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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候，整个东线战场俄军已经一片哀鸿遍野，南边库罗帕特金率领的三十多万人被他的老对手戈尔茨堵在敖德萨，幸亏还有马卡洛夫的黑海舰队为他提供保护，要不然德军早就把他撵下海了。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戈尔茨手中有二十多艘大型飞艇呢，每天闲着无聊就飞到敖德萨往下扔凝固qiyou弹给灰色牲口们制造一下恐慌。现在三十多万俄军挤在这座港口，那人员密度可是很大的，就算那些飞艇在高空投弹精度比较差，效果也是很可观的。

但如果放弃敖德萨，那么这四个集团军的德罗联军就彻底被解放出来，下一步是向北沿着广袤的乌克兰大平原直扑基辅，还是沿着黑海岸边杀向塞瓦斯托波尔，这个就看戈尔茨男爵的心情了。

中路八个奥匈集团军加起来一百五十大军就像一台压路机般凶猛地冲击着六个俄国集团军的防线，好在这条战线上打得还算比较让尼古拉放心，虽然奥匈军队有斯柯达巨炮，但俄军刚刚装备不久的中国产二八零巨炮和它们打得可以说旗鼓相当，而且这种重炮那无与伦比的机动性还很占优势。至于双方士兵素质也差不多，虽然奥匈兵力稍占优势，但问题是约瑟夫皇帝手下那些斯拉夫民族的士兵，跟俄军作战的兴趣一直不是很高，所以奥匈军队的那点优势基本也就没什么用了。

但北线的俄军处境却极其艰难。德国第九集团军攻占平斯克以后沿着普里皮亚季河谷继续向前，第七集团军也在向着明斯克步步推进，第十二。十三集团军组成的攻击集群同样已经攻陷卢茨克，目标很显然也是基辅，北边德军第八集团军正在向着里加进军，这次战役同盟国的目标已经很明确，就是基辅。

两个精锐德国集团军分别进攻里加和明斯克，把北部俄军牵制住，剩下德奥加起来十一个集团军横扫乌克兰平原。如果同盟国的战役目标实现，那么整个第聂伯河以西全归了他们。这可是整个欧洲最大的粮仓。

尼古拉发疯一样四处搜罗炮灰然后推到乌克兰战场，可是灰色牲口早就被凝固qiyou弹吓破了胆，只要看见飞艇出现哪怕不投弹也照样溃败，这种情况下他也无可奈何。好在这时候，从中国运来的十四点五毫米高射机枪终于到货了。

日托米尔，基辅的门户，这里已经是步步后退的俄军决战之地，一旦这座城市失守，德军基本上就可以说兵临基辅了，尼古拉在从日托米尔向南到文尼察再到黑海岸边的尼古拉耶夫建立起了一道绵延的防线，总共部署了十三个集团军，虽然兵力雄厚但很显然那些颤抖着天天仰望天空的灰色牲口能不能守住。就连尼古拉自己也是心里没底的，毕竟这只是一条仓促建立的防线。

就在灰色牲口们恐惧的目光中，一百架飞艇组成的空中舰队出现了。俄军手中不多的几十架法尔芒式战斗机仓促起飞拦截，但紧接着护卫飞艇的德国战斗机就冲了上来，用一场更加令灰色牲口们绝望的四十比二的战果结束战斗，然后空中舰队大摇大摆地开了过来，这时候灰色牲口们已经有人下意识地想跑了。

“镇定，俄罗斯的勇士们。你们的背后就是基辅，为了沙皇为了俄罗斯。坚守岗位！”军官们一个个嘴唇哆嗦着，小脸刷白地鼓舞士气，实际上他们也知道地狱魔火烧过来时，自己恐怕也很难做到这一点。与此同时零星的枪声响起，当然不是射击敌人的，这时候德军还没进攻呢，这是处决逃兵的，这些枪声多少有了点效果，考虑到自己身后就是基辅，灰色牲口们也的确很想英勇抵抗，当然这前提是不要让地狱魔火烧到他们头上。

但很显然这只是一种奢望而已，那些遮天蔽日的巨型飞艇依然在缓慢而又无可阻挡地靠近，处决逃兵的枪声也逐渐多了起来，当看到飞艇一边飞着一边下降高度，明白它们准备开始投弹后，处决逃兵的枪声由手枪换成了重机枪，眼看着那些灰色牲口们又要崩溃了。

但就在这时候，前沿阵地上一座座掩体内，突然间无数的火焰喷出，一道道曳光弹的红色光点如同扯起的无数根火线般刺向天空中的飞艇，几乎瞬间十几艘飞艇同时冒出了火光，紧接着轰然炸开变成了燃烧的火炬坠落地面。

