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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东升朝着夜筱希身后看了一眼,见是一只男式运动鞋,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满不在乎的笑道,“这楼里还能有谁啊?我让何潇走慢点。”
说完回头对着何潇喊了声一身,“何潇,你小子别走的太快了,慢慢来!”
这一嗓子把何潇迈出去的脚步给缩了回去,心道,这大过年的不见你踪影,这好么,未来的老岳父刚走,他就来了,还让他避嫌,特么……尿性!
夜筱希真是被靳东升的话给弄得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夜丰年离开京都的离别伤感三两下子就被他给冲得差不多,唉……这人!
“媳妇儿,对不起,过年多没有陪你过,我保证以后,以后肯定守着你。”说完后退一步,大惊小怪地说道,“你好像瘦了不少,怎么搞的?这是减肥呢?还是想我想的啊?”
“不要脸!”夜筱希的脸被这靳东升没羞没臊的话给弄得通红,怒嗔的剜了他一眼。
这个年啊,过的真是不如在老家过的舒心,一家人聚在一起是很开心,可是这开心归开心,吃饭的事儿又成了问题,夜丰年虽然能做饭,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的手艺也仅限于那几个菜而已,所以这过年七天里上顿下顿的吃,还得乐呵呵的吃,别说是她,估计家里的每个人都有些崩溃。
一抬手默默自己的脸,好像是没有前一阵子肉嘟嘟了,婴儿肥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靳东升一看便有些心疼,自家媳妇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手艺不行,这不他没管着,看把自己弄得,就跟非洲小难民似的,这可怜巴巴的模样,真叫他疼的难受。
“走,进屋,我今天就是来给你送吃的,我听说夜叔和三姨过来了,他们的手艺我还不知道?嘴巴里早就没滋味儿了吧?来看看,我给你买的东西,这回我回来了,你可得好好的补补。”说着提了提手中的购物袋。
可夜筱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靳东升好笑道,“没点眼力见儿呢,一边站站,好几十斤呢,让我过去。”
夜筱希一看他这架势,心里高兴,可是面上却拧巴,不说还好,一说倒是给他拦住了,“孤男寡女的影响不好,你把东西给我,我自己拿回去就行。”
“呦,这年刚过完,长了一岁不说,你家的规矩也跟着涨啦?行,你要拿,那就给你拿,都听你的。”靳东升笑笑将购物袋递给她,夜筱希混不在意地接过,一下手,那叫一个沉,那分量让她一个没站稳,冷不防的就往前栽了过去,被靳东升这流氓头子搂个正着,又羞又恼,站直了身子,呼呼直喘气,“你……”
因羞恼、愤怒而急红了的小脸跟熟透的大苹果般,诱人极了,靳东升见之,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拿不动吧?还是我来。”
接过袋子,顺势想要在夜筱希嘴上偷个香吻,可又怕丫头恼羞成怒,只是接过东西,心里流着哈喇子顺势摸了下小嫩手,美的不行不行,可就是如此还不忘揶揄一句,“你啊,就是天生让人伺候的公主命,这出去几我这心都提的老高,惦记着,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呦!”
夜筱希的脸被臊得红个通透,恨的咬牙切齿,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真想拿个馒头把他的嘴给堵上。
躲在一边的刘淼憋着笑,何潇也是一脸的看好戏。
靳东升一听,掏出自己的车钥匙,“诶,何潇,出来!”
“干嘛?”何潇搂着刘淼的肩膀,一脸憋笑的看着他。
“楼下还有一袋子,你拿上来!”说着掏出车钥匙把朝他丢了过去。
何潇翻了个白眼,想想自己都要淡出鸟的嘴巴,老老实实的拿着钥匙下了楼,没一会儿就抱着个袋子上来了,额头上海冒了一层的薄汗。
“这都什么东西啊?重死了。”
“东西进来就行了,人不欢迎!”夜筱希耍着小脾气哼道。
“行啦,行啦,你可别作了,你哥的腰都要累断了,赶紧的,一边去!”说得跟哄孩子似的。
说完拿出房门钥匙,挤开靳东升,勾着刘淼往里走。
“什么东西啊?咱俩一起拿吧?”刘淼有些心疼的说道,眼睛布满的看着那个袋子。
“哈哈哈……还是我老婆知道心疼人,刚才我都看了都是好吃的,你就看着,这点玩意儿对你老公来说分分钟搞定!”
