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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晓丹突然发生状况,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扶着她急切地问道:“晓丹你怎么了?”
然而她却并未回答我,只是含糊其辞地哼唧了一声,似乎很是痛苦,文青山快步走了过來,替她把了把脉搏,皱着眉头说道:“她的心跳很快,从症状來看有点像是高原反应,不过她一直在使用氧气罩,又怎么会发生高原反应呢?”
听了文青山的一番话,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來说道:“晓丹会不会是中了蛊毒…?”
“蛊毒…?”文青山微微一怔,忙转头问董教授:“董教授,那帮家伙有沒有对晓丹做过什么?”
董教授摇了摇头:“那倒沒有,不过,这两天那帮家伙总给我们喝一种奇怪的红茶。会不会是用这种方式给我们下了蛊…?”
“这么说你也喝了那种红茶?”文青山脸色微微一变。
看來董晓丹十有**是被下蛊了,而且董教授也有可能被下了蛊毒,只是还沒有发作而已。
邪教中人所下蛊毒十分利害,不但致命,而且往往会让人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我顿时便急了,忙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如果他俩真是被下了蛊,该怎么办?”
文青山二话沒说,立刻从背包内取出了一个墨色的玻璃瓶,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了几颗深赤色的丹丸。
“这是什么?”董教授在一旁问道。
“这是我潜心研制的用于解蛊毒的药丸,你和晓丹先各服食一颗。”文青山说着,将丹丸递到了董教授面前。
“你还备有这个?”董教授有些惊讶。
文青山笑着说:“邪教中人善于下蛊,我不得不有所防范。”
原來自从上次文青山被邪教中人下了蛊之后,他便专门制作了用于解蛊毒的丹丸,以备不时之需。只不过蛊毒有成百上千种,这种丹丸只是对普通的蛊毒有效,对于一些极其难解的奇蛊则未必有效,但眼下也只能是试试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一点。
我赶忙从文青山手心拿起一颗丹丸,然后将董晓丹紧闭着的嘴唇撬开,把丹丸塞进了她的嘴里,再用水壶给她灌了点水,让她将丹丸吞服了下去。董教授也不敢大意,跟着吃了一颗丹丸,过了一会儿之后,也不知是不是文青山的丹丸起了效果,董晓丹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许,神情也沒刚才那么痛苦了,不过身体依然很是虚弱。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这里离达嘎多玛村还有二三十里,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村里,我们不敢再耽搁,在扎西多吉的引领下,骑着马儿往达嘎多玛村的方向行去。
我们刚从崎岖坎坷的山地地区走出來,大老远便看到了强巴大叔一群人,原來强巴大叔担心我们发生什么意外,所以特地里带着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前來接应我们,不过他们对于传说中有魔鬼出沒的扎布尔峰有些顾忌,所以就在这里等着,沒敢贸然进入山地。
见我们将董教授和董晓丹带了回來,强巴大叔松了口气,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董晓丹的脸色不对。一开始他以为董晓丹是发生了高原反应,当得知她是被邪教中人下了蛊毒,并听我们解释了一番蛊毒是怎么回事,他的脸色霎时变了。
强巴大叔告诉我们,其实在藏区也存在着类似的邪术,苯教密宗有一种落蛊术,便是将毒药与法术相融合,只要对某人下了降头,便能控制此人的思想以及行为,甚至能随时要了此人的性命,十分阴毒。
听了强巴大叔所说,文青山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转头问董教授:“董教授,你可知道这蛊术的來历?”
董教授回答说:“蛊术是中国古代遗传下來的神秘巫术。最早见于湖南湘中及湘西古梅山苗族,故而又名苗疆蛊术。”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大多数历史学家都是如此认为,不过不知董教授有沒有听过另外一种比较偏门的说法。”
“什么说法?”董教授问道。
“自古以來,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说苗疆蛊术其实源于西藏。”
“什么…?”董教授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呢?”
“以前我也觉得这种说法比较荒谬,但如果当真苯教密宗也流传着蛊术的话,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文青山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邪教中人的蛊术有可能是源于苯教密宗…?”
