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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汉杰的眼里，陆姚是那种看了一眼就难以忘记的女人，事实上他自己也承认那个女人已经进了她的心里。陆姚在高尔夫球场的惊人力量让吉汉杰一直念在心里，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次正当防卫事件。

如果陆姚有那样惊人的力量，死去的两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如果说第一个人男人靠近陆姚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醒来，那么第二个男人她完全有时间，也有能力阻止，而她却选择以正当防卫作为借口杀死了对方，这并非一个弱女人应该有的想法。

杨尼之前就派国维去根据舞台烟雾机这条线索查了下去，原来临近演唱会开始的时候，提供舞台烟雾机的那几个人并非舞蹈设计中派请的公司员工，所以这条线索也无从查起。已经知道了凶手杀人的方法，可凶手是谁，杨尼现在还是一筹莫展，对方竟然在现场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就算有，恐怕也被破坏了。

“事实上，也并不是没有线索，方子航便是。”刘政龙插话。

“就算他知道什么，但目前这种状况，他也不可能提供任何线索的。”杨尼缓缓说道，心里没一点信心。

“不一定。”吉汉杰一直坐在边上静静听着杨尼讲述目前案情发展情况，离最后的破案时间也就三天时间了，他倒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出奇的冷静。

“你有办法？”杨尼急忙问道，他相信在关键时候这个吉胖子总是能想出办法，而且这些办法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放了方子航！”

“什么？你这是什么办法！”杨尼大叫起来，他没有想到吉汉杰的主意竟然这么荒唐，这哪是什么办法，明显是放弃了查案。

“你这是？”刘政龙也不解地看着吉汉杰。

“直觉吧，方子航既然在红婉人的演唱会上表演，足以证明他和红婉人有种某种联系。红婉人可是一个红得发紫的女明星，要找一个专业的舞台演员那是太容易了，就算是魔术师刘谦也愿意免费为之表演。你们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会是方子航来表演，方子航不过是一个学生而已，你觉得一个学生的表演会给红婉人的演唱会带来多少的冲击力。”吉汉杰慢条斯理的说，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刘政龙吸了一口气，皱着眉毛。“是有些奇怪。”

“一个人失忆虽然忘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但是也会忘了自己的约束，你们派人暗中跟着他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暴露行踪。”

“行吗？”杨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种近乎赌博的方法，让她心里没有底。

一处树林紧依的山地，夏日在这里以绿色呈现在大家面前，这本是人们心情畅快，纵情游玩的好去处，却没有一个人神情放松。红婉人的骨灰也安放在这里，前来瞻仰的人很多，粉丝却很少，可能是怕人数太多，打扰到这里的清净。

吉汉杰缓缓摘下自己的墨镜，然后献上一束鲜花，看了看这一处墓志铭，然后又走开了。杨尼，刘政龙也来到这里，他们与林小婉本来可以以别的方法相会的，而且还有惊喜，现在却变成了悲剧。

林小芝没有哭声，这一片的人们很是安静，林小婉生前在歌声里度过，那种天巅之声只有那位逝去的天后才配唱起，人们只愿静静地看着这位曾经的天才。

为了不打扰逝者，车子都停在比较远的地方，这是生人对逝者的尊敬。离开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步行一段路才能找到自己的代步工具。两男两女就这样在林间缓缓前行，伴随着自然之声，倒也闲得别有情趣。

“madam，你最近怎么样了？”吉汉杰说道。

杨尼有些惊讶，但立刻明白了吉汉杰的意思。“我这边还好，我们尽力破案就是，天塌下来，还有刘医生顶着呢。”刘政龙是他们当中个子最高的。

小芝听到杨尼幽默的回答也笑了起来，看到小芝这样大家也很是开心，她似乎已经从姐姐的死中缓了过来，接下来就是查明谁是真凶。

又是一天过去了，离破案只有两天的时间，总督还是会不停地找杨尼询问进度，但杨尼不知道怎么回复，只能推脱案子还在进行中。方子航被放出后有一天时间了，对于释放方子航的用意，杨尼要求重案组内部人员必须保密，特别是对沈菲保密，她担心沈菲会将这个告诉方子航。更重要的是，女人的第六感让杨尼觉得沈菲来重案组一定有别的原因。

方子航能吃能走，就是不说话，有人甚至说他是装的，但是vtr已经影响到他的生理状况，这一点勿庸置疑，现在就是等着方子航的动作了。

小林离开之后，国维作为一名老将开始承担这些跟踪性质的工作。方子航恢复自由后，就一个人恍恍忽忽地走着，好几次差点被车子撞到，国维看着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好在司机刹车及时，骂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一直跟了方子航两个小时，对方一直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人来接方子航。明明是通知过欧阳德了，为什么对方一直没有出现，难道为了上课连自己的养子也不管吗？方子航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想到这些国维在心里给欧阳德冠以“兽父”之名。

方子航径直走回了香港大学，国维也跟着进去了，那看守准备拦下他，国维怕门卫惊动方子航，赶紧掏出证件，这才悄悄地跟了进去。

“madam，我今天去看子航，他人怎么不见了？”沈菲调皮地说道，他和杨尼现在已经很熟悉了，完全没有把她当上司看待。还私下里威胁杨尼，如果杨尼敢欺负她，她就向吉汉杰告状。

杨尼抬起头看着沈菲，对方一脸的纯真，她实在不愿意把沈菲想像成那种有城府的女生。“他没事了，回去了。”

“他回去了？”沈菲有些吃惊，方子航是有重大嫌疑的人，为什么杨尼会让他离开呢。

“恩，你查张大昌的案子怎么样了，新派去的人有没有赵根的线索？”

沈菲很是自信正了正身子说：“有一些线索。”

“你进入地窖？”杨尼试探性地问道，毕竟现在有线索也只能在地窖下面了。

“是的，我发现地窖与之前gemsir说的完全不同，从某种程度上说，那里根本就不算是一处地窖。”

“那是什么？”杨尼紧追问道。

“那里只不过是一个很大的下水道而已，我进去之后搜索了两小时，每一处都很仔细。但是，我并没有发现之前gemsir所说的页岩层以及木箱，甚至连爆炸过后的黑色灰烬都没有看到。”

“这么说，你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杨尼有些失落的说道。

“没有，我发现另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沈菲像一个侦探般神秘地说道。“我在下水道中发现了一具尸体，目前已经经过了刘医生的检验。根据dna检测报告，以及指纹，已经确定那死者就是赵根，而且死去有好几天了。”

“这怎么可能，那个时候吉汉杰应该是才去那个地窖下面，当时刘医生也下去了。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赵根的尸体怎么会在里面。”杨尼非常震惊，一时间也有失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