“行了,在走廊里再磨下去,一会儿可没准有人出来看热闹了,你不想被围观吧?”靳东升得了便宜卖乖道,夜筱希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清眸流盼,眉目含怒,怎么看,怎么娇,靳东升觉得从骨头里透着酥气儿,低低笑了起来,又得了美人的两记眼刀子,这才闲庭信步地跟上,目光从她泼墨的披肩长发一路向下到柔软纤细的腰肢,到白皙纤长的小腿,吃尽豆腐。
“打开看看,什么吃的那么沉啊?也太实诚了吧?”刘淼好奇的问道,不是她没见识,是那袋子装得实在太多,还挺严实。
何潇上下扫了一眼,见没人,在她脸颊上偷了个香,“好像都是一些外地的玩意儿,估计都是海鲜干货什么的。这肯定是怕希希那丫头没吃好,平时家里的冰箱就归他负责,这过年那么多天没在京都,又知道希希那手艺,他不心疼死才怪,这不媳妇儿不行,做老公的就多干点了。”
“其实希希也没有他想的那么不行吧?挺好的,至少比我还强不少呢。”刘淼有些小扭捏的说,比她强?是,就是能烧水煮面而已……这还比吗?
“呵呵呵……傻瓜,他不在,希希就是过的再好,也不放心呗。”何潇叹息,“是不?妹夫?”
靳东升跟上了夜筱希的步伐,不回应何潇的话,只笑的十分灿烂,夜筱希进了客厅,脱下厚重的外套,那脸上的红晕就没散过,她又不是傻的,哪里不晓得何潇这么说就是给靳东升求情,说好话。
何潇和刘淼把客厅空出来给了他们,自己跑到了何潇的房间,靳东升自顾自的不用人招呼登堂入室,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把袋子里的东西小心的一样样拿了出来,很快餐厅的桌子上,便是各种南方的热带水果,还没有解冻的大虾,螃蟹,鲍鱼什么的,再拿出一个袋子,入眼的就是那些烤鱼片,鱿鱼丝,烤紫菜那些零食,除了这些还有好几个用纸壳包装的东西,夜筱希凑近一看,鼻子使劲闻了闻,不会是那个吧?
没错,靳东升在弄好其他东西,眼睛看向那几个圆形的东西时有些抽抽,随后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大口罩和手套,拿着那几个东西就跟拿炸弹似的,可就是如此还是小心的把榴莲放进了阳台的一个纸箱里,出来的时候步伐有些凌乱,等摘下口罩时更是大口的喘着粗气。
夜筱希都看在眼里,甜在心头,那种隐隐的不满和矫情也放下了很多,只是在面子上端着。
“这都是我临走之前买的,那个榴莲有两个是比较熟的,开了就能吃,另外两个再放放,要不一次都吃不完,其他的就是我看着不错买的。”
夜筱希想说这也太多了吧,知道他这是给人吃的,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给猪吃的……
就在靳东升准备讨赏,看看四下里没人要窃玉偷香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夜筱希也是一愣,谁啊?
靳东升暗暗骂了一句,转身继续收拾东西,这些玩意儿,他是不准备让夜筱希收拾了,她收拾东西的结果就是稀里糊涂往冰箱里一塞,然后吃的时候一个个翻腾出来,有些弄不好就得扔,小败家子儿一个!
就听门外有人叫道,“希希,是我啊!”
竟然是夜澜湘和孙婷,俩人打扮的都特别时髦,一个穿着粉色你大衣,另一个穿着卡其色的格子大衣,春节一过确实是算是开春了,可是京都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她们的这身打扮还真是够美丽动人的,也许是打扮的相似,也许是俩人刻意的感觉,竟然有些忽略了他们的长相,倒像是姐俩儿的错觉,这夜澜湘从来京都那次到现在半年多了,过年的时候她说跟朋友一起也没有回来,如果她不出现的话,她真是要忽略掉这个人了。
但是见到她,看到她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样,虽觉得这笑让人后背发凉,却也没法子拒绝她的示好,直接卷她的面子,毕竟有外人在,家里的不合,没有必要给别人看,要不丢的是自个儿家的脸。
“东升,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孙婷笑道。
夜筱希怕靳东升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猜疑的话,便浅浅笑道,“东哥跟何潇一起过来的,年前也没聚聚。”
东哥?
