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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面对灰衣人的质问，洛凡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灰衣人：“你脑袋长下面去了还是怎么的？”
灰衣人被洛凡骂得一愣，不明白洛凡是什么意思。而云曦见洛凡同灰衣人说话了，将抬起的手掌放了下来，她是想杀掉灰衣人，但不急在这一时。
“你丫的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洛凡问道。
灰衣人再度愣住，却不敢不答：“还活着。”他是没有了双腿，但也没死，还能说话还能呼吸还能动，自然算是活着的。
“那不就得了？”洛凡没好气的问道。
灰衣人又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洛凡说的是，只要他如实回答，就保证不打死他，他现在还活着，自然是没被洛凡打死。
但洛凡的意思也很明显，现在要杀他的，不是洛凡而是云曦，跟洛凡没有关系！洛凡说过不打死他，却没有说过打断他的腿之后还要保护他！
“你……你说的是打断我的双手双脚，现在我的腿不是断了，而是根本就没有了！你把我打成这样，你得保护我！”灰衣人脑子转得也快，马上找到了一个不让云曦动手的理由。
“唉，你特么的废话真是太多了！”洛凡中指连弹，两缕指风射出，封住了灰衣人和青衣人的穴道，令他们不能再开口说话。
“现在，你别开口，听我说，四点。”
“第一，我说打断你的双手双脚，你的双脚是不是断了？断了就不属于你的了，我把它打成一滩肉酱，关你什么鸟事？……哦，你已经没有鸟了，至于额外打烂了你的鸟和鸟蛋，我留下了你的双手作为补偿了！两只手比你的鸟更管用，对不对？你看，你现在可以用两只手撑着身子，要是打断你的两只手，留下你的鸟，你那破鸟，肯定不能撑起你的身子，对不对？卧槽！你丫的赚大了你知不知道！”
洛凡说着，心里却冒出一个古怪念头：要真的打断了这家伙的四肢，只给他留下一只鸟，他会不会真的靠鸟来走路？长期锻炼下去，他的鸟会不会变得超级强悍？
原霄云和云曦听洛凡说得粗俗不堪，都是装作没有听见。
“第二，就算我答应你的是，打断你的腿之后保护你，那也不管用！你猜不猜得出来，那是为什么？”
灰衣人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要是能够说话，他绝对要问：“有你保护我，怎么可能会不管用？你是合体期巅峰的高手，有你保护，云曦敢朝我出手？”
别说是灰衣人不明白，就是原霄云和云曦，也带着不解的目光看向了洛凡。
“算了，就算我解开你的穴道让你可以说话，凭你的智商也猜不出来！还是我告诉你好了，答案就是，即使我答应了保护你，那也没用，因为我会不认账的！怎么样，你绝对没猜中吧？哈哈！”
洛凡揭晓答案之后，颇为得意，因为从灰衣人惊愕愤怒不甘的神情中，就能看出，他没猜中正确答案……傻13！
原霄云却微皱了下眉头，因为洛凡说的答案，她也没猜中！本来猜不中也没什么，但洛凡刚才跟灰衣人说话的时候，把能不能猜中和智商搅在一起去了……照那臭小子的话，自己的智商也低了？
洛凡的话，云曦也颇为意外。不过，她倒是没有发觉到，自己也被洛凡给归到智商不行的那一类里面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不讲信誉？关于信誉这个问题，在我这里有个规矩，简单来说，叫做两讲两不讲。我也不让你猜什么是两讲两不讲了，说明白点，就是跟朋友讲，跟敌人不讲；跟美女讲，跟男人不讲！你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美女，所以别指望我跟你讲信誉！怎么样，服了吧？”
灰衣人肯定是不服的，但他现在开不了口。倒是原霄云和云曦，彻底服了！这么霸道奇葩的逻辑，不服都不行！
“第三，以你犯下的事，就是把你交上去，你也是必死无疑！我给你算算，偷牛偷羊，以偷窃罪论处，判你三年，侵犯那个放牛的女学生，老子判你死罪！杀民警，死罪！杀武警，死罪！杀后来的那三个人，死罪！你们两个联手向云曦动手，更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死罪！犯了这么多的死罪，早晚你们也会死得渣渣都不剩！”
“既然到了谁手里都是死，为什么不死在云曦的手里，死得有价值一点呢？”
听到洛凡的最后那句话，云曦眼里的感激更浓。
“好了，我一向是个讲道理的人，现在道理也跟你们讲清楚了，你们可以死的十分瞑目了吧？”
反正灰衣人也说不了话，洛凡不待他回答，就看向了云曦：“你出手吧。”
云曦怔了怔，问道：“你不说了？你刚不是说四点的吗？”
