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玩不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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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如同针,扎在叶予溪的心口。看着顾凤鸣眼底的狰狞和脸上的疯狂,那种终于可以宣泄的疯狂。她就这样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叶予溪脑袋更晕了,更混沌了。顾凤鸣的话里意思,她非常清楚,可是……

不可能……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双腿不能再负担自己身体的重量,叶予溪整个人如同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巨浪一层层的盖过来,头不停的摇,手撑在墙壁上。看着顾凤鸣,眼底有着难掩慌乱和痛苦……

看着叶予溪痛苦的模样,顾凤鸣有一种疯狂报复后的快感,这种感觉凌驾了一切。在她母亲身上受到的屈辱都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痛苦了这么多年,慕言也为了这个女人痛苦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看到叶予溪痛不欲生了……

“叶予溪,你听清楚了,你生日那晚在房间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慕言,你生的那个野种更加不可能是幕言的孩子,他不是野种是什么,你说,是什么。”

顾凤鸣一字一字咬的极清楚,给了叶予溪致命一击。后面的话,叶予溪再也听不见。

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那一晚不是慕言……

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那一晚不是慕言……

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那一晚不是慕言……

像是单曲循环,不停的在脑中回放着,那一晚的画面在脑海里,当时关着灯,她喝醉了,那夜发生的事情只剩下朦胧的记忆,只记得在自己身上索要的人有多疯狂。但是她醒来的时候看到慕言在房间,坐在她的牀边,怎么可能不是慕言。可是,顾凤鸣不应该会拿这个说谎,眼前的顾凤鸣脸越来越模糊,身体一软,重重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叶予溪很难过,内心的悲伤如同海水将她淹没。

醒来,阴沉沉的天空,如同她此时的心情。当知道了一切,叶予溪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慕言。面对,他给自己这样深的爱。骄傲如他,默默的承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坚守到最后的第一次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生下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她,却上了别的男人牀……

能够感觉到,冰冷的液体输入身体里。耳里听着护士在叮咛:“紧急避孕药副作用本来就大,有些人对药物本身就过敏,你还一次性吃两粒,不想要命了吗?不想要孩子,就做做措施,男人不懂得珍惜女人,自己还不知道珍惜自己吗?”

叶予溪只是看着护士,沉默不言。不想去想,却又被别人无意中提及,护士的话让叶予溪的心底沉的像是有万千块石头压在上面,喘息不过来。

护士见叶予溪没反应,也没再多说什么。

“护士小姐,急救室……”

喉咙卡的厉害,吐字都艰难……

护士很热心,一听叶予溪问就知道是问萧慕言。

“你是说萧先生吗?他两个小时前就抢救过来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转进病房了。”

悬在嗓子眼的石头终于放下,叶予溪说了声谢谢就闭上双眼。护士叮咛,她需要好好休息,等会会来帮她换点滴。

躺了一会儿,叶予溪从病牀上坐起来,拿过一边的手机,开了手机,准备交待一下工作,一开机,不停的震动着。还有一条短信,来自萧慕言的短信,叶予溪刚准备点开的时候,电话响起,是秘书打来的电话,听着秘书焦急的声音,提及贺以琛,在听到贺以琛三个字的时候,叶予溪潜意识的排斥,直接打断了秘书的电话,简单明了的交代了一下,便挂了电话。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公司,也没有心思处理任何事情。

她需要静一静,她原本自以为的世界,轰然倒塌。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原来的认知。

电话刚挂,屏幕又亮了,叶予溪手指准备点开短信不小心碰到,直接在电话进来的第一秒接听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立刻到金茂大厦开会。”

还是贺以琛独特的命令语气,此时,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贺以琛的声音,最不想要想到的人就是贺以琛,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昨晚发生的一切……

啪……

直接把电话挂断,挂了贺以琛的电话后,屏幕上正是萧慕言的短信,长长的一条短信,叶予溪看着看着,只觉得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又再次多划了一刀。在这个时候,知道了萧慕言从来都不曾碰过任何人,除了海瑶那一夜,他因为喝多了,而海瑶故意拉直了长发,染黑还穿上她喜欢穿的白色裙子,他才会认错,那一句句对不起,那一句句,让她原谅,最后一句求她不要和贺以琛走……