呵呵呵……真好听,他很少听到夜筱希这么叫自己,那嗓音甜蜜蜜的,靳东升面上不显,心里却乐的不行,抬头看向夜澜湘和孙婷,神情淡然,“刚从南方回来,带点特产,喜欢你们也拿去些。”极为装逼!
孙婷和夜澜湘早在一进来的时候就被餐桌山的那座小山给眼红着了,这俩个人一个是有男朋友却跟没有差不多,另一个没有男朋友可是却没有淘腾到合适的对象,俩人各有各的苦,哪里有夜筱希的半点幸福,靳东升此举,这不是招人恨嘛!
这叫带点特产吗?前者挠心,后者挠肺,她们对靳东升是各有心思,目的不一样,可是这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有半分效果,而这夜筱希得来倒是不费吹灰之力,暗自咬牙,面上却带笑。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这冬天就是在京都能买的水果也就是那几样,还都是捂熟的,根本不好吃,这里面的几种,我还真没吃过呢,这次可是有口福了。”孙婷笑道,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刘文整个春节就没见到人影,她为了能和他一起过年,连家都没回,就跟夜澜湘俩人孤零零的,别提心里多苦。
夜筱希把她们俩人带到餐厅,让她们可以近距离的观赏那座小山,想她夜筱希从上辈子先是被老爸娇养,后来又被靳东升给娶回家去富养,想她夜筱希的那一生,虽然是短暂,虽然有很多不遗憾,可是要论起享受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比了,所以重生会这个物资不是那么充裕,物流运输不那么发达的时代,她早就养刁的嘴又怎么会真的那么贪吃,所以分的时候她也是真的不客气,巴拉巴拉就给俩人弄了一袋子。
靳东升拿着夜筱希的水杯,悠哉哉的喝着水,看着那丫头跟个忙碌的小手,眼里看着喜欢,滑到了心头就是一层浓厚的蜜糖。
这些东西说实话,他的确是给夜筱希带的,可是俩人相处这么久,对那丫头的习惯他还是懂的,靳东升倒没拦着她,本来他送这些不过是个借口,自从上次的事情,他能感觉道夜筱希心里的隐忧,他这个人看似有时候没脸没皮的不在乎,可有些话他真的有些羞于出口,在表达上也有欠缺,她的那份信任给了自己,他就不能让她失望,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她夜筱希又那么骄傲,他怎么舍得伤她?
相处的久了,俩人的热恋期不长便进入了老夫老妻似的模式,这种感觉他挺喜欢,特别踏实,可是生活不能如同白开水一杯,也要懂得制造惊喜,这个建议还是徐睿给他的,呵呵呵……那小子,没谈过恋爱,可是心眼儿却不少。
孙婷和夜澜湘子在家里聊了半天也不见有要走的意思,可是何潇和刘淼就在房间里,他俩的事儿是瞒着外人的,现在也就是夜筱希知道,靳东升也算不那么清楚,只要是被这俩人撞见,绝对没有好事。
于是聊了一会儿,夜筱希就有心送客,可是孙婷却突然说道,“希希,你们家头一次来,澜湘说你这里的设计特别好,我能参观一下吗?”
