地开走了。
华君眉开眼笑看着程宇,“上道,放心,冲着你今天的配合,我是不会太为难你的。”
程宇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华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华总,我没有别的要求,希望你的手下动作能轻一点。”
“没问题。哎,你们几个动作轻点,别弄疼宇哥了。”华君呵呵地笑着,猫腰钻进车里,一阵轻尘染起,车子扬长而去。
马方躲在不远处悄悄地注意着这边着的情形,这是他报的警,可是现在看来,这报警根本不管用,华君在安华市的势力不可小觑,要不然才板也不会费尽心思地想让华君为他所用。
可是现在程宇落到华君的手里,这事要怎么解决?马方犯了难,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必须要向老板汇报,请老板自己拿主意。
马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转眼间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华君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华凝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果这事真是程宇干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华君现在抓到人,心里却轻松不起来,他总觉得这一切的事情都好像在围绕着他,所做的一切也全是因为他。
“华总,去凯撒吗?”司机问。
“不是,去贝朵家。”华君心里有些烦躁,想找个人说说话,解解闷,这个贝朵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正好她今天受到了惊吓,他去安慰一番,说不定那个白痴感谢他呢!
华君在心里做着美梦。
贝朵接到马方的电话,手指没有捏稳,手机差点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这程宇不会把我们的所有计划全部告诉华君吧?”贝朵有些着急了。
“这可说不准。”马方的声音有些沉重。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贝朵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
“暂时先不要慌,但是也要做好准备,我刚才已经给老板把这里的情况向老板汇报了,老板什么也没说,让我等消息通知。”
马方现在也是一筹莫展,程宇的身份特殊,是一个公众人物,现在他突然被华君给弄走,这必定会引起一片哗然,他这个经纪人要怎么做呢?他不出面,他们会猜测这是回事?他出面,华君的人正到处找他,他这一出去不是正好自投罗网吗?
马方一时之间没有了注意,手里拿着手机在房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程宇为了活命把事情全抖了出去,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活不了,先不是警察是不是要抓他们,就是单凭他们暴露了,老板也不会留下他们。
贝朵默默地把电话挂了发呆,事情朝着越来越坏的方同发展,事态也是越来越严重。
贝朵不敢想像,如果华君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他会怎么对自己?
贝朵无力地倒在床上,怔怔地看着房顶。有很多时候,她也不想这样做,只是她身上由己,如果她不这样做,她会没命的。
怎么办呢?贝朵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手机铃声突然间响了起来,兀自发怔的贝朵吓了一大跳,看了一眼屏幕,贝朵赶紧接起了电话。
“除掉程宇。”电话里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接着便没了声音。
贝朵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手机最终还是掉了下来。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心里却感到莫名的悲哀,程宇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终将有一天,她也会像程宇一样,被自己的伴杀死。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贝朵吓了一大跳,惊问,“谁呀?”
“我,开门。”华君用脚踢了一下门。
贝朵的心一下慌了起来,难道程宇已经说出了一切?华君过来其实就是找她算账的。
贝朵坐在床上迟迟不敢下床开门,她怕一开门迎接她的是华君厌恶的眼睛。
“怎么还不开门?”华君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门还是不开,怒了,照着门又狠狠地踢了几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她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这是安华市,她又能躲到哪里去?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不如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个了断,不管结果如何,她至少能睡一个安稳觉,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恶梦连连。
贝朵深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跳下床踢着拖鞋走出卧室打开了门。
“搞什么?聋了?敲了好半天的门。”华君瞪了一眼贝朵,没好气地说道。
贝朵看了一眼华君的身后,一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是你一个人?”贝朵侧了侧让华君进来。
“就你这个小破家,人多了挤得下吗?”华君大摇大摆地走进屋,一屁股在沙发坐了下来,“夏伊呢?”华君的眼睛四处张望。
“去看程宇去了。”贝朵给华君倒了一杯水,在他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低着头说道。
“他有什么好看的?看他还不如看我。”华君撇了撇,掏出手机给夏伊打了一个电话。
“人在哪呢?”
“在超市,刚去了一趟医院,回来的时候路过超市买点东西。”
夏伊一边挑东西一边对着手机说道。
“别瞎跑了,赶紧回来。毛总把你交给我,要是你有什么闪失,他准饶不了我。”
“有谈美陪着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到贝朵家了。”夏伊在电话里里笑着。
华君现在终于放心了,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见贝朵发愁的脸。
“心情不好?吓到了?以后不会再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华君难得用好语气对贝朵说道。
“我没事。”贝朵勉强地笑了笑,摇头。
“苦着一张脸真难看。”华君嫌恶地看了一眼贝朵。
出乎意料地贝朵没有反驳华君的话,默默起身向卧室走去。
“哎,你今天有些反常啊?谁又欺负你了?”华君莫明起妙,伸手拽住了贝朵的手,“我说了以后不会再发生今天相同的事情,你不相信我吗?”