慕言是什么心情下,发的这条短信。叶予溪,脑嗡嗡的响着。伸手拔了点滴,任鲜血倒流出来。默默的离开医院,沿着路,漫无目的的一直走着,穿在人潮拥挤的人群里。心底,尽是茫然。很空,很空。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夕阳西下。脑,还是乱的厉害。生日那一晚第二天醒来看到已经坐在牀边的慕言,因为在经历了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密后,很是害羞,虽然两个相爱的人发展到这一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晚的画面在脑中,身上的点点斑驳的痕迹都证明着他的热情。那些,让刚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她,当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到慕言的表情是什么,只是在看到他的时候,裹着被子靠在他的怀里,红了脸。

之后慕言突然的忙碌,当时萧氏正在洽谈城北地皮的事情,忙碌是正常,她也未多放在心上。直到一个多月后,慕言向自己求婚,说是先去民政局先把结婚证领了,而她也是那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第二天,慕言接自己去民证局,当两个人领了证出来,慕言的笑容很温柔很幸福,而她想给慕言一个惊喜,于是在极度愉快的心情里,她告诉慕言她怀孕了,她还记得当时他脸上没有任何欣喜,而是突然冷了脸。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力道那样重,接着,不管她怎么叫他,他还是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丢下她一个人拿着结婚证,像个傻瓜一样站在民证局门口……

她一个人回到碧湖云溪,怎么打慕言的电话都打不通。第二天,慕言夜宿某嫩模香闺的照片,出现在各大娱乐版头条。第二天,慕言回来,什么都没解释,直接拖着她要去医院,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奶奶说了自己怀孕,奶奶正好上门,阻止了一切。奶奶还因为慕言的行径气的病发,进了医院,为了奶奶慕言才打消了让她拿掉孩子的想法。

那时候,她不理解,而现在……

之后,慕言就开始变了,开始夜不归宿,开始和很多女人传出绯闻。开始用很复杂的眼神看她,开始,一会儿对她温柔,一会儿又突然冷漠。直到,阳阳不见了,直到她坚定的说要离婚……

那天在洗手间听到的只不过是几个嫩模之间的炫耀,根本就没有任何凭据,而她选择的是相信了她们的话,否定了萧慕言。是不想给自己退路,还是……

一幕幕在眼前……

命运把他们推的越来越远……明明相爱,可为何,最终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绝路。他们连退路,都没有了。一切从那一晚,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毫无目的的迈着步子,直到夕阳西下,夜色笼罩。整个天空,暗的更沉。黑压压的,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一阵冷风吹来,叶予溪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又下起了毛毛细雨,她的衣服半湿的穿在身上。

地面上,未干的水渍一辆车卷过,未闪避,水都卷到了衣服上。叶予溪毫无知觉的继续往前走,人还没走几步,一辆迈巴赫突然停在路边,一道身影从车里下来。夜色里,整个人更是显得阴沉,周围的氛围好似更低了几分。

叶予溪毫无感觉的继续走着,刚迈的步子手腕被人扣住,没什么力气的身体被扯进贺以琛的怀里。目光,阴鹜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叶予溪,贺以琛嘴角紧抿着,大手扣在她的腕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眼底的戾气更甚。

叶予溪步子被阻,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男性气息窜进鼻子里……

贺以琛……

未语,手使力的抽着,身体也顺势的往后退!

“叶予溪,你当真以为和贺氏签了合同,就已经万无一失能摆姿态了吗?还是,你真以为和我睡了一晚,就能为所欲为?”

贺以琛的声音很冷,很少能够一次性说这样长的话,那表情,那语气……

“贺以琛,我只再说一遍,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别再提昨晚的事情,那不过是成年男女各取所需罢了!还有,我们只是合作,我并非是听命于你,别再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今天会议我缺席我很抱歉,耽误了大家宝贵的时间我明天会亲自和他们道歉,现在,能请贺总你放手。”

从叶予溪撇清一切的那一刻开始,贺以琛的气息越来越冷。扣在叶予溪手腕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扣越紧。

“叶予溪。”

贺以琛的眼神恨不得吞了她。

叶予溪同样不甘示弱的仰头倔强看着贺以琛,她现在心底的痛湮没一切。

“还是贺总你玩不起?”