夜筱希停下手里的动作,垂下眼睛,微微一笑,“我这里就是这样,房间里太乱,下次吧。”
“婷姐又不是外人,对了,希希,你什么喜欢穿那种棕色的小短靴了?我记得齐姨给你买过,你还换了呢。”夜澜湘也是意有所指。
“那是以前,人,都是会变的,你说是吧?”夜筱希缓缓说道,声音虽淡,可是里面的却透着无形的压力。
夜澜湘也抬起头,她今天就是为了验证一个事实,从进屋的时候爱热闹的何潇就不在,门口还有一双陌生的鞋子,她的怀疑绝对错不了,也许利用这个事情……
孙婷闻言,悄悄的看向夜澜湘,刘文对她的态度太平淡了,她的危机感四起,她必须做点什么来破坏现在的这种凝滞局面,不是她坏心,是她从赵亚飞的口中才知道夜筱希跟刘文的关系非同寻常,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一个死心塌地对她的男人,怎么能那么贪心,回想上次去昌市的情景,刘文的不悦,刘文的兴味,她不敢想象。
身上的华服,手里的银行卡,叫人羡慕的生活,这些好像都要长着翅膀飞走……
而刘家作为小公主的刘淼就任何刘家人不能碰触的人,所以要想撼动刘文看,必定要找个强而有力的突破口,不要怪她狠,要怪就要怪夜筱希这个女人太贪心。
夜澜湘觉得指尖一痛,顶住夜筱希投来的压力,好啊,既然你如此,那便是更有鬼了!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今天我和婷姐就是过来看看,既然家里乱,那我们就走了,改天再来。”夜澜湘说着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夜筱希也跟着起身,准别送客,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是没先到的是,夜澜湘回头便杀了一记回马枪,大步冲向何潇的房间,扭开房门冲了进去,夜筱希震惊的瞪大眼睛,心都提在了嗓子眼,慢半拍的跟了过去。
可是还未过去,就见靳东升一把拽住了夜筱希,手上微微用力。
“啊!”
“色狼!”
两声大叫弄得客厅里的人都摸不到头脑,夜澜湘捂着脸,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就往外跑,孙婷皱着眉朝里面看了一眼,拿过夜澜湘的东西,也追了出去。
“闭眼!”靳东升捂着夜筱希的眼睛霸道的说道。
“特么的,夜澜湘你给我记住了!”何潇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身上就穿了条小花裤衩,劲瘦的体格加上他那略带痞气的发型,倒是有种危险的诱惑。
“骂个屁,赶紧穿上!”靳东升也吼了一嗓子。
等何潇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套着牛仔裤和一件衬衫,刘淼有些沉默的跟在后面脸色有些苍白,还有些后怕。
夜筱希忙推开靳东升搂住刘淼,拍着她的后背,“淼淼,别怕,别怕!”
刘淼趴在夜筱希的肩膀,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这一哭,何潇也揉了揉脸,窝在沙发上。
“没被发现吧?”夜筱希也有些后怕,这事儿一点征兆都不给刘家,捅出去就得死无全尸。
“没有,要不是早做了准备,真得让夜澜湘那个死丫头堵住。”何潇也是气的不轻,眼睛看着趴在夜筱希肩膀上的刘淼,他是又愧疚,又难堪,一时间,如果地上有缝的话,他肯定要钻进去的。
这个事儿闹得,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夜筱希对着靳东升使了个眼色,自己搂着刘淼回了房间,靳东升则是拽着何潇走了出去,夜澜湘那个死丫头贼胆子特别大,刚才被何潇那一手可能吓到了,没准儿回了神又在外面守着,他们得出去看看。
半晌,有些平复的刘淼终于止住了眼泪,抹了抹脸,硬是扯出一个笑容,可是却看得人心疼。
“别难受了,这件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
“希希,跟你没有关系,是我,你不知道刚才,我真的特害怕,也许这件事跟家里说了,就不会弄得大家都这么不开心,爷爷那么疼我,他会接受的。”刘淼有些天真的说道,其实那天她就想跟刘老爷子说何潇的事情,可是最后还是懦弱的压了下去。
“淼淼,你……们真的有未来吗?”夜筱希都不敢肯定了,对他们俩人,她是祝福的,可是身份如此悬殊,路太难走了,而开始俩人不那么认为,现在呢,何潇自从说起那个搞研究所的事情,她就知道有些事情不得不去正视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如果被有心人查的话,根本就是瞒不住的,难道俩人要想是角落里的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
这对刘淼不公平,对何潇也是,那么美好的恋情就是那样牵手而过?好残忍啊!
刘淼猛的抬起头,按住夜筱希的肩膀,沙哑的低吼道,“连你也不相信了吗?”
“我信,可是你们只要有心,以后也可以在一起呀?”夜筱希盖住她的手,心疼的劝道。
“不,绝不!”刘淼的态度特别坚决,眼中似乎凝聚了某种风暴。
夜筱希叹了口气,眼见着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而且那一天并不遥远……可是她能凭借一己之力保住多少?牺牲多少?