贝朵扭过头看着华君,心中一片悲哀,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他还会这样对她说吗?
贝朵一瞬间想哭,怔怔地看着华君,弯腰一下子扑在华君的身上,抱着华君就是一顿乱啃乱咬乱亲。
“哎,疼,疼,疯女人,你干什么呢?疼。”华君嘴里哇哇大叫,伸手就去推贝朵。贝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华君推了一下没有推开,贝朵一下子把他压在身下,伸手就是去扯他衣服的身上。
“流氓,色狼,你想要干什么?”华君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服,坚决保卫自己的贞操。
其实他早已经没有了贞操。
贝朵的动作僵住了,垂头看着身下的华君,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蓦地躁得通红,手忙脚乱地从华君的身上向上爬,慌乱之中,手一不小心按在华君的裆部。
华君一下子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死女人啊,你这是往哪时按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是吧!”
贝朵慌了,接下来做了一个更蠢的动作,她听华君喊疼,下意识地用手去揉。
两个人同时都呆住。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华君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起贝朵的手扔了出去,身体猛地弹跳了起来,跳到沙发的背后。
“贝朵,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流氓。”华君气愤地看着贝朵。
贝朵脸红的快要滴下血来,看着自己的手,她恨不得拿把刀给剁了,她,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贝朵叫了一声,双手捂脸飞快地向卧室跑去,“砰”的一声把门给紧紧地关上了。
华君安全了,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睛里全是笑意。
这种感觉真的挺好。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贝朵开门。”是夏伊的声音。
“来了。”华君叫了一声,小跑着过去打开了门。夏伊和谈美的手里拎着满满两袋子东西走了进来。
“贝朵呢?起来了没有?”夏伊扫了一眼客厅,不见贝朵的身影。
华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接过夏伊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
“我哪知道她在干什么?”华君在嘴里嘟嘟着。
夏伊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华君的脸红了,贝朵躲在房间又不肯出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伊冲着谈美使了一个眼色,谈美会意,放下手里的东西,脸上全是笑去敲贝朵的房门。
“贝朵,我们买了很多好吃的,你出来吃点东西。”
“我不吃。”房间里传来贝朵闷闷的声音。
“是不是华总又欺负你了?”谈美高声问道,声音正好让屋里所有人都听见。
华君立刻哇哇地大叫起来,“你们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她欺负我。”
“贝朵是怎么欺负你的?”夏伊抓住华君话中的重点,打趣地问道。
“这?这?”华君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支吾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索性不说了,他笑眯眯地对夏伊说道:“夏伊,我帮你出气,那个程宇我给弄走了,以后你想要报仇就去我那里,随便你怎么出气。”
“你把程宇给绑走了?”夏伊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贝朵卧室的门这时也打开了,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华君,“你搞什么啊?你把程宇绑走那警察不抓你吗?那我们还怎么拍戏啊?你快把人家给放了。”贝朵气急败坏的说道。
“他自愿跟我走,我有什么办法?”华君无奈地摊了摊手。
“嗯?”夏伊愣住了,“他自愿跟你走?”
“没错。”华君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向夏伊说了,说到最后他对夏伊说道:“夏伊,你说这程宇的脑袋是不是被打伤了?秀逗了?他明明知道我把他抓走没好事,他当时怎么不向警察说明事情的真相呢?”
“你抓他只是单纯地为出气吗?”夏伊突然间对华君问道。
“为你出气是一部分,我还有一啊分原因是因为他这个王八蛋居然给华凝下套,让她吸毒。”华君一提起这事就是一肚子的气,他非要让程宇这个小子知道他的厉害不可。
“你的意思是华凝染上了毒瘾?”夏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错。”华君点头。
夏伊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现在这事怪了,程宇好好地为什么诱使华凝染上毒瘾?对于这个毒品,夏伊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略知一二,深知它的危害性,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禁不起这种折磨。
夏伊的脑子里联想到华凝让她催华君结婚的事情,这是华凝的心愿还是有人指使她这样做的?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总觉得事情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贝朵,眼中带着探究和丝丝的怀疑。
贝朵的心里蓦地停了一拍,脸上保持着镇定,露出一片惊讶的表情。
“程宇为什么要给华凝吸毒?”