“玩?呵。”

贺以琛嘴角突然冷冷勾起,气息突然逼近,叶予溪惊觉头后退,后脑却被扣住。在大街上,贺以琛竟然就这样吻住了她,薄唇精准的贴上了她的唇瓣……

叶予溪嘴角那丝嘲讽的笑容僵住,蒙蒙细雨中,高大的男人环住娇小的女人,低头亲吻着。如果是相恋的恋人,画面是极美的。只是,他们不是。

叶予溪在感觉到贺以琛的气息袭来时,身体开始挣扎,可是,身体没多少力气,他的力气本来就比她大上许多,挣扎只是增加了两个人身体的小幅度摩擦,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牢牢的把她禁锢在他的怀里,用力的咬着她的唇瓣。他吻她,吻的早已经得心应手,轻易的就挑开了她的牙关,舌探了进去。叶予溪张嘴就咬,可下唇瞬间就被贺以琛扣住,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

两个人之间的吻,不止一次两次,可是却没有一次的吻让叶予溪这样的抗拒,这样的难受。昨晚发生的一切,像是一个大石压在心口,搬不开,抹不掉。

此时,被贺以琛禁锢在怀里,肆意的亲吻。他的吻本来就强势,叶予溪怎么都避不开。理智在痛苦,身体却因为他的一个吻而起了反应。

荡妇。

这两个字深深刻在脑海里,此时,自己身体的反应更是让叶予溪狼狈的无法面对自己。强撑起来的城墙轰然倒塌,不敢面对,不愿面对自己对贺以琛的反应,不愿意把荡妇两个字扣在自己身上,找尽了理由都找不到一个理由能够解释此时的身体反应……

叶予溪只觉得鼻子一酸,憋了许久的眼泪涌了出来。挣扎的身体停了下来,眼泪肆意。

她,真是荡妇,一个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一个吻就起反应的荡妇。他用身体行动,让她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

亲吻的动作,嘎然而止。贺以琛还扣着叶予溪的下额,拉开的距离看着叶予溪那泪流满面的脸。她并未哭出声,只是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汹涌的滚出来。

哭的那样悲伤……

“你满意了吗?”

叶予溪泪水朦胧的看着贺以琛,轻声开口,哭泣后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眼底的悲哀在夜色下那样明显,朦胧的灯光,叶予溪满脸的悲伤……

“贺以琛,你满意了吗?让我看清楚自己像个荡妇一样因为你的一个吻而有反应,你满意吗?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魅力,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满意了吗?”

从一开始的呜咽,再到悲伤的嘶吼,贺以琛心一沉,前所未有的感觉。心,在看到她眸子里的悲哀时,揪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由一松。

叶予溪在感觉到贺以琛的力道松的时候,伸手推开了他。因为用尽了全力,在推开贺以琛的同时,叶予溪的身体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别再招惹我,贺以琛,我结婚了,我是有夫之妇。我爱慕言,我爱的是慕言。我不想再犯错了,我不想再和你有除工作外的关系,交易已经结束了,都忘记了好吗?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吗?”

喃喃自语,叶予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叶予溪,是你招惹的我!爬上我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有夫之妇,在我身下肆意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爱萧慕言?”

贺以琛突然逼近几步,再次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说到招惹,究竟是谁招惹了谁?是她在他要放开两个人的暧昧不清时,主动的走到他的面前,脱了衣服要有牵扯。

叶予溪双手用力的扣紧,站在蒙蒙细雨里,用力的咬住唇瓣,贺以琛的话让叶予溪的脸越来越白……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她招惹了他。为什么,偏偏要找上贺以琛。如果她没有找到贺以琛,没有刻意的接近,那么,现在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她撩拨了他,看着他为自己心动。她不是傻子,如果之前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刚刚他的反应,她心底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自己心着。可是,一开始就不干净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慕言爱,也不配贺以琛心动。她,不值得任何人喜爱。

“我承认我错了行吗?我不该招惹你,我不应该为了报复慕言而随便找个男人上牀,我以为这样就能证明我不爱慕言了,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爱他,这样只是让我更加确定我爱的人是他……”

叶予溪崩溃的捂着脸,站在细雨里,能够感觉到站在她面前的贺以琛,目光越来越冷。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抽离,叶予溪始终没有抬头看贺以琛。她知道自己这样一番话,是彻底的让高傲的贺以琛面子扫地。骄傲如他,再不可能和她有牵扯。