一个小时后,刘淼穿着夜筱希的衣服裹着围巾上了靳东升的车,何潇和夜筱希站在楼上看着车子离去,房间安静的只能听到他们的叹息声。
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了几天,这天一大早,靳东升就带着让徐睿从乡下集市里买的家鸡,蔬菜什么的,门是何潇给开的,一进去就开始忙活起来。
“你这手里拿刀子是砍人的,这现在用来剁鸡,被你那些兄弟看到不得笑死?”何潇打趣道。
靳东升将清洗好的笨鸡咔嚓咔嚓一通剁,一刀一下,还耍了一个花样,不知道还以为是大师傅呢他,他也不理会何潇的调侃,得意洋洋的笑道,“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先抓住她的胃,这招儿啊,无论男女都管用,而且希希没这天分,我这当老公的要是不练练,吃什么啊?这大过年人家都胖了几斤,你看看她,瘦的我像小猫,得赶紧补补,要不开学了又没时间了。”想想夜筱希那双葱白粉嫩的小手,用它来做这些粗苯的家务活,他可舍不得。
嘴角一勾,那温柔的笑容把何潇吓的直打哆嗦,唉声叹气的叫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哥,你完了!”
“宠媳妇儿还错了?你啊,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
何潇呕了声,“一会我去图书馆,要不要一起出去?”
“你自己走吧,我要给她一个惊喜,你想她一进门就看见有一黑马王子正在给她做饭,还不得感动的痛哭流涕,投怀送抱啊,你一会儿出去就别回来了,碍眼!”说完头也不回地翻炒着他的小鸡炖蘑菇。
何潇受不了靳东煮夫的模样,太装逼了,看着就让人眼疼、蛋疼,浑身起鸡皮疙瘩,人都被他追到手了,还整天没事儿就起幺蛾子,他真看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就会忍不住给他俩关一个屋里,放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让他俩腻歪成一个人的得了。
大年初一才回来的刘文回了京都,刚歇了两天,初三开始家里就开始来客人,这年初都是订计划,调动的高发的时候,都怕一个大会开下来,自己的位置被人踹了,所以这家里也是不消停,作为家里现在的一个门面,刘文的位置更重要了,刘贺在部队里没有回来,刘淼是个女孩子,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心里堵这种事情更是不耐烦,可是身在其中,他也只能如此。
乔谦前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起了夜筱希要还钱的事儿,他听后笑了笑,那丫头还真是沉得住气。
掐指算算,从上次分别到现在也好一段日子了,平日里不想也就没在意,可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抓心挠肝似的。
立春了,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要复苏,那种暗藏的生机,也让人有些雀跃欲试,拿着手机走到自己的小花园里,手上拨弄着梅花树的枝头,气温还很低,可是树梢却要掩不住那份绿色。
夜筱希投资的火锅店装修基本完工,从外地定制的桌椅和餐具什么的今天开始到位,负责安装的工人正在紧张忙碌的安装着,为了早点开业,夜筱希可是花了大价钱,一天两班的工作,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周绝对能开业,想到这段时间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心情自然也是好的不行。
手机响了,低下头看了一眼,缓缓伸出手,按下按键。
“刘哥!”
“小丫头,这过年也没有你的消息,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嗯?”刘文在电话那边调侃道。
“哪敢啊,是我错了,我道歉。”夜筱希轻轻一笑,眼睛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有着暗暗叹了一口气。
“就这么道歉,有没有点诚意啊?请客吧!”
“好啊,地方你挑。”
“嗯……就喝杯咖啡吧,一会儿还要跟我爷爷出去一趟。”刘文看了眼时间,有些遗憾,就是这些时间怕也要挤出来才行。
“呵呵呵……那你可不要说我小气哦。”夜筱希完全可以想到他纠结的表情。
靳东升数着手表上的分针,想着夜筱希就是乌龟爬也该到家了,透过厨房的窗户往下看,就看见他家媳妇从一辆汽车上下来,弯腰还对着里面的人挥挥手,距离太远,他只能隐约看到车里的人带着墨镜,应该是个男人,看两个人聊得格外投机,似乎之前还聊了半天,再见夜筱希那眉眼含笑的娇样,恨的咬牙切齿,又倍觉委屈。
咣当,把铲子往流理台上一丢,摸向口袋想掏出根烟,可是摸了半天却连根烟丝都找不见,后来才想起来,夜筱希不喜欢有人在屋子里抽烟,所以怕烟瘾犯了,干脆就把烟就进了车里,压根没有带上来。
哼……他在这烟熏缭绕的为她准备好吃的,她却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憋屈郁闷的从牙缝里蹦出个操字。
仔细看了眼那辆车,不熟悉,也许夜筱希新认识的朋友?
