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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是白夜的爷爷,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而让白夜无所适从的是,他和白世离早已认为白老已经死了。
如今白老却告诉他,他的确是死了,而他所看到的白老只不过是一具尸体,那尸体为什么可以走动?
“难道你是僵尸?”炎烈口无遮拦道。
白老讪讪一笑,道:“可以这么说,不过,僵尸跟老朽比起来级别就差了一些,用活死人来形容老朽更贴切一些吧!”
白夜急切地想要知道白老身上就警方阿生了什么,他问道:“当年你为何突然失踪,究竟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并没有让白老生气,反而让他十分欣慰。
白老也没有决绝回答问题,他娓娓道来:“远在许多年前,老朽也曾经试图登上这个世界的顶点,就如同大多数修炼者一样,老朽每天也在朝着神通境这个自上古之战后,五界中极少有人达到的顶点冲刺,只不过,老朽做到了!”
“你是神通境强者?”白夜不敢相信道,可白老看起来不像是神通境的强者啊。
听到这句话,武铃铛不高兴了,她撅着小嘴道:“师尊他老人家可厉害了,你们俩加起来都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如果白老时神通境的话,武铃铛这番话便没什么值得推敲的,可事实是白老的身上恐怕发生了不可逆转的事情,白夜是医生,他对这方面最有权威。
“没错,正如你猜的那样,老朽虽然成为了神通境强者,却在短短的几天内从天上狠狠地跌落下来,变成了一个活死人,而原本的修为也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变成了如今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白老神色暗淡,但眼中却充满了不甘和仇恨。
白夜小心翼翼地问道:“是谁做的?”
白老咬牙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那高高在上,不会让任何人超越他的天道!”
“又是他!”白夜愤恨道。
白老是这样,白世离也是这样,多少强者都受到过天道的打压,一旦有冲破他设置下的牢笼,他便会搞不犹豫地将其抹杀,如同受到圈养的牲口,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之后,白老将他的遭遇详细地告知了白夜几人,当年的异常激烈的战斗是如何令白老成为现在这副样子的。
到了末尾,白老释然道:“这么多年了,老朽以活死人的方式存活了这么多年,但这副身躯早已支撑不住,仅存的修为和灵魂即将破灭,能在临死之前看到你,也算了去老朽一桩心愿吧!”
听到这话,白夜三人大吃一惊,武铃铛更是痛哭流涕道:“师尊,你老人家说什么呢?”
白老疼爱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你无需介怀,当老朽成为活死人的那天起,便知道有今天的结果,能苟活这么多年已经是赚了!”
说罢,他看向白夜,道:“你跟我来!”
白夜带着沉重的心情跟着白老走到一处无人区。
这时,白老布置了一层隔音法阵,道:“你父尊失踪多年,老朽却帮不上忙,你不会恨我吧!”
白夜摇头道:“怎么会,你有你的苦衷!”
“谢谢!”白老释然道:“作为爷爷,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给过你什么,这个……就当是饯别礼吧!”
他伸出手来,一颗眼珠大小的精致物件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中。
白夜感受到那物件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竟与帝剑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脱口而出道:“极品神器吗?”
白老点头道:“此物乃是十大神器中排名第六的烛龙之眼!”
“烛龙之眼?”白夜倒吸一口凉气,他之所以震惊,是因为烛龙之眼拥有控制时间和空间的强大效果。
能够进入十大神器排名的,哪一个不是拥有夺天造化的能力,但绝大多数都是帝剑这种极具攻击性的神器,前十当中唯有烛龙之眼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但能位列第六名,也足以证明它的的逆天之处了。
白老不无感慨道:“若不是烛龙之眼,与天道交手之时,老朽便已经死了,关键时刻,老朽利用烛龙之眼逆转时空,这才躲过一劫,不过天道的手段实在太强,还是将老朽的灵魂毁去大半,这才导致老朽成为活死人!”
白夜叹息道:“有没有办法让你活下去?”
白老摇头,笑道:“你无需担心老朽,这么多年了,老朽早已看破,而且灵魂被毁是任何手段都无法弥补的,所以,你也不需要废那些心思了!”
说罢,他便将烛龙之眼交给白夜,道:“老朽存在这个世上的时间不多了,恐怕无法教会你使用烛龙之眼,但以你的悟性想要参透并不算难,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看着白老那更显佝偻的身躯,白夜第一次体会到普通人的百年人生是何其的短暂。
之后,白老将隔音阵收回,带着白夜找到武铃铛,告诫了武铃铛要听白夜的话,便潦草地跟三人告别了。
直到白老离开,白夜也不知该用什么方式挽留他,因为这个爷爷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陌生了。
良久,炎烈打破沉默道:“老大,我们现在去哪?”
白夜郑重地将烛龙之眼收回怀中,道:“还能去哪,回荆棘城!”
“还要回去啊!”炎烈有些不情愿道。
“怎么?一个魔骥你就怕了?”白夜讥讽道。
炎烈撇撇嘴,道:“魔骥我倒是不怕,这不还有老大你吗,我就是觉得北玄天帝可能不在荆棘城中,要不咱们换一个城找找看吧!”
“不用!”白夜果断否决道:“我已经可以肯定,北玄天帝就在荆棘城里,而且已经被八荒君主楼控制住了!”
见他如此笃定,炎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他为何不愿回荆棘城,这倒是让白夜有些好奇。
以炎烈的性子,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小小的八荒君主楼?
“你不会是迷恋上罂粟仙草了吧!”白夜一语道破炎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