贺以琛看着崩溃的叶予溪,她蹲在自己面前,崩溃的啜泣。沉默的站了几秒,最终还是转身直接丢下叶予溪,坐进停在一边的车里,车呼啸而去……

迫人的压力突然消失了,叶予溪站在原地,捂着脸的双手,缝隙里皆是滚烫的热液。明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何,心却莫名的沉了下去。

她的心,更难受了。

砰的一声,是车门关上的声音,叶予溪听着引擎声。慢慢蹲下的身体,头埋进了双膝中。久久,未动……

周遭的人群,来来去去。之前因为贺以琛的冷气息,大多数都是绕路而行。而现在,陌生的人经过身边只会奇怪的看她一眼,又各种凉薄的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予溪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想起身,双腿麻的动不了。抬起头时,眼前的路灯都在晃动着。

“叶子。”

耳边隐约传来尾巴担忧的声音,接着,便感觉到有人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冰冷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温度。叶予溪感觉到一双手臂紧紧的抱住她,耳边是尾巴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在发什么傻,这么折磨自己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不是还有我吗?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要关了手机,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很担心吗?”

耳边听着的是尾巴的唠叨,她的指责却是让她觉得温暖。

“尾巴。”

扯出来的笑容,有些凄凉。想再说什么,可是唇瓣蠕动了几下,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眼眶又是一热,在泪水涌出来的时候,强撑的身体在看到简爱后,彻底松懈下来。身体一软,倒进了简爱的怀里。

医院

因为车里叶予溪醒来了一会儿,本来往第一人民医院的车,转了个方向,去了二院。病房里,叶予溪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脸色和牀单一样的白。点滴正一点点的往她身体里输着,简爱坐在一边,看着叶予溪那毫无血色的脸和唇,她知道萧慕言急救的事情,可是,小溪不应该会因为这个而把自己弄成这样。

如果真的是因为萧慕言,她应该在医院守着萧慕言才对,也不应该把自己淋成那个样子。

霍东霆开车送叶予溪来医院后,简爱陪在病房里,他去办理了住院手续。缴费后,霍东霆的电话响起,在看到上面显示琛子两个字时,拿着电话往安全出口走去,接起电话,简单的几句话,便挂了电话。

靠在墙上,霍东霆从口袋拿出烟,抽出一只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才能把心情平复一些。他从未想过,贺以琛会和叶予溪两个人牵扯在一起。优秀如贺以琛,他的眼底从来都看不上任何人。除了那一次意外,他不曾和任何女人有过牵扯。

他以前觉得配得上他们这样的女人,一定要像翦翦那样美丽大方,气质出众。如果是以前,他根本就不会多看简爱一眼。就如同,他的眼底,叶予溪的外貌并非最出众的。

但是,因为简爱的关系,他现在并不觉得,外貌有多重要。但是,怎么也不能是一个有夫之妇,还生过一个孩子,更甚是现在还没有离婚。如果没有这些因素,他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这样一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贺以琛。

他并不想插手好兄弟的事情,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就如,贺以琛知道他不爱简爱,却从来没说过一句。如果只是玩玩,他并不会放在心上。曾经,他也是万千花丛中采花的人。玩玩而已,不用动感情。

他深爱过,所以知道,贺以琛现在有多危险。

他,并不是简单的玩玩。像贺以琛这样的男人,也从来不会拿男女之间的事情来玩。他要一个女人,那一定是动了心,想要以结婚为前提的。只是,理智聪明如贺以琛,怎么会明知叶予溪是有夫之妇还要碰……

“东东,你又抽烟了吗?少抽点,抽烟对身体不好。”

“嗯,瘾来了,抽了几口。”

对于简爱的叮咛,霍东霆温柔的摸摸她的脸,并未有任何不悦。她说,他会听,但也只是听听,并不会真的做。但也绝对不会表示出对她管着他的不悦,一切,都是以她开心为前提。

简爱也没多说,她也知道男人戒烟困难,特别是他是律师,也常常要应酬,烟酒,难戒。而且,霍东霆已经尽量不在她面前抽烟。

“我想在这里陪陪叶子可以吗?”