可是怎么觉得有点眼熟似的?特么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觊觎他媳妇儿了,有心想下去收拾那个人,最好是打的他面目全非,可是他又怕跟夜筱希闹了嫌隙,别看夜筱希好像什么都太在意,很大度好说话的样子,如果过自己真是踩到了她的底线,那她绝对不会给他好果子,所以这辈子,他最不想,也最不愿意的就是让夜筱希不开心,他们现在的感情还并不稳固,自己霸道的举动就有可能把自己从她身边推远,要是因为这个让别人趁机钻了空子,那他靳东升这辈子得悔死。
虽然这次回来夜筱希还好像跟以往一样,可是他总觉得自从那次因为徐楠吵了那一架后,有些不一样了,那让他有些害怕。
淡定,一定要淡定!
夜筱希开门进来,就见靳东升穿着超市里买东西送的粉色围裙,一手举着铲子,大白牙笑得有些晃眼,见到夜筱希的时候讨好的喊道,“欢迎回家!”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香味,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样菜,厨房里还隆隆直响,歪头一看,是在榨果汁,弄得夜筱希是微微一愣。
“都是你做的?”
“当然,快去换换衣服吧,马上开饭。”靳东升放下铲子,走过来接过夜筱希手中东西,环着她的肩膀向洗手间走去,路过餐桌时,捏了一块带烤了很久的羊腿肉喂进她嘴里,“尝尝咸淡,不行我再回锅。”
夜筱希吃着羊腿肉被他带着洗了手、擦干,在鼻子下轻轻闻了闻。
“真香!”
随后乐呵呵的搭着她肩膀走到餐桌前,按在凳子上坐下,将盛好放温的排骨冬瓜汤放在她跟前,“先喝点汤吧,今天挺冷的。”
夜筱希愣愣地望着靳东升宠溺的笑颜,闹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过了一个年而已,他却变得更贴心了,他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好似她和他已经走过了很多年,老夫老妻一样,他就这样宠了她,胸腔的某一使劲的敲击着心房,让她忍不住伸手按在上面。
思绪一下就回到了从前,记得那时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靳东升对她的态度几乎是讨好的,没有人会想到在外面威风凛凛的黑道大哥在家里竟然有些伏低做小的模样,可是他的付出对于那时心里爱着别人,身体却被这个流氓夺去的她来说,他的所作所为都让她痛恨,他对自己的好在她的眼里都是别有目的。
她憎恨他的每一个亲昵的姿态,憎恨他在吃饭时伪善的为自己夹来的菜品,憎恨他在俩人温存的时候那一声声看似商量的询问,男人终究还是要脸面的,他在他们新婚后一个月搬出了主卧,住在了自己对面的卧室。
于是她开始为了自己短暂的胜利而骄傲,甚至开始了她今后一次次的伤害。
开始的离开并没有太多的感觉,靳东升依旧会在夜晚趴伏在她的身上一次次索取,一次次的温存,可是渐渐的他也从温柔变得有些冷酷,他不再说话,却一次次用力的折磨,喜欢看着她痛到哭泣,喜欢看到她咬破了嘴唇倔强的表情,却又极其可恶的俯下头来,吸走她的血渍,在阴影下,他一次次的化身为她梦中的魔鬼。
而这里他最喜欢的就是疯狂的享受着她恨得咬死他,恨得要撕掉他时,尖叫的狂吼,痛骂他的名字。
靳东升勾唇漫不经心的从床上起来,光裸着走到一边拿起挂着的黑色丝质睡袍,叼着一根烟,邪魍不羁的嘲讽她,看着她头发凌乱,身上布满红痕,那双倔强固执的眼却那么仇恨的看着自己,那时候的她眼中真的只有他一个,而他痛,并享受着那一刻的‘唯一’。
“夜筱希,你记住了,只要我靳东升在这世上活一天,那你便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我的!”