那些正在准备逃跑的灰色牲口们一下子全愣了，紧接着发出了震耳欲聋的乌拉声。

地面射出的密密麻麻一道道火线还在刺向剩余飞艇，那些飞艇吓得赶紧上升高度，但可惜对装满凝固qiyou弹的飞艇来说，这项工作很需要时间，很快还没等它们升起又有十几艘飞艇被打成了火炬，剩余飞艇顾不得任务了，开始慌乱地抛下沉重的凝固qiyou弹加快上升速度。

与此同时那些护航的战斗机则纷纷俯冲下来，用它们的中国产十二点七毫米机枪向下扫射，这时候那些德国飞行员也看清了是什么给他们造成的惨重损失，在一个个环形掩体内，是无数造型奇怪的小口径火炮。甚至不能称为火炮，看口径也仅仅比他们的十二点七毫米机枪大一点，但这种超大口径机枪却有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恐怖射速，旁边的弹壳简直就像在向外喷一样，因为这种武器拥有四根枪管。

看到德军战斗机扑了过来，那些十四点五毫米高射机枪立刻转移了目标，每分钟超过一千五百发射速的恐怖火力，瞬间将十几架德军战斗机打成了碎片，这时候那些灰色牲口们都已经彻底看傻了，一个个在战壕里激动得欢呼跳跃着，欣赏他们的防空机枪是如何暴打曾经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德国空中舰队。

但就在这时候，天空中刺耳的呼啸声猛然传来，吓得他们赶紧钻回战壕，紧接着密集的爆炸声在四周响起，德国人见飞艇惨遭重创，之前为了避免误伤它们而停止的炮击又开始了，不过这对灰色牲口们就无所谓了，他们怕凝固qiyou弹，但并不怕炮击。

德国人的空中舰队，遭遇了可以说自从上战场以来最惨重的损失，出击的一百艘飞艇，有三分之一被俄国人突然冒出来的超大口径防空机枪打爆，剩下的也不得不把所有凝固qiyou弹全扔到目标区以外才得以脱身，甚至就连为它们提供掩护的新式战斗机都损失了三十多架。用回去的飞行员的话形容，这种射高可以超过两千米的高射机枪一旦开火，几乎没有任何空中的飞艇或者战斗机能够逃脱，那射速实在太快了，而且威力巨大，一颗子弹打烂一架飞机都毫无压力。

这下子德军总参谋部傻了眼，这样还怎么打？

紧接着噩耗相继传来，敖德萨的俄军手中也出现了这种武器，而后就是明斯克，里加这些俄军必须固守的重要战区都开始出现，不过几乎损失了所有飞艇的戈尔茨男爵那里，却传回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消息，这种高射机枪对于两千五百米以上的飞艇几乎没有威胁，他手中唯一还剩下的一艘飞艇，甚至在这个高度投下凝固qiyou弹，烧毁了两处掩体。

得知这个消息后，负责进攻日托米尔的马肯森上将，立刻调集剩余飞艇，再次向日托米尔的俄军发动了空袭，结果的确如戈尔茨男爵所说，在两千五百米以上高度投弹就完全不需要担心俄军的防空火力了，但问题是在这样的高度投弹，效果也非常差了，尤其是对于战壕这样的目标，投下一百颗凝固qiyou弹，能有一两颗命中目标就烧高香了。

可如果不这样的话，只要一下降高度，立刻就成了俄国防空机枪的靶子，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可能，两千五百米以下对飞艇来说就是自杀，纵然飞机在这种高度也很危险。

不管德国人如何愁眉苦脸，反正现在灰色牲口的勇气是恢复了，虽然仍旧有一些倒霉蛋挨了凝固qiyou弹，但这种伤亡率跟炮击已经没什么太大区别了，和之前一轰炸一片地狱火海相比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承受。而且他们很快又发现，这种机枪不但可以打飞艇飞机，甚至对德国人的战车也有一定威胁，至于攻击步兵那简直可以说是残忍了。

就这样随着飞艇轰炸效果锐减，灰色牲口们的士气陡然飙升，德军对日托米尔的进攻变得极其艰难，尤其是俄军在这里也开始使用从中国购买的重炮，德军伤亡与日俱增，战斗又重新回到了互相放血的拉锯状态。好在这时候整个战场形势对同盟国来说依然是有利的，他们到现在已经夺取了三分之一个乌克兰，几乎整个立陶宛和三分之一个白俄罗斯，第八集团军前锋甚至已经踏上了拉托维亚的土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