霍东霆安排的是高级VIP病房,里面还有家属休息室。霍东霆看着简爱那双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东东,你真好。”

简爱笑了,很享受霍东霆对自己的呵护和温柔。

送走了霍东霆,简爱回到了病房。坐在叶予溪的病牀边,很是心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坚强的小溪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模样。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叶予溪醒了。简爱在她睡的时候,下楼买了一些粥。叶予溪醒后,简爱看着叶予溪喝了两碗粥这才没再勉强。叶予溪吃了些东西,掉了两瓶点滴,气色虽然还有些差,但是身体好了许多,体力明显恢复了许多。

“谢谢。”

叶予溪知道,今天如果不是尾巴突然出现,自己一定会晕倒在雨里。

简爱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气色不好的叶予溪。

“叶予溪,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简爱认真的看着叶予溪,平时,简爱都是大大咧咧的,少见她这样严肃的看着她。叶予溪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发生事情的时候,她第一想到的都会是简爱。但是,今天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根本就想不到任何,只想冷静一下,想一想她该怎么走以后的路。

“尾巴……”

叶予溪伸手扯了扯简爱的手。

简爱象征的抽了一下,却不敢大力。看到叶予溪这样,她很心疼。

“叶予溪,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担心。打你电话找不你,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还好大叔突然说要走这边的路买东西,车才会突然走这边的路,你……”

看着叶予溪的脸色,简爱又说不下去了。

“你好好休息,我不说你了。真是不省心,我告诉你,不许再有下次。”

“好。”

叶予溪听话的点点头,其实不是不把她当朋友,可是太多时候因为知道她已经和霍东霆同居,上一次晚上打电话给尾巴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他们已经不再是没谈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可以随时不分时间场合的在一起。只要对方一个电话都能立刻赶到对方的身边,倒不是说现在的尾巴或是她不愿意,只是,各自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很多时候,不能完全顾及到好朋友。

她,不想打扰她和霍东霆的生活。

“我原谅你了,好好睡一觉。好了后,请我吃大餐补偿。”

“好。”

叶予溪还是点头,简爱这才笑了。

帮叶予溪拉好被子,调暗了灯,准备把病牀摇下来,刚弯身手被叶予溪拉住,听见叶予溪轻声说道:“尾巴,陪我聊聊。”

她,睡不着。

简爱看着叶予溪的眼,点了点头。坐在了一边,手并未松开。叶予溪靠着,简爱坐着。

沉默了几秒,叶予溪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我昨晚和贺以琛……”

有些难以启齿,停顿了一下。没再说,她知道尾巴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慕言就在楼下,在雨里拔了几十通电话,可我的手机关机了。最后,他晕倒在贺以琛的楼下……才会突然高烧,是因为我才差点……”

简爱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叶予溪的手。她不是需要她的安慰,她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说。叶予溪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尾巴,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

“什么?”

简爱大概猜到了叶予溪会突然这样失控,一定不仅仅是因为萧慕言的事情。但是,却还是没有这个消息震惊。叶子根本就不可能会婚后背着萧慕言找人,如果不是萧慕言把事情做的太绝,逼的小溪走投无路,才想到出卖身体这招下下策。

“我生日那一晚的人,不是慕言。”

简爱感觉到握着她手上的力道重了,叶予溪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片哀伤。对小溪来说,如果这是真的……这个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

“谁告诉你的?”

“顾凤鸣。”

“小溪,你一点怀疑也没有吗?”

一句话,戳到了叶予溪的内心。当时顾凤鸣的眼神,以及慕言种种的怪异之处让她不得不相信顾凤鸣说的是真的,可是……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怀疑,希望,只是顾凤鸣故意打击自己……

阳阳是慕言的孩子……

她,会好过许多,她也不会觉得欠了慕言很多……

人,是不是都如此自私……自私的想要让自己好过一些……

“还是那句话,不管如何,我都在。”

“嗯。”

叶予溪点点头,有些事情终究要面对。不管是真假,她都要面对。就像明天一早她还是要面对贺以琛一样,既然活着,就没有办法逃避。肩膀上的责任她不能卸下,再痛苦,她还是要撑着。

只能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夜色,渐浓。叶予溪没有多少睡意,未关的门听到尾巴浅浅的呼吸声,心却始终静不下来,叶予溪想起简爱进去睡觉前问她的那句话。

“知道萧慕言这样爱你,一直都未变过,你还会坚决的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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