“这事只有问过程宇才知道。”华君表示不知情。
夏伊想了一下,对华君说道:“我想见华凝,你帮我安排一下。”
“见她?好好地你为什么要见这个贱人?她现在已经疯了。”华君一脸厌恶地说道。
“具体原因以后再说,她现在人在哪里?”夏伊一脸严肃地说道。
“在海边别墅。我送你去。”华君对夏伊说道。
夏伊点点头,转脸看向贝朵说道:“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毛总要是来了,你让他在这里等我,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谈美。”
夏伊的视线又落在谈美的身上,“你在这里照顾贝朵。”
“不,我就不用照顾,让谈美跟着你去吧!有她跟在你身边我比较放心。”贝朵连连摆手。
“那好吧!反正一会儿毛总也要过来。”夏伊不再坚持与华君谈美一起出门。
贝朵的脸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程宇为什么自愿与华君一起走,她大致能猜到他的用意,与其落在老板的手里经受折磨,还不如在华君的手里,至少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现在是华凝的问题,如果这个女人把所有的事情全向夏伊他们说了,这一定会引华君与夏伊对她的怀疑,这个程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他们辛辛苦苦布好的局就这样全给打乱了。
贝朵呼了一口气,给马方打了一个电话,把华君与夏伊去找华凝的事情向马方说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贝朵向马方问道,她的心里其实隐隐有些不安,华凝现在这种情况,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是她不愿意看到,她最不愿意去干的一件事情,手里只要染上鲜血,从此以后,她再也没回不了头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好。”马方阴森森的声音从手机传了过来。
“不要杀她。”贝朵对马方说道。“她只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找个隐蔽的地方关起来,给她提供毒品,让她没有痛苦地生活着。”
“贝朵,这样做太难了。”马方那边有一丝为难。
“马方,手上能不沾上鲜血我们就尽量地不要沾上鲜血。”贝朵知道这事对马方来说很为难,只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们没有权利剥压她活下去的理由。
“那程宇呢?老板让我协助你杀了他,你要怎么做?”马方向贝朵提问。
“再说吧!”贝朵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默默地挂电话。
夏伊坐在车里,视线看向窗外飞快地倒退的景物,心中疑虑顿生。
她天性生疑,有些事情她不得不怀疑到贝朵的身上。华凝莫明其妙地求她来帮忙劝说华君找个女人结婚,那个时候看似她的理由很充分,可是现在想想,全是破绽。
华凝一直深爱着华君,一个女人她又怎么可能看着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华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伟大,看她拦着华君不让他去救贝朵时,她就知道华凝其实是恨不得让贝朵与她一样的痛苦。
这是嫉妒心,每个人不可避免或多或少都会有的,只是大小强弱罢了。
华凝是被毒品控制住了才会不得不对她说了那一通话,当时华君的撮合对象是贝朵,在贝朵自杀以后,她已经放弃了,因为华凝的出现,她又捡起了这个念头。
华凝是不是早就知道华君的结婚对象会是贝朵,所以有人逼着她这么做?
如果她猜的都是对的,贝朵在里面又充当了什么一个角色?与程宇是一伙的?
这看起来有点匪夷所思。
夏伊一时猜不透中间到底有些玄妙。
“砰”的一声,,车子猛地一阵剧烈抖动,突然失控地向路边的花坛撞去,“砰”又是一声巨响,车子停下来了。
车里一片寂静。
人们慢慢地围了上来,有人打了急救电话,交警很快也走了过来。
强大的冲击力让车里的三个人暂时晕了过来,好在三个人都系了安全带,无什么大碍,手撑着头摇摇头从车里出来了。
“怎么回事?”夏伊心有余悸地看着汽车,这个玩意虽说是比马车快,舒服,可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刚刚差点把她的魂吓没了。
华君围着车看了一圈,对夏伊说道,“爆胎了,方向失控。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夏伊摇头。
交警同志这时过来说道,“你们三个人要不要去医院好好地检查检查?”
“不用了,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办。”夏伊摇头,脸上一片凝重,好好,早不爆晚不爆,偏偏在他们要去找华凝的时候去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对方不想让他们找华凝。
这种事情她以前在皇宫里见得多了,如果她猜测没有错的话,华凝现在一定会很危险,最有可能会被灭口。他们必须在赶在对方下手之前见到华凝。
夏伊拉着谈美向前走,华君见状,把车丢下也急走跟了上去。
“华君,赶紧给华凝打个电话,让她小心一点。”一坐上出租车,夏伊立该对华君说道。
华君百般不情愿,可是也知事态严重性,掏出手机给华凝打了一个电话。
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没有人接。”华君拿着手机对夏伊说道。
“谁在哪里看管华凝?给他们打电话。”夏伊的语气越来越重,心中涌出一丝不妙来,果然事情与她猜想的一样,华凝果然是出事了。
华君拨了别墅的座机,依旧还是没有人接。
而此时别墅里,看管华凝的人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华凝的房间房门大开,华凝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伊与华君匆匆赶到,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情景,气得华君抓起地上的一个人伸手“啪啪”就是两巴掌。
“华总,他们全被迷药迷晕了。”谈美检查了一下,一脸凝重地说道。
夏伊的眼里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贝朵,她现在绝对有理由怀疑贝朵,他们三个人来别墅只有四个人知道,是贝朵把他们的行踪告诉了别人,所以才有爆胎这个意外,那是因为她在为别人拖延时间。
“回去。”夏伊横扫了一眼,转身抬步向回走,她要回去亲口问问贝朵,她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