“你滚,你滚,我恨你,恨不能你死!”夜筱希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咆哮,整栋别墅都好像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靳东升低头微微一笑,嘴上叼着的香烟,橘色的火光更胜,吐出一口烟圈,轻蔑的看着那个在烟雾中好像没那么疯狂,没那么憎恶自己的女人,他在心里笑自己好傻,傻到无药可救,他靳东升怎么会栽在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手里,难道这是他的强取豪夺的报应?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丢下这句话,他挺着僵硬的脊背离去,关门上房门的那一霎那,所有的伪装都化为痛苦的矛,根根刺得自己遍体鳞伤。
楼梯的台阶上站着靳海峰,他静静的看着让自己骄傲的儿子,银色的发丝,严肃的表情,可是这些都不必上他眼中的悔意和心酸,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答应他的胡闹,原本意气风发的儿子,被那个女人折磨得越发消沉,可是自己却不能管,只能无力的看着。
“都几点了,你们俩还闹?想把所有人都吵起来看你们俩发疯?”靳海峰沉着脸说道。
靳东升疲惫的用手爬了爬头发,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嘴里叼着的烟,对准垃圾桶丢了进去,烦躁的说道,“爸,你睡觉就是了,别管我们俩的事儿行吗?”
“睡觉?我睡得着吗?这大晚上的,她那么叫唤,那么骂你,你让我这个做爹的当聋子?当瞎子?”靳海峰简直是越说越火。
靳东升被烦的不行,低吼道,“那你要是受不了,我们搬出去!”
“你说什么?!”靳海峰被气的半死,这个不孝子,没出息的玩意儿,他靳海峰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深呼一口气,晃晃脑袋,走了过去,突然靳东升抱住了靳海峰,一句话不说像个孩子似的埋在父亲并不宽厚的肩膀,靳海峰想要骂人,可是肩头浸润下来的湿润烫疼了他的心,他也曾年轻过,也遗憾过,他就他还有不是靳东升这么一个孩子,可是他的心,他内心的感情,却都倾注于这孩子一人身上,这是谁也夺不走的,也是他把自己揭发妻子女儿送到南方,一直不在一起的缘由。
靳东升这孩子命苦,在自己找到他以前,受了太多的苦,而且他又是自己跟自己最爱女人的孩子,他恨不能把心都掏给他,一路扶持让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他的每一步都走的那么漂亮,让人称赞,可是说虽然不是当权着,却也是个黑道霸主,就是这样一方枭雄,竟然被一个女人弄成一个狗熊。
这是一个多么叫人心疼,多么叫人不能接受的事实?
那是他让他无比骄傲的儿子啊……
半晌,
“东子,听爸一句话,放手吧。”
靳东升使劲摇头,还是不说话。
外表光鲜的他,却无人能体会他心里的失落和遗憾,他是多么希望自己是那个人那她爱着的男人啊……
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这么难啊?
掏心掏肺都是枉然吗?
她……真的没有心吗?
“夫妻做到这个份上,还能能过吗?孩子,放手并不丢脸,你的日子还长着呢,爸爸虽然老了,可是没有糊涂,希希那孩子,太倔,迟早是要出事的。”靳海峰苦口婆心的劝道,字字感同身受,伤了儿身,痛在爹心啊!
靳东升红着眼睛,支起自己的身体,抽了几下鼻子,“爸,睡吧。”
靳海峰只能叹气,摇摇头,一步步的走下楼。
夜筱希坐在地上,靠着门板,头微微歪着,双眼无神的看着昏暗的房间,满室的凌乱,她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真希望靳东升就此放手,可是就在那沉默的那一刻,她竟然痛恨的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因为他的沉默提了起来,她甚至在那一刻忘记了呼吸,她紧张的是什么?
她在怕吗?她又在怕什么?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听进去,只是陷入了自己给自己编织的一张网,迷惘于自己刚才的反应,她不是深爱着温宇凡的吗?她不是发誓自己至于那个男人的吗?这才多久啊?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这种执念撕扯着她的每一根脆弱的神经,她甚至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崩溃。
她难道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绝对不是,这一切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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