文青山点了点头。
董教授沉吟了片刻,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凝重地说道:“原始苯教在明清几个朝代都被列为邪教,该不会这黑煞鬼教和原始苯教之间……”
他并沒把话说完,但我们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文青山深吸了口气,说:“看來,想要解开这个谜团,我们只有再去一趟多玛寺了。”
我立刻附和道:“沒错…是应该再去一趟多玛寺,而且还得带着晓丹一块去。”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觉得董晓丹和董教授体内的蛊毒并未被完全化解,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而已,随时都有可能复发。而如果邪教所使的蛊术真是源于苯教密宗,那么卓玛上师说不定有办法彻底化解他俩体内的蛊毒。
我们原本打算第二天前往多玛寺,但刚回到村里,董晓丹的症状忽然又加重了,而且在路上还沒什么大碍的董教授也有了反应,两人都发起了高烧,脉搏也很乱,似乎有一股什么力量在他俩的体内冲撞。
两人的症状看起來酷似高原反应,但给他俩服用了治疗高原反应的药物,并吸入了氧气之后,不见丝毫好转,所以十有**是他俩体内的蛊毒再次发作了。
文青山给他俩加重了用药量,每人服用了两颗丹丸,症状才稍微缓解一点,但这并非是治本之法,为免夜长梦多,我们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带着他俩连夜赶往多玛寺…
在高原地区夜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晚上不但气候异常,常有野兽出沒,更主要的是到了晚上,因为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而又沒有现成的路,所以很容易迷失方向。不过,扎西多吉倒是有十分丰富的夜行经验,而且他对前往多玛寺的路相当熟悉,于是便由他带路,强巴大叔又叫了几位牧民护送我们,一行人往多玛寺的方向赶去。
由于董教授和董晓丹体虚无法骑马,强巴大叔还帮我们找來了一台马车,从达嘎多玛村到多玛寺一路上地势还算平坦,马车倒是可以通行,只是稍微颠簸了一点,但无论如何,有马车总比沒有好。
我们一行人马不停息,约摸两个小时后,到达了赤水湖畔旁,此时的赤水湖由于温差的缘故湖面弥漫起一股薄雾,在夜色衬映下的,显得神秘而诡异。
湖面十分安静,但大家都知道,这湖里面有怪物,因此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多做停留,继续往前赶路。直至我们走过了赤水湖畔,也并沒有什么东西从湖里冒出來。也不知是怪物已经离开了,还是现在这时候还沒到它该出來透气的时间,因为扎西多吉说过,他在寺里住的那段日子,湖里的怪物每次都是在半夜的时候传出动静。
当然,这会儿我也沒啥心情理那湖里的怪物,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将董教授和董晓丹送到多玛寺,请卓玛上师为他二人化解体内的蛊毒。
绕过赤水湖,我们來到了达嘎多玛山脚下,因为马不能上山,我们只得翻身下马,并将董教授和董晓丹从马车上弄了下來,我背上董晓丹,贱贱则背上董教授,一行人便往山上走去。
到达多玛寺大门前的时候,我和贱贱早已累得不行,我俩将董晓丹和董教授放下來之后,便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夜已渐深,此时寺门早已紧闭,寺内也是一片寂静。我抬手正欲敲门,却被文青山制止了,他说:“寺庙乃是清静之地,我们深夜來扰,不可太过莽撞。还是请扎西多吉兄弟來叫门吧。”
扎西多吉走上前去,在门上轻敲了下,等了一会儿,却并沒有回应。扎西多吉有些无奈地说:“这寺门沒人把守,要想让寺里的师傅來开门,恐怕只得喊了。”
我一听,立刻说道:“那我可就喊了啊…”
“还是让我來喊吧…”扎西多吉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喊,却随着“嘎吱”一声响,寺门竟然缓缓打开了。
我抬眼一瞧,开门的是一位身穿喇嘛服饰的僧人,扎西多吉与他相熟,忙与他打招呼,并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僧人扫了我们一眼,说了一句藏语,随即便摆出了一副“里请”的手势。
听了僧人所说的那句话,扎西多吉和巴桑相互对望了一眼,二人脸上均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见此情形,文青山忙开口问道:“扎西多吉兄弟,这位师傅说啥?”R9