洛凡想了一下，貌似自己真的只说了三点：“还有一点是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反正已经说得够清楚够明白，不用再说了，我懒得去想！”
云曦唇边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意，便那抹笑意马上就消失了，脸色冰冷，眼中带着强烈的杀气，盯住了灰衣人。
她的手掌再次缓缓抬起，原本白皙娇嫩的手掌，突然变得透明，透明得能够清楚的看到她手掌上的红色血管！
灰衣人惊恐之极，但他开不了口，说不了话，无法求饶，情急之下，双手在地上一按，仅剩的半截身子飞起，疾向后退。
云曦眼神愈发冷厉，闪身追去，拍掌拍向灰衣人胸口。
在灰衣人飞起的同时，青衣人也如法炮制，双手在沙滩上一拍，腾空飞出。但他飞了不到一丈，就跌落下来，而原霄云正冷冷的看着他。
青衣人的眼神，已完全绝望。其实他也知道，即便是他双腿完好，想要在原霄云面前逃走，也没有机会，刚刚就是图个侥幸而已。但现在他死心了，在合体期高手的手下，侥幸那是不存在的。
几乎是在同时，灰衣人也跌落到沙滩上。若是在受伤之前，云曦想要追他，难度很大，但现在他没有了双腿，速度大减，才飞出两丈，就被云曦击中了胸口。
他只剩下了半截身子，剩下的真气仅存了不到两成，加上他一心想要逃走，没有多余的真气和多余的精力来运转防御心法，被云曦一掌击中，跌落下来便已气绝。
云曦一闪就到了灰衣人的尸体旁边，飞快的在他脑门上印了一掌。
洛凡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自然看得出来，灰衣人中了云曦一掌，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云曦还要在一个死人脑袋上补上一掌，这也太狠毒了吧？无论有多深的仇恨，人都已经死了，这仇恨怎么也该消了对不对？
但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云曦在灰衣人的脑门上一拍，他的头顶竟然冒出了一缕淡淡的黑烟，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缕黑烟竟是一个人形，足有五厘米高！
洛凡能看清那人形的手足，甚至能看到他的五官！
那个淡淡黑色的小人，一出来就急速向上升起，却仍是不散，依然保持着一个人形的样子！
小人升起的速度很快，但云曦却更快，纤手一伸，就将那个黑色人影捉在了手里。而那个人影，不住的在云曦手里挣扎。
洛凡一闪就到了云曦身旁，满脸的惊异，问道：“这是什么？”
云曦看了洛凡一眼，眼中充满了疑惑不解，但还是答道：“元婴啊，你不知道？左阴龙这魔崽子果然了得，元婴都开始转成黑色了！”
云曦说完，张大了嘴，手臂一收，就要将手里的黑色人形送入口中。
洛凡大骇，一把抓住了云曦的手臂，惊道：“你干什么？”
云曦挣了一挣没挣脱，看着手里的人形黑色渐渐变淡，眼中露出焦急之色，“你快放手！等我先把左阴龙的元婴吞噬了再说！”
洛凡却是怎么也不肯放手，说道：“云曦，我知道你跟这个家伙仇深似海，但再深的仇恨，他都已经死了，这仇恨也该结束了，对不对？”
云曦看着手里的元婴已由黑变黄，更是焦急，但她也挣不开洛凡的手，只得说道：“你不是说要让左阴龙这魔崽子死得有价值么，那你就快放开我，让我把他的元婴吞噬了，不要阻止我！”
洛凡还是不放手：“呃，我说的让他死得有价值，指的是他死在你手里，你就会开心，能让你开心，这不是最有价值的事么？”
云曦一怔，心里却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感觉。这个天才男子，让她杀左阴龙，只是为了让她开心？没错，能杀掉梦魇门的魔崽子，她是很开心！可是，跟吞噬左阴龙那已经转黑了的元婴比起来，她的开心又有什么价值？
就在云曦愣神的这一瞬间，左阴龙的元婴又从金黄变成了淡黄，继而开始失去闻颜色，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那个人形来了！
罢了，这样的元婴，就是吞噬了，也没多大的用处了。云曦倏地左掌拍出，拍在右掌之上，最后仅存的那点若有若无的淡淡黄影，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凡的手松开，云曦抽回了手，怔怔看着空中，却什么都再也看不到了，不由怅然出神。
“怎么了？”洛凡看到了云曦眼里的落寞，心里一疼，柔声问道。
云曦回过头，看着洛凡，眼神很古怪，半晌才问道：“你不是合体期巅峰的高手了么？难道你不知道，左阴龙这种已经开始转黑的元婴，比任何天材地宝都要更珍贵？如果不是你阻拦，让我吞噬了他的元婴，我很快就